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烟老头笑眯眯地说:“他们把咱们分部推出来,把咱们当刀使,自然得给点好处,不然谁愿意听他们的。”
红发女子点头:“陈老师说得对,那句芒部可是块硬骨头,我听说去年部长峰会上,应正叶他们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爽快,又给咱们通玄强者,又给机甲人员什么的。”
“妙姐,那句芒部不说之前元气大伤来着,怎么还那么难对付啊?”远处沙发上,高马尾女孩放下了手机。
坐在她旁边的黑风衣男子沉声道:“橙子,平时怎么跟你说来着,游戏少玩点,多看点情报。”
“句芒部元气大伤,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自从他们的新部长,那个叫‘赤鬼’的男人上任后,句芒部发展迅速。”
“去年拿下了‘昆盟’后,实力已经膨胀到足以威胁其它分部的程度了。”
戴着眼镜的冷面男子轻声道。
“沈千里,你没说到点子上。”
“句芒部的可怕,在于‘赤鬼’这个部长上。”
“在去年的部长峰会里,他可是让洪越都不得不选择‘避战’的强者,他的可怕可见一斑。”
他抬起头看着张愚谷:“所以我觉得,咱们这次虽然有应正叶、洪越两位部长在后面支持。”
“但想啃下句芒部这块骨头,仍有极大的风险。”
张愚谷端起一杯红茶,吹了口气,喝上一口道。
“刘非你说得没错。”
“就算有应正叶和洪越两个部长的支持,我们要动‘赤鬼’,要动句芒部的蛋糕,依旧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可咱们祝融分部这近年来的发展,我们面对的风险还少吗?”
“我们之所以能够发展得这么快,陈老师,千里还有刘非,你们能够这么快破境入通玄,不就是因为我们够拼,够狠,敢承担风险换来的吗?”
“我们什么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
“这次也不会有例外。”
“而且这次,只要拿下句芒部,我们祝融部的实力,立刻跻身三甲。”
“往后,其它分部都得看咱们的脸色行事。”
被唤为‘妙姐’的红发女人说:“可是老大,组织内部是禁止分部之间内斗的,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高层不快?”
张愚谷又往嘴里丢了块蛋糕:“放心吧,阿妙。”
“我早有计较。”
“组织是禁止分部内斗,但也规定,一旦受到其它分部的袭击,或者利益受到侵害。”
“被害者一方,是可以反击的。”
“所以,只要我们是‘被害者’,就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对句芒部发动反击了。”
陈姓老人吸了口烟道:“若是如此,那晚上,咱们可就要好好演一场戏了。”
张愚谷点头:“陈老说得对,晚上我们要演一场好戏给‘赤鬼’看,要是他当场翻脸动手,那就是最理想的结果。”
高马尾女孩‘橙子’一脸纠结:“演戏?”
“我最不擅长就是演戏了。”
“妙姐,你可要带带我。”
妙姐点头:“放心吧,部长自有安排。”
是夜。
罗阎从车门里出来,百乐酒店灿烂的灯光照得他有些张不开眼。
飞宇走在前面,为罗阎开路。
林凡跟在身后,低调内敛,有意无意地挡着罗阎的身影。
罗阎走在中间,进入酒店后,搭乘电梯来到宴会厅。
今晚。
酒店的宴会厅让祝融部包了下来,偌大一座大厅,除了祝融分部的人员外,就再没有其它客人。
并且。
大厅经过一番重新布置,大量的桌椅被挪开,只在大厅中间,靠近舞台的位置,放置着一张圆桌。
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舞台上有琴师在弹奏乐曲,看起来就只等客人到齐,就可以开席了。
罗阎三人走进大厅的时候,飞宇就皱了下眉头。
正常来说。
这个时候,祝融部的分部长哪怕没有亲自在门边迎接,也应该让下属代替自己,在门外等候。
然而他们走进来时,只有酒店的侍者,这多少显得祝融分部不懂礼数。
飞宇看了后面的罗阎一眼,见罗阎并没有表示不满,也就没有开口。
来到那张圆桌附近时,飞宇的脸色顿时变了。
圆桌摆着六张椅子,其中五张已经坐着人。
从左到右,分别是红发女子林妙、高马尾女孩许橙、黑色长风衣男子沈千里、眼镜冷面男子刘非、抽着旱烟的陈姓老人。
剩下那张椅子,不用说,自然是留给张愚谷的。
这么一来,岂非明摆着,要句芒分部站着说话?
就不说给自己和林凡准备椅子,但至少,应该给自己家部长准备一张。
祝融部如此做法,已经和礼数没关系,纯粹就是在找茬!
并且。
他们三人已经来到桌边,祝融部那些人还是各干各的。
林妙在挫指甲,许橙在玩游戏,陈姓老人抽着烟,其它两个男人一个在发呆,一个在看书。
没人起身相迎!
飞宇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要不是后面罗阎没有表态,他就要掀了这张桌子。
这时候,正挫着指甲的林妙才像是突然有所察觉,站了起来。
“哎哟,客人都到了。”
“飞宇队长,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接着她看了下四周,脸色一变,对站在不远处的大厅经理叫道:“经理,再拿三张椅子过来!”
“我刚不是说过,这里要摆九张椅子,你们是怎么干活的!”
那大厅经理表情就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心里想着,明明刚才是你让安排六个位置,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可他不敢辩解,连忙让侍者加了三张椅子。
林妙这才道:“几位,快请入座吧。”
飞宇看向罗阎。
罗阎没有入座的意思,只是轻声问道:“张愚谷呢?”
林妙笑眯眯地说:“这位就是赤鬼部长吧。”
“张部长有点事,稍后就到,赤鬼部长先坐下来等一会吧。”
罗阎平静地问:“等多久?”
抽着旱烟的陈姓老人咳嗽两声,笑起来:“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等一等又有何妨。”
罗阎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一一在祝融分部这些人身上扫过。
“先是故意少摆几张椅子,又让我等张愚谷。”
“你们在戏弄我...”
“你们,就这么急着去见阎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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