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逝去,光明洒照大地。
兴庆府南门已经被远程风火炮轰击的破烂不堪。
除了吊桥的那个位置没有遭受炮击外,其余地方已经轰击出多个缺口。
武柏在火炮的掩护下第一个冲了过去。
他能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所以壕沟对他的影响几乎为零。
武松、韩世忠掩护着杨志也快速奔行到壕沟旁。
杨志立身到水面,双手放在水中,催动内力。
两只水老虎嚎叫着跃出水面。
武松、韩世忠跳到水老虎背上。
杨志再次运转内力,两只水老虎托着武松、韩世忠快速奔向城墙。
快要到达城墙的时候,杨志的操控范围变弱,水老虎嚎叫一声崩塌在水中。
武松、韩世忠顺势纵身一跃,施展轻功来到城墙豁口处。
武柏已经杀了进去,给他们吸引了大量火力,所以二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杀进城中。
杨志返回阵营前,示意凌振停止炮击。
全军在盾甲兵的掩护下徐徐向城墙推进。
武柏冲进城墙后,本以为会受到燕兴的特殊对待,没想到连燕兴的影子都摸不着。
神臂弓手合围了武柏,无数箭矢都冲着武柏射去。
在如此密集的箭矢攻击下,武柏将他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闪转腾挪间就冲到了神臂弓手人群中。
这下神臂弓手投鼠忌器,本事施展不开,被武柏杀的四散而逃。
武松、韩世忠又及时前来支援,普通士兵如何抵挡的住。
三人协同作战,很快就杀到控制吊桥的机关前。
结果,除了燕兴外,西夏一品堂内力在第三阶段后期的武士全部守候在这里。
没有萧若安的指认,三人也不知道。
一路莽过去势不可挡。
西夏一品堂第三阶段后期的武士哪里是三人的对手。
几个回合就被三人全部击毙。
武柏之前的谨慎小心似乎都没有派上用场。
这就是战争的不可控性。
不过,这不可控性对义军这边却非常的有利。
南门吊桥被放下,守候在南门的十万大军快速杀了进去。
城南门失守的消息很快就传进西夏皇宫里。
夏崇宗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义军这么快就能攻进来。
他觉得兴庆府固若金汤,义军想要攻进来几乎没有可能。
大辽都城的攻陷没给他带来警示,他甚至不知道义军远程风火炮的威力。
这就是信息滞后性的危害。
倘若知道义军是如何攻占的大辽都城,也许他根本不敢死守在城中。
眼见着义军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夏崇宗彻底乱了阵脚,赶紧召来群臣商议对策。
文臣们大多主张议和,这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不主动议和,还能怎么办?
负隅顽抗,打到只剩一兵一卒吗?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武将们坚决不同意议和,觉得城中力量足够应付攻进来的义军。
因为他们不仅有三十万精锐守护着兴庆府,还有吐蕃前来支援的十万大军。
况且大理那边已经开始进攻中原。
武将们觉得,只要摆出死磕的架势,不怕义军不退兵。
因为义军的敌人不是只有西夏一个。
现在西夏、吐蕃、大理三方已经结盟。
倘若此时议和只会功亏一篑。
夏崇宗没了主意,见殿上没有燕兴,他赶紧询问道:“燕大统领呢?
快把他宣进来,寡人要问问他的意见。”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位武将说道:“我有半天没见大统领了,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夏崇宗一愣:“赶紧派人去找!”
一名武将拱手听令,大步走了出去,结果燕兴没找到,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吐蕃大军见义军势猛,已经缴械投降。
义军势如破竹,先锋部队已经杀到了内城外面。
西夏军队即将抵挡不住。
夏崇宗闻报,立即便得惊恐不安起来,急步从王座上走下来,说道:“快给寡人备马,现在突围还来得及!”
这是要准备要逃。
一名武将急忙拉住夏崇宗,死谏道:“陛下,你此时若撤退,西夏就真的完了!
臣恳请陛下御驾亲征!”
夏崇宗一把抓住那武将的衣领,怒斥道:“你们这帮蠢货抵挡不利,还要寡人陪你们一起送死吗?
这就是你们给寡人的信心?是谁一直劝寡人,趁着宋国与大辽相斗,进军中原的!
现在你们抵挡不住了宋军的攻击,又要拉着寡人当垫背吗?”
