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蚕(二转)]
[天赋:溯源夺运、蜕茧重生]
[根骨:6(中人之姿)]
[悟性:4(中人之姿)]
[劫运:0(破境)]
[福缘:0(改命)]
[功法:游身八卦掌(圆满)、弹腿(大成)、七星步(熟练)、牵丝戏(精通)]
[炼体:二阶(炼脏)20%]
[炼气:二阶(养气)16%]
……
春秋蚕属性面板上的数字表明。
根骨和悟性,其实不是一成不变的。
就如现在的自己,洗髓完成,达到炼脏强心之后,根骨又悄悄然的提升一点。
至于“悟性”也跟着提升一点,那也可以理解。
观千剑而后识器……
“悟性”这东西关系到方方面面,有灵机一动,也有见闻广博的影响。
自己经过几次“溯源夺运”,又学会了不少的武功,炼体炼气都颇有涉猎,见识得到提升,生命得到历练,要是心中没有感悟,那肯定不合情理。
所以,“悟性”能够跟着水涨船高提升一点,从平平凡凡达到中人之姿,也是水到渠成。
至于“牵丝戏”达到精通境界,洗髓境界一步跨过,祭炼五脏,达成心脏强化的成就,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刚才试过了。
心脏祭炼完成之后,体内血液变得浓稠数分,蕴含着更多能量在内。
气力更加强横,速度也更加快捷,这是身体本质的提升。
就如当初常三思所展现出来的本事……
心脏激发,泵血更有力,身体无端端的就变得高大了许多,力量爆发之下,攻击力倍增。
甚至,在受了陈平一式全力攻击“霸王送客”之后,左半身被打得塌陷的情况下,他心脏疯狂跳动,还能暂时压下伤势,并不影响战力。
其生命力的强横,可见一斑。
一时半会打不死。
从这可以看出,心脏祭练成功,生命力也会变得极强。
保命的机会大增。
一般情况下,不是当场被打死,就能恢复过来,保持大部分战力。
续战能力也强得一匹。
常三思能做到的。
现在的陈平,自然也能做到。
他甚至,在这股强大的生命力支撑之下,还能做到身体柔软无骨,能让筋肉骨骼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涨大或者缩小。
更能在极细微的层面上,改变骨骼和肌肉的分布。
简直称得上一句,妙用无穷。
看着屋内的铜镜,陈平心中一动。
意念到处,运转全身骨骼,挤压筋肉,身体发出古怪的咯吱声,体型一下就缩小了许多,变成一米五左右的一个小矮子。
面布肌肉一阵扭曲,骨头被压缩……眉毛鼻梁的位置也发生轻微的变化。
再次仔细看去,就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尖嘴猴腮,面容猥琐的苦瓜脸青年。
弹跳两下,挥了挥拳、踢了踢腿,莫不如意。
根本就不影响到自己的实力发挥。
“这……”
陈平又一次惊叹“牵丝戏”这门功法的奇妙。
到底是谁创出来的武功?
要是有谁说,这门武功不是给杀手刺客练的,那肯定是在说瞎话。
实在是,练到精通境界之后,他已经可以自称一句“千变神君”,都没人敢说一句不合适。
混入敌后搞刺杀,再敛息藏形、改易形貌……脱离追索,简直是轻而易举。
有着此功在身,对刺客而言,到底有着多大的助力?陈平简直不敢多想。
他又想到常三思。
忍不住就叹息。
那老梆子有着如此底牌在手,竟然全无用武之地。
只是摆在明面上跟个菩萨似的,既舍不得多年经营的一份基业,又控制不住心头的欲望。
结果,学到一门厉害武学,也只是明珠暗投。
在正面对决、硬碰硬的情况下,处处被自己所克制,死得凄惨无比。
只能说,时也,命也。
有时候,运气这东西,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
“七哥,你怎么了?”
