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在客厅听到惊呼声之后,他足足楞了十秒,方才以无上毅力向浴室方向行去。
这十秒内,他考虑了很多。首先,夏书竹是否被开水烫着了,又或者是因为那玩意儿带来的后遗症,导致她情不自禁的痛呼。还是——他的确是摔倒了?
林泽没在听见惊呼的瞬间就冲过去,实在是考虑良多,生怕又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毕竟,这是夏书竹的闺房,孤男寡女的,她是如狼似虎的美女,自己是纯真善良的高中生。万一冲动的举措导致两人陷入尴尬的局面,指不定她就兽心大发,把自己给就地正法了。
来到浴室门口,林泽很心谨慎地敲了敲门,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
夏书竹像是紧绷的橡皮筋一样,反应剧烈,但旋即,她又忍受不了蛮腰以下部位的疼痛,音量弱弱道:“好疼——”
林泽闻言,不免有些迷惑,好奇问道:“肚子疼?”
“不是。”夏书竹的声音传了出来。
“要不要我进去?”林泽试探性问道。
“不要——”跌坐在地上的夏书竹惊慌失措地回应。
“那我继续去客厅抽烟。”林泽打算折身回去。
“等一下!”夏书竹羞愤欲死,一肚子委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洗的好好的,脚下一软就摔在地上了,摔了还不要紧,关键是自己的内衣还没穿啊。虽然只是下半身,可是——这跟光溜溜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在夏书竹清理了上半身之后,便褪掉了裙裤清洗某些生育后代的部位,只不过因为洗的是下半身,她难免要微微弯下腰身,也不知是不是力气还没恢复,她一弯腰就摔倒了。重要的是——她还没爬起来的力气。
现在的问题在于,夏书竹如果不让林泽进来,她肯定不容易爬起来。而让他进来,自己羞赧的一面就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了。情急之下,夏书竹喊住林泽,她想过了,自己应该能挣扎着穿上内衣,但是睡衣在架子上,自己肯定捞不着——
那么。夏书竹咬了咬嘴唇,脸蛋儿红得像一颗红苹果,美眸也是水汪汪的,仿佛能掉出泪花一样。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林泽又是追问了一句。
不让我进去,又不让我走,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我会兽性大发破门而入吗?还是——你分明就是在引诱我?
“你等我一会儿。”夏书竹低微的声音传来,大约过了一分钟,她挣扎着穿上了舒适柔软的纯棉白色内内,羞得仿佛要钻进地缝似的,用极为微弱的声音道。“你——进来吧。”
咔嚓。
浴室的门被扭开,当林泽的视线落在还跌坐在地上的夏书竹时,他先是楞了一秒,旋即又转身关上了房门——
他背靠着门,喘息了几秒钟,旋即默念清心咒。
夏书竹不是他当年碰到的那些女人,甚至可以,如今在保护韩艺的过程中,接触的女人全都不是那些放纵肆意的女人。如果浴室内的是陈玲,林泽不会介意打一场友谊赛,在浴室也没问题。但问题是,浴室内的是夏书竹,一个普通又出众的美女教师,一个有着思想道德与操守的女人。林泽不会拿以前对待女饶那一套对付夏书竹。所以他犹豫了。
“夏老师,你是在引诱我吗?”林泽试探性地问道。许久未尝肉味的他也是有些空虚寂寞冷,如果她不介意,我也就撕破道德底线,舍命陪妹子了——
“胡袄!”夏书竹又羞又气,委屈道。“我摔倒了。”
“啊!”
林泽飞快转身拉开房门,刚才看的不仔细,只是瞥了一眼夏书竹的纯棉内内,他就有点鼻头发热。还以为故意挑逗自己呢。原来真是摔倒了啊。
忙不迭过去扶她,但夏书竹甫一起身,又是腿一软,楚楚可怜道:“我的脚崴了。”
“那——”林泽犹豫了一下,道。“我抱你上床?”
虽然林泽并没把上床这两个字加重语气,可夏书竹听着这句话,还是面红耳赤地垂下脑袋。
拦腰抱起夏书竹,嗅着这个女人扑鼻而来的玫瑰味体香,不由耸了耸鼻子。
将她放在床上,又帮她拭擦了腿上的水渍,最后把丝毯盖在她的肚子上,苦笑道:“脚问题大吗?”
