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会见莱瑟曼女巫议会
只是那些莱瑟曼人的反应迥异于常人。
“哈哈哈……他们竟然将船搬到了陆地上，人拉着船满世界跑，这种情形，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哈哈哈……”
“这些所谓的文明人，还真让人难以理解，在自己的身上背负了厚重乌龟壳子，还不放心，竟然还为自己打造一个更大的笼子，拽着满世界跑。”
“还有那条路，简直就是对自然的最大亵渎，巨谷的那些德鲁伊和巡林客，不也是自然的守护者吗？怎么允许如此荒谬的情况出现？”
“天天走在这样的路上，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堕落的走不了山路。”
“你们不要用我们莱瑟曼人的习俗去衡量别人，就算很多土生土长的莱瑟曼人，都不一定适应我们的生活方式，离开后，就再也不回来，更别说那些崇尚文明发展的人。”
“呸……他们就是一群无能懦夫，不要为他们的逃避寻找借口，那样的人，早晚会驱逐出我们的部落，我们的王国，他们不配称莱瑟曼人。”
“他们携带这么多的车辆是情有可原的，你们没有发现，就算是拥有如此平整道路，他们前进速度依旧十分缓慢吗？这说明他们并不是空车前来，而是载满了货物，听说那位来自坠星海对面的年轻指挥官，带来了数千吨粮食和无数军需物资，前来支援我们。”
“我们莱瑟曼人，不畏任何困苦与挑战，我们绝对不会擅自接受他人馈赠，我们会用我们的双手和坚定意志对抗所有的困难。”
“若是平时，我绝对赞同你的意见，但是我们现在是战时，有一些观点就必须改变，若是所有的无畏者都无法填饱肚子，他们又如何向我们的敌人发动冲锋？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们还没有成长起来，对抗寒冷与饥饿的能力还很差。”
“这是对他们的最大考验，只有战胜了考验，他们才是真正的无畏者，只有能够抗住寒冷与饥饿的人，才是最强壮的，才能成为真正的莱瑟曼人。”
“愚蠢！我看的脑子也被肌肉塞满了！我们莱瑟曼人只是在用寒冷和苦难磨砺自己的意志，而不是一味的推崇苦难，你的做法完全是走极端的偏执行为。”
“这正是我的力量源泉，这让我变得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壮，为了让我们莱瑟曼人更纯粹，我们绝不接受那些外人的任何物资，也不会与他们并肩作战，让他们的乌龟壳子离我们远一点。”
“究竟接不接受他们的物资，是由女巫大人们说了算，而不是由你们说了算。”
“就算是女巫大人们接受了粮食，我个人也绝对不会吃一粒。”
“愚蠢！”
大部分莱瑟曼人对战车军团的到来，并不是欢欣鼓舞，而是冷眼旁观，有的甚至大声嘲讽，以那些光着膀子，露着一身黝黑腱子肉的莱瑟曼狂战士为最。
面对这种反应，只有那些来自谷地的战车队长们感到奇怪，来自巨谷的本地人却是见怪不怪。
莱瑟曼人崇尚相对原始的生活，对外面所谓的文明生活方式充满了鄙夷，认为那是堕落的象征，将会腐蚀他们的灵魂和肉体，让他们沉迷于美食与温暖中不思进取。
因为他们很多人，曾经亲眼见过，那些曾经让他们尊崇羡慕的无畏者们，因为受到文明人的诱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彻底背离了他们原本崇尚无比的狂战士道路，很多人甚至失去狂暴能力，一蹶不振，沦为连上战场都没有勇气的懦夫。
至于盖文先前在乌斯梅尔城外面接触的那些莱瑟曼人，那是与外界接触比较频繁，思想比较开化的那一种，否则他们也不会跑那么远。
事实上，他们的行为，在传统的莱瑟曼人眼中，与懦夫无疑。
所以，战车军团并没有贸然接近莱瑟曼人大军，而是在距离他们两公里的地方，楼式战车首尾相连，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车阵，原地驻扎。
这种行为，少不得又引来了围观莱瑟曼人的冷嘲热讽，将其戏称为乌龟阵型。
而盖文则在赤羽女巫的陪同下，离开了战车军团，前去面见莱瑟曼王国的统治阶层，他们使用的并不是传送，而是飞行。
盖文能清晰的感觉到，是以阿森湖为中心，周边五十公里，都被强大的魔法禁制所笼罩，其他的限制暂且不清楚，有一点可以确定，禁制使用传送能力。
若是不出意外，整个莱瑟曼王国应该都是这种情况。
这种魔法禁制并不是针对图坎人准备的，而是他们的宿敌塞尔王国，防止那些邪恶的红袍法师使用传送法术，对他们王国进行渗透骚扰。
在这种魔法禁制上，盖文感受到了浓郁的图腾气息，这应该与莱瑟曼人密切相关的图腾有关。
盖文并没有贸然询问，因为这牵扯到一个国家根本，最终只会徒惹尴尬。
“赤羽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盖文疑惑的问道。
因为他们现在前进的方向，并不是莱瑟曼大军军营，而是阿森湖方向。
