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骧正文卷第444章惟好解斗龙云起最新网址:绕后之将不是别人,正是与张辽不睦的李典。
张辽剿匪久而不归,刘馥怕他有失,遂派人前往灊山打探,中正好遇上张辽的斥候。
当得知太史慈困张辽于沘水,而寿春方向并没江东兵马,包括将军岭哨所也没有预警。
刘馥不知太史慈用意如何,便建议李典先去将军岭探查,后视情况决定要不要支援张辽。
李典与张辽积怨深深,刘馥不认为自己的面子足够化解仇恨,但他相信李典颇识大体,在大局面前会把握分寸。
刘馥在李典发兵之后,同时派出斥候回许都传信。
太史慈突然出现在沘水,很难保证江东有没有阴谋,刘馥的军事眼光不太够,所以认为请教曹操最合适,他却不知曹操此时兵出官渡,正引大军向黎阳方向进发。
也由于刘馥这次报信,让刚到黄河边的曹操犹豫不决。
张辽、李典此时都不在寿春,倘若孙权、周瑜正带重兵偷袭,不通军略的刺史刘馥,只靠两千人守不住。
淮南不安,心有旁骛。
曹操担心张辽、李典有失,遂遣史涣快马南下督战,最坏打算接替刘馥守寿春。
史涣战报一日不到黄河,曹操一日不愿渡河北进,而淮南并没想象中严重,甚至还有一些小优势。
李典视察完将军岭,确认没有江东战船和军队,随后调转方向驰援六安。
虽与张辽有私怨,但李典关键时刻拎得清,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发兵,将来曹操必然秋后算账。
李典率军西进绕后,被副将赵凡及时发现。
太史慈闻言大喜,言曰:“必是主公夺了寿春,此时派人来支援咱们,今日就是张辽的死期。”
“子义将军,主公麾下有李姓部将么?”赵凡蹙眉反问。
“李姓?”
太史慈变得严肃起来,心说江东姓李的部将虽然有,却没有将校一级的李姓将领,唯一的大将李术已被枭首两三年。
“伯常,你速去后方结阵,我突然心神不宁。”
“末将这就去。”
赵凡刚刚打马离去,太史慈立刻攻击阵型,调整成防守、撤军的阵型,他寻思若等会情况有变,自己就要前队改后队,立刻撤离这是非之地。
至于帮孙权牵制张辽?若寿春方向还能来曹军,不是吴军战斗力垮到教训,就是孙权的大军还没到。
无论是什么结果,太史慈都不能再耗下去。
他的部曲是刘繇旧部,现在损失一点就少一点,历阳人口少没有兵源补充,太史慈也不敢奢望孙权给自己增兵,所以自己保存实力最重要。
当然,太史慈还心存希望。
或许那李姓部将,是孙权启用不久的新人,自己不认识也正常。
太史慈军阵突然变化,引起了对手张辽的注意,他还在疑惑对方有阴谋,与自己相持几天的军队,就在眼跟前开始撤退。
有谋乎?
张辽地处六安西南、沘水东部的平原地带,没有高地势让他发现援兵到了,所以在太史慈撤军时反应不及时。
当听见东边厮杀声响起,李典的骑兵从北面绕行来提醒,张辽才知道是仇人’来援,而此时正在帮自己拖住对手。
张辽心中生出些许感动,立刻与李典一起展开追击。
像这样以多打少的机会,无论张辽、李典都不愿错过,心说太史慈跑这么远来送,不笑纳都对不起对方的诚意。
太史慈麾下战马仅有几十匹,其余的将士全靠两条腿奔跑,好在两路曹军也多是步卒,不存在单方面碾压。
地处江淮大平原,张辽、李典的兵力不够合围,追击途中能捞到一些好处,要完全吃掉太史慈这三四千人不容易,而太史慈要摆脱也不容易。
至于能不能逃出生天,关键要看双方将士的体力,也好看双方将士的耐力。
幸运的是,双方覆甲率都极低,不用带着重甲追逃。
太史慈由于兵力劣势,撤退途中士气有所下降,随时都有士兵倒在追兵刀下。
由于是向历阳撤军,太史慈并没按来时行军路线,而是选择经合肥、走巢湖北面,那是返回历阳最近路线。
狂奔一天一夜,太史慈的部曲折损近半数。
此时全军上下又累又饿,如果曹军仍保持高速追击,太史慈从历阳带出的人,最后很可能十只有九要阵亡。
好在他们累,曹军同样累。
张辽、李典追到合肥新城西十里处,原本疲于奔命的太史慈部突然停下结阵。
二将误以为对方体力耗尽,打算做最后困兽之斗的时候,西南、东北同时出现两彪人马,将太史慈的残兵围在中央。
两支兵马分别打‘龙’、‘鲁’旗号,不用猜也知道合肥龙骧到了。
张辽勒住马缰自言自语:“龙云起接任庐江太守,莫非他是出兵来助我的?”
“张将军的面子,我看未必有那么大,龙骧把太史慈拦了下来,却并没见他们开始厮杀,此时我军将士都疲惫,要是此人相助敌人,你我恐怕要吃大亏。”李典按例给张辽泼冷水。
张辽听后蹙起眉头,沉声说道:“龙骧既受太守,必不会如此无智,为了太史慈得罪主公,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待我上前会会去。”
“好吧,我替你压阵。”
李典嘴上虽不饶人,却仍能同仇敌忾。
张辽引马上前的同时,龙骧已与太史慈打了照面,他表示自己是专程来解围的,于是将信将疑下令按兵不动,而鲁肃则被赵凡挡了下来。
几名主将缓缓往中心点靠近,最后以中点两丈为半径,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龙骧、许定、曹性在十二点方向停下,太史慈、赵凡驻马三点方向,鲁肃、许褚、郝萌停在六点位置,而张辽、李典则引马去到九点。
张辽最后到位却先发制人,他按住鞍座意味深长地问:“龙太守引兵至此,不知所为何事?不会是来攻我乎?”
“非也。”
龙骧举起马鞭左右摇了摇,笑起来像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太史慈听得心里一紧,心说这厮果然靠不住,连忙警惕地发声:“难道成是要对付我?”
“亦非也。”
龙骧示意太史慈稍安勿躁,随后又看向张辽意味深长道:“骧平生不好斗,惟好解斗”
张辽听得一个激灵,心说这什么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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