武将吓得跪在地上:“臣不敢,臣愿护送陛下杀出重围,前往河西走廊,暂避兵祸。”
夏崇宗喝道:“寡人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武柏主攻南门,等于断了夏崇宗的退路。
无论是从东或者北突围,夏崇宗都无处可去。
因为无论是北方城池还是东方城池,都已经被义军占领。
他唯一的退路就是西进,前往河西走廊。
但是若选择了这条路逃亡,等于是在拿命做赌注。
他能不能顺利通过戈壁滩,到达西边的喀达城,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那武将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名校尉从外面跑了进来,启禀道:“陛下,中原军停止攻城,想要约陛下面谈。”
那些文臣们听罢,心中一喜,老丞相赶紧谏言道:“陛下可去与那位武皇谈一谈,此事应还有转机。
再遣人去一趟灵鹫宫,去向长驸马求援,谅那武皇不敢造次。”
夏崇宗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在御林军的陪同下,来到内城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武柏,问道:“你想要和寡人说什么?”
武柏身后郭盛抬手一指夏崇宗:“夏主听着,我武皇不愿妄造杀孽,你等大势已去,赶紧打开城门投降。
若负隅顽抗只会给党项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夏崇宗看了看身后大臣们,想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老丞相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就依他们吧。
这内城远没有外城坚固。
他既然能攻破外城,这内城自然不在话下。”
夏崇宗瞪着老丞相道:“你不是打算使用缓兵之计,要寡人向灵鹫宫求援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老丞相道:“那位武皇不傻,何况他们说的极有道理。
到时候陛下只需把这张底牌亮出来,那武皇自然不敢把陛下怎么样。
若大理那边已经开始进攻中原,这位武皇一定会撤军去对付大理。
陛下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夏崇宗没有理解老丞相的意思,他疑惑道:“我什么机会就来了?”
老丞相进一步解释道:“西夏这么大地盘总需要人管吧。
陛下难道不是唯一合适人选吗。
这位武皇还要仰赖陛下稳住西夏局势。
而后陛下只需要等到这位武皇带兵前去征讨大理,西夏之危自然就能解。
这不正是那位燕大统领的意思吗?”
夏崇宗惊愕道:“你是要寡人先假意答应那小子的要求,然后等他走了,寡人再趁机领兵收复失地。
老丞相是这么个意思吧?”
老丞相连连点头道:“没错,老臣就是这么个意思。”
夏崇宗有些无语:“你是要寡人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老丞相道:“非也,此乃兵不厌诈之计。”
身边众臣见夏崇宗心有犹豫,急忙齐声劝谏道:“望陛下以国之兴亡为重。”
夏崇宗默默叹了口气:“也罢,寡人似乎也没得选择。”
他再次望向城下,问道:“寡人若打开城门,你们能保证不滥杀无辜吗?”
武柏回答了他:“党项族也好,汉族也罢,都是华夏儿女。
我们理应摒弃种族之见,携手共建美好家园。”
得了承诺的夏崇宗犹豫了那么一下下后,下令打开城门。
义军一涌而入,占领险要位置。
夏崇宗在众臣的拥簇下来到武柏面前。
不过这夏崇宗有点不礼貌,见到武柏后居然不行礼。
因为见传说中的武皇这般年轻,而夏崇宗已经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让他给一个晚辈主动行礼,他这面子上挂不住。
何况他还是西夏一国之主。
郭盛见夏崇宗这般无礼,喝斥道:“见了武皇为何不行礼!”
西夏众臣为了保命,赶紧就往地下跪。
夏崇宗被郭盛这一喝,心里也有些虚。
算了,形势比人强,跪就跪吧。
只是当夏崇宗刚要屈膝下跪的时候,武柏急忙一把拦住了他,对西夏众臣道:“我们义军已经废除了跪拜之礼,大家赶紧起来。”
西夏众臣互相斜眼看了看彼此,老丞相主动道:“谢过武皇大恩。”
余下众臣齐声附和:“谢过武皇大恩。”
武柏不再理会他们,而是看向夏崇宗,说道:“按理来说我应该称呼您一声舅舅。”
夏崇宗一愣,惊愕的看着武柏,不解道:“武皇何出此言哪?”
武柏道:“长公主是我母亲,灵鹫宫尊主是我父亲,您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夏崇宗傻了眼,那老丞相更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这还打算拿灵鹫宫威胁人家呢。
没想到,这位竟然是灵鹫宫少主!
夏崇宗是听说过李清露认下了一位义子的。
还听后宫那些妃子们提起过,李清露打算选一位公主嫁给她那位义子。
可夏崇宗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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