化身成一名形似凤凰赤红巨鸟的赤羽女巫，一边飞一边回答道：“我的大部分姐妹都集结在阿森湖湖边，最近天气持续低温，阿森湖水温持续全面下降，出现结冰征兆。
对面的图坎人已经展开行动，他们在那些红袍法师的秘密帮助下，正在试图操控天气，进一步降低周围温度，加快阿森湖的结冰，我的姐妹们正在跟他们对抗。”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场战事一直都在持续，只是以不为常人所知的方式。”盖文忍不住感叹道，“你们莱瑟曼是我们全费伦的恩人，若不是你们不遗余力的将这群屠夫牵制在阿森湖，只怕整个费伦大陆，早已经血流成河。”
“我们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崇高，我们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王国不被灭掉，不让那群邪恶红袍法师的阴谋计划得逞。”谈及战事时，这位赤羽女巫总会不由自主的将塞尔的红袍法师带上。
在她的眼中，那些红袍光头们对莱瑟曼王国的威胁，远要在声势浩大的图坎大军之上。
图坎人的数量众多，但是他们以普通人为主，战争模式主要停留在凡俗层面，唯独与众不同之处，就是雅门可汗与他带领的那群红袍喇嘛，全部都身具杀戮之力。
在正面冲突中，这种力量确实拥有着巨大优势，尤其是大规模战争中。
可是在可塑性上，这种力量就差了很多，比如在面对阿森湖这种天险的时候，其能提供的帮助就微乎其微，远不如那些低阶寒冰魔法更好用。
若是没有塞尔的红袍法师从中作祟，仅仅是一道阿森湖防线，就足以让那些图坎人铩羽而归。
“这两件事情并不矛盾。”盖文恭维道，“有识的费伦人绝对不敢忘记这一点。”
“我们莱瑟曼人，更应该铭记指挥官你们不远千里的援助之情，让我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赤羽女巫同样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在互相恭维中，两人很快便抵达了阿森湖湖畔。
不知情的人，看到阿森湖的第一眼，很容易误认为到达了海边，湛蓝的湖面一眼望不到尽头，辽阔的有些不可思议。
与海洋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岸边并不是光秃秃的沙滩，而是长满了枯萎的杂草和水草。
一场特殊的战事正在这里上演。
这里一会是万里无云，烈阳当空。
一会又是乌云密布，刺骨寒风从无尽荒野方向刮来。
一会湖面上大浪遽起，一个个旋涡正在不停的卷动。
一会一个个巨大的赤红色传送门直接出现在深水中，一名名火元素在水中被招了过来，这些可怜的火元素，在水中疯狂的挣扎，却难逃被活生生淹死的下场，很快身上的火焰便彻底熄灭。
但是它们熄灭前身上带来的高温，足以将周边的水域煮沸，一个个巨大的沸水泡，从水面下翻涌而出。
这样的情形，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连成一片的时候，场面相当惊人。
这场战事的目的只有一个，争夺阿森湖的结冰权。
莱瑟曼王国一方，竭尽全力拖缓阿森湖结冰期的到来。
图坎人一方，则是想让这个巨湖尽快结冰。
“阿森湖往年一般什么时候大规模结冰？”盖文询问道。
像阿森湖如此辽阔的水域，仅仅是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是没有办法让其大规模结冰的。
辽阔水域让它们储存能量巨大，想要将整体温度降下来，十分困难。
水中的暗流，会持续不断的将底部温度较高的水带到表层来，又将表层过低的水压下去。
“快则十日，慢则一个月，会有一股来自无尽荒野的寒流抵达，会让这里的温度持续低于零下三十度，昼夜温差变小，不出三日，就会大规模结冰，再想化，就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冰层厚度足以让上万野马群从上面奔驰而过。
那个时候，魔法能起到的作用将会大幅度削弱。
而一旦阿森湖冰封，我们不仅失去了天然屏障，还失去了一支强有力的兵种，湖中的精魂和生灵们，没办法再为我们提供援助。”赤羽女巫对即将面对的局势毫不隐瞒。
就算是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面对天地之威。
这里指的是普通魔法，一些花费恐怖代价的仪式性传奇魔法，甚至会有颠覆自然规律的能力。
传说耐瑟瑞尔帝国的大奥术师马文，就研究出了一种名为马文世界编制术的高阶传奇法术，它可以对选定区域的自然法则进行重新编制，据说拥有让冬天变夏天，春季变秋季，甚至有改变整个区域纬度属性的恐怖能力，比如温带变亚热带或者热带。
只是很遗憾，这个法术随着耐瑟瑞尔帝国的陨落而失传。
只有那个奥术帝国遗留的各种资料中，能看到关于这个神奇魔法的描述。
