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再一次张大嘴巴,不可置信:“什么?两年前,我发生车祸,是跟你在一起?你也像我一样,成了植物人?”
元宏叹息了一声:“看来,你还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冯妙莲怔怔地望着他,她还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元宏放下抓着她手腕的手,从地上拾起了头盔,戴到她头上,继而又把他的头盔带上,他跨上摩托车:“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冯妙莲不敢再上,她怕死,谁知元宏这次要不要再找大卡车撞——话说,他刚才刻意制造那惊险的一幕,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恢复那失去的记忆?
不不不,她宁可那记忆永远不要记起,也不愿带命去拼。
冯妙莲脱下头上的头盔,狠狠的扔到地上去,然后大踏步的冲到马路去。这个时候一辆红色出租车,出奇不意的从马路那边径直的开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了,在离冯妙莲的身体只有两米的距离。
冯妙莲傻了,尖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人影,飞快冲过来,随后一只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冯妙莲拉到一边去,只听到尖锐的刹车声,还有“嘭”的一声。拉冯妙莲的人是元宏,他把她拉了过去,而自己的胳膊被出租车划了一道,衣袖被划破了,有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了出租车里伸出头来,“你找死呀?是不是嫌命长?”他怒气冲冲地喝骂:“要谈情说爱,找别的地方去呀,别在马路上好么?神经病!”说完后把头缩了回去,开了车子扬长而去。
冯妙莲呆若木鸡,呆呆看着元宏。
元宏也看她。
元宏的胳膊伤得不是很重,只是划了浅浅的一条口子,血落在白衬衣上,格外的耀眼。元宏从地上捡起头盔,戴到了冯妙莲头上。这次冯妙莲没有拒绝,还没等于元宏说话,她就乖乖的上了摩托车。
元宏一言不发,把摩托车开走了。
他把冯妙莲送回元家。
冯妙莲走下摩托车,要走进元家大门的时候,元宏忽然叫她:“冯妙莲——”冯妙莲回头看他,元宏朝她走了过去,从口袋取出一样东西来给她:“这是我前两天在一家古玩店无意中看到的一个骨角雕刻,跟我以前曾经送给你的那个挺像,如今我送给你,希望你也像以前那样的喜欢。”
冯妙莲接过。
那骨角雕刻,两个拇指般大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雕工细致,轮廓形态精准,凹凸分明,形态生动传神,惟妙惟肖,就是蝴蝶身上的花纹,也是丝丝入扣,清晰可见。
元宏说:“你曾问过我,这蝴蝶是梁山泊,还是祝英台?我回答,你说它是梁山泊就是梁山泊,你说它是祝英台就是祝英台。于是你说,它有可能是梁山泊和祝英台的孩子。”
说完后,元宏深深地看了冯妙莲一眼。
随后他上了摩托车,“嗖”的一声开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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