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孟康、裴宣介绍了各自的来历。
林冲成立了军政司,裴宣成了第一任监察官,监督军纪,整肃军风,掌管定功赏罚。
又成立了渔政营,让孟康、邓飞负责。
饮马川带来的人马,全部进了渔政营。
安顿好饮马川众人后,武柏又来辞别林冲。
连续招揽了对影山、黄门山、饮马川,这三山上的人马后,梁山泊上的兵马已经颇具规模。
林冲问道:“三郎此去又要到哪里招兵买马?”
武柏道:“招兵买马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这次下山只带两个人过来。
可能的话,也会把他们的家眷一起带来。”
林冲疑惑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三郎亲自去请?”
武柏道:“若论武艺,他二人只怕连寻常士兵都打不过。
但是他们却各有一技之长,是咱目前所有人都不具备的。”
林冲惊问:“是何技艺?”
武柏道:“是济州府的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
这圣手书生萧让写的一手好字,会模仿四大家的书法。
以后师父要下达个文书什么的,可以直接让他代笔。
玉臂匠金大坚精通雕刻,咱们义军是时候制造一些属于自己的兵符印信了。”
林冲道:“三郎的确想的周到,但只恐他二人没那个胆量。”
原著中这二人上梁山,的确是被吴用使奸计逼迫的。
为救在江州落难的宋江,本来只是想花钱让萧让来模仿蔡京的笔记,给江州知府写份家书。
让金大坚刻一个蔡京的印信。
结果戴宗把人家哄骗出城,梁山人马在半路劫了人家来到山上。
完成任务后,吴用假意放人家走,却把人家的家眷秘密接了过来。
这二人才不得不加入了梁山。
更可气的是,吴用还和二人的关系不错。
交朋友交到吴用这样的人,也算是倒了霉。
但也有人认为,吴用其实是在为两位朋友的将来着想。
毕竟当时朝廷昏庸无能,官官相护,普通老百姓哪有好日子过。
上到这梁山,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论秤分金银,那过的可是神仙般的日子。
只是梁山上众人,大多数都没能落下个好的结局,这才遭人诟病而已。
但幸好这两人的结局还不错。
既然他们命中注定要加入义军,武柏自然会有办法说服他们。
武柏道:“放心吧师父,我会以礼相邀,何况如今朝廷已经不得人心,我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林冲见武柏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点头。
下山后,武柏径直来到济州府丐帮据点,向丐帮弟子打听到了萧让和金大坚的住处。
武柏打了一壶好酒,首先来到了萧让的家中。
这萧让是位秀才,住的是砖瓦房,武柏上前叩门呼唤道:“萧先生在家吗?”
不多时,院门打开,走出一位文人打扮,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儒士。
那萧让留着两缕胡须,颇有文人风范。
见到武柏后,萧让不禁眼前一亮,纵横文坛多年,他见过不少文人雅士,却从未见过如此年轻俊秀的后生。
好奇的盯着武柏打量了一番后,萧让疑惑问道:“你这后生是何人,登门所谓何事?”
武柏拱手行礼道:“晚辈清河县武柏,在江湖中到处游历,来到这济州府后,听闻圣手书生高名,特意前来拜访。”
萧让拱手回礼道:“都是江湖中人过誉,你不必当真,既然登门而来,那便来家中坐坐吧。”
武柏谢过邀请,跟着萧让走了进去。
萧让家的小院打扫的非常干净,墙壁上有他题的字,武柏见罢,赞美道:“不愧圣手之名,看了先生的笔迹,方觉自己的字体就是垃圾。
敢问先生是如何练就此等绝技的?”
萧让笑了笑,谦虚道:“胡乱涂鸦而已,比起四大名家,我还差的远。”
武柏道:“先生谦虚了,四大家之所以出名我看也是纯属侥幸。
先生差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听到武柏如何吹捧自己,萧让表面上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他对自己的书法造诣还是很有自信的。
觉得自己可以和那四位齐名,成为第五家。
只可惜明珠蒙尘呀。
只在这民间落了个圣手书生的雅号,却从未得到过官府的赏识。
萧让将武柏引至书房,走进去后,武柏赫然发现,里面张贴的到处都是萧让的书法。
字体或娟秀,或狂放,或笔走龙蛇。
楷书,蔡体,还有很多武柏叫不上名来的笔体。
武柏观之,自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由衷赞叹道:“先生果然好笔力,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位先生可以写出这么多字体来,先生真乃奇人也!”
萧让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武柏举起手中酒坛道:“我对先生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当与先生同饮一回,方才能疏解我心中敬佩之意。”
萧让道:“家中无甚准备……”
武柏急忙道:“何须劳烦家里人,我欲请先生去外面酒楼豪饮一番,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萧让道:“你既有如此心意,我自当同往。”
二人又一同离开萧家,来到济州城最好的酒楼,坐进清静优雅的包间,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萧让活了大半辈子了,始终舍不得来这里吃上一顿饭,这次算是达成了一个心愿。
席间,武柏又毫不吝啬的奉上了他的彩虹屁,直把个萧让夸的仿佛要飞上了天。
武柏见萧让沉浸在了自己编造的甜言蜜语中,忽然他话锋一转,惋惜道:“我就不明白了,像先生这等大才之人,理应在那京城之内,皇家文苑占据一席之地。
可当今官家昏庸无能,只听信阿谀奉承之言,偏偏手底下竟是一帮奸臣乱贼。
阻断了有能之人的进阶之路。
更可气的是,当朝高太尉,不过是街头人人喊打的泼皮无赖。
如今摇身一变,居然做了殿前太尉一职。
那厮与先生相比,狗屁不是,如今这朝廷,我算是看透了,简直一文不值!
长此以往,只怕咱这大宋国早晚易主!”
武柏说出了萧让想说而不敢说的话,这话虽然是造反之言,让官府听了去,只怕会有性命危险。
但此刻萧让听起来,却是异常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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