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尚的事业版图中,有一项未来有很大价值,如今却赚不到多少钱,表面上赔本赚吆喝,实际上公司也没多少收益的影视剧制作和经纪公司——常棣文化,一年多的时间里,存在感都比较低。
几个主要股东都是老熟人,连董事会股东会都没怎么开过,基本打几个电话,私底下就把诸多事务给定了。
倒不是说这家公司真的亏惨了,而是其中的套路,不好为外人道。
简单点说,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穷了寺庙,富了方丈。
公司的艺人赚了名气,经纪人得了实惠,公司分成也能覆盖运营成本,略微营利。
至于投拍的电影,票房表现如何,一言难尽。
去年底今年初主打的《大时代》三部曲,应该算是大成功。
三部小成本文艺片,小亏。
两部中等制作喜剧片,保本持平。
两部以外部资金投入为主的大成本现实主义题材影片,一部票房较差,得了几个小奖项,让公司几个小艺人稍微有点名气,总体而言,马马虎虎;另一部院线表现也不佳,光碟卖得不错,没有亏本。
总的来说,观众口碑还行,不管好坏,至少良心制作公司的招牌竖起来了,最能体现投入的服化道,取景,镜头等,当真是颇有诚意了。
个别远景镜头,原本要申请直升机航拍的,无奈程序太复杂,也不好弄,于是金尚找张云鹰托人租赁了两架二手农用无人机,稍微改了改,载着摄像机就上天了。
效果嘛,只能说,比没有要强。
不细看的话,还是很壮观的。
从大量摄影素材中,剪辑出了一些比较好的,拼在一起,还是很有气势的。
金尚不直接插手后,常棣文化在电影市场的表现,和其他同行相比,也好不了多少。大势如此,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变的,大家都在这一行挣扎,红利期还没来,都在苦熬中。
南大彪在外地出差,没有回来,只有金尚、南大龙以及结束近期忙碌的工作,回来暂时休假的戴义琴,召集几个高管开会。
隔着两层楼的舞蹈排练室中,结束了两个小时的基础训练后,几个小姑娘窝在休息室闲聊,还有人玩着最近几个月才开始流行起来的卡牌桌游。
经常来蹭课,已经和诸多训练生混熟了的张鵟,最近可是忙碌得不得了,不仅需要进行复杂的舞蹈特训,还要上相当严谨的音乐基础课。
明明只是想来京城混个文凭,好留在大都市,不用回老家相亲,随便找个人嫁了,一辈子都要当个和猪马牛羊打交道的农场主夫人,为什么目标就在眼前了,还要受这种罪?
几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聚在一起玩着三国杀,张鵟也参与了几把,稍微有点累,就换了下来,其他人继续兴致勃勃地玩闹,直到休息时间不多了,才停下来,换换心情,准备迎接老师指导。
“狂姐,最近几天没怎么精神啊,出了什么事?”
“都说了,不要叫我狂姐,怪不好意思的。你们几个,不继续玩了?还有时间,两三局不成问题……”
“算了算了,兴尽就好。”
凑过来的短发女孩,同样穿着练功服,一只手托着果汁饮料,吮吸着麦管,另一只手亲昵地勾着张鵟的臂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咧,是不是看上哪个帅哥了?说出来,让我参详参详。”
“得了吧,现在的我,可没有找对象的心思。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连想七想八的心思都没有了,累啊!燕玲,快给我揉揉肩,酸得不行。”
这个和张鵟比较亲密的女孩,名叫吴燕玲,应届高考生,选的是艺术类舞蹈方向,去年开始,托人在此地练习,虽说是公司的签约艺人,似乎和张鵟一样,关系不一般,合约十分宽松。
在获得京艺录取资格后,依然坚持来上课,人缘不错,和张鵟以及一众练习生打得火热。
此地的练习生,艺考生和艺术院校的师生不少,张鵟二十岁上下,不是年纪最大的,但比她年长的练习生,也不是特别多。
这个年纪,在舞蹈方面,有没有前途,基本都能看出来了。
至于隔壁声乐班的,年纪更小,练嗓子需要从小开始,并持之以恒才能取得成功。如金尚这种天赋不错,靠“金手指”的帮衬,“大器晚成”的太少了。
两个小女孩,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和身边的人,是这里后台最硬的两个关系户,所以自然而然地亲密起来。
玩闹之间,吴燕玲稍微正色问道:
“我看你时不时去隔壁请教声乐老师,做发声训练,是不是想往歌手的路上发展了?”
“我什么都不想,安安稳稳混到毕业就满足了。”
张鵟无奈地答道,
“我表弟大概是看我太闲了,说让我多练练,参加他的乐队,先混个脸熟,为以后单飞出道做准备。”
“那……是好事啊。就是那个……小马扎乐队吧,在业界还算有点分量,外行可能不太熟,从业者还是很看好的。还没正式出道,就已经收获了不少死忠歌迷,我有几个小姐妹,很喜欢他们。”
“对!虽说定位是舞蹈担当,到底是以摇滚风格为主的乐队,至少得像模像样地弹奏乐器,唱几句吧。乐器还好说,吉他或者贝斯装模作样一番,也就糊弄过去了,反正不可能让我担当主力。唱就比较难了,一开口就露馅,调音都弥补不了。”
其实没有张鵟说的那么差,至少她的天生条件还是可以的,嗓音很有特色,只是没有开发过,有些荒废。
从现在开始学习,不能指望太多,只能说,努力的话,说不定来得及。
“有这个机会,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当大明星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也许吧!主要是我妈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学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成果,得让她看看。花了那么多钱,托了那么多关系,浪费了时间,要是一无所获,说不定就要被送回大草原去放羊了。我可不想回去吹冷风了……”
“别人的放羊,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你家的放羊,是开着越野车,赶成千上万只羊对吧?”
“哪有那么夸张。”
张鵟不好意思地回应道,
“以前那里的养羊大户挺多的,现在嘛,要保护水土,防止过渡放牧,尤其是羊,基本都是爱刨草根的,养多了十分伤地力。如今,养牛比较多,羊少了很多,而且都是圈养。那么多关在一起,每天清扫都是个力气活,有自动化机械设备,也难免用人力。总之……太臭了,待久了,感觉身上都被腌入味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