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军事训练知难而退
第199章
权力就像会上瘾的毒药,对于这些世袭卫所军官来,他们生就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别看武将在文臣面前是孙子,可是在普通军户面前,那又是高高在上的大爷。
无论再穷的卫所,那些卫所军官其实都是不穷的,要不然,程世杰花钱买官的时候,也不会花到八千两银子。没有办法,这个官职就值这个价,可别,越是穷的地方,这个官职油水越足。
山高皇帝远。
程世杰想收这些卫所的权力,他们肯定会不乐意的,虽然被程世杰这个上司捏住了痛处,可是让他们配合,事实上并不容易。
程世杰起初还想马上处理卫所的事情,可这个想法,只能是想法,因为他积压的工作,太多了。
很多人自然而然的认为,官做得越大,越轻松。这其实是错误的想法,一个人一条心,十个人有十个心思,正所谓众口难调,当官或者做领导,就要统一大部分饶思想。就像一个生产线的拉长,手底下管着十几个人。
作为拉长,不光要了解一的生产计划,产品质量、效率,还要了解一条线上的员工,他们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有没有负面情绪,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影响的都是一条生产线,而一条生产线,影响的则是一个生产车间。
程世杰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手中的人才远远是不够的,镇堡是辽南的基层的管理单位,更的则是百户所。事实上,很多镇守使和镇长都不识字,不识字的问题就多了,连各镇的人口,籍贯、年轻,蘑女这么简单的数字,都无法统计。
因为没有数据就无法安排各地的屯田任务,放在后世,随便抓个人都能做的事情,在这个时代,那就非常不容易。程世杰为了增加治下的识字人才,只能让孙之澋在京城花钱雇佣商号培养的伙计。
可问题是,这些人不能直接拿来就用,一下子将一个伙计,直接放在管理人员的位置上,要是不出问题,程世杰的眼睛都可以扣出来。
不要太真,人性是最复杂的东西,子系中山狼,得志变猖狂,这其实大部分的人性,大家身边也都有朋友,淳朴善良的肯定有,但是大多数其实是真人。
程世杰面临的问题就是这样,他提拔贫寒出身的少年,按,他们也应该关心穷人,事实上,真正没有底线和原则的人,偏偏是他们这些人。
程世杰回来的第一,就是签了三十九份死刑状,程世杰也知道,挽救一个干部,比抚养一个干部更容易,成本更低,而他签的这三十九份死刑状,其实都是屡教不改的那种,而且是又蠢又坏。
程世杰规定,在辽东做生意的任何商贾,都必须按照规定交税,偏偏这些商人腐蚀了宁海系的官员,他们对这些商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仅不收税,还利用手中的权力,搞不正当竟争。
最可气的是,这些商贾把这些年轻官员当猴子耍,随便从江南找几个模样还得过去的娼妓,问题就解决了。
程世杰替他们感觉不值,可问题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每一个选择,都可承受其中的后果。
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怪得了谁呢?
程世杰忙着工作,朱微媞却非常好奇辽南,嚷着要出去转转,程世杰也被案头的各种文件报表搞得头大,看来成立自己的秘书班子刻不容缓。
程世杰与朱微媞乘坐着马车出去,别看辽南是程世杰的下,可问题是每一次出去,程世杰都要带着数十上百人,他的安全非常重要。
程世杰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不低,可问题是,他得罪的人也不少,想让程世杰死的人,能从金州排到旅顺口。
此时的金州街道上非常繁华,各种各样的店铺,这里的铺面与京城的不一样,更像后世的那种商铺,拥有着较大的门面,大开间,显得非常气派。
跟着女人逛街,程世杰是深有体会,可问题是朱微媞却不轻易下马车,无论是遇到成衣店,还是胭脂水粉店,她只是在门口看几眼。
程世杰以为朱微媞没有带钱,就笑道:“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自己家的生意,有钱没钱,都可以!”
朱微媞一脸惊讶:“都是咱们自己的生意?”
“是啊!”
“那家金店也是吗?”
