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接上面所讲故事):

  “拼了,我们一起去死,作神风攻击,作神风攻击,撞下去,撞油库、撞指挥塔……”

  镜头:天空中,那架受重伤失控的陆攻重型轰炸机倾斜着盲目冲下来,

  云良机场周围的防空火力在猛烈开火,高炮向敌机喷射炮弹,高射机枪向天空喷射枪弹。所有防空阵地的火器全在射击。伍福来手握机枪对空射击,王二昆手瞄准敌机射击。

  天空中,轰炸机激烈振动,再次被击中。崎西乔大佐和未死的鬼子飞行员发出垂死的惊叫,很快被烟火湮灭,变成一团火球栽下地,巨大的爆炸抛起泥浪惊天。

  这时76中队的P—40战斗机也赶到云良机场上空,可惜来晚了没有赶上作战的机会,只能目睹这架九九式陆攻重型轰炸机坠落地上暴炸燃烧。无奈开始在云良机场上空游弋搜索。

  防空阵地上,满身硝烟的国军官兵们都兴奋地爬出阵地欢呼雀跃、扔帽子。

  李超杰、史正才、伍福来、王二昆拥抱在一起与战友们共庆贺胜利。

  航站楼里,陈纳德将军、林副参谋长、迟师长、于万兴部长,朱烈主任也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互相庆贺胜利。楼中间的收发报员没有离开岗位,欢呼一阵后又紧张工作。一位收发报员收到电报,迅速送给正在欢乐的长官们阅览。

  迟师长手拿电报读罢说:“二十集团军司令部的消息真灵通,云良机场空中埋击战刚结束,他们就知道了。各位同仁,电报命令我荣誉一师及各留守部队,三天后必须开赴印缅战场前线参战。看来那边压力不小。再见了,朱烈主任,云良机场所有的事就交给你了。本师在这里参战的所有部队和装备,我都要带走,前线战事紧急啊。”与朱烈主任握手。

  朱烈主任:“感谢陈纳德将军和迟师长的鼎力支持我们云良机场打了胜仗,放心去吧。我朱某人不会拖你们后腿。”

  迟师长又双手握住陈纳德将军:“陈纳德将军、感谢您和飞虎队的飞行员们。中国战场与日军作战需要您,印缅战场和我的部队也需要您,请将军鼎力支持!”

  陈纳德将军:“没问题。迟师长、我也需要您和各位的鼎力支持。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上请你们给我作证,看看我和史密森少校是谁被灌得尿了裤子。”大家哈哈笑起来。

  云良机场机场维修大队民工住处,民工们在水井前打水洗漱。郊外景色秀丽,远山淡淡、苍林如黛。野草青青、山花朵朵,平坝翠绿、村庄星布。但天空中依然飘荡尚未燃尽的硝烟。不远处,身着上尉戎装的李超杰和秀华并肩漫步。

  “秀华,我们又要走了。真没想到会在云良机场见到你。”

  “是啊,可惜只是见了三次你就要走了。难道真的象俗话说的那样:事不过三、过三就要转弯。”

  李超杰:“怎么可能?抗战胜利后我天天守着你,一刻也不分开。”

  “是啊,那样才好呢。”

  李超杰眺望远方:“都是因为战争,如果没有战争,一切都多好,我们在个旧矿山的家中。”

  “不,我想是在建水农村的家中。”

  “行,你想在哪里都行,只要你愿意。”

  秀华满心愉悦:“其实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在哪里我倒都不在乎,都愿意。”

  李超杰:“是啊,如果没有战争,在哪里都可以,你瞧这里的风景也多美。”

  “都是日本鬼子,就是不想让我们好好过平安日子。”她望着不远处天空中飘着的阵阵硝烟

  “秀华,明天我们工兵连就要开赴印缅战场前线参战,去打日本鬼子了。”

  “去就去嘛,打鬼子有什么好说的。不想让你走也不行。可惜女兵招得太少,要不然我也去。”

  李超杰:“秀华,你的性格就象个男人,可惜你投错胎变成女娃娃。”

  秀华:“做个花木兰有什么不好的?”

