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道:“我们华夏国的皇宫内住着众位将领,以及他们的家眷,还有前朝赵氏子弟。
那里已经不是禁院,经过守卫们的检查后,任何人都能随意出入。
什么宫女、太监一概没有。
武皇说了,太监的存在有悖人伦,以后华夏国不允许有此类现象发生。”
驿丞不解道:“那谁来侍奉武皇和众位将领们?”
秦正道:“自然是花钱雇佣保姆了。”
“保姆?”
这是个新词汇,永乐国的驿丞没有听说过。
秦正解释道:“虽然保姆的含义跟奴婢、宫女、下人们意思相同。
但是所享受的待遇可不相同。
驿丞大人,如果永乐国的皇宫内某位宫女突然死亡,你们会如何处理?”
驿丞道:“自然是给宫女家里人一些补偿,随意埋掉就算完事。
一个宫女而已,谁会在意她的死活。”
秦正再次叹息道:“我为永乐国的宫女们感到不幸呀。
这要是在我们华夏国,必须得查明死亡原因。
如果是被人故意杀死的,不管行凶者是什么身份,都要偿命。
身份无贵贱,谁的命都是命。
华夏国的律法不允许草菅人命!”
驿丞呵呵一声:“你说的我都不信,怎么可能一样。
下人的命怎么可能跟主子的命一样。
莫说宫女的命不值钱,就是我这驿丞,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小命说丢就丢。
死了就是死了,谁会在意呢。
这世上只有一个包青天。”
秦正道:“驿丞大人哪,我现在跟你争辩毫无意义。
你若有心,我可安排你进入华夏国。
让你切身体会一下华夏国的红色思想。
你们圣公所宣扬的明教思想,虽然跟我们的红色思想异曲同工,但是在实施的力度上却是天差地别。
我们的武皇那是真心实意在为百姓们着想。
而你们的圣公嘛,我也不好评价,相信驿丞大人去到我们那边后,心里就会有所决断。”
驿丞觉得他真不能再跟秦正交谈下去了,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叛逃离开。
所以驿丞赶紧起身道:“我这就去面见尚书大人,圣公一天不见外使,我就天天往尚书大人那里跑。”
秦正客气拱手道:“有劳。”
驿丞赶紧离开,来到尚书府禀明来意。
礼部尚书接见了他,驿丞行礼以后,站着躬身说道:“大人,卑职已经探查清楚,华夏国来的使臣确有重大事情要与圣公相谈。
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会显得我永乐国有失礼的地方。
若是落人口实,恐对圣公的声誉不太好。”
礼部尚书听罢,沉吟道:“行,我这就去宫中面圣,具体接见时间晚上应该就有消息。”
驿丞见尚书大人肯运作,松了一口气,急忙拜别离开。
礼部尚书即刻备轿来到皇宫内,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受到圣公方腊的接见。
尚书大人行了跪拜之礼后,启奏道:“禀圣公,华夏来使已然沉不住气,圣公可随时召见。”
身穿明黄衮龙袍的方腊,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早朝,让华夏使臣觐见。”
尚书大人领命而去,回到府中后,让下人去通知了驿丞。
秦正得到消息,特意买了一壶酒与那驿丞痛饮了一番。
这人一喝多就愿意吐真言,驿丞跟秦正发了好一通牢骚。
秦正心中暗笑,成功收服一个内应。
第二天,天还未亮,秦正就早早收拾完毕,等待礼部那边引他入宫。
这一点就不如华夏国。
武柏已经推行了二十四小时制,不再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来划分时间。
直接用数字来表示。
同时武柏也知道,不同的区域是有时差的,华夏国现在领土很大,所以他规定全国上下以都城开封府的时间为标准。
但可以根据当地情况合理安排工作时间。
若无重要事情相谈,武柏规定议事的时间定在开封府上午八时进行。
推行八小时工作制。
当然,八小时工作制目前只适用于众将领巡视军营。
像农民下地耕作可没有时间限制,一般情况下都是根据个人情况自行安排时间。
而且华夏国那边已经在武柏提供的思路下,由汤隆的团队成功打造出这个世界上第一块儿钟表。
不过汤隆团队目前的实力,最小只能打造出巴掌那么大的钟表。
像现代世界手腕上戴的那种手表还没办法制造出来。
不过汤隆的团队正在努力攻克难题。
制造出更精致的手表也是时间问题。
秦正看了摆在桌子上圆盘一样的钟表一眼,时针已经停留在五那里,分钟刚到一那里。
那个五是阿拉伯数字5,那个一是阿拉伯数字1。
现在已经成了武柏的发明。
秦正在想,虽然我很勤奋,但武皇说了,这个时间段最适合睡觉。
如果此时在华夏国,我还躲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大头觉呢。
哪像现在,早早的就得起床,等着永乐国礼部传唤。
还是华夏国好呀,真为永乐国的百姓们感到悲哀。
他正独自胡思乱想的时候,驿丞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没精打采的唤道:“外使,礼部来人了,让我过来唤你。”
