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一个大众澡堂的时候,文书突然对傅同说:“你现在已经新生了,是不是好好洗个澡、剪个头发、去去晦气,也好见见长官的时候精神一点。”傅同愣了一下,迅疾反应了:“王兄,(文书姓王)看看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土老帽一个,以后还得你多提醒,多帮助我。好好!一会再吃个饭!我请!我请!”文书的脸上的神态一下子柔和了:“兄弟挺上道啊,不是差你点吃的,咱俩都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关键的是地下先遣军、市党部的那帮人都是这种作风,逢年过节还得送重礼。虽然我当了一个小连长,可上面还有营长、团长什么的,还有市党部那些当官的。咱也是小虾米,跟不上流,你就用不了多长时间等着小鞋穿。”傅同惊了一下,如此多的反动武装,如果骚乱起来还不好控制了,得尽快告诉组织尽早防范。为了打探到更多的情况,一叠连声地催促进澡堂,一路上配合地同情着他的感受。
洗了澡、松松筋骨、剪了头发、傅同也感觉舒服了很多,走到饭馆又吃了一顿差不多的饭,文书死活不喝酒,傅同再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心里感觉也有点心疼这次的花费。文书眼睛瞅着他:“心疼了吧,咱们在那边什么时候这么浪费,在这里,却是最低的,营长、团长他们眼皮都不眨一下,不满意,你还得重新来过。”傅同惊呆了,毕竟在同志们这边一年也没如此奢侈过,大家都把钱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同甘共苦。“这里,贪污、腐败已经成了国民党的心腹之患,他们只满足自己的欲望和享受,丝毫不关心人民的死活,看样子他的强大也只能存在一时罢了。”傅同暗暗地想。
小林子在兰子的面前手足无措的,平时坚强的模样早就扔到爪哇国了。于同志耐心地开导她:“傅同同志是个很有经验的同志,当年对付小日本鬼子都来去自如,对付那些日伪渣滓也肯定有办法,更何况现在我们还有强大的外援和组织。稳住神,不要给傅同添麻烦。”兰子笑着说:“看样子你依赖傅同不轻啊,离开傅同你都不知怎么过了?”小林子满脸扭捏地趴在兰子的身上:“我也不知怎么了,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傅同总是有办法,时间久了,我什么都不愿想了。交给他就好了。他还批评过我。”兰子一下子严肃了:“我们的斗争需要千千万万人共同的努力,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你这种思想确实应该批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是你姐夫教我的。你还没做什么贡献就先松懈了,革命什么时候能成功?都应该给你处分!拖后腿。”小林子小声地说:“兰子姐,我错了,一定配合好傅同的工作。”“这才是我认识的小林子。”于同志微笑着:“好了,吃饭吧,今天菜不错,老板鱼炖豆腐,你姐最爱吃的,尝尝!”“我也爱吃!”小林子先掰了一块苞米面饼子吃,又夹了块豆腐吃了。然后津津有味地夹了块鱼送进嘴里。舒服的表情逗得于同志和兰子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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