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夜走上了蜈蚣岭,还是在张青的引领下找到了飞天蜈蚣王道人的住处。
为了防备王道人逃窜,众人埋伏在四周,只让孙二娘上前叩门。
这王道人正一人坐在屋中喝闷酒,忽然听到敲门声,不觉有些奇怪,正在迟疑间,又听到一女子的询问声:
“屋里有人吗?”
王道人露出奸邪的笑容:“真是天赐我也,正一人苦闷,没有个相伴,她就来了。”
他激动的向屋外跑去,生怕外面人走了似的,连连应道:“有人,有人……”
当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院门,首先看到的是孙二娘的波涛汹涌,那哈喇子一下就流了出来。
继而抬眼看向孙二娘的面容,在这朦胧夜色的包庇下,孙二娘脸上的瑕疵被遮盖不少。
此刻在王道人的眼中,孙二娘就如同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般。
他急忙朝孙二娘的身后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人后,心中乐开了花,猥琐道:“娘子夜里来我这里,莫不是寂寞难耐,睡不着觉?”
孙二娘冷笑一声道:“特来送你一样东西。”
王道人嘿嘿的奸笑两声:“何物?”
孙二娘道:“你且来看。”
王道人不知有诈,探过头来,怎料孙二娘突起发难,一双如同男子般的大拳头,迅疾的杵在王道人眼睛上。
这一拳直把王道人给杵了个七荤八素。
鲁智深见孙二娘动了手,快速从林中闪出,抢门而入,举起手中禅杖,冲着王道人头上力拍而下。
可怜这王道人的脑袋如同西瓜般,崩散开来。
张青让随从伙计们进屋搜了搜。
翻箱倒柜的搜出几锭金子,众人也没有在此歇脚的打算,一把火将这屋子烧了个干净。
翻过蜈蚣岭,天色已是后半夜,众人就在山岭脚下歇了半宿。
及至天明,将就着吃了点干粮,复又赶路。
张青、孙二娘等人皆不会内功,一天也走不了几里地。
十来天后,众人翻过一个土岗子,来到一处乡村。
见村旁有家酒店,便在此歇了脚。
酒保过来打了个问讯,张青道:“只管捡好的酒菜来上。”
酒保笑容可掬的连连应下,不多时便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正当他准备退下时,武柏问酒保:“这里可有一个孔家庄?”
酒保上下打量了武柏几眼,问道:“你是孔家少爷江湖上的朋友吗?”
武柏道:“我认得孔明、孔亮两兄弟,只怕这二位大哥识不得我。”
在原著剧情中,武松因为吃酒的问题,把孔亮打了一顿。
因为醉酒,还被一条大黄狗撵下小溪,又被孔家庄一众庄客抓了起来,险些丢了性命。
幸亏及时雨宋江在孔家庄做客,武松这才捡回一条命。
酒保见武柏如此说法,说道:“孔二少爷经常在店里宴客,如果有缘的话,兴许今天你能见到他。”
武柏谢过酒保。
等酒保走后鲁智深问道:“我只知道三国的孔明,这地方的孔明又是何人?”
武柏道:“说是村霸也不为过,不过却算不得恶霸,与我那二堂哥是有缘人,但却比不得与师伯你们的感情。
今日走到这里顺口一问而已。
有幸得见便打个招呼,见不到也无妨。”
这孔明、孔亮两兄弟,拜了宋江做师父,在梁山上属于宋江的嫡系。
武柏有心削弱宋江的影响力,这才想着要拉拢二人。
正说时,店门外传来吆喝声,不多时,一位大汉领着两三人走了进来。
店家主人和酒保齐齐迎了上去。
打过招呼后,酒保手指着武柏道:“那位书生打扮的小哥,问起了二少爷,说什么他认得两位少爷,两位少爷却并不认得他。”
来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性急,好与人厮闹的独火星孔亮。
孔亮向武柏他们望来,见武柏等人风格迥异,却相处的极为融洽,心中称奇,大步走了过来,拱手道:“敢问几位何许人也,怎会认得我?”
鲁智深道:“洒家可不认得你!”
两个性急之人遇到一起,只怕会引发争执,武柏起身回礼道:“是我听说过孔大哥和孔二哥的大名,所以才跟酒保提起。”
孔亮不再理会鲁智深,看向武柏,问道:“小兄弟面生的很,你是哪里人氏?”
武柏道:“小生清河县武柏,初入江湖,还没甚名气。
但我身边这位大和尚,孔二哥想必听说过。”
孔亮又仔细打量起鲁智深,忽而瞥见鲁智深脖颈处的纹身,不禁惊讶道:“这位大师莫不是江湖人称的花和尚鲁智深?”
咚!
鲁智深把手中的碗重重放在桌上,也不看孔亮,说道:“洒家正是,你待如何!”
孔亮大喜,忽视了鲁智深的傲慢。
“诶呀,想不到有幸在此见到大师父,快快与我到庄上一叙!”
孔亮如此客气,鲁智深也不好再端架子了,语气稍缓道:“我等还要赶路,就不去搅扰了。”
武柏相请道:“不如孔二哥在此一坐,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孔亮兴高采烈道:“正有此意。”
他唤来酒保,又让酒保重新添置了几样好菜。
又吩咐店主人,派个人赶紧去把他大哥孔明唤来。
这一顿饭只吃到黄昏,大伙各自介绍了来历,本都是讲义气的人,自然能够说到一起。
看看天色已晚,今天是没办法继续赶路了,孔家兄弟执意把众人让到了庄上。
来到庄里拜见了孔老太公后,又摆上宴席,吃酒直到深夜。
第二天天明,孔家兄弟不愿众人就此离去,但前途未明,一天不拿下二龙山,武柏的心一天都不得踏实。
所以他说道:“二龙山据此不算远,我等有了容身之所,一定派人来信,到时望乞孔大哥、孔二哥山上一叙。”
孔家兄弟叹道:“我兄弟二人本欲与几位兄弟师父一同前往,奈何家中还有老父赡养,万望众位兄弟师父体谅。”
鲁智深道:“你们好好在这里过日子,我等也不欲拖你兄弟二人下水,就此别过吧。”
孔家兄弟不便挽留,只得送上些盘缠,依依不舍的看着众人离开。
又行了两天,早望见一座高山,只是见山跑死马,又行了一天还未到山脚下。
看看日落西山,众人只好寻到一家酒店落脚。
武柏四周望了望,别处也没甚酒店,他自言自语道:“这处酒店莫非是我那便宜师兄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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