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来大宋第六百四十六章你要抗旨张茂则尴尬的也正是这一点。
原本想着苏石不在这里,他做事情也就没有了顾忌,回头大不了见到人在随意解释几句就好了。毕竟他可是奉了旨意而来,相信苏石也能够理解。
可谁曾想到,苏石竟然出现了,还在这种时候出现,要说他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道尴尬之意很快就消失不见。想到之前曹皇后找过自己,说是要给苏石施压,让其低头之事,他便又重新的立直了腰板,大有一副老子就这样做了,你能奈何?
大不了以后就得不到你给的好处而已。再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以后且要两说呢。
曹皇后很看好苏石,但想为其所用似乎不太可能,这就想到了要给苏石施压,让其尝些苦头。或许迫于压力,苏石就会低头了呢。
对这些,苏石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只知道,张茂则就是一个白眼狼,吃了自己的拿了自己的,还想反过诬陷和对付自己,这就是他所不能容忍。
「武吉侯来了,那正好,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他们竟然敢公然地与密谍司对峙,面对着皇宫禁卫也不知晓束手就擒,他们这是在给武吉侯招祸呀。」
张茂则这般一说,冯猛就决定束手就擒,放下手中的金龙战刀。
「招祸,招什么祸?」苏石开口了。
坐着轮椅的苏石目光看都不看张茂则的说道:「我的这些护从都是经历了真正战场杀阵的。上战场之前本侯就和他们讲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主动放下武器。因为这就等于是放弃了生存下去的机会。而他们现在没有放下武器,不过是听本侯之令而已,何祸之有?」
说着这些话的苏石,看向着冯猛等人,眼中露出了欣慰般的表情。
而随后,下一息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就看向到张茂则的身上说着,「张中官,不会因他们就是没有放下武器,所以就要被认定为反贼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本侯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张中官认定本侯就是反贼之首?」
面对上面那句话,张茂则刚想解释,说苏家军先与密谍司对峙,跟着面对金甲禁卫也没有放下武器,所以他才一时生气说了那么一番话。可跟着苏石一句自己是反贼之首,当下就听得他站在原地,嘴巴再也张不开了。
说苏石是反贼?
张茂则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苏石跋扈是不假。
胆大包天也是真。
可若说他是反贼,那是绝对说不通的。如果不是苏石的话,三族威胁之危何解?
倘若苏石是反贼,何必还要去一趟北境,剪除这些危险呢?
真正的反贼,面对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推波助澜的吗?
再不济,什么也不做也可以。
但苏石没有,毅然地投奔到战场之中,历经生死,打退三族,还了大宋北境之和平。而他自己立下了大功,反而却因为被官家忌惮,只是封了一个侯爵之后,便彻底断了晋升之路。
这样的人,谁能说他是反贼?岂不是成为了天大的笑话。
张茂则不说话了,但苏石并没有要停止质问的意思。「张中官,你怎么不话说了,还是说你也清楚,本侯不可能是反贼。那如果本侯不是,你们的人为何对本侯的护从下手?」
「看看吧,本侯的护从被打得满脸是血,那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说法呢?」
苏石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冷,直到最后,看向张茂则的眼神之中,已全无笑意,反而给人冷然之感。
张茂则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苏石竟然如此袒护这些武夫。为此而还要向自己问责。
怎么说,这一次他也是奉了官家的旨意而来,且官家也言明,要好好安慰一下孔府书院之人,那惩罚一下冯猛等人不就是最好的方式?
自己一切都是按着官家的旨意做事,有何可惧?
想到这里,张茂则看向苏石的时候,眼中不在有什么笑意,变得很陌生般的说着,「武吉侯,你可能刚来,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侯怎么就不知道?这些人正是奉了本侯之令前来孔府书院抓李唐反贼的。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奉本侯之令,何错之有?」苏石看出了张茂则这是生气了,但他一点也不害怕。
以前想着与其交好,只是不好多树立一个敌人罢了。
可既然对方从未把自己当成朋友,他又何需和他客气什么?
