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是很黑,月亮还在不知疲倦地玩耍着,一会儿躲进云层里,一会儿又悄悄探出头来,和天底下的人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只要它高兴就好,天底下人的事在它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施展轻功,两人脚下发力,不到半刻钟的时辰便就赶到了说书钱被烧坏的家。
残墙破壁安静的站在那里,灰头土脸很落魄的样子。
“我们要赶在钱伯前面,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周捕快拉阿木躲在说书钱家附近的一棵桐树上,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能肯定他今夜一定会回来?“
阿木仰起小脸问。
周捕快笑了,是得意的笑,“我说他的房子要拆除其实是吓唬他的,县太爷没发这道令。吓唬他是因为他如果有重要的东西埋在这儿的话,怕被人发现,他一定会趁着黑夜在天亮之前取走。“
“什么东西?“
“和你知道的一样多,我也不知道。别再说话了,等吧。“说完,周捕快裹紧衣服,闭眼休息。
阿木兴奋异常,一点也没睡意,就干瞪两眼盯着钱伯家那堆废墟出神。
三更天刚过,废墟附近就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拿着铁锨的人。
那人没有直接进到残院中,而是先躲在暗处向院内扔了一个石子,见没动静,又扔了一个块,最后确定真的没人注意,这才小心翼翼地翻墙进屋,在东屋墙角挖起来。
挖了一会儿,可能嫌麻烦,那人将包脸布取了扔在一边,抬头往四周又警惕地瞅了瞅。
借着月光,阿木一眼认出了此人,“说书钱!“
他激动地去推周捕快,就见周捕快冲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阿木安静了,再不做声。
过了半个时辰后,说书钱终于挖出了一个铁皮匣子。
打开看了看,又重新盖上,平了坑以后,纵身离去。
“追!“周捕快吐出一个字,随后施展轻功,和阿木悄悄尾随说书钱而去。
追到西南方向一片小树林时,目标竟然跟丢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说书钱不见了。
二人怔住不知该继续往哪追。
“别急,他跑不掉!“周捕快说着将耳朵紧贴地面去听。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领着阿木往西走了十步,果真看到说书钱在一棵大杨树下挖坑。
二人躲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直到说书钱将铁皮匣子放进坑里埋好,再洒上一些枯树叶,做好了伪装,这才放心的走了。
两人又是悄悄跟着,直到将“说书钱“送出了小树林,这才返回到杨树前,用刀一顿狂挖取出铁皮匣子。
匣子打开,借着月光,望里一看,两人不禁大吃一惊。
就见匣子里放着一个木刻女人头,女人头上戴着一顶凤冠。周捕快用手去摘却怎么也摘不下来,凤冠象是长在木头里一样,纹丝不动,用刀去撬,就有鲜红的血顺刀刃流下来!
二人停了手,不敢再折腾。
说书钱肯定也是取不下凤冠,这才一直放着不敢显露。
“周大哥,我们要把这个木人头带回去嘛?“阿木喘着气说。
“这东西邪门,不能往家带!“周捕快用刀翻土重新将铁皮匣子埋好,站起身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木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问。
周捕快略一思索道:“有办法,明天让屠夫洪世刚请他喝酒!“
“请他喝酒?“
“对!请他喝酒,你再给他下点药。这个,你明白。“
阿木点点头,″明白!“
第二天,周捕快找到说书钱的酒友屠夫洪世刚如何如何交待了一番,最后又给了他两吊钱:今晚给上点好菜。洪世刚应了,周捕快也是洪世刚的酒友。洪世刚爱喝酒,可又没钱买酒,于是每次想喝酒了就煮一些猪下水叫周捕快、说书钱来喝酒,而每次来,二人都会各带一坛酒来,而每一次三人都会喝到酩酊大醉,不醉不归。而这次也不会例外。
天刚傍黑,说书钱就应邀买了坛酒赶到老友洪世刚家。
进屋没看到周捕快,这才稍稍安心,嘴上却假心假意地道:“周兄弟怎么没来?少了他,这酒就难喝尽兴了,不过,最近,衙门事多,不来也罢,今晚,就你我弟兄两人也要喝个痛快,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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