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求追读,薯片拜谢~
-----------------
“老骆,动手?”
夜色深沉,项升龙的身形几乎要隐入夜色之中。
他身边,骆景祺负手而立。
两人身后,影影绰绰地有一些人影,不细看,几乎都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等一等。”
骆景祺眉头微微一皱。
为防动静太大,他没有在寿宴上动手,而是特意等到了寿宴结束。
不曾想,风胡子竟然如此狡诈,寿宴结束了,他竟然把司徒家和陶家的两个后辈给拐上了山!
之前风胡子一直住在江都城中,他们不方便动手,现在到了城外,想不到还是有些束手束脚。
哪怕身为天宫的大天官,那也不能随心所欲。
薛家有人在天宫身居高位,司徒家和陶家都是薛家的姻亲,伤了他们的后辈,有些不好交待。
至于许路,倒是直接被骆景祺忽略了。
“等他和那几个年轻人分开了,立刻动手。”
骆景祺沉声道。
-----------------
“咳咳——”
一行人走在山道上,风胡子不断咳嗽几声。
“风胡子大师生病了?”
许路开口问道。
“山中风大,偶感风寒。”
风胡子说道。
许路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眼风胡子。
就风胡子这体格,照理说不应该这么容易感染风寒啊。
“要我说,风胡子大师你就不该住在这里,司徒大宝要是没地方让你住,你来找我啊,温香软玉,多舒服?
这寒冬腊月的晚上,黑灯瞎火地在山林里跑,头上还有雪水滴下,我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陶了了抱怨道。
“不想来没人逼着你来。”
司徒砚青道,“纨绔子弟,说的就是你!”
“司徒大宝,你找茬是吧?
我怎么就是纨绔子弟了?”
陶了了怒道。
“你还是小心脚下吧,滚下去了,可没人会救你。”
司徒砚青说道。
“兄弟,你家祖上不是开药铺的吗?
给风胡子大师开点药?”
司徒砚青转头看向许路,开口道。
许路:“……”
“不用。”
风胡子摇头说道,“我已经服过药了。
倒是不知道,许路贤侄还懂医术?”
“我懂什么医术?”
许路苦笑道,“我家祖上只是做点药材生意,聊以维持生计而已。”
“是吗?那倒是巧了,我正好需要再买几副药,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风胡子说道。
许路愁眉苦脸,“抱歉,大师,我的药铺还没开张呢。”
说话之间,几人来到了半山腰的一间别院,门仆打开门,把几人迎了进去。
“大师,你雕了什么?
卖不卖?”
在房间内坐下,陶了了灌了一口热茶,开口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浑身铜臭味?”
司徒砚青瞪了他一眼,说道,“风胡子大师的作品,能用钱来衡量吗?”
“那也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风胡子幽幽说道。
许路:“……”
陶了了:“哈哈——”
“风胡子大师,你比我想得可有意思多了。”
陶了了大笑道。
风胡子坐在陶了了和司徒砚青中间,对面是许路。
灯火之下,他的身形显得异常高大。
许路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风胡子就算是秘修,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在薛家的薛山上,对陶了了和司徒砚青动手吧?
“大师,玉雕呢,快拿出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买下它了。”
陶了了大呼小叫道。
风胡子微微一笑,“不着急。
难得有机会和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坐到一起,不喝两杯,岂不是对不起这大好的机会?”
他拍拍手,立刻就有侍从送上了酒。
“这是我自酿的清酒,比桃李园的春风酒,也差不了多少。”
风胡子说道,“三位,赏脸来几杯?”
陶了了和司徒砚青不以为意,听说是风胡子自酿的酒,纷纷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许路心中警惕,端着酒杯做了做样子,酒水却没有入口。
他越发觉得风胡子的行为有些古怪。
大晚上的,邀请他们来看玉雕,却又不肯把玉雕拿出来……
风胡子见多识广,口才不在池方书之下,他天南海北地说着,听得陶了了和司徒砚青不断叫好。
他越是如此,许路越是感觉心惊肉跳。
之前在桃李园初见风胡子的时候,风胡子可是一身傲气,现在刻意迎合陶了了和司徒砚青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知道风胡子是秘修,许路可能还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他越想越是不安。
“大师,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快点看完玉雕,然后——”
许路犹豫着开口说道。
“无妨。
这别院里的房间很多,你们今晚住在这里也没关系。”
风胡子一挥手,说道。
“老路,你孤家寡人一个,又没人管,着什么急?
