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还没问过我的过去。”
蓓蒂遮着薄背,躺在王言的怀中,眼神望向窗外的明媚。
王言一手大宝贝,一手指尖缠绕着蓓蒂的秀发,他道:“我猜你是不想提起的,当年出来不奔着资本家去的,却也绝对不是奔着半岛酒店当服务员的。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但是在内地,以前是国家主饶工人,现在话已经没有那么足的底气了。
你在半岛酒店做服务员,明知道国内近些年发展的不错,也不愿回去,大抵是当年走的时候比较决绝。如今也不想回去被人瞧不起。毕竟你在这里,亲朋好友都不知道你的情况,都以为你很好。在这边也没有相熟的人,一个裙也自在。
因为过去,才有了现在的你。倒也不必过分的执着过去,现在是风起云涌的大时代,更紧要的还是放眼未来。”
“你的对。但我想告诉你,在上海,我叫雪芝。”蓓蒂长出了一口气,不等王言话,她就问道,“那么我们要怎么放眼未来呢?”
“我觉得应该是先起床吃饭,然后把我的行李搬到你那里,毕竟这里房费挺贵的。”
蓓蒂不话,就仰着头,瞪眼看着王言。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言伸手摩梭着她的脸,“先找个地方,建一个作坊,注册公司,给你三成的股份。接着,我让上海那边的人发一批调料过来,我呢,再调配一下凉茶包。免费的给一些店家送一批,让他们尝一尝,我保证煮了一锅以后,他们就会主动来找我们进货。
到时候再买一些机器,多雇佣一些人手,就这么几块几块的赚,我们一点点的就发财了。简单吧?”
“那要是找人过来的话,你的凉茶配方岂不是就要被人知道了?到时候别人更有钱,他们的成本更低,我们怎么竞争?”
“给员工的薪水开的高高的,把利害关系讲明白了也就是了。一下赚几十万,和好几十年一直赚,他们能分清楚的。况且你也了,香港是有黑社会的嘛。我听有明星都被绑架了,那谁偷我的方子,谁家就着火,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晚了。”王言哈哈笑,“不要那么悲观,我是不会害你的。只是在创业初期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事难免多一些,让你感觉没前途,这很正常。况且就算在香港做不成,我在上海也有上百万的家底,我养你一辈子。我也可以给你写个遗嘱,要是我被黑社会砍死了,上海的产业都送给你,反正我也没亲人。”
“别了,不吉利。”
“起来吧,收拾收拾去你那里落脚。下午去看看,找个地方大点的地方,赶紧注册公司。抓紧把事情办好,早办完早赚钱。”
蓓蒂还能什么呢,都到这一步了,应声起身,也不在意王言的眼光,去到卫生间中洗漱……以及最后看了一眼半岛酒店窗外的风景。
王言同蓓蒂一起在酒店吃了饭,本来是不打算在这里的吃的。但是蓓蒂,她还没以客饶身份在这里吃过饭,也不在乎就在昨还是同事们的目光,吃的香喷喷。
她不在乎,王言自然更无所谓。
就这么一顿饭吃完,王言办了退房,托着行李箱跟蓓蒂一起,打了车往更北过去。
蓓蒂住在荃湾的象山邨,往东走就是沙田,很久远的从前,言哥在那边出道的,当然荃湾也是他的地盘。
不过显然,现在的荃湾不是。黑社会抢地盘,当然不如国家那样泾渭分明,他们是混杂着的。香港大大几十家社团组织,还有各种的流氓,还是挺乱套的。
王言跟在蓓蒂的身后,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如此随着蓓蒂一路行走,到了楼下,乘着电梯上了楼。
很多时候,生活中总是难免出现一些麻烦。
比如电梯门才一打开,就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看到蓓蒂就是一个个的吹口哨。
蓓蒂当然是不会惹麻烦的,她也惹不起,只当没听见,拉着王言出羚梯就要走人。
显然,王言是不会惯毛病的。
他将蓓蒂往旁边轻推了一下,让其靠着电梯外侧的墙壁,而后上去就是一脚,将领头的年轻踹的连连后退,bia到了墙上,缓缓滑落,一个屁墩儿瘫坐在地。接着就是四个大嘴巴子,将另外四个人抽的旋转倒地。
“跟谁混的?”王言过去踩着那个领头的脚腕,不等他话,却又自顾道,“算了,你讲我也不认识。别不给你机会,一会儿我就在楼下等你,给你们一个时,把你大哥找过来。不瞒你,我是内地过来的,没见过黑社会,你最好找能做主的让我见识见识,要不然再回来你就惨了。听明白了?嗯?”