「不,武吉侯,你可知道,你的人到了这里之后,行的是屈打成招之举,随后密谍司出现,想要纠正其错误的做法,但他们依仗人多竟然行对峙之举。密谍司为天子亲军,谁若是对他们不敬,便是对皇权的不敬,这一点武吉侯不会不知晓吧。」
「有这样的事情吗?」听闻这些,苏石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些。然后目光看向闫文应问道:「事情是如陈中官所说吗?」
苏石脸上带着笑,可就是这份笑意看在闫文应的眼中,怎么看怎么让他别扭。
苏石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是知道手下的所为,但还是问了出来,这是要干什么?
想要威胁自己吗?
密谍司不过就是从苏石这里得了绢布的生意而已,可怎么看就像是被他给绑架了一样?
真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心中有些生气,或是说一直看不惯苏石的闫文应,这便很想说一声,事情就是这样。
可他不敢。
老祖陈琳对于绢布的生意是多么的看重,闫文应作为其最信任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知道一旦因为自己的原因与苏石为敌,那会给密谍司带来何等大的被动。
或许苏石正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才会向自己发出这一问吧。
心中憋屈,闫文应干脆就默不作声,装起了哑巴。
「看,人家可没有承认,想必一定是张中官搞错了。」苏石看着闫文应那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呵呵笑了笑,随后看向张茂的时候,脸上笑意收敛,一副要问责的样子。
张茂则没有想到,闫文应竟然如此的无种。
面对着苏石的当面质问,竟然连个屁都不放,一时间也是气愤不已的说着,「闫文应,你刚才对咱家怎么说的,这才多一会的时间,你不会就忘记了吧。还是你以为咱家好戏耍,得罪我就可以无事了?」
张茂则生气了,不要以为就你苏石会威胁人,咱家也可以。
「好大的官威呀,只是不知道何时官家下了令,密谍司归张中官来管了,为何咱家没有接到旨意呢?」
就在这个时候,闫文应两头受气的时候,陈琳赶来了。
还正被他看到张茂则威胁自己属下的那一刻,当下他也是一脸不乐意的说着。
说起来,太监的内斗远比正常人的内斗还要激烈。
身体的缺陷,让他们注定只能找皇帝做靠山。可是太监有这么多人,皇帝只有一个,那为了争宠,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就像是张茂则早就在窥伺着密谍司老祖的位置,这一点陈琳如何会不知晓。
只是因为对方天天跟在官家身边,陈琳找不到机会对付他而已。而现在,此人竟然公然地威胁自己的属下,陈琳岂能乐意。这一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就将一身的怒气都给表现了出
来。
陈琳也来了,还挑着这个时候赶来了。
张茂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苏石与陈琳的出现都那么寸呢?
如今面对着陈琳的问题,张茂则只能解释着,「陈中官,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咱家来的时候...」
「行了,事情是怎么样,我们心中都有数。官家让你来,是让你安慰书院之人,其它的事情好似你还没有权力去管吧。」陈琳根本就不听什么解释,他只知道官家给两人的任务是什么。
陈琳一来就站在苏石这一面质问自己,张茂则的脸色非常难看。
官家的确没有给他威胁苏石的权力,只是让他安慰孔府书院的儒生,只是现在这些儒生正被苏家军扣留,除非他们不答应放人,自己才有权力进一步做些什么。
这般想着的张茂则便不再理会陈琳,而是看向苏石说道:「官家有旨,好生安慰书院众儒生,现在还请武吉侯下令马上放人吧。」
张茂则虽然声音冰冷,却不复刚才那威胁的模样。陈琳心中就是一松,他还真怕此人不知好歹,非要为难苏石,那以对方的脾气,怕是也不会轻易让步。
旨意无法完成,到时候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吃瓜落。
现在好了,张茂则只是想要书院的儒生而已,苏石只要答应了,现在交人,那一切事情就可大事化小。
陈琳刚松一口气,却不想,苏石就开口了,「人,就在这里,但他们是罪犯,是绝对不能放的。」
「你...这是要抗旨。」张茂则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生气,在看苏石的时候,眼中充满着犹豫之意。
既然两人已经公然闹掰了,这一会张茂则是希望苏石不答应放人的,这样他就有理由收拾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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