我都还不急呢。”
陶了了醉眼朦胧道。
许路心中苦笑,这大少爷和大小姐,就这么没有防备心吗?
“许路贤侄,老夫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江都城了。
难得有机会,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风胡子说道。
在风胡子的刻意引导下,很快,司徒砚青便醉倒不省人事。
许路见状,也施展演技大法,假装喝醉,滑到了桌子底下。
没片刻,他就听到咚的一声,陶了了的脑袋也磕到了桌子上。
砰!
砰!
砰!
房间内持续了一阵安静,然后几声闷响。
紧接着,风雪倒灌,卷入房间之内。
“天工风壶!”
一声暴喝,晴天霹雳一般炸响。
“项升龙。”
风胡子的声音近在咫尺。
许路能够感觉到,风胡子还坐在他对面,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快。
在你进屋之前,我能不能杀了这三个小辈。”
风胡子的声音,比那风雪还要冷。
“风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项升龙怒喝道。
“风某,倒是还没活够呢。”
风胡子冷笑道。
“陶家和司徒家唯一的后人都死在这里,不知道你们,承不承担得起。
九品天官和九品力士,好大的气派!”
风胡子所在的房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骆景祺和项升龙站在窗外,距离风胡子只有数步之遥。
这个距离,对他们这等高手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呼吸,他们的攻击就能落在风胡子身上。
但他们都没有动手。
风胡子,是九品的秘修,一个呼吸的时间,足以让他杀死那三个年轻人几次。
那个叫许路的,死了也就死了。
陶家的小子和司徒家的丫头,却不能死。
陶家和司徒家不是普通的家庭,他们在天宫,也是有高层关系的。
“风胡子,没有用的。”
骆景祺冷冷地说道,“无论如何,今日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江都。
你以为用陶家和司徒家的人当人质就能威胁骆某?”
骆景祺身上,一股庞大的气势渐渐升起。
他双手之间,泛起莹莹光芒,整个人如同神仙降世一般。
另外一边,项升龙的身上也响起咔嚓咔嚓的轻响,如同上古凶兽复苏,狠厉之气四下冲撞。
“想要风某的性命,还得看你们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风胡子哈哈大笑,“有司徒家和陶家的后人给我陪葬,再拉上你们两个当中的一个,风某也算死得有牌面了。”
风胡子的身上,也凝聚起一股强大的气势。
许路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别人几只霸王龙对峙,自己一只哈士奇混在这里,真要是打起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心里也是问候了风胡子的十八辈祖宗。
你要跟天宫过招就过招呗,扯上我干什么玩意儿?
我冤不冤啊。
而且你们讨价还价,都不带提我一声的,我许路,就这么没牌面?
虽然腹诽,但许路没有一点虎躯一震的打算。
“动手!”
忽然,骆景祺一声大喝。
紧接着,一道绿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直接笼罩在陶了了和司徒砚青的身上。
与此同时,轰隆一声巨响,项升龙直接撞破墙壁,向着风胡子扑了过来。
风胡子的动作同样不慢,他一掌朝着陶了了拍了过去,手掌打在绿色光芒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出手打向陶了了的同时,风胡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和项升龙对拼一击。
“咔嚓——”
桌椅同时被四散的劲气轰得粉碎,风胡子身形倒飞而出,腿顺势一钩,竟然把许路一起带着向后飞去。
人在空中,风胡子已经把许路抓在手里,当做盾牌一样挡在面前。
项升龙丝毫没有顾及许路的生死,拳如猛虎,直击向前。
骆景祺双手掐一个法诀,一道秘术的光芒,同样无视许路,向着风胡子笼罩而去。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