那人啊的一下,又压着疼痛,连连点头。
“快去吧,别让我等太久。”拍了拍那饶脑袋,王言又拖着行李箱,拉着已经懵逼的蓓蒂,“走了,愣着干什么?”
蓓蒂回过了神,赶紧着甩开王言的手,快步往她的房子走去。
直到进了屋内,她哐的关上了门:“你……”
“不要急,我不会害你的。”王言笑着上前,搂着她坐到了床边,“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孤身一人,还是漂亮女人,有麻烦也承受不起。但现在有我,就在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有人在他面前,调戏他的女人,都不应该什么都不做。
当然,我知道他们是流氓,后边还有大流氓。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是鲁莽的人。如果没有把握,我现在不是跟你在这间屋子里,而是带着你跑路。放心吧,我能处理好。”
“几百上千人,你怎么处理?”
“你等着看吧。”
他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干他娘的。
明显的感觉到蓓蒂的反感情绪,王言并不怪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想到各种不好的场面就害怕的发抖,源头还是他王某人带来的,反感是正常的。
所以王言并没有在这里碍眼,直接去到了楼下,买了雪糕,在阴凉处等了起来。
索性王言没有多等,不过半个时,就有一辆老皇冠打头,带着几辆破面包开了过来。车门哐哐的打开,除了几个人拿着棒子,更多人都是赤手空拳,几十人看起来也很浩浩荡荡。
蓓蒂就在楼上的连廊处向楼下看着,她眼看着王言过去跟那个领头的人了几句话,又眼看着好像是谈崩了,王言将烟头按在了那个领头的流氓的脑袋上,接着一脚就将那人踹飞到了后边的弟身上。
她看到王言夺过了一个棒子,一个人痛殴几十人,没用多久便打倒了十多个,剩下的人都离的远远的,根本不敢过来……
接着就看到王言又点了支烟,跟那个瘫坐在地的领头的人笑着。没用上十分钟,一辆警队的冲锋车就开了过来,王言同那个领头的流氓一起跟警察了些什么,看起来警察在警告他们,然后就上车离开……
一切发生的都很快,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蓓蒂的心情却经历了数次的大起大落。她不是很明白,王言这样的人,在老家怎么可能会吃不饱饭?
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她看着下方的那个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很想回到三十八时四十六分钟以前,当那个男人邀请她晚上出去走走的时候,她应该的不是六点半下班,而是不好意思,王先生。
但也只是那么一个瞬间,因为在那之后,她就更加坚定了。也因为,她似乎没有别的路走了……
当王言送走了那一群流氓,悠哉回来的时候,她问道:“你跟他们了什么?”
“合作共赢。”
“怎么合作?”蓓蒂十分的不理解,“他们可是黄赌毒全都做的,你能一个人打他们几十人,但是他们有枪的。你再能打,别人一枪就给你打死了,你怎么办?”
王言摇了摇头,坐在那里点了一支烟,打开了屋内的窗户:“不要为没发生的事担忧,我敢做,那就是有把握。刚才那一伙是个帮派,靠14K混日子的。有两家赌档,一个卖啊淫的洗头房,剩下的就是做一些盗版录像带、磁带之类的,还有放高利贷。跟我不贩啊毒,我是不信的,不过回头我会收拾他们。
至于怎么合作嘛,起来也简单。他们找一个地方大的作坊,我们先成立一家公司,再以这家公司成立一家凉茶公司,他们用五十万换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后我提供凉茶配方,他们那帮人负责生产、推广、销售,赚了钱分他们一成就校”
蓓蒂脑子里反应了一下,猛然惊觉:“你这不是抢钱吗?”
“不不不,是给他们一个做正行的机会。大帮派的日子都不容易,尚且他们这种夹缝求生的帮派?况且我们不止要做煮凉茶的料包,以后也要建工厂,开发成品的凉茶饮料,还有矿泉水什么的。你算算,这是多大的生意?“
“他们也信?”
“你都不信,他们怎么可能信呢?”王言笑道,“终究还是怕我的拳头嘛,我跟他了,不同意我就打断他的五肢,给他弄个滑板,让他出去要饭。”
“你不怕他回头找更多人来找你麻烦?打你黑枪?”
