现在就已经带头飘了。
刚准备离开,瞥到坑道口一闪而过的大屁股,对这自己不知道踢了多少次,每次都吃亏的大屁股,巴桑再熟悉不过,呵斥道“又干什么坏事了!”
刚没入坑道阴影的大屁股显然知道在说被发现的自己,慢慢退出半扇“我没有。”
“那你躲什么?”
“我没有,我就出来看看有没有太阳。”
抬头找了找,乌云有些厚,厚到只能隐约猜测太阳的大致位置,“没太阳啊。”
“嗯,看着还要下雪的样子,今天不出矿了。”
打趣道“不错嘛,实验结果刚出来,都还没出新规定呢,你就开始照做啦?”
坑道内屁股瓮声瓮气得回答“太阳越大在手上变的时间越长,一次出矿我只能弄一块。”
虽然说得没头没尾的,不过巴桑倒是听懂了,说灵石原矿呢,不禁庆幸太阳越大灵石原矿变态的持续时间越长,否则以要死的朝格仓那尿性,鬼知道会不会偷偷糟蹋掉多少灵石。
“我进去了啊。”不等回答,屁股便急不可耐得消失在坑道阴影中。
巴桑看得直摇头,这憨货,别人都巴不得找机会围着领导转,就他还主动躲着走,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明明冷得要死,随狂躁的冷风变着方向狠狠砸下的,还是冰冷的雨水。这样的天气,人是没法在户外干活的,手露在外面被雨水打湿后,没几下就给冻得没知觉,要插在裤裆里好一会才能暖回来。
雨一直不停得下,次日天空虽然稍稍放白,下的雨水里却夹了碎冰,空气都更加冷冽,干活呼出的热气才跑到眼前就被冷气驱得无影无踪。除了钻坑道挖灵矿,就砖窑,高炉这些带顶棚的地方还能继续,其他地方是没法干活的。
下就下吧,下一场雪或者下场大点的雨,哪怕下完有积水,那也无非是花点力气清理,清理完还是好干活的,可这雨就这么不大不小得下着,时不时还夹点冰,再夹点雪,连着下好几天,这就让人很郁闷了。
奴隶们是最郁闷的,平时收入就一点富余,习惯了住窑洞的,当然不想搬去睡又臭又冷的毡房,不管是条件,还是面子,人总是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越来越好的一面,可是没活干就没收入,只能吃老本,加餐,洗澡这些花费虽然都被优先砍掉,可惜雨下得太长,老本吃完了,管窑洞的可不惯着,走不走?自己不走,他会“请”你走。
识时务的会宁可早点走,给自己留面子,也好早点在毡房占个好位置。有奴隶私下庆幸,“好在这边吃的不要钱,没活干也管吃,虽然吃不饱,至少不用靠睡觉硬扛饿肚皮。”
相比之下,族人还好,本就收入高,吃几天老本就吃几天,那些平时不大手大脚的,再撑个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问题,平时省着用的更是不用担心,一个个百无聊赖得窝在暖和的窑洞里,舒舒服服唠着嗑,再吃点加餐的话,搞不好还会养出点膘来。
蹲在门边修整笼子的猎手们不仅没有忧色还有些小兴奋,这天气野兽也是不出来的,再饿一饿等天放晴时,必然急不可耐得出来觅食,到时候无论是按新足迹布陷阱还是现场捕猎,一定会有个好收成,对狩猎开过两次夜校的专案讨论,现在一次任务超过正常的捕获量就会有额外的奖励,明码标价,收入可期,如果捕获可以圈养的活物,奖励更丰。
之前一直没时间,这会正好研究下如何改进陷阱,上次弄出来的触发陷阱捕获了只活兔子,得了一整头鹿肉的奖励。猎手们都跑来学艺,那被人虚心请教的感觉,可把他美的。而且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搞出个给自己用的改进还能获得奖励,有比这更美的事情么?
巴桑有些担心牛羊挤在四面透风仅遮蔽了顶的圈内会不会有问题,博尔忽告诉他这才哪跟哪啊,多大雪也都只是把牛羊往栅栏里一赶,嘴冻住了把嘴敲开就行,现在都给它们弄顶了,牛羊住得跟以前奴隶差不多,还想怎样,让住毡房里?才这点雨雪,和白灾比起来差远了。
这时一枝花兴奋得推开窑洞的门进来。巴桑忍不住吐槽,“你们敢进我门前敲下门么?”
一枝花撇撇嘴,退了一脚出门“那俺出去先敲?”
“退你个头啊,来都来了,下次记得。”
“那我先下去了”博尔忽对巴桑身边没女人这事本就觉得很不正常,这会看到一枝花这么自然得进来,顿时放下心来,不想打扰好事。
“嗯。。。”巴桑刚没反应过来,随口答应下来。博尔忽才没走几步,他已经回过神,又把他叫住“你等一下”看着一枝花问“什么事?”
“俺试出新比例了,你闻闻。”说着双手举起冒烟的暖手炉。
暖手炉一直在调整改进细节,铁匠那在往轻便,不割手,省工时上不断做着细节优化。一枝花这则是不断优化比例问题,不得不说,嗅觉的品味和美学的品味类似,真的是没品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没品的。
像一枝花调出来觉得能把自己迷死的味道,巴桑觉得这特么是准备拿来熏死个人的什么鬼哦,那感觉就像明明能用来显气质的黑丝,硬生生被穿出了猪蹄裹丝袜的低俗脂粉感。一块能宁神静气的上好檀香硬生生被点出了臭豆腐的烟火气。
因为设定的使用场景多半在室内,所以就让一枝花每次调好后拿来巴桑的窑洞点了试闻,这应该是这次尝试的第五还是第六版了,巴桑隔开四五步闻了一口就直摇头“不对不对,烟还得小点,这味道也不对,还是太粗太重了,你把东西搁博尔忽手里,到我这,对,我这位置闻闻,这个味道记住了么?你拿着的时候闻到的,要比这还淡,还清点的才对。”
“还淡啊?再淡就盖不住尿骚味了。俺找了好几个人,现在这味正好。”
巴桑有些无语,的确和她说过味道要刚好盖过尿骚味,他发现这边的人不爱洗澡,走近了都能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酸臭味,后来注意了一下,确定不是狐臭,哪会人人都有狐臭,哪怕洗完澡不久都有这味道的话,那只能是衣服上残留的尿骚味。
“你不能以你身边人做为标准,我们是要卖给那些贵人,贵人哪会像我们干活的人味那么大?你参照我,盖住我的味道就成。”
一枝花妥妥的行动派,听完俯身就对着巴桑猛吸两口,这动作突兀得巴桑都来不及捂裆,一动不敢动,好生尴尬。
吸完还意味深长得抽抽鼻子“你没那味啊,我盖什么?”
看着博尔忽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巴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幸好刚把他留里面,不然万一被人撞到这场面,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没那味,想我有什么味哦?糖醋的?”没法再谈了,腹诽着打发道“再淡点,清点就是了,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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