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圣殿。
“哈哈哈,真是助我也。”
“兽神的修为,绝不会逊于那被青云门传的神乎其神的青叶老贼。纵然王昊再强,即便能战胜兽神,也必会元气大伤。届时,我圣教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四灵血阵的最后一只神兽,正是兽神身边的饕餮。想不到,竟能如此轻松的获得!”
……
当留在中土的探子,将王昊邀战兽神的消息传来。已开凿出第四个血池的蛮荒圣殿,立即被发自内心的狂喜与激动填充。鬼王宗宗主鬼王,合欢派掌门三妙仙子,乃至神竭力衰,需要爱徒秦无炎搀扶的万毒门门主:毒神,皆纵声大笑。
滚滚笑声回荡在圣殿内,令被伏龙鼎降服的黄鸟,夔牛,烛龙三头神兽,更显萎靡。
立于鬼王身后的碧瑶听到此处,那张绝美脸庞微微黯然。尽管,王昊是曾挟持她的仇人,可某种意义上,对方也是助她与父亲化消隔阂的恩人。得知王昊要与兽神这等绝世妖魔一战,自己父亲与毒神、三妙仙子更欲行趁火打劫之举。
霎时,淡淡不适自碧瑶心底升起。
“爹。”
待鬼王等人笑声稍歇,碧瑶向自家老爹进言。
“被焚香谷镇压三百年之久的姨母,如今跟在王昊身边。六表哥还有三表嫂,与姨母分别数百年。女儿想和他们一起见见姨母!”
“到时,为父带上你就是了!”
鬼王回首,捕捉到女儿面上的担忧,颔首应承下来。
…………
青云山,玉清殿。
青云山虽连绵上千里,但一次性容纳了万余人口后,仍有些不堪重负。故此,道玄、普泓、云易岚这正道三大巨头,只能栖身于玉清殿。一方面,玉清殿已是青云山内,除了唯有女子的竹峰之外,最清净之所;另一方面,玉清殿毕竟是神圣庄严之地,三大巨头在殿中也可商议要务。
“普泓大师,道玄道兄。”
三大巨头虽在这兽神即将到来的关口,养精蓄锐,几足不出玉清殿。然则,这并不等于,他们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昏暗且压抑的大殿内,三人对坐在三清神像之下,云易岚神色凝重,目中精光闪烁,烛火为之黯然。
“王昊那贼子,占据了河阳城,欲与兽神一战。以在下之见,此事对我正道,难言是祸是福。”
普泓口诵佛号:“云谷主,此话怎讲?”
云易岚正色道:“普泓大师,王昊修为之强,云某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我等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加之,他又与合欢派的妖女不清不楚,对魔教欲擒拿四头神兽,完成四灵血阵一事,作壁上观。”
云易岚话未完,道玄与普泓虽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非虚。
“焉能保证,他不会被魔教拉拢,成为第二个仇忘语?”窥到普泓与道玄的神色,云易岚趁热打铁。
道玄叹道:“云道兄,这一点你着实多虑了。王某绝非贪慕荣华富贵、名利权势之辈;”话一半,道玄面上尽是轻蔑,“至于合欢派的妖女?他曾有言,合欢派对他,只是一家经常逛的青楼罢了。”
普泓也道:“道玄真人所言极是。据鄙师弟普智所言,他第一次见到王昊时,王昊就过,他欲飞升成仙。算一算,距他飞升之日,为期不远了!”
飞升?
一个与成仙拥有相同意义的词汇。
“普泓大师,道玄道兄。”云易岚眼中也划过一道热切,“王昊与兽神一战,即便能胜,势必也会元气大伤。何况,他之所以出战兽神,若是为了解救下苍生,恐怕没人相信。以在下之见,我等不如在他与兽神一战后,将他带上青云山‘细心照料’!”
‘悉心照料’四字,云易岚刻意加重了语气,普泓与道玄皆非笨蛋,岂能品不出他的未尽之意。霎时,普泓大师面露为难,张嘴欲言,却什么都没。
“无量尊。”
道玄真人面色阴沉,最后破荒的诵出道号。
……
河阳城。
呜呜呜!
河阳城中的百姓,早已逃光。王昊在灭杀了入侵此城的上千妖兽前锋部队,遥向兽神下战书后,带着白栖身此城,静待兽神前来。为避免在与兽神一战之前,受到打扰。王昊以滔神力,在河阳城内外布下道道旋风。
矮则七八丈,高则数十丈的旋风,于象征风雨将至的漫乌云衬托下,如一个个尽职尽责的哨兵般,回荡在河阳城内外。劲风嘶吼不休,低沉呜咽的声响,遍及河阳城。仿若无数因逃走不及,惨遭妖兽大军吞噬残杀的亡灵,徘徊于此。
“最多三日,兽神就会到来。”
乌云压境,凛冽更胜寻常刀剑的旋风呼啸不休。以致于,时辰似已在这座占地数十里,如今空旷一片,恍若死域的河阳城内失去了意义。
山海苑。
已成为王昊与白的临时落脚处。终结了一番酣畅淋漓的大战后,王昊背负着双手,立于山海苑三楼,俯瞰着空空荡荡的河阳城,虽什么都没做,但那身毫不遮掩的战意,落入身旁眉宇慵懒的九尾狐白眼中,令白只觉眼前男子,分明是一座积蓄了千万年,行将喷发的火山。
“到时,别指望我帮你!”
白嘴角含笑,娇声道。
王昊轻然道:“王某也没指望你会出手帮我。在与强敌争锋时,王某一向喜欢营造出一个尽量公平的环境,好让对方败的心服口服!”
“是吗?”
一路行来,白依仗数千年的阅历,意识到这个名为王昊的男子,非但修为精深,城府也深不可测。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留下后路。然则,他在与强敌争锋之际,却喜欢一个公平,令白愕然。
“呜呜呜!”
“桀桀桀!”
“嘻嘻嘻!”
“吼吼吼!”
……
王昊通过感知地间的气机变幻,以及破灭神眼之玄妙,断言兽神最多三日就会抵达。事态的发展,正如他所言。纵然河阳城内时辰这一概念几近消失。但,约莫三日光阴后,各式各样,杂乱无章,恍若万兽出笼的嘶吼、尖叫,由远及近的进入河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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