“足够了，最慢十日，亚桑国王率领的费伦联军就会在泰夫岚姆全面登陆，到时候，你们就不再是孤军作战，哪怕是让他们突破了阿森湖防线，我们也有一搏之力。”盖文对这场战事的大脉络十分清楚，“若是图坎人真的想要通过冰面进攻，我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巨大惊喜，保证让他们痛不欲生，但是这件事情，需要你们阿森湖的配合。”
虽然知道事情发展脉络，却不代表盖文不作为，就白白的放图坎人过湖。
充分利用手中的资源，对他们造成杀伤，才是王道。
“什么惊喜？指挥官大人，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回答盖文的并不是赤羽，而是另一名声线相似，却带有一点水润感觉的莱瑟曼女巫。
不知何时，盖文已经被女巫包围了。
站在他周围的莱瑟曼女巫，连同赤羽女巫在内足足五名，她们无论是身高还是穿着，如出一辙，唯一不同是她们佩戴的女巫面具，上面的羽毛有着明显个人特色，赤羽女巫面具上的羽毛，就是赤红色的，这应该是她的名字由来，不，应该说是代号。
赤羽只是她作为女巫时的称呼，并不是她的本名。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因为莱瑟曼女巫选拔还有身高体态方面的要求，而是她们身上都有着伪装，让人不容易从这方面辨识出她们真正的身份来。
戴上一张面具，就分辨不出对方真正身份的情况，只会在电视剧中，体态身高走路方式以及个人小动作习惯，都是能暴露一个人身份的。
眼前这些莱瑟曼女巫显然经过这方面专门训练，就连言行举止，都有很大的相似性。
除了赤羽女巫，剩下的四名身上，都缠绕着恐怖魔力，这是使用了圆环法阵的征兆，她们显然是刚刚从阿森湖的战线上撤下来。
“我的这种战术必须高度保密，一旦泄露，被敌人知晓，杀伤力就要大打折扣。”盖文目光不由自主在五名相似度极高的莱瑟曼女巫身上扫过，连真容都没办法见到的情况下，实在没办法给予她们太多的信任。
赤羽女巫言语中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笑意：“哈兰斯女巫议会共有九名成员，你眼前的五位便位列其中，莱瑟曼王国的所有重大事务，全部都由我们姐妹共同研究决定，我们中间若是出了背叛者，图坎人早就打过来了，不会等到阿森湖结冰。
至于我们伪装身份，会不会有人假冒问题，指挥官大人同样不用担心。
我们有一套属于我们自己辨识方式，这是非哈兰斯女巫没办法使用的，已经沿用千年，目前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哈兰斯女巫是莱瑟曼女巫的自称，在莱瑟曼语中，是博学的姐妹的意思，普通莱瑟曼女巫被称之为布莱斯烂，即初学的姐妹，超凡莱瑟曼女巫被称之为欧斯洛，意指忠诚者，只有传奇莱瑟曼女巫才会被冠以哈兰斯之名。
“是我多虑了，我计划的关键是这个。”盖文直接用实际行动道歉，从便携次元洞中掏出了五枚赤红色石球分别递给五名哈兰斯女巫。
“好浓郁、好凝聚的火元素！这东西一旦释放出来，爆发出来的威力，只怕远在最顶级的火球术之上。”
“我在上面感受到了龙息的味道，没错，肯定是红龙龙息，这里面封存在着一道红龙龙息，至少是少年阶段。”
“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它的造型与狗头人的颤振炸弹，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熟再正常不过。”
“用狗头人颤振炸弹封存巨龙龙息，这还真是天才一样的设计，不仅敢想，还敢做，那些巨龙没有将敢这么做的人一口吞掉，就是最大的幸运。”
“你手中有多少这种龙息炸弹？不需要多了，只要有几千枚，我们就能根据此制定战术，从冰层下，对敌人密集的地方实行爆破，只要他们掉入水中，冰冷的湖水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些哈兰斯女巫不愧是最顶级的存在，这些龙息颤振炸弹仅仅是一过手，不仅逆推出了这东西的来历和大体制作方法，还根据它推测出了盖文想要运用的战术。
“诸位大人推测的非常正确，这种炸弹名为龙息颤振炸弹，里面封存的确实是龙息，红龙龙息颤振炸弹目前只有一千多枚库存，但是黑龙龙息颤振炸弹，我至少能抽调五千枚出来，在水中，它们威力较之红龙龙息颤振炸弹差了一些，但是用来爆破冰层，应该足够了。”
盖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本来这些物资，我应该无偿援助的，只是这种炸弹存在着高昂的制作成本，我这才处于刚刚起步状态，也有点负担不起……”
“理解。”与盖文最熟悉的赤羽女巫善解人意的道，“不知道它们售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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