  “花木兰?花木兰当然好。秀华,往后你是想做什么?”

  秀华:“往后?往后我当然还在云良机场维护民工大队里煮饭,这里也是打鬼子的工作,不打败日本鬼子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那好,我在前方,你在后方,我们一同打鬼子。”

  “那当然。我们也是同志。”

  李超杰很感动拉住她的手:“对、对,我们是同志,但不止是同志,还是恋人。”

  秀华红着脸点点头:“恋人,是恋人。”

  “难道不是?秀华妹妹,你是我心中的小妹妹。”

  “是的,哥哥。你是我心中的亲哥哥。”

  “秀华妹妹,这次分手,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的面?”

  “放心,哥哥、哥哥,我一定等你,等你回来。等抗战胜利了,我们一定就见面了,一定、一定的!”

  李超杰:“对,一定、一定的!”

  “超杰、超杰哥,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一定、一定的!”

  秀华:“等抗战胜利了,你就回家,回个旧家中。我领你走正道,走正道!”

  李超杰:“走正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走的不是正道?”

  “是,你现在走的是正道。希望你一直走正道!”

  李超杰不解地眝住她追问:“秀华妹妹,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王华老师和沈姨妈挑着担子、推着小车回来了,见到漫步谈心的俩人打招呼。

  王华老师:“秀华、李连长,你们散步?”

  秀华:“王老师,沈姨妈你们回来了?

  王华老师:“回来了,庆功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沈姨妈:“秀华,时候不早了,走吧。”

  秀华:“超杰哥、走,跟我走吧,你以后会明白的。”跟着王老师,沈姨妈去了,她招招手,李超杰楞楞瞧着她,也跟去了。

  云良埧子的傍晚,五彩十色的夕阳把天边的远山涂得金光灿烂,映得云良机场满场辉煌。工兵连部的小帐篷外面,工兵连的官兵们在收拾行裝、器械。把大小帐篷和各种工具往汽车上装。。小帐篷里,李超杰低头在小桌上写东西。

  一个士兵进来敬礼:“报告连长,有位丁钢中校请你去机场主仼办公室一趟。”

  李超杰点点头:“哦,丁钢中校回来了?好,我马上去。”

  (17)军统招募李超杰

  机场主仼办公室里,丁钢中校煮好咖啡,端壶把热气腾腾的咖啡倒进个酒杯里,放块方糖进去用小勺子搅搅,推到李超杰面前,自己坐沙发上:

  “我和于万兴部长带队将那四个日本特务押往昆明后,就回来了。”

  “丁钢中校,你不在昆明歇两天?”

  “要忙的事情太多,歇不了。超杰老弟你喝喝这种咖啡,很香的。以前喝过吗?”

  李超杰“喝过,咖啡我喝过。”

  “不,不同,这种咖啡你喝过吗?”

  “什么咖啡,这么希奇。”

  丁钢中校:“这是我从留守处要来的,是从驼峰航线空运过来的英国咖啡。其实也就是东印度公司用在印度种植的小粒咖啡豆生产制造的,打上英国制造的招牌满世界叫卖,钱都让他们给赚去了。其实在我们云南滇西就有许多地方都出产这种小粒咖啡豆,品质比它们的还好。但都没有形成成品产业。也就是没有变成可以喝的咖啡粉到处销售。哎呀,好东西只能烂在山里头了,真可惜。都是因为战争,如果没有战争,我们也可以以云南小粒咖啡豆为原料,生产咖啡饮料,创牌子行销世界赚钱。”

  李超杰:“还有这样的事?原来我们云南出产的小粒咖啡豆,品质比它们的还好?”

  丁钢中校:“是的,云南小粒咖啡豆是真货。我们可以用它生产出咖啡,赚世界的钱。”

  李超杰:“好啊,丁钢中校,你的想法很好。”

  丁钢中校:“但那是抗战胜利后的事。我们要讲的是现在,讲真货。”

  他伸手拿来个玻璃酒杯,用小勺子从咖啡筒里舀了一勺咖啡放进酒杯里,加块小方糖,再浇上些白兰地酒,用火柴一点,杯子冒出淡青色的火焰。

  李超杰不解:“点火整哪样?难道烧烧更好喝?”