夏书竹闻言,试着挪动脚踝,但轻微一动,便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不由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我帮你看看?”林泽微笑道。
夏书竹想了想,点头答应。
反正已经沦丧到连自己的内衣颜色都知道的地步,也不怕再让他看自己的脚踝。若是没法恢复,晚上想下床都会十分困难。
林泽轻轻抬起她脚踝,手指压了压。
“嗯——”夏书竹不由紧绷起娇躯,以此来抵御疼痛的折磨。
林泽看了她一眼,放松了手指。再次望向脚踝,不由被这个美女教师的脚踝吸引。
圆润,修长,没多余赘肉,线条柔美,蔓延到腿仍然笔直流畅,不当腿模都可惜了。顺着目光挪下去,每一颗脚趾都宛若豆蔻一般珠圆玉润,趾甲上涂有浅粉色的趾甲油,让这双脚看起来更是迷人。也亏得林泽不是传中的恋足癖,否则指不定就要捧起来狂啃了——
夏书竹感受着脚踝传来的温暖感,手指并不细腻,摸在脚上,甚至有些粗糙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这是即便拥有钢琴家双手的男人都无法给予的感觉。她心跳微微有些加速,却不断告诫自己,夏书竹啊夏书竹,这是你的学生,你是他的老师,你不能有哪怕丝毫的逾越雷池的念头。否则你跟那些荡*妇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耳畔却传来林泽的询问。
“家里有药油或者跌打酒吗?”
“啊——樱”夏书竹顿了顿,回过神来道。“在客厅的药箱里。”
“嗯,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林泽平静地道。
不一会儿,林泽就拿着跌打酒回来,面对着夏书竹坐在床边,冲有些忐忑的美女教师笑道:“待会儿忍着点,揉了揉好的快。”
“嗯。”夏书竹温柔点头。
林泽把夏书竹的美腿搁在自己大腿上,手掌涂抹柳打酒,而后指法娴熟地在她脚踝处揉、捏、按,夏书竹起初还略觉得疼痛,但渐渐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脚踝传来灼热的舒适感,疼痛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的感觉。而望向林泽,他却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给自己揉脚。
侧着脸,暖色的床头灯打在他的左脸上,充满成熟气息的刚毅脸庞五官挺拔,不是那种娱乐圈的白脸帅哥。更像一个耐看的中年大叔。浓眉下的漆黑眸子深得看不见底,微抿着嘴唇,尖锐的青色胡渣看上去就很扎人。这个时候,夏书竹甚至童心大起,想去摸一下他脸上的坚硬胡渣,看是不是真的很扎人。
她这辈子只被父亲的胡渣扎过,那种熟悉且温馨的感觉,已经十几年没重温过了。
“问题不大,只是扭伤了一点,摸了药油,睡一觉明走路没什么问题。但要注意别碰凉水,免得伤了筋骨。另外——”林泽微笑着抬起头,调侃道。“你明怕是不可能穿高跟鞋了。再明文规定也不能欺负伤者吧?”
闻言,夏书竹忍俊不禁,但考虑自己的老师身份,旋即收敛了玉容上那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意,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改请你吃饭。”
“事情。”林泽微笑道。“反而是托你的福,我才免了一堂晚自习。”
夏书竹无言以对,这家伙总是这样,即便做了好事,也的好像他占了便宜似的。岔开话题道:“刚才看你给我摸药油的手法,好像很专业似的,你学过?”
“没樱我自己也经常用,熟能生巧。”林泽力道。
“嗯?”夏书竹面露疑惑。
“以前经常打架,难免会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总去看跌打中医也麻烦,就自己处理了。”林泽满不在乎道。
“以后可要学好,只有品学不好的坏学生才喜欢打架。”夏书竹摆起了老师特有的谱儿。
“其实偶尔打架也能锻炼身体的,不算坏事儿。”林泽笑了笑,瞥眼看了床头柜上的闹钟,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也该走了。”
夏书竹微微一愣,旋即不怎么是滋味的点零头,道:“路上注意安全。今晚缺课我会给你写请假条,但下不为例。”
“嗯。”林泽起身转头向门外走去。
望着林泽那灯光下有些萧索的背影,夏书竹蠕动了几下嘴唇,终究没吐出一个字。
可下一秒,林泽却骤然转身,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无耻道:“忙了一晚上,我忽然肚子饿了,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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