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测字天师第二百零七章嫂子师娘裕王和景王的马车上没有特殊标志,所以街上百姓并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只是看着两架豪华马车对峙,很惹眼。
萧风一看就头疼起来,走到两辆马车中间,车夫赶紧掀起帘子,裕王景王抢着跳下来给萧风施礼。
“我不是你俩的师傅了,现在平辈论交,不用行这种礼了。”
裕王看了景王一眼,大声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本王都视先生为师,绝不反悔!”
景王恼火的瞪他一眼:“就你会说,你都说完了,让我说啥?我也一样!”
裕王哼了一声:“本王拜师,出自本心,不像别人那样,随波逐流,看先生得宠就贴上来,受冷落就躲远了。”
景王想了想,觉得自己想说的话还是被裕王说完了,恼火的说:“我也一样!”
裕王也火了:“本王一开始就拜了先生为师,不像别人,丢了师父才来拜的。”
景王连思考都懒得思考了,十分躺平的说:“我也一样。”
“你一样个屁!”裕王真火了,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景王不甘示弱,积极迎战。
“都给我住手!”萧风拿这俩半大小子真是没啥办法。
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嘉靖刚下旨剥夺了自己的皇子师傅的位份,自己决不能答应他俩自行拜师的要求,否则肯定会被严党的人抓住把柄。
萧风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
“你俩是真的非要拜师不可吗?”
“不错!非拜不可!”俩人异口同声,听着异常团结,其实是谁也没抢过谁。
萧风拍拍门,一直在小窗口探头探脑的戚安这才打开小门。
因为之前萧风说过,这俩王爷不管谁来,都不要给开门,风口浪尖上别惹麻烦,所以今天他俩才被关在门外的。
“把我的黄骠马牵出来。”
戚安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低头掩饰。就那匹马也好意思叫黄骠马?毛是挺黄的,膘在哪儿呢?
也不知道是谁骑了一天,回家就让巧娘赶紧给马鞍子下面多做一副软垫,越软越好,免得被马的肋骨和脊椎骨硌破了大腿和屁股。
“黄骠马”牵出来了,萧风翻身上马,隔着厚厚的软垫,仍然感受到了此马的铮铮铁骨,皱皱眉,回头招呼两个车夫。
“跟着我!”
胭脂虎带回了最新消息,严世藩眼前一亮,片刻不等的召来管家,让他赶紧去给父亲送信儿。
严嵩听完,更是一刻不停的跑到了嘉靖处,痛心疾首的连连摇头,就像要挥泪斩干儿子一样。
“万岁,老臣本想着萧风虽然狂妄,毕竟年少无知,又有些才干,才劝万岁启用他。
可万万没想到,此子狂妄之极,连万岁都不放在眼里,老臣糊涂啊!”
嘉靖一愣,他刚跟萧风分开不过三个时辰,这点功夫能出什么大事儿呢?
“爱卿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万岁,萧风刚才在醉仙楼设宴,两位王爷与其同桌饮酒,并口口声声的称其为师父。萧风竟然居之不辞!
万岁刚刚降下明旨,褫夺其皇子师傅的身份,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接受两位王爷的师父之称,分明是无视朝纲,藐视万岁啊!”
严嵩最后的一句话,气得浑身发抖,当真是椎心泣血,让人动容啊。这里一半是表演悲愤,其实还有一半是实在太高兴了,憋笑憋的浑身发抖,只好用悲愤来掩饰一下。
严嵩是万万没想到啊,萧风会如此狂傲,年轻人,你难道不知道不管你多有才,最后都会死在狂傲之上的吗?狂傲就是愚蠢,一狂毁所有啊!
什么?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狂傲吗?我儿子那叫天才的自信!你凭什么敢跟我儿子比啊!
嘉靖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虽然他把萧风一撸到底,但其实更多是安抚严家的。等春闱结束,时机成熟,他还是打算让萧风带着这两个孩子的。
不管以什么身份名义,但这两个孩子在跟了萧风之后,关系明显缓和,是有目共睹的。对于皇家来说,还有什么比兄弟和睦更重要的吗?
但万万没想到,萧风竟然如此心急,如此狂傲。那可是朕的明旨啊!你这是在打朕的脸!两个小畜生固然可恨,但你萧风又不是孩子,不知道轻重的吗?
此时两个和睦的皇子,已经在瞪着眼睛要开打了,如果不是坐在中间的萧风,端着酒杯冷冷的看着他俩,没准都已经动手了。
事情的起因来自于柳如云亲自给他们仨的雅间上菜,裕王知道柳如云和萧风关系非同一般,赶紧讨好的叫了一声“嫂子”。
这一句把所有人都叫蒙了。因为既然是“嫂子”,那肯定就有个大哥。而不管大哥是谁,“嫂子”肯定就是大哥的人。
此情此景,谁是大哥似乎呼之欲出。萧风吓得一口酒呛到了,摆着手一个劲的咳嗽,说不出话来解释。柳如云面红如血,连菜都忘了放下了。
本来这已经足够尴尬了,想不到景王见被裕王抢了先,心下十分的不服,忽然灵机一动,觉得终于有机会压住裕王一头。
“师娘!”景王年轻的小脸笑得像一朵花,用一个更坚定,更明确,更符合礼数的称呼,占了上风,同时得意的看了裕王一眼。
柳如云扔下菜,转身就跑,差点就在楼梯上摔了跟头。楼下正在喝酒的客人们纷纷抬头,刚好看见柳如云狼狈不堪的下楼,逃进厨房,再也没出来露面。
于是众人展开了合理的想像,并且都觉得自己站在五楼,是洞悉真相的人。
“柳食神一定是被萧公子占了便宜了,所以才如此惊慌失措,面红耳赤!”
萧风被一撸到底后,人们不方便再称他萧大人了,但叫萧真人,在平时闲谈中又显得有些别扭。刚好在醉仙楼这个环境下,柳如云提到萧风都是一口一个萧公子,大家也就跟着习惯了。
“放屁,萧公子和柳食神关系非同一般,这一点在食神大赛前就人尽皆知,萧公子占便宜还用等到今天?何况萧公子占点便宜,柳食神也绝不会这么惊慌的吧。”
“你懂个屁,问题就在于雅间里不是萧公子一个人啊!要是只有他俩,当然不会这么惊慌害臊。”
“你才懂个屁,萧公子又不是急色鬼,就是想占便宜,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啊!可见你的分析狗屁不通!”
“闭嘴吧你,你没听说过酒后乱性吗,萧公子酒量不怎么样,没准是喝多了呢。人喝多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说的那是你吧,上次喝多了去找李寡妇,结果抱着人家门口的狗亲了半天,弄得现在那条狗看见你还羞答答的呢!”
“你放屁!你污蔑!你你你……我对天发誓,那天晚上亲的绝对是李寡妇!否则脸上怎么会有指甲印呢?狗肯定是不会抓人的对吧!”
“你让挤在狗窝里睡觉的狸花猫给挠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别挤兑老张了,说句公道话,萧公子可不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占便宜了。你们不知道春燕楼里高级客房的事吗?”
“那……那怎么能同日而语呢?燕娘和萧公子的年岁身份,说起来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那要按你这么说,柳食神也比萧公子大七八岁呢,这又怎么说?”
客人们喝了点酒,加上这又是男人喝酒时最喜欢谈论的话题,都一个个直着嗓子嚷嚷着,互不相让。
一片混乱中,一人拍案而起,怒喝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混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