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
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
阳光明媚的窗前,董婉笑容纯美地望一眼窗外的风景。直至听完这首她最爱的歌曲,才摘下耳麦,翻开书本准备上课。
通常而言,她会在上课前三分钟便开始准备。她希望当老师讲出第一句话时,便知道老师今讲课的中心和目的。她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女孩。饶一生何其短暂,除了做喜欢做的事儿,大部分时间应该充实自己。不让光阴虚度。
后排坐着的陈逸飞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在无数次拒绝之后,他已不像以前那样总是等下课来临与自己聊。
她不喜欢拒绝别人,即便找她聊的是陈逸飞。她也会满面温和地应和对方。但不拒绝,不代表接受。
连与林泽相处,董婉也做不出激烈跌宕的事儿。这足以证明她是一个性子清淡婉转的女孩。她深爱着林泽,可她从来不奢望与林泽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她觉得那不是自己会做的事儿。如林泽所的承诺,等七老八十了,两人手拖着手看夕阳,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相互依偎,聊一些闲情逸致的话题。便已是最幸福的事儿。
也许是习惯了被拒绝,陈逸飞不再刻意地搭讪董婉。不搭讪,不主动聊。却保证每出现在课堂上。
他是多忙的人?
燕园内稍微有点渠道的莘莘学子都清楚,陈家老爷子去世了。如今的陈家,由这个年纪轻轻,却俊雅无双的燕京第一少掌控。他每要处理多少公务,解决多少烦饶难题?但纵使如此,他仍风雨无阻地每出现。有时是一节课,有时两节课。从不间断。
出现的多了,人们已养成习惯。并主动为他留下位置。
董婉后排的座位,没人敢占据,也没人好意思去抢占。
莫陈逸飞是燕京最有钱的公子哥,即便是一个纯叼丝,谁能被拒绝了过百次还风雨无阻地每相陪?
教室内的那帮学子们扪心自问。坚持一两可以,坚持一个月两个月熬熬也就过了。但像陈逸飞这样坚持,做不到。
信念碎了,是很难拾起来的。即便不在乎信念,可男人嘛,谁不要面子?谁不在乎面子?
陈逸飞似乎并不介意被人看低。当然,也没人看低他。
相反,无数女孩越来越爱陈逸飞了。男人,则佩服死他了。
董婉的室友,包括跟董婉有过一些接触的男生女生,皆苦口婆心劝她。
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
这么优秀的男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这么痴情待你的男人,你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
董婉对此总是毫无杂质地笑笑,不解释什么,也不反驳什么。
是,她不否认陈逸飞很优秀,优秀到她偶尔闲来无事,也会拿林泽跟他比较一下。
比帅?
林泽那模样根本谈不上帅气。
比财富?
连韩家大姐也未必有陈逸飞富有,何况是韩家大姐的保镖?
比礼仪学识?
董婉更是轻笑出声。
林泽像个二流子地痞更好,哪儿能跟宛若贵族公子出身的陈逸飞相提并论?
任何方面,林泽都比不过陈逸飞。
可有什么关系呢?
董婉喜欢的是林泽这个人,之前的比较,单纯是以大众眼光来看的。在董婉心中,林泽的一切都好过陈逸飞。哪怕他通常一个月才会来看自己一次。陪自己吃饭看电影。可那又如何?他来一次带给自己的幸福感,比陈逸飞一辈子陪自己的幸福感还要多。
女孩儿是理智的。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
帅又如何?在林泽出现之前,华新市有无数帅哥追求过她。有钱又如何?她这辈子都不需要花林泽一分钱。工作后,她足以养活自己。礼仪学识好又怎样?她就喜欢林泽那样,只喜欢那样!
她知道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腹诽自己装清高,她不在乎,也不介意。她只要想到林泽那张谈不上英俊,却怎么看都不会腻的脸庞,便满心的甜蜜与温暖。
他是可以被人砍了之后,还为自己摆几个时的姿势来满足自己的画画欲的。
他一个月只来看自己一次,却承诺等两人白发苍苍,认真仔细地陪自己上一堂课,并手牵着手看夕阳西下的。他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实现。董婉坚信。
她不知道陈逸飞能否许下这样的承诺,并去完成。她只知道,林泽许下了,并会去做。
她也并不关心陈逸飞能否做到。她为什么要关心?她喜欢的是林泽,为什么要关心别人是否守诚信,是个怎样的男人?
