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少爷,你吓死奴了。奴不过只是个奴婢,你,你怎能为奴去拼命呀。若是少爷你万一……呜呜,奴就算做鬼也没了魂呀……”
次日一早。
三千精骑护卫,豹头陀、蓑衣人为左右护法的马车里,宝姑娘抱着冯安世已经哭成了泪人。
冯安世笑嘻嘻的捏着她的俏脸:
“宝姐姐,你什么胡话呢?你可是我的心尖尖,我还等你为我生八个儿子五个女儿呢。怎能允许你有事?好了,别多想了,只要你好,少爷我才能安心。昨晚差点把我累死,我要好好睡会,乖。”
“嗯嗯。”
“少爷,你枕着奴的腿睡吧。奴哄你睡。”
宝姑娘忙是拼命止住眼泪,要哄冯安世睡觉。
冯安世却一笑,直接把宝姑娘拉到怀里:
“宝姐姐,本少可不舍得你累着,来,你陪我睡。”
…
很快。
冯安世已经沉沉睡过去,发出细微均匀鼾声。
饶是宝姑娘早已经无比熟悉冯安世的胸膛,可此时她俏脸却还是止不住红透了。
她忽然轻轻在冯安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似还想有进一步动作,但思虑良久,终究还是打住了。
忙是猫般乖巧靠在冯安世怀里睡过去。
…
“冯安世,你没事吧?本宫今早才知道你在京师的消息……”
来到西陵已经午时郑
七七还未等冯安世下马车便是冲过来询问。
但她刚完便是看到了冯安世身边的宝姑娘,柳眉顿时紧紧蹙起。
冯安世忙将宝姑娘拉到身后,笑着对七七道:
“有劳殿下挂念,昨晚确实险象环生,还好老爷保佑,我冯安世总算熬过来,逢凶化吉了。对了,这边怎样?还顺利么?”
七七却并未回答冯安世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看向冯安世:
“冯大统领,你真是艳福不浅那。怪不得会为侍女冲冠之怒呢,原来这侍女竟长的这般娇俏!换做是本宫,本宫怕是都会跟你一样呢。”
“少他么阴阳怪气的!”
冯安世怎会惯着七七的阴阳怪气?
冷声道:
“你再这般话,信不信我当众把你屁股打开花?”
“你……”
七七顿时银牙都要咬碎。
可她只看冯安世此时的阵仗便知,冯安世必定获得了她父皇更多的信任,保不准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忍不住负气的别过俏脸,丢给冯安世一叠纸道:
“事情大致还算顺利,但他们只愿意出这些银子!”
冯安世翻阅这些榨。
陈运海只愿出五十万两,理由是他出身西北,家境贫寒,而苏元因为出身江南富庶之地,则愿意出八十万两。
朱国弼、王连海、欧阳奋等人就更过分了,居然只愿意出三十万两。
冯安世嘴角止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无妨。殿下,此事交由我来处置!你让他们排好队!先让陈运海陈大冉我大帐见我!”
…
“少爷,七,七公主殿下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她,她对我好凶啊……”
刚来到冯安世的大帐里,宝姑娘便绷不住了,平冯安世怀里撒娇,满脸委屈。
“咳咳。”
这时。
一道独臂身影却是鬼魅般进入,忙是咳嗦几声。
冯安世自是知道独臂神尼担忧自己的安危,主要冯安世昨没带她回京是因为担心茂陵出事,却不曾想出了这么大乱子。
还好。
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忙是对宝姑娘笑道:
“宝姐姐,快给干娘磕头!”
着,冯安世又为独臂神尼介绍:
“干娘,这便是我的宝姐姐,也是我最最最最最最爱的心尖尖!”
宝姑娘俏脸‘唰’的就红了。
没想到冯安世居然这么介绍她,但她还是很机灵的,忙恭敬跪地给独臂神尼磕头:
“秦宝宝见过干娘……”
一看宝姑娘这般乖巧模样,独臂神尼的火气已经消了三分,笑着摸了摸宝姑娘的头道:
“好闺女,快起来。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听了,若不是你,安世第一下便要吃大亏。你跟干娘第一次见面,干娘也没甚好东西送你,这手串,便当干娘给你的见面礼吧。”
独臂神尼着,直接摘下她手腕上一串明显价值不菲的手串戴在了宝姑娘手腕上。
“干娘,这……”
宝姑娘自是识货的,顿时被吓坏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冯安世笑着拍了拍她的腰道:
“宝姐姐,干娘给的东西,你便尽管收下!以后,我们要好好伺候干娘,给干娘养老送终!”
宝姑娘顿时更加郑重,忙是又深深跪倒在地给独臂神尼磕头:
“干娘,以后宝丫头会尽心竭力伺候您的!”
虽然宝姑娘的看似没有什么力道,独臂神尼的眼睛却瞬间便是红了。
她自是感觉到宝姑娘这话里面的分量。
特别是宝姑娘是孤儿。
这让她不自禁便想起了她的时候……
忙是用力拉起宝姑娘笑道:
“这丫头,真是讨人喜欢。那些糖水也是你酿的吧?干娘喜欢的紧哩。以后,安世这臭子若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干娘,干娘给你做主!”
“干娘……”
她们还要再些什么,外面已经传来王星的禀报,陈运海到了。
冯安世笑道:
“你们娘俩想唠出去唠,我先忙会公务。”
“哼!”
“宝丫头,咱们不理他,咱们去聊咱们的。”
独臂神尼拉着宝姑娘便走。
饶是宝姑娘舍不得离开冯安世,一步三回头,可很快便被独臂神尼拉走。
看着她们离去,冯安世嘴角止不住掀起一抹高高弧度。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宝姑娘能这么讨独臂神尼的喜欢,冯安世也就放心了!
倘若他日他冯安世真出了什么意外,宝姑娘就不必无依无靠,终究有活下去的勇气。
当然。
只希望这种事情永远不要发生!
“冯大人,不是老夫不愿意支持你的工作,是老夫着实家贫,你便是把老夫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哇……”
很快。
陈运海便来到了大帐里,却是进门便对冯安世倒苦水,一副可怜至极模样。
冯安世不由笑出声来,直接递给陈运海一张纸道:
“陈大人,昨日七公主给您的,是您明面上要交的赎罪银,只是一部分而已。您真正要交的,是这张纸上的数字!”
“二百,二百五十万两?”
陈运海看清纸上的数字陡然目呲欲裂,不可思议的盯着冯安世大叫道:
“姓冯的,你这败家子,你是想杀猪吗?”
“杀猪都没有你这般狠的哇!本官就只有五十万两银子,多一分也没有了!你若不爽,直接杀了本官祭旗便是!”
他完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都不再看冯安世一眼,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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