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植身高不足五尺,但起码也是个能横枪立炮的真男人。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可见心中是有多么的憋屈。
武柏见大堂哥这般,情绪不免也被牵动,他挑了挑眉豪声说道:“大哥,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刻苦学习,以后谁若再敢小觑我们武家兄弟,定拿出些真本事让他们好看!”
武植赶紧抹了抹眼泪,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见兄弟这般有志气,他不禁破涕为笑,鼓舞道:“你有这份豪情,大哥就放心了,我真怕你从此一撅不振呢。”
武柏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儿女情长,区区一个张大户家的丫鬟而已,还不至于如此。”
武植见武柏如此说,只道武柏年轻,不过感情用事,实则并没有动真感情,不禁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时,房间外传来张教头询问的声音:“小武,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在哭泣呀?”
武柏轻轻拍了拍大堂哥的胳膊,急忙走了出去,看到张教头后,纳头就拜:“求师公传我功夫。”
他成功转移了话题。
张教头懵了一下,急忙将武柏扶起,说道:“你是我女婿的徒弟,按理说我传你功夫也无可厚非,可是我的功夫不比你师父。
虽然我们都是禁军教头,但这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武柏情真意切道:“师公既然能做到那个位置上,想必是有些手段的,您不必自谦,传我就是了。”
张教头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也罢,我就教你一些拳脚功夫吧,就当是带你入门了。”
从此以后,武柏子时到午时之间修炼内功,其余时间都用来练习张教头传给他的拳脚功夫。
只是武植见武柏每天痴迷于武学,不喜反忧,有点瞠目结舌,心中还有点暗暗着急。
他回想武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从此要刻苦学习……
武植以为兄弟要刻苦钻研文学,好考取功名哪,里想到,刻苦学习的是功夫。
要知道宋朝重文轻武,学功夫是没有前途的。
武植真的很想提醒兄弟一声,你是不是努力错了方向。
但见武柏自从学习武艺后,文弱的身体渐渐变得强壮,耍起拳脚来虎虎生威。
普通功夫被他用出来也自有一股王霸之气在里面。
武植也只能默默叹口气,时也命也。
便也不再劝说,任由武柏凭兴趣学习了。
转眼回到了清河县已过二十多天,这天后晌,武柏正在院中练拳,忽然一个大铁拳头猛然向他袭来。
武柏吃了一惊,曲肘一挡,左手化拳迅猛反击。
只是虽然练了二十多天,这拳力还是被一只大手掌化解。
他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如坠沼泽,被死死钳住,怎么也拽不出来。
“好小子,一个月未见,怎像换了个人似的?”
武柏定睛一看,原来是二堂哥武松回来了!
他惊喜莫名:“二哥,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武松撒开拳头,用力拍了拍武柏的肩膀,夸赞道:“好小子,变结实了!
你不用功读书,怎么在院中练起了功夫?”
武柏道:“不瞒二哥说,这次落榜我也认清了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何况这次独自去了趟东京城,见了林师父的遭遇后,方知朝廷昏暗,我就算读再好的书,咱家没有门路,也是无济于事。
既然有缘遇见了林师父,干脆就弃文从武了。
倘若天不假时,皇天大变,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手段。”
说起林冲,武松也不免有几分唏嘘。
他愤慨道:“高俅那厮简直可恶至极,林教头何等样人物,凭白被那厮诬陷!玩弄于股掌之间!
兄弟弃文从武也算明智,如今乱臣弄权,我们就是想要报效朝廷也是投门无路。
不如混迹于江湖,行侠仗义的好。”
“你这厮又在说什么混账话!”武植忽然一脸怒容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你想带坏三郎吗?”
武植压制住见到亲兄弟的喜悦之情,劈头盖脸的就训斥了武松一通。
兄弟三人,武松从小就喜动,经常与周边的孩子们打架斗殴,给武植惹了不少麻烦。
因此,就算武柏是堂兄弟,却也最得武植的心意,从来不舍得打骂,疼爱有加。
对武松却是从小严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长兄如父,骂骂也很正常,别看武松如此英雄人物,此刻也只是傻呵呵的站着,任凭大哥教训,丝毫没有因为大哥的训斥而不开心。
武植骂的累了,没好气道:“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到是接着跑啊。”
武松讪讪:“我这不是想大哥和三郎了嘛。”
武植警告道:“我今天给你把话说明白喽,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我不管,但你不能影响三郎同你一样,喜欢与人争斗。
三郎能文能武,将来是要报效朝廷,出人头地的。”
张教头住在家中,武柏要顾及到二堂哥的颜面,他急忙打圆场道:“大哥放心,二哥将来是能做将军的,不会辱没门楣的。”
武植只道武柏这是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武松从身上摸出几锭白花花的大银子,武植才露出笑脸,关心起武松离开家后的情况。
武松简单说了几句后,武柏就领着武松来拜见了张教头和林夫人。
见武柏说这是他的二堂哥武松后,张教头和林夫人更是暗暗称奇。
武柏和武植是堂兄弟,样貌上差距大,情有可原。
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身高上有差异也就算了,但这长相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武松长得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眼射寒光,浓眉大眼,有万夫难敌的威风,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武植的长相那可就一言难尽了。
你要说武柏和武松是亲兄弟,这还差不多,两人眉宇间还是有几分相向的。
不过就是武柏长得秀气,武松长得威武而已。
武松拜见完林夫人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林教头托我转送嫂夫人的。”
林夫人见是林冲的家信,急忙双手接过,拜谢了武松后,自回屋中细读去了。
武松一路风尘仆仆,为了早一刻赶到家里,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武植得知后赶紧备了一桌酒席,邀请张教头入宴,把酒言欢了一回。
酒至半酣,武松兴起,讲起了在柴进府上和林冲讨教功夫一事。
武柏心想,自己拜了林冲为师,也就传了套修炼内功的法门,还没传授他拿手的功夫。
今番到是让二堂哥领了先。
于是赶紧离席,从屋内取出一根木棒,对武松道:“想来二哥有所收获,教教我如何?”
然而,当武松看到武柏手中的木棒后,眼中突然现出几分惊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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