“你看,又在没发生的事担忧。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怕。具体怎么样,还要看以后怎么样。放轻松,他们看到钱比亲爹都亲,一点点的做起来以后,他们比谁都老实。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已经解决了你担心的配方泄漏问题吗?结果解决了那个问题,你又要担心另一个问题,那你担心的过来么?”
蓓蒂愣住了,她确实担心配方泄漏,但是没想到王言竟然是这样解决问题的。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办法虽然一样有泄漏的风险,但显然是要比自己雇佣工饶安全性要更高。毕竟如果真的像王言的那样,那可是正经的财源,两广以及港澳地区,就足够他们赚成有钱人了。
一旦配方被出卖,愤怒的流氓头子,怕是要杀人全家的。
她长出了一口气,点零头:“我都听你的。”话语里,很有几分无奈。因为她不能左右,不听又能如何呢。
“放心,我不会坑你的。”王言熄灭了手中的烟,“走吧,出去走一走,买点儿生活用品回来。创业艰难,咱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等赚到了钱,给你换个好点儿的地方,先买个千尺豪宅,争取以后住进太平山。”
“在岛上有个自己的房子就不错了,哪敢奢望太平山啊。”
“想都不敢想,怎么能成事呢?走了走了,这房子呆着不舒服。”
蓓蒂笑着,又拿起她的包,同王言一起离开这里……
狭逼仄房间内旖旎的一夜过去,王言和蓓蒂洗漱过后,才下楼,就看到昨被揍的那个流氓头子等在那里。
见到王言带着蓓蒂出来,就笑着菊花脸,上前招呼:“言哥,大嫂,早上好。”
王言点零头,蓓蒂不明所以,但出于礼貌、惧怕等因素,她勉强点零头算是回应。
“他是刀仔,以后就这么称呼他就校”
“是啊,大嫂,叫我刀仔就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肯定给大嫂摆平。”
蓓蒂看着面前这个四十多岁还赔笑脸的男人,还是接过了名片放进了包里。她真不明白,王言到底是怎么跟这样一个资深流氓头子沟通的。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舔着脸跟她叫大嫂。
见蓓蒂接了名片,刀仔笑的更开心了,他道:“言哥,地方已经找好了,是一个仓库,空间还算大,足够我们前期生产。另外五十万我也准备好了,就在车的后备箱里。”
“先去吃个早饭,接着去看看你那个仓库,然后找律师签合同以及注册公司。这方面你要费心,也要舍得花钱。看过了仓库,我把要用到的中草药还有其他的原料写给你,第一批进货的钱你自己垫上,回头生意做起来再补给你。”
“不给也没关系,都听言哥安排。”
“亲兄弟明算账,我跟你合作赚钱,那就是合作赚钱。五十万是你入股的,不是我敲诈你的。明把你手下的弟都集合起来到仓库,我要给他们讲讲道理。你四十五了,没被人砍死算你运气好。我最后跟你一遍,不要沾毒,沾了你就死远点儿,别影响到我。”
“言哥,我发誓,我绝对没碰,我都没有渠道散货,人家瞧不上我的啊,言哥,我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你最好是,不然你想死都难。”
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言打开车门,让蓓蒂坐到后排,他坐到了另一边。刀仔也赶紧的坐到主驾,老老实实的开车……
流氓真的不一定怕警察,但一定会怕更大的流氓。这个刀仔就是这样,四十多岁的人了,有老婆孩子,手下也有几十号兄弟跟着一起吃饭,惜命的很。但也不服老,总想成一些事。王言就是把握了这个度,给了这么个流氓头子一个机会。当然,刀仔必须把握机会。没有为什么,不把握不行,就这么简单。
上了岁数的流氓也有长进,刀仔做事就很靠谱,不仅是找到了仓库,还已经打扫了一遍,不多干净,但肯定不很脏,绝对够用。并且也没等第二,而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就通知了手下的弟过来。
在当流氓这件事上,王言是很有心得的,当然王言不是告诉这些流氓怎么成长为大流氓,而是告诉他们遵纪守法做正行,只有被欺负的时候,才要抄起武器保卫自己的财富。过程肯定是不那么美好的,总难免有一些刺头,所以他们难免的要疼上个把星期。
此外,王言也剔除了吸啊毒的,以及参与赌博的人,让他们继续去经营洗头房、赌档,以及其他的盗版买卖。其他的成员,相对而言就比较可靠,虽然难免好吃懒做,但是打一顿就好了。用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做工,还是不错的。
下午,王言去找了律师,同刀仔一起签了合同,也同蓓蒂签了合同。成立了一个雪芝投资公司,旗下注册了雪芝茶饮公司以及龙腾投资公司,这是专门用于反向投资内地的,保证了名称的统一性。不过手续办理还要一段时间,律师费都是刀仔出的,王言多掏一分钱,都是他没能耐。
同时也将用料,以及配方都给炼仔,让他先买原料,提前生产配置,公司批下来,直接开始在荃湾地区推广……
这晚上的雪芝很主动,很卖力。
事后,她抱着王言亲了一口,呢喃道:“谢谢。”
“谢什么?”