等到陈平恢复原本的形貌,满面笑容的走出屋子。
就引来一阵惊呼。
“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看着陈平面容枯槁,皮包着骨头的瘦削模样,花脸儿如受雷击……
手中面盆当啷啷掉落地上,眼泪珠子滚滚落下。
左断手和葵花兄弟几人,也是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平,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这都是做甚?没事没事,就是先前练功太急,损伤到身体元气,补回来就可以。”
因为能量守恒定律,但凡一方面提升,必有一方面损伤。
要不,取之于天地;要么,就需要天材地宝。
陈平目前暂时做不到直接从天地之间,摄取营养。想要在极短时间之内洗髓炼心成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行从身体内部挖潜。
把个骨肉停匀的躯体抽得像个痨病鬼。
让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已然病入膏肓了呢。
“是真的,没骗你们,我实力还提升了呢。”
陈平看看几人不信,花脸儿那如同断线的眼泪珠子还是止不住的掉下来,就有些无奈。
他随手轻轻一拍,灶台上的瓷碗没有半分动静,无声无息的,就已经化为细沙流淌。
“拍石成粉,握铁成泥。”
花脸儿也顾不得难过了,探着脑袋细细的看了看那瓷碗化沙所在,抹了一把脸,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可是通脉中期才能做到的。七哥你的内气?”
“内气还是老样子,只是气血武道提升了一些,身体强了一大截。”
好吧,你管这种痨病鬼的模样叫身体变强了。
左断手几人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倒是也接受了他的解释。
因为,连见识广博的花脸儿,这一刻也不再担心。
只是急匆匆的准备好肉菜饭食,还摸出了两瓶气血散。
这是几人逃逸之前,她提前从宝月楼买来的存货,用完就没有了。
……
一夜无话。
快天亮的时候,齐家老仆醒了过来,一番解释之后,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到了天明,看看街道上面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各家各户,也开始挂起了灯笼红布,换上各种吉庆的小饰口,几人才放下心来,向着城北行去。
今日是上元灯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大庆三天。
如今天下不靖,普通人多数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对未来十分忧虑。
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改变往年习俗。
人心这东西,只能鼓舞,不能打击。
一旦人心崩了,兴庆府也会出大问题。
有识之士全都明白这个道理。
官府自然也不例外。
从清早开始,就刻意营造出一派节日的欢庆气氛。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借着节日的机会生出乱子来,此时天色还早,街道上面已经出现三三两两的城卫。
配合着捕快,来来回回的,在每条街道上面巡视。
“走。”
几人换了装束,分散开来,首尾遥遥相望,一路往城北走去。
路上,倒是没有七色堂的帮众前来询问拦阻。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彻底撤回去,不再搜索;
还是说,蕴酿着更为猛烈的攻击?
更或者,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分不出太多人手来盯梢……
陈平倾向于后者。
从左断手听来的消息,可以判断得出。
上元佳节这天,青字堂和赤字堂要联合起来,做那劳什子的大事。
值此重要关头,显然不适合花费太多精力,与自己这几个小乞丐玩捉迷藏藏的游戏。
追捕报仇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是,商议已久的大事,可不容耽搁。
……
到了元丰码头,这里一派兴盛繁荣,四处都有苦力喊着号子干活,挥汗如雨,呼气如云。
街道两旁摆着一溜儿早餐,有人边走边拿起馒头油饼,大口吞咽……麻木的脸上,多少带着一些希望的光泽。
“这里的情况,看起来比南城区要好上不少。”
陈平驻足一小会,默默的看了一会,唏嘘道。
管理此处市场的主事人,应该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懂得收买人心,也懂得不去竭泽而渔……
几人没有停留,在花脸儿领路之下,来到元丰主道尾端的一处中型宅子。
宅子很幽静宽敞。
环境不错。
听小桌子说,这里是一个生意亏本的小商人家宅,想着需要银钱周转,却又舍不得发卖家中祖产……因此,拿来长租。
当初陈平早早的定下“狡兔三窟”的计策,就已经寻了几处房子……
买下来是有点亏,租下来,就算吃灰也不心疼。
作为临时的安全屋,就很合适。
此事是花脸儿负责的。
她腿脚灵便,人又聪敏,跑来跑去的也不嫌麻烦。
这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几人随意洒扫了一下,安顿下来,只是烧了一壶热水,泡了粗茶,门口就听到梆梆叩门声。
几人神情微紧,对视一眼。
这敲门声不紧不慢,三长两短,听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左断手紧紧握着手中短刺,侧着身子,神情警惕的缓缓打开大门。
入目,就见到一张笑意吟吟的粗豪大脸。
来人身形高大,约莫八尺有余,腰身粗如水桶,站在那里,颇有几分顾盼生威。
“谭某来得冒味,田七兄弟英雄肝胆、雅量高致,想必不会见怪。”
他挥了挥手,就有八位大汉上前,两两一组,抬着各色礼品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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