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清晨,朱鹏磨磨蹭蹭的拎着行李走出家门,就看到舜烈的白色商务车已经停在门口,听到他的抱怨,朱鹏怒斥道:
“你这人好不通人性,我这一去十年,还不许我和老婆告个别?”
“可问题是,高女士也和我们一起去啊!”
陈山藏莫名其妙的看着朱鹏,朱鹏闻言,脸色顿时一黑,猛地扭头,就看到自家老婆笑吟吟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
“告诉你还能那么卖力?”满面红光的高翠兰意有所指的说道,朱鹏本就有些发虚的身体顿时打了个哆嗦,随即道:
“这一路可不是去旅游的,老辛苦了,而且大家都是单身,就我带着家眷,不合适!”
“会吗?”高翠兰当即看向舜烈,舜烈立刻摇头道:
“不会不会,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又不是去荒野求生,一路上都是住旅馆、招待所的,能有啥不方便的?”
“啊这……”朱鹏闻言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但高翠兰却是叹气道:
“现在村子里是个啥风评我不说你也知道,你要走了,那风言风语就更多了,你不带我我也没法在家里待着,你要是觉得我改嫁也无所谓,那随你!”
“别!”朱鹏一听老婆改嫁,立刻毛了,当即将高翠兰往怀里一抱,左右巡视,一本正经道:
“谁敢抢我老婆,我跟他拼了!”
“行了,别秀恩爱了,今天还急着赶路呢!”孙行者翻了个白眼,夫妻俩也不再耍宝,立刻上了车,连上车内电源,朱鹏打开自己的电脑,这才道:
“接下来打算去哪,需要我怎么造势?”
“现在还不用,我们走得这条路是七条赛道里偏北的一条,接下来要去皇凤市大圣酒楼,那里的主厨是有大圣称谓的黄风主厨,他本人经常接受斗味挑战,算是比较喜欢指点晚辈的一位前辈了,这次过去没打算赢,就是和他讨教一下,让陈山藏涨涨经验。”
听着舜烈的话,陈山藏却忽然指着路线上的一处道:
“这里是不是要经过浮屠山?”
舜烈闻言,瞥了一眼地图,然后点点头道:
“是要过浮屠山,有什么事吗?”
“我师父,就是湖南少林寺的梦移大师有位朋友在须弥山那边经营一家小店,他让我经过浮屠山的时候去拜访一下……”陈山藏老实的回答道,舜烈还没说什么,朱鹏却是忽然开口道:
“是不是乌巢禅师?”
“对,是这个名字,朱先生你知道?”
“别,叫我老朱就成,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要不是在传媒方面更感兴趣,我也是个高手来着,我功夫就是跟这乌巢禅师学的,他当初想收我当徒弟来着,不过我一来不想当和尚,二来对传媒更感兴趣,就学了点俗家把式……”朱鹏摇摇头,颇有点怀念的说道。
孙行者闻言却是来了兴趣,当即道:
“这么说来,倒是位高人?”
“看样子应该是,不过协会没有注册信息,应该没有经历过专门的评定。”舜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调整方向,直接朝着浮屠山而去……
……
浮屠山虽然不是什么名山,但到底也有几分景色,自然早已入了旅游局的眼,看着前方的售票处,舜烈正想下车买票,朱鹏却是伸手道:
“不是这边,你听我的走。”
舜烈闻言也不奇怪,按着朱鹏的指挥七拐八拐,绕进一条小路,顺着几户人家一路到了一座小店。
这店不是什么酒楼饭馆,而是一处“烧鸡公”,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没什么客人,就见一个老头坐在店门口打着瞌睡。
“老头!”
不等舜烈询问,朱鹏便猛地将头伸出窗外喊了一句,那老汉闻言,当即扭头,笑骂道:
“你这货可有些日子没过来看老头了,怎么?发达了就忘了老家伙了?”
“怎么会,这不是出了点事,不想给你惹麻烦吗?”朱鹏挠着头下了车,老汉却是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陈山藏和孙行者,微微蹙眉道:
“这两位是……”
“我叫陈山藏,在湖南少林寺学厨,我师父是梦移大师,他让我来……”
“那个假和尚?”乌巢禅师当即眼睛一瞪,整个人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几人闻言,看着这个卖烧鸡公,穿大裤衩的老头说别人假和尚,不由得一阵莞尔。
陈山藏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乌巢禅师见状,嘟囔一声“什么年代了还写信”,将信封接了过去,看了几眼后,又瞅了瞅陈山藏,这才点点头道:
“都进来吧!”
几人面面相觑,孙行者却是胆最肥的一个,直接就走了上去,剩下几人也默默跟上,就这么进了小店后院。
这院里和寻常烧鸡公店没啥区别,放着一摞摞铁笼,里面关着一头头待宰的肉鸡,老头也没废话,随手打开一个笼子拎出一头公鸡,对着一行五人道:
“既然是老朋友的面子,中午就在这吃吧,好好看,好好学!”
“听见没,好好看,好好学!”朱鹏当即一叉腰,像是自家似的重复了一遍,当即挨了老头一个脑瓜崩,高翠莲看着乐呵呵,陈山藏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只有馒头做得好,但也是正经学厨的,荤菜自然也会做,此时有老前辈一展身手,自然是要好好学习一番。
孙行者对此却是没多大兴致,靠在一旁就等着吃,不过随着老头一刀切开鸡颈,他便猛地弹起,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汉,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知道厉害了吧?老头子可是……”朱鹏见孙行者震惊,还想说点什么,眼前却是一花,反应过来时却是喉头僵硬,竟是被孙行者点了哑穴。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一锅热辣辣红彤彤的烧鸡公被老汉放在了看起来油乎乎的桌子上,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舜烈呆愣愣的道:
“看懂了吗?”
“好像懂了……”陈山藏揉揉脸,若有所思的道,“似乎是一套调味的技法。”
“我倒是看出了一套武艺,好像是……”
说到这里,孙行者和陈山藏对视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剩下三人见状却是面面相觑,半晌后,才见舜烈一脸复杂的道:
“有领悟是好事,先尝尝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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