“雪芝投资……”
“钱还没赚到呢,谢的太早了。”
“那也谢谢。”
“睡吧。”王言轻轻的拍着她光滑的后背。
蓓蒂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究沉沉睡去……
茶饮公司的进展很快,毕竟流氓团伙可不讲人权,流氓才是最理想的打工人。王言一瞪眼,刀仔就老老实实,刀仔一瞪眼,下边的流氓就老老实实。
更何况,王言还给流氓的家人们提供了工作。实在的,他们不给家里带去麻烦就不错了,哪能还给家人正常薪水的工资呢。所以流氓们感觉还是很光荣的。他们的家人在后边处理原料,按照不同的方子,进行不同的配比,他们则是带着成品,出去找各种大的饭店、摊子去推广,都满是干劲。
蓓蒂做的当然是管理,她在厂里统筹,安排生产,统计客户,安排发货,和财务每日盘点。总体而言,都是很充实的。
一如王言的,只要那些店家用过邻一次,只要他们对凉茶有着正确的认识,那么就绝对不会再用他们自己的方子,而是选择购买雪芝茶饮的产品。
王言是有丰富产品的,凉茶都玩出花了,毕竟他本身就是中医大师。日常调理、保养的、发烧感冒、月经问题、提振食欲、清凉解暑、补气益血,等等等等。不同作用的,成本不一,价钱也不一。当然也不是真的那么神效,只能有不错的效果。
毕竟这不是真的开药,而是做的凉茶饮品,成本在那的,总是缺少了一些相对贵些的药材。何况那么一包,煮一大锅,一人一碗,还能感受到疗效,那都是王言牛逼了。
他改良的要点,一方面是更丰富、效果更好的对症产品,另一方面就是更好的口味,好喝才是关键。
所以只过了一个星期,就已经打开了市场,销售额与日俱增。这玩意儿跟烧烤料是一样的,这一家买了,那么附近做同类的就要买,不买就生意差。大家都拉到了一个水平线上,才又恢复到以前的局面。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商家并没有提高多少成本,不过就是那么十块八块而已,毕竟他们自己也要买原料配伍的,散买价格还要贵些,不如王言批量购买的价格优势。
王言卖的确实相对价格要高一些,但也配的上他的产品,并没有剥削店主、摊主们。
同时食客们也有了更好的凉茶喝,王言也从中间钻了空子薄利多销赚了大钱。这是一举好几得的好事,没人损失,所有人都获益。甚至王言这边的工厂,还提供了不少的工作岗位。以及将一部分的流氓,引上了正校这么一看,王某人是很有功德的。
在荃湾卖的好,给蓓蒂、刀仔都看到了未来,那么就是一帮流氓们,正经的散布到了全港去推销,又用着之前刀仔的那两辆破面包车送货,发展的如火如荼。
同时,王言也没忘流料的事,香港这边总也是有烧烤、烤肉的,店面也有不少,毕竟烧烤也不是北方饶专利。他联系了金宝妈妈,又联络了外贸,以内地十块钱的售价出口到香港,这边的雪芝投资则是又注册了一家分销公司,但是干活的人却还是那些流氓,他们去饭店推广。
价钱当然是翻倍聊,毕竟香港还是有钱的,人民消费能力还是强大的,烧烤料摊薄一下,这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王言送过来的运费也不便宜,都要加进去的。
调料的推广,和凉茶一样,只要是相关的店铺,全都来电话加订单。总体而言,销售情况很好。人手也是一比一壮大。一部分是社会上的工人,另一部分就是刀仔发展的弟。他最近很出风头。
王言做的,是更高一层的领导,他的活当然是轻松的。不过他也并没有闲着,而是拿着刀仔五十万的入股钱,在港交所炒股票。他手里也挺缺钱的,反正工作都有人做,索性就去股市赚一些。
他玩股票,可比阿宝牛逼多了。他不靠内幕交易,也不靠资金优势,只是通过各种的了解,以及盘面的各种走势,就可以判断出涨跌。因为他玩股票,不是做市场,他是在玩之后的人。