秦正拿起桌子上的钟表,拉开房门,一股寒风不由吹了进来,他指着钟表上的时间,说道:“瞧瞧你们永乐国的工作时间,这才凌晨五点而已,在我们华夏国,这个时间段都是睡眠的时间。
我可真为你们感到不幸。”
驿丞看着他手中的钟表,奇怪道:“这滴滴答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秦正关好房门,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钟表,计时用的,是我们武皇发明出来的东西。
我们那边都是上午八点开始工作,一天就工作八个小时,其余时间自己安排。
哪像你们呀,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小时你不懂吧,也是我们武皇发明出来的名词,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
我们武皇把一天的时间给细分化了一下。
他说地球绕着太阳转一圈的时间基本上就是二十四小时。
这就涉及到了天文学,前几天咱们光聊红色思想了,这些东西我都没机会跟你说。
现在跟你讲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等有机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驿丞还真动了心思,华夏国那边已经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二人一路闲聊着来到馆驿大厅,见过礼部的人后,秦正跟着他们一起来到皇宫外殿内等候。
一直等到秦正怀中的钟表时针指向九的时候,内侍官才来通知秦正,圣公召见。
跟着内侍官来到皇宫大殿,只见方腊高高坐在龙椅上,两边站着文武百官,跟以往的封建王朝没什么两样。
秦正不禁在心中一阵阵的冷笑,还要带领百姓建立大同世界,就这,呵呵……
他见到方腊后,并没有行跪拜之礼,而是微微躬身,拱手道:“华夏国使臣秦正,见过圣公。”
文武百官们见秦正没有对方腊行跪拜之礼,礼部尚书喝斥道:“见了圣公为何不跪?!”
秦正不急不徐道:“跪拜之礼乃封建陋习,既然明教教义已经阐明,教主要带领众生建立一个平等互助的大同世界,为何还要继承以往的陋习?
莫非圣公在拿着明教教义做幌子,实则就是想建立一个与以往大同小异的封建王朝?
实不相瞒,我们华夏国已经废除了跪拜之礼。
武皇曾经郑重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恩人和长辈,其余人等没有权利让任何一个人下跪。”
他这一句话说的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格局高下立判!
方腊不想让华夏国使臣看低,大度道:“就依华夏国的习俗,可以不跪。”
秦正见好就收,拱手道:“谢过圣公!”
方腊道:“永乐与你华夏素无往来,不知外使此来有何事相求本圣?”
这就有点贬低华夏国的意思了。
秦正不卑不吭道:“圣公说笑了,我华夏国四海归心,百废待兴,百姓安居乐业,人民生活蒸蒸日上。
只是我武皇心念江南路百姓,想与圣公推心置腹,面对面交谈,所以特遣我来询问圣公的意思。”
方腊沉吟道:“你们武皇打算与本圣在哪里会面?”
秦正道:“武皇说无论是圣公到华夏境内,还是武皇到永乐境内,两国文武百官们都不会同意。
所以武皇的意思是,在长江之中与圣公会面交谈。”
方腊问:“在长江之中如何会面?”
秦正道:“两国派出船只,相距百丈后,圣公与武皇再乘小船中途会面交谈。
不知如此安排,圣公意下如何?”
方腊自然不会退缩,痛快回应道:“好,就依你们武皇,地点他选,那么时间我来定。”
秦正拱手道:“我们武皇也是这个意思。”
方腊一时语塞,因为秦正这句话,立马显得他不够格局。
方腊的脸上闪过寒意,说道:“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回去告诉你们武皇,本圣会在那一天见他。”
他这句话有意抬高他自己,就好像武柏是在上赶着求见他一样。
秦正从怀中拿出那块儿险些被皇宫守卫扣走的钟表,说道:“永乐国地产丰富,武皇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好送给圣公的。
这是块儿钟表,武皇设计出来的计时工具。
并不是什么暗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守卫们研究了半天,已经确认没有危险,它是安全的。
我们武皇特意送给圣公,希望圣公能够通过钟表准确掌握时间。”
方腊好奇的看向嘀嗒嘀嗒走个不停的钟表,问道:“这个如何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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