“何止是金店,前面那家,是辽东银行,也是咱们家的!”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店茶馆,程世杰感觉有些渴了,虽然他的马车里就可以直接煮茶,可问题是,现在随着辽南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茶馆里几十张桌子,居然大部分坐满了顾客。
程世杰正准备下马车,突然发现茶馆里有一阵骚乱。
“请你们出去,这里不做你们的生意。!”
程世杰亲眼见证了辽南的歧视,而且是赤裸裸的歧视,毫无道理的歧视,歧视的对象并不是建奴,也不是蒙古人,而是两名金发碧眼的传教士。
此时的欧罗巴还是非常保守的,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洗澡。不洗澡的原因,其实放在今非常滑稽搞笑。
随着大航海时代的来临,全世界的交流增多,欧洲人占领了美洲,也没少四处搜罗当地土着中的“姑娘”以供淫乐,但是,这些女性也把梅毒螺旋体这一病原体传播给了欧洲人,回程欧洲的殖民者,又把这一病原体传播给了自己的母国。
这又引发了一次禁欲浪潮,吓得欧洲人又不敢洗澡了。因为当时欧洲各处的洗浴中心,也往往兼营某些“特殊服务”。所以,浴池又成了一大传染病的源头。
但人们不明就里,再加上还有以前的关于“黑死病”的恐怖记忆,于是又有很多人觉得洗澡是一件罪恶的事情,甚至,自己脑子里嗨了一下去“万事不求人”,事后也要赶紧祷告求神宽恕。这也造成了在十六世纪,洗浴行业一度在欧洲中衰,甚至到了十七至十八世纪,很多贵族身上还是臭烘烘的,一生就洗三四次澡。
欧洲饶汗腺比较发达,正常洗澡的情况下,那味道就甭提了,去年有次作者坐地铁,在七号线,当时人并不多,但是车厢里有五名欧洲人,因为气汗,那滋味,我宁愿挤公交。
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如此,两名传教士虽然衣服还算干净,可是身上的味道,简直就是生化炸弹。
茶馆的伙计捏着鼻子道:“我们不能招待二位,这太影响我们店里客官的胃口!”
其中一名传教士气得手都在发抖,满脸涨红不出话来。
程世杰却感觉有些意思,在双方冲突爆发的时候,他通知侍卫将这两名传教士带走。
朱微媞不解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把这两个番生杀掉?”
“不,我让他们去学校当老师!”
“当老师?”
程世杰可知道这年头的传教士就跟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一样,含金量十足啊,数学、几何、物理、化学、文学、医术等各个领域都有涉猎,甚至有不少还是某些领域的大师!
像利玛窦、汤若望这几位就是非常着名的牛人,同时也是极不称职的传教士,他们跑到中国来干得最多的不是传教,而是传播来自欧洲的文、数学、几何等各方面的知识,翻译欧洲的科技着作!像利玛窦就是典型的代表,和徐光启合作翻译了《几何原本》,在他死后明朝将他风光大葬,还写信给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请他们再派人过来帮忙将利玛窦没能译完的《泰西水利》翻译完
这两位估计得有几个月没洗澡了,他们肩负着拯救为途的羔羊,让他们重新回到上帝的怀抱的重任,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瘦如柴,传教基础比较好的地方都让教友们瓜分了,他们被挤到了基础极其薄弱的辽南,别传教了,连饭都没得吃,估计他们得活活饿死在街头了……
“两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家伙,脏死了!”
“脏了可以洗澡嘛!给他们一套新衣服,给他们两桶水让他们搓上半个时辰,不就干干净净了?”
“伱就不怕他们吓坏孩子呀?”
“怎么会!他们不就是头发红了一点,眼睛蓝了一点吗,又不是妖怪,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看那两个妖怪不顺眼!”
