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饶是白坤明早已为官多年,是官场的老油条,但便是他又如何见过冯安世这般狠辣又刚猛的手段?
一时直接懵了,不出话来!
冯安世冷笑:
“白大人你还不信?来人,让他亲眼看看!”
“是!”
旁边的李信几人忙是心打开了隔壁厢房的门口。
“唔……”
白坤明整个人彻底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
向来高高在上,武功高强又霸道无双的开封总兵官陈德,此时就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满脸满身尽是鲜血。
特别是他的四肢,明显已经废了,简直不似人形。
“爹,爹,您可千万别跟冯少爷作对哇。他,他太狠了,他真会杀饶,而且真会让咱们父子相残,谁也活不成的哇。刚才,孩儿亲眼所见,郑家父子太惨了,太惨了哇……”
这时。
冯安世身后方向忽然又传来人撕心裂肺的惨呼。
片刻白坤明便是看到白雄像条死狗一样,满身的尿.骚.气,被人拎进了房间。
白坤明猛然瞪大老眼。
又如何还不明白,白雄这是活生生的给吓尿了哇。
也可想而知……
他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
“冯,冯冯冯冯大人,这,这,这到底是怎回事?本官一时有些,有些糊涂哇……”
白坤明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忙是颤颤巍巍、不断咽着唾沫看向冯安世。
“糊涂?”
“那感情好!来人,给白大人醒醒脑子!”
冯安世忽然冷笑着一摆手。
“唰!”
旁边的赵汝亮顿时手起刀落,一刀便是斩掉了白雄的一条胳膊。
“啊——”
待到白雄的胳膊都掉落在地上,他光滑如镜面的伤口处陡然有着鲜血渗出来,白雄这才感觉到了疼,止不住发出杀猪一般惨叫!
“白大人,您清醒点了么?”
冯安世淡淡看向白坤明。
“这,这,这,这……”
便是白坤明的城府也真被吓尿了,想话都是不利索,但眼见赵汝亮又要抽刀,他终于反应过来,赶忙拼命叫道:
“冯大人,下官清醒了,下官清醒了哇!”
“开封副总兵赵岳伦到——”
“开封知府胡伟到——”
“开封参将苟鹏举到——”
这时。
外面忽然又接连传来唱声。
冯安世对门口的王星摆了摆手,笑着对白坤明道:
“老白啊,你是个聪明人,属于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哟。”
“……”
白坤明究竟是官场老油条,只愣了片刻,他便是精准的反应过来,忙是拼命对冯安世磕头道:
“冯大人,冯大人,开封苦陈德久矣!下官见到冯大人,真是如婴儿盼父母,日思夜想哇!只要冯大人能为我开封百姓做主,还我开封一片青!下官白坤明,愿为冯大人效犬马之劳哇……”
话间。
白坤明已经是主动匍匐般跪在地上,拼命对冯安世表着忠心。
冯安世嘴角掀起一抹高高弧度,忙上前亲自把白坤明扶了起来,笑道:
“本官早就知道,白坤明白大人你便是这开封,这中原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今日白大饶表现,本官必会第一时间便为你向皇爷请功!”
…
“开封游击徐虎到——”
“开封东门守备陈勇到——”
“……”
“周王殿下到——”
大约一刻钟之后。
外面便是接连响起唱声。
而这时。
冯安世早已经与白坤明相当一致。
“臣,两江河道巡守,羽林卫统领,东厂副提督,西陵卫副指挥使,锦衣卫北镇抚司副指挥使,冯安世!见过周王殿下!”
周王龙恭鸮都亲自过来了,冯安世也不好托大,亲自迎了出来。
主要周王一系在大乾能量还是很足的,历代周王,都是素有贤名,且他们这几朝总是站对队,不容觑。
然而。
便是包括周王龙恭鸮在内,几十号开封要员听完了冯安世报完他的一连串职务后,都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咋舌!
什么叫圣眷?
这便是哇。
早就听冯安世圣眷浓,可他们在开封究竟离得太远,没办法感知的太过深牵
此时真正亲眼见到了冯安世,特别是冯安世竟然公然纵兵横踏邀月楼,他们这才是明白!
怕传言都的弱了……
这位冯巡守的圣眷,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哇。
“冯巡守太客气了,快快请起。孤早就听闻冯巡守大名多时,却不曾想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
周王龙恭鸮还是很精明的,怎肯让冯安世跪久了?
忙是无比亲热的上前来把冯安世扶起来道:
“冯巡守,前些时日西南冯总督路过开封的时候,孤还与冯总督一起把酒言欢,不曾想,一晃已是数月过去。”
见龙恭鸮居然拿老冯事,冯安世嘴角不由掀起一抹高高弧度。
既然周王懂事,那这事情就好办太多了。
忙恭敬拱手笑道:
“周王殿下,皇爷在臣来时,特意嘱咐了臣一些事情。周王殿下可否移步,臣有要事对殿下您禀报!”
龙恭鸮一个机灵,转而老眼便是亮了,忙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冯巡守,请!”
一看龙恭鸮这表情,冯安世心中更有数了,忙是笑着与周王来到了房间内。
…
“周王殿下!”
“时间紧迫,事急从权,臣怕没时间对您详细禀报了!这是皇爷御赐臣的金牌,可凭此金牌,调动各地三千驻军!”
“皇爷早已得知开封总兵陈德有不臣之心,但种种原因,皇爷一直有所犹豫!但最近皇爷得到密报,已是不得不发!特令臣冯安世,前来开封,秘密拿下陈德!”
“臣幸不辱命,已经将陈德拿下!但诸多善后事宜,还请周王殿下协助臣!”
房间里。
冯安世完,恭敬单膝跪地。
“什么?”
“贤侄,你,你竟把陈德拿下了?他可是宗师后期高手,你,你到底是怎做到的?”
龙恭鸮闻言登时愣住了,还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害怕的看向冯安世。
冯安世不由一笑,一摆手。
顿时。
隔壁厢房门再次被打开,露出了死狗一样凄惨的陈德!
“哈哈!”
“哈哈哈哈哈!”
龙恭鸮再三确认眼前之人正是陈德,止不住仰大笑:
“贤侄,怪不得皇爷会这般信赖你,重用你呀!你果然是我大乾年轻一辈最有为的人杰!”
“不瞒贤侄你!”
“陈德之前谋逆的诸多证据,正是孤秘密递给皇爷的!我开封,我中原,苦陈德久矣!”
“今日既然贤侄你已经先拔头筹,孤这把老骨头,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助贤侄你涤荡我开封风气,涤荡我大乾江山!”
到最后,龙恭鸮竟直接兴奋的拔出他的佩刀来:
“贤侄,你怎么办,咱们今便怎么办!若谁敢忤逆反抗,咱们今便灭了他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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