想到这儿,董婉忽地笑了起来。笑得如纯净水般干净,不含一丝杂质。
“笑什么?”后排传来陈逸飞温润好听的声音。
“笑你傻。”董婉轻声道。
“嗯?”陈逸飞微微一笑。
“不管你为我做什么,我总是只喜欢他。你那么忙,那么招女孩喜欢,为什么要执着呢?”董婉轻声问道。
“你已经替我回答了。”陈逸飞笑容温柔。
董婉微微一愣,旋即莞尔道:“我要上课了。”
“专心听讲。”
言罢,陈逸飞也低头处理带来的文件,嘴角溢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轻笑。
……
“林泽,你就一点不担心吗?”韩艺忙完工作,揉着眉心来到客厅,冲无聊看电视的林泽问道。
“担心什么?”林泽莫名回头。
“大才女啊。”韩艺苦笑道。“你应该知道,陈逸飞每都去找她吧?”
“那又怎么啦?”林泽微笑道。
“这人可是连自己父亲都能杀,连兄弟都敢下手的人。你不怕他伤害婉?”韩艺好奇问道。
“他杀陈老爷子,也许是夺权,也许还有其它目的。但至少,他没杀陈雪琴对吗?”林泽缓缓地道。“他杀麦长青,是因为麦长青跑去找他。他们的谈话牵涉到什么我不知道,但谈话内容,才是陈逸飞下杀手的原因吧?”
“不管什么理由,这个人都是疯子。”韩艺蹙眉道。“按我,你就该阻止两人在一个教室上课。”
“他没杀陈雪琴。”林泽意味深长地道。“婉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好学生,不会对陈逸飞造成威胁,或者让他感到不安。”
“唉。也不知道是你看得太通透,还是我想多了。”韩艺苦笑着摇头道。“换做我,打死不愿意每跟他在一个教室上课。”
“那我怎么阻止呢?”林泽忽地苦涩笑道。“告诉婉关于陈逸飞的事儿?又或者编造理由让婉讨厌他?你知道的,婉从来不喜欢讨厌人。即便是王喜那帮整满脑子龌龊思想的家伙,婉也乐意聊。要阻止她和陈逸飞在教室上课的办法只有一个。改变她,让她学会讨厌人,让她知道那些她一辈子都不用知道的事儿。”
韩艺愕然。
坐在沙发上想了良久,忽地微微偏头,冲表情诡谲的林泽道:“禽兽,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阴险狡猾?”
“会。”林泽转过身,认真地道。“但你能如何呢?你不阴险,不狡猾,怎么保护宝,保护你自己,保护韩家?”
“她就那么单纯,与世无争。”韩艺黯然道。
“其实那些狗屁大道理什么人只要肯努力,任何东西都可以改变。改变个蛋,你的人生可以改变吗?我的可以吗?宝的可以吗?”林泽握住女孩儿冰凉的手,一字一顿道。“我们能做的,无非让人生轨迹没那么颠簸。再多的,看那个贼老吧。”
出生便背负着叛国者儿子的身份。母亲病亡的苦难。林泽永远改变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即便现在,他对未来的道路也一片茫然。有太多未知数让他不敢去想将来的生活。他能做的,只是让每一都尽可能处于欢乐的状态。像婉的思维那样,让幸福简单一点,再简单一点。
“还在为你的身世烦恼?”韩艺回应林泽那粗糙的大手。
“不烦恼是假的。”林泽苦笑道。“那老头也不知死了没,没死好歹出来露个面吧?”
韩艺明白林泽的心情。
父亲死时,她差点撑不住崩溃。而林泽,明明知道父亲可能没死,甚至认识了父亲的好友,却偏偏不知道父亲在哪儿。这种折磨,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还能如喘定地看脑残偶像剧。韩艺相当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沉默片刻,韩艺略带揶揄意味道:“林泽,有时间就去燕园看看婉。大才女就算再心淡如水,也希望你多送送温暖。”
林泽闻言,先是深深地盯着韩艺,旋即将屁股底下的手机拿出来,咧嘴笑道:“哈,在你下楼之前,我跟她煲了一个多钟头电话粥。都快打停机了。”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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