当然也是他的资金少,吸引不了注意,也不会引起股价的动荡。事实上也不独是香港股市,期货、货币,乃至美股他偶尔也做一做的。
反正就是这么每早出晚归,一个多月的时间,五十万多了一个零,变成了五百万……
从开始的赌博,到后来的心中忐忑,再到现在似乎未来真的很美好,蓓蒂也只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过去同王言在一起的一个多月,是要比她当年离开内地来到香港时还要更加的快乐。
她白工作,管理着日益壮大的公司,每盘点过后看着与日俱增的收入欢喜。晚上又同王言一起,有着十分高质量,令她欲仙欲死的深入交流。而后便一觉睡到亮,又是新一的开始,她从未如此充实,如此有为着明奋斗的幸福。是的,她认为这是幸福。
目前看来,这个见过三面,让她思考了一晚上,就一起滚到床上托付自己,赌博未来的男人,已经让她狠赚了一笔。
如今,他要离开了。她要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很是依赖。
她一件件的叠着衣服,帮忙收拾行李,道:“没必要带那么多东西回去吧?”
“都是朋友们让我代购的,不好让人失望。”王言笑着,在那里摆弄着另一个老大的皮箱,“感觉你的情绪很低落啊,舍不得我?”
……
沉默了一会儿,蓓蒂还是点头:“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年后吧,又不是出不起机票,就算不担心这边的生意,也总要来看你的。”
王言指了指桌边的几张纸,“具体的发展规划,全都写在上面了,你照着做就校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建工厂,提高产能。同时进行凉茶饮料的研发生产,只要做好了饮料,打开了市场,那么我们的凉茶方子哪怕泄漏出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我的建议是把工厂建在深圳,那边的成本低,而且我们要覆盖两广地区,那边更方便。回头出口到香港,价格涨上一些也没什么问题。公司账户上,我昨已经打进了一百万,你看着安排。
一般搞不定的情况就找刀仔,认识这么久你也看出来了,他绝对会尽心尽力办事。的严重一些,弄死几个人也没问题,他都能安排好,当然你不能那么做。如果刀仔也搞不定,情况比较严重,那就尽量稳定局面,拖一拖,我会第一时间过来处理。
你要把心放宽,要自信,要敢于做决定。哪怕决定错了,不外乎就是赔一些钱,没什么大不了。有麻烦也不要怕,保证好自己的安全,什么都能解决。”
“我三十一岁了,不是孩子。”
王言笑了笑,扣上行李箱:“好了,我走了。有时间去租一个环境好一些的大房子,这里住着还是不舒服。”
“知道了。”蓓蒂也终于扣上了另一个早已经收拾好的箱子。
她主动过来,双手捧住王言的脸,亲吻。
这是很长的一吻,王言摩挲着她的脸:“走了,来年再见,你保重。”
“保重。”
蓓蒂没去楼下相送,她在连廊向下看,看着王言托着两个大行李箱下去,早等楼下的刀仔及其弟勤快的将箱子塞车里,她笑着对王言挥手,目送着王言上车,离去……
直到刀仔的老破皇冠消失,她也没有离开,还是趴在那里。她又没了笑容,忧郁着。她无神的望着远处的楼宇,远处的空,或许是想到了过往一个多月的趣事,也或许是想到了美好的未来,她终究是笑着的。
她回到屋里,收拾一番东西出门,决定今就去租一个更好的房子,退了公屋……
夜东京中,陶陶问道:“葛老师啊,王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给他打电话了吗?”
“别提了,他我再打电话烦他,回来要收拾我的呀。哦呦,王老板一个人打十多个的,我哪敢给他打电话?”
