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真心实意的告诉弗里茨·海因策,趁着还不晚,收手吧,外面全是托马斯·w·劳森和杰西·利弗莫尔。
在弗里茨·海因策拉动股价的时候,托马斯·w·劳森和杰西·利弗莫尔也同时在慢慢释放手里的股份。
赵传薪没说谎,他们此时赚的就已经够多了。
而且,他的确也会将丽贝卡·莱维带到庆功宴上,但是不是这里的庆功宴就有待商榷。
弗里茨·海因策不高兴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赚够了,我们才刚刚开始!好了,你退下,千万记得,今晚上要带上丽贝卡,否则你别来庆功宴。”
他得意到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的企图。
“一定一定……”赵传薪连忙答应。
这注定是金融史上疯狂的一天。
如果去年旧金山大地震导致的崩盘,还能说是天灾的原因,可今年的金融危机,却妥妥就是人祸。
没多久,一个很有派头的男人也来了。
此人胡须刮的干干净净,人到中年,但身材保持的尚可。
他一身名贵西装,手里拄着文明杖,还跟着俩同样人模狗样的随从。
赵传薪看他的脸,总觉得像兔子。
“这是谁?”
白领小声道:“冰王,查尔斯·摩尔斯。”
赵传薪心说美国佬的重名的概率太高了。
比如摩根也叫约翰,洛克菲勒也叫约翰,而且爷俩都叫约翰。
查尔斯这个名字,和他弄死的警探重名了。
他乐呵呵说:“挺好,榜一大哥们齐聚,这场pk我想不赢都难。”
白领不解:“你才能赢多少钱,还是得看他们表演。”
“兄弟,你说的很对,我就等他们表演真正的技术呢。”赵传薪拍拍白领的肩膀。
白领摇摇头:“好了,不跟你废话,今天要把联合铜业股价拉到天际!”
赵传薪回到自己椅子上舒服的后仰,翘起了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救赎权杖,嘴里嘟囔着:“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进凤凰群。满屋皆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弗里茨·海因策一边拉升联合铜业股价,一边放话给空头,让他们不要嘚瑟。
这些天,联合铜业股价已经从34美元,一直拉升到今天早上开盘的39美元。
拉到了中午,联合铜业股价从39美元,拉升到45美元。
街边交易所和纽约交易所的散户们疯了,空头们傻眼了。
前些天股价上涨还是正常曲线,有升有落。
可今天,联合铜业的股价好像安装了引擎,蹭蹭蹭的直往上窜,哪还有波浪线?
即便到了中午,也只是有人去外面采购了食物回来分发,无人离席。
分到赵传薪手里的龙虾尾三明治,赵传薪一看包裹的牛皮纸上印刷的花体字:呵呵,竟然还是星辉餐车的快餐。
一片的吧唧嘴声音中,奥托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谁能告诉我,为何价格在45美元不动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
赵传薪咧嘴,无声的笑。
当然是因为他的人正在抛售联合铜业的股票。
这只是第一波而已。
手里的股票要分批次,55美元的股价,才是大幅抛售的顶点。
奥托巡视一周,忽然指着赵传薪怒道:“你笑什么笑?”
“怪我咯?”赵传薪耸耸肩,拿着三明治起身:“那我去收发室好了,真是心胸狭隘的狗东西。”
大家都知道,奥托和赵传薪不对付,所以也没人意外。
等赵传薪离开,有人说:“我去交易所打听打听。”
说着,他拎起外套,匆匆出门。
赵传薪去了收发室,对在这里工作的姑娘说:“大家在外面分三明治,你快出去拿一个,别被那些狗东西吃光了,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一会儿。”
收发室的姑娘抛了个媚眼:“你真贴心。”
“这叫什么话,我可不光是贴心,我哪都能贴。”
姑娘嗤嗤的笑,扭着屁股出了门。
赵传薪笑意一收,赶忙坐下,发送电报:奥托见股价停滞,急了。
发完,马上离开座位,有种当间谍的刺激感。
那个去交易所打探的人回来,告诉奥托:“是托马斯·w·劳森的人,他们在抛售股票,应该只是正常平仓,我看他们没抛多少就停下了。”
奥托眉头舒展,松口气:“继续!”
其实这很正常,股价涨了,自然会有人卖出。
涨停板上的波浪线就是这么来的。
45美元,46美元,47美元,48美元。
到了48美元,又有些涨不动了。
这次,连查尔斯·摩尔斯都坐不住了。
资金池的刻度线不断下降,他们的身价都压在这一战上了。
他出来问:“来人,去旁边交易所看看是怎么回事?”