  “不是,是用火烧来验货,点得着的是真的皇室咖啡,点不着的是假货。你喝喝看,真正英囯的皇室咖啡,味道就是不同,。”

  李超杰笑笑:“唔、还有它么一招啊我从来就不知道呢。”他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挺香的,好喝。这次英囯在战争中损失够大的,贵族们还有心思摆这样的谱,真够希奇的。”

  “这不是摆谱,是验货。正品才好喝嘛。只有正品才是真货。是真货才能得到大家的喜爱。比如说这次云良机场的建设和保卫战,你们工兵连表现得就很不错,特别是—你,工兵连的连长,超杰老弟,表现更是要得。说明你也是真货。”

  李超杰站立:“谢谢长官夸奖,属下只要能够将功补过,能为牺牲了的张海尤参谋等四人报仇,就安心了,不敢有别的奢求。”

  丁钢中校:“超杰老弟你就不必谦虚,我自然看得出来,你不但为他们报了仇。还为抗战立下功劳,为党国立下功劳,说明你是个可雕塑、有潜力的有用之才。。”

  李超杰立正不动:“谢谢长官夸奖,属下只是尽责而已。”

  “你是昆明黄埔军校第五分校毕业的学生,也就是蒋委员长的门生。有文化、有能力,年纪青青就经过河边镇战斗和云良机场保卫战的锻练,已经成材,我很看重你。有心栽培你成为栋梁之才,以后委以重任。”

  李超杰眨眨眼睛挺身不动:“谢谢长官,不知长官是何意思?”

  丁钢中校按住他的肩膀:“坐下、坐下,超杰老弟。别拘束,你我并肩对战日本鬼子,早已是战友,是弟兄,千万别拘束才好。”

  李超杰挺直身体坐到沙发上:“是。属下愚钝,还请丁钢中校长官明示。”

  丁钢中校笑笑:“超杰老弟,叫你别拘束、你还是要拘束,以后私下里见面你就叫我丁大哥得了,莫见外。”

  李超杰听了才放松下来在沙发上:“好嘛,请丁大哥给兄弟讲个明白。”

  丁钢中校:“行,眼下正是党国用人之际,不妨开门见山跟你说,我是军统的人,有心介绍你进入军统工作,又是军统的人、又是黄埔军校毕业生,这样你就是蒋委员长的双料门生了。仕程宽广、前途无量啊。说不定将来你攀上高枝,我还要请你帮衬、帮衬呢。”

  李超杰忐忑不安笑笑:“丁大哥,谢谢你了。你这么抬举我、高看我。其实我这个人,说白了,我这个人就是个做不了官、做不了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大志向的小人物。我就是只想打走了日本鬼子后,就回去个旧干实业,跟我父亲去挖锡矿。”

  “现在囯难当头、日寇猖狂、你一个热血青年,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做些对党国更有用的事情呢?”

  “丁大哥你放心,上战场打鬼子,我李超杰决不会做软骨头,决不会后退半步。”

  丁钢中校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举起杯子:“这个我相信。来、喝、喝、喝咖啡。”两人各自慢慢喝下半杯咖啡,丁钢中校举壶又给他斟满:“超杰老弟此言差矣,你怎么不可以自己干出一番事业给你老爸瞧瞧呢?倒要跟着你老爸屁股后头混饭吃?这有什么出息?你就不怕老爸被别人挤垮了啦?破产了啦?”

  “不会的,我父亲他是个有办法的人。他过去遇到过许多艰难,歹人都闯过来了。”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一个强势的人物。”

  “不会的,我父亲他有办法。”

  丁钢中校耐心地:“你老父亲他能有多少办法?超杰老弟,你想想,比如这皇室咖啡,不仅仅是因为它好喝、香。主要还是因为它受到英囯贵族们的青睐,冠以皇室咖啡的名号,所以才在世界各处都行销。都赚钱。你为什么不能变成一个强势的人来罩住你老爸,让他能更好好地干,大大的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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