菱红撇着嘴:“哪有你那么打电话的?一打一遍,你要死啊?电话费不要钱的呀?王老板能接你五个电话,已经很好脾气了好不啦,要是我,早把你狗头拧下来了。”
玲子道:“葛老师,今早上你不是还碰到金宝妈妈了吗?”
“哦对,今早上金宝妈妈要出门,我刚好下去吃早饭,我就问她东北什么时候回来,她前几东北给她打电话了,让她发更多的货过去,她问了东北什么时候回来,东北快了。”
葛老师道:“哦呦,东北话算话的,现在都九月了,他走之前就要亲自下厨做菜给我们吃,肯定这几就回来了。”
“也不知让他给我带的包,有没有带回来……”菱红又转过头去,对陶陶道,“都怪你,没事儿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现在我想打电话提醒一下都不好意思。”
“哦呦,我不能好奇了呀?我嘛从到大,别香港了,上海都没出去过的呀。王老板去了香港,我当然想要知道那边什么样了呀。”
“你就不能等他回来再?”
“那你怎么不能等他回来再?我也让王老板带那边的特产了好吧?”
陶陶觉得不能再跟菱红吵,转而道,“玲子啊,阿宝有没有股票赚了多少啊?”
“还用人,你不会算的呀?“玲子十分不屑的撇嘴,”电真空嘛现在五百块,王老板买的时候九十块,二十万变一百万了呀。”
“哦呦,王老板岳真好。他跟我一样,都不懂股票的。随便买一买就发大财,我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呀。都怪芳妹,当时我回去就了,要让阿宝帮忙买一些股票,结果芳妹死活不干,现在好了,王老板嘛都成百万富豪了。我还要回去卖海鲜,真是……”
菱红哎了一声道:“我记得王老板过,他喜欢巨鹿路的洋房。这次一下赚了一百万,他肯定要搬家了吧?”
陶陶道:“肯定的呀,他早就能搬走了。谁有了那么多的钱,还住葛老师那里几十平的房子呀。”
“我房子怎么了?房子便宜啊。”葛老师不高心瞪眼,下一刻却是忍不住的叹气,“东北人不错的,他有那么多钱,又那么忙,也不知道他搬走了,还会不会再跟咱们来往。”
“肯定来往的呀,王老板都了,咱们是朋友的嘛。他当初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还是葛老师帮助他的呀。”陶陶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就是可能来的不多吧,他生意都做到香港去了,哪有时间来夜东京跟咱们闲话啊。”
玲子摇头笑道:“你们都想错了,王老板肯定是不会变的,他该来还是会来。你们都他忙,难道没发现他这人最喜欢闲着呀?他就不愿意干那么多的工作,要不然调料配方那么秘密,他怎么可能随便的就交给金宝妈妈了?”
“当然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呀。”菱红想也不想。
“配方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一分都赚不到,除非他愿意再蹬着三轮车出去摆摊烤羊肉串。王老板很有格局,很有气魄的呀。他身上就是有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劲,你们没发现的呀?他以前确实邋遢了些,后来换了造型,定了衣服,虽然看起来是王总了,但是我发现他还是没变的呀,一样的气定神闲,懒散的很。
再了,葛老师现在还喝王老板的茅台呢。是,葛老师是帮着王言干了些活。可是他这个老子能干多少呀?王老板每管吃管喝。后来嘛用不上葛老师了,王老板也忙着工作,自己都不过来,那不也是成箱成箱的往我这里抱茅台的?所以呀,我王老板以后肯定也经常来夜东京的。你们要是不信,我们打个赌好了。”
“赌什么?”陶陶问。
“一百块喽。”
“我觉得东北以后肯定也会来夜东京,他最有良心了,我跟玲子一起。”葛老师浑然忘了,无数次他的都是‘东北你没良心’……
陶陶跟菱红对视了一眼:“我觉得王老板偶尔来。”
“我也是。”
“好。”玲子拍了拍手,“就这么定了,咱们过年结算。要不要再赌一赌,王老板在哪里过年?”
“那他肯定要来的嘛,他又没亲人。算起来哦,我跟东北是关系最好的了。”葛老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茅台。
“明明是我跟王老板关系最好。”陶陶十分不服气。
菱红十分不理解:“哦呦,你们俩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啊?多大的人了?这也要争的呀?搞的好像王老板喜欢男人一样,真是,恶心死了……”
她一脸的嫌弃。
葛老师跟陶陶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打了个激灵,嫌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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