又有人跑了出去。
回来说:“是托马斯·w·劳森。”
奥托破口大骂:“法克,该死的狗娘养的劳森。”
查尔斯·摩尔斯说:“我给南方佬打个电话,我要质问他想干什么。”
由于怕打草惊蛇,杰西·利弗莫尔没有上杠杆,而是真金白银的买股卖股,这样不容易引起注意。
果然,这样做是明智的。
直到现在,才真正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当查尔斯·摩尔斯来到收发室,见一个华人坐在桌子上,正在调戏他们的收发员。
不由得一愣,他沉着脸:“出去。”
得,榜一大哥都是大爷,赵传薪朝收发员眨眨眼,走到了门口。
他听见了摩尔斯的咆哮:“劳森,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要和我对着干是吗?”
“啥?你不是故意的?”
“听你辩解?”
“立刻给我住手,否则我会把你带进地狱!你难道没有收到我们的警告吗?但凡敢做空联合铜业的,都是我和海因策的敌人!”
“哼,这还差不多。”
挂断电话,查尔斯·摩尔斯走出收发室,看见倚着门框的赵传薪,瞪了他一眼。
走到奥托身边,他问:“那个华人是谁?他为何那么清闲?”
奥托苦笑:“还不是弗里茨看上了他老婆。”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风花雪月?”
此时的弗里茨·海因策亲自坐镇交易所。
今天,纽约各大交易所都疯狂了。
只因联合铜业股票一路高歌猛进。
做空者咒骂了一天,而持有联合铜业股票的散户却不时地爆发欢呼。
“不涨了,不涨了。”
“怎么回事?”
“肯定是诱空,这是诱空无疑。”
“屁,据说有人大量抛售导致的。”
弗里茨·海因策四处逡巡。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华尔街巨熊”,杰西·利弗莫尔!
他皱皱眉,走了过去:“利弗莫尔?”
杰西·利弗莫尔愕然转头:“海因策先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弗里茨·海因策眉头大皱。
杰西·利弗莫尔是出了名的大空头,他在这里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杰西·利弗莫尔耸耸肩:“自然是交易股票了,小打小闹而已,比不得海因策先生的手笔。”
正当弗里茨·海因策想要说话,有个人匆匆跑了过来,附耳在杰西·利弗莫尔耳边说了几句。
杰西·利弗莫尔朝他点点头,那人又匆匆的跑开。
弗里茨·海因策忽然瞪大眼睛:“那个人,我在劳森的办公室里见过。你,你,你和劳森联手?你正在做空联合铜业?”
“你知道的,华尔街的人员流动很快,可能碰巧我招到了他的人手吧。”
弗里茨·海因策才不信呢。
他指着杰西·利弗莫尔,冷冷道:“你在和我为敌?”
他早上就已经警告过整个华尔街了,要空头们小心。
他操纵联合铜业股价是双管齐下,既用钱,也有口头警告。
杰西·利弗莫尔虽然身家不及弗里茨·海因策,但他性格却桀骜不驯。
尤其在金融领域,他多次被人称为疯子。
他冷冷道:“难道海因策先生想在华尔街只手遮天?未免小觑了天下人。”
“好,好,好,你这么整是吧?”
杰西·利弗莫尔哼了一声,扭头不再搭理他。
时间来到了快要收盘前。
此时,联合铜业的股价已经涨到了55美元。
这比历史上要多了3美元。
杰西·利弗莫尔精神一振,将交易所的众人召集:“抛,大量抛,能抛多少算多少!”
然后,弗里茨·海因策就发现,联合铜业的股价从55美元迅速回落到54美元,53美元,52美元……
“啊,怎么回事?”
“诱空,肯定还是诱空,还会涨的。”
“趁这个时候赶紧抄底,满仓,满仓压入!”
但弗里茨·海因策知道怎么回事。
诱个几把空,他们今天就没打算诱空,反而一直在警告做空的散户不要跟风,唯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拉升价格,让空头爆仓。
他愤怒的看着杰西·利弗莫尔,又无可奈何。
好在,股价回落到51美元的时候收盘了!
乌泱泱的韭菜们开始往外走,他们议论纷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利弗莫尔,我看你是疯了!”弗里茨·海因策快步来到准备离开的杰西·利弗莫尔身旁。
都到了这个地步,杰西·利弗莫尔已经无所谓遮掩行踪了。
而且他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他冷笑道:“我看疯的不是我。你想当华尔街之王想疯了吧?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别得意,就算劳森加上你,你们俩的那点资金,也无法搅动风云!咱们走着瞧!”
由于有了这么一出,弗里茨·海因策连什么庆功宴都不准备了,而且战斗距离结束还有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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