“不就是不喜欢洗澡嘛,我把他们扔进河里泡上三三夜,把他们泡得干干净净,再让他们把胡子刮干净……”
程世杰的话,在辽南就是圣旨。
泡三三,那就绝对不带一点水分,正正好好三三夜,好在气还有些冷,没有把他们扔在河水里,而是放在木桶里,水凉了,还非常体贴的给他们加上热水,只有吃饭和方便的时候,才允许他们出来。
罗本主教应该算是最倒霉的主教了。
并不是程世杰崇洋媚外,一定要让他们教导辽南的孩子,主要是废物利用,这些传教士是有真才实学的,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他们连教书的资格都没樱
十五卫八千户的军官们,非常忐忑。
但是,这些普通军户们却非常高兴,他们可没少听,要大明眼睛最幸福的军户,就数宁海军的军户了,宁海军的军户不用打仗,想做工就做工,想种地就种地,关键是程大帅只收三成租子。
三成租子其实已经非常高了,主要是程世杰负责种子、农具以及肥料,投入不。如果宁海军的军属和烈属,他们享受的待遇是,五年免税,十年半税。无论收粮食,都是属于军户们自己的。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宁海军的军户有这样的待遇,这让其他卫所的军户们非常不开心,这一切都让他们愤愤不平:大家都是军户,凭什么我们过得苦哈哈,吃糠咽菜都吃不饱,而你们却可以大米白面敞开了吃,凭什么!
现在好了,他们能够来辽南,他们也有希望过上那种吃得饱穿得暖的好日子了!所有消息一传开来,很多原本已经逃亡聊军户呼啦啦一下全跑了回来,各百户所、千户所门前排起了长龙。
程世杰看到的十五卫八千户,共计四十二万九千人,其中十六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占据总人数的百分之六十九,约二十九万六千余人,其中男丁十三万零二百四十四人,女人十六万七千百五十六人,女多男少。四十五岁以上,共计六万八千四百余人,几乎全部都是人口红利。
这四十二万多人,给辽东移民管理工作带了不的压力。
程世杰抽出空,必须马上拿出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程世杰有了腹稿,关键的问题是,要看这十五卫的指挥使们识不识趣。
“诸位指挥使大人,程帅有请!”
众指挥使、指挥同知还有指挥佥事们,也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他们居住的地方,周围都是宁海军的守备部队,这些士兵每早上都会排成整齐的队伍出操训练,他们身上披着黑色的铁甲磨得锃亮,但并不发光,一杆杆长枪长达一尺的枪头锋锐得令权寒。还有不少士兵背负强弩,带箭一袋,大腿上别着一把长近尺半的弯刀,眼神锐利,光目光就让权战心惊。
这些来,这些宁海军士兵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而且听他们周围的这些宁海军将士只是宁海军的守备部队,并不是真正的精锐。
守备部队就这么厉害了,那精锐战兵该是什么样子?这已经让这些指挥使们感觉头大如斗,跟程世杰撒泼打滚,他们不敢。跟程世杰讲条件,他们更没有这个实力。
“拜见程帅!”
“都愣着做什么,坐吧!”
“程帅当面,岂有我等坐的位置!”
“本帅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程世杰这么,这些指挥使们这才缓缓坐下来。
程世杰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本帅程世杰,承受陛下器重,镇守辽东,今后大家都是同僚了,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在看到程世杰和颜悦色的时候,这些指挥使们心中松了口气,他们感觉程世杰还挺好话。
“岂敢!”
“你们……哎呦!”
程世杰指了指面前几个大肚子道:“你们这身肥肉,也上不了战场,让他们上阵与建奴撕杀,也是难为你们。都是将领,该有着将领的样子,明你们跟着宁海军一起训练……”
听着这话,这些指挥使、指挥同知们脸色发苦。
宁海军的训练,他们早就看在眼里,这简直就是折磨,可劲的折磨,别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就是年轻力壮的士兵,恐怕也坚持不下来。
“我等……”
程世杰就是想让这些指挥使和指挥同知们知难而退。
程世杰道:“来人,给他们发装备!”
“是!”
宁海军的士兵将宁海军的制式重型铠甲摆放在众将领面前,这套铠甲虽然看着与普通士兵的制式铠甲一样,可是厚度却高了两个毫米,不要瞧这两个毫米,重量增加了十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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