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师您的意思是……你龙虎山那位神境老祖,愿意出山助我冯安世一程?”
晚间。
冯安世院。
冯安世止不住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张师重重点头:
“冯巡守,此次若叶进京,也是我龙虎山大事。而且,老祖欣赏冯巡守您的气魄,便破例出山一次。但此事,还请冯巡守务必保密!否则便是没的谈了!”
到最后,张师死死盯住了冯安世的眼睛。
冯安世又岂能不明白张师的担忧?
但他越是这般,冯安世反而也越是踏实,笑道:
“此事师您尽可放心!我冯安世虽年幼,但出道这些时日,在这方面的信誉上,还是经得起考验的!不过。师,一码事是一码事,咱们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我虽信得过龙虎山的信誉,但这银子,现在只能付您一半,也就是七十五万两。待过些时日抵京后,我会如数奉上剩下的一半!师您以为如何?”
见冯安世这般,张师也踏实下来。
毕竟。
世人皆知,开封血流成河的同时,冯安世也是发了大财,他绝不会怀疑冯安世的财力。
却犹豫了片刻才道:
“冯巡守,除老祖之外,我龙虎山还想为若叶配备四位宗师随校其中,两位宗师,两位宗师中期……”
虽然张师话未完,冯安世又岂能不明白他的深意?
不由笑道:
“此事好。这四位宗师的出场费,我冯安世可以先行支付,加上老祖和您的,一共是一百零五万两。师,我没算错吧?”
见张师下意识点头,冯安世直接道:
“宝姐姐,取一百零五万两银票来!”
“是……”
饶是宝姑娘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却不敢违背冯安世的命令,很快便是与红娘子、伊芙丝、爱丽丝姐妹往返好几趟,搬来了好几口大箱子。
“请师验货!”
冯安世直接打开了这几口大箱子,顿时,一大片白花花的银票便是映入眼帘。
饶是张师,老眼也止不住的精光四射,忙是迅速用内劲把箱子合上,赞赏的看向冯安世道:
“那道今晚便不打扰冯巡守休息了,告辞!”
…
“少爷,你,你怎能这般相信他?这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呀。若万一,他在里面耍诈,咱们根本就没有后手反制他们呀……”
看着张师很快便带着几口大箱子离去,宝姑娘有点急了,雪白贝齿都快要把娇嫩红唇咬破了。
显然当初诏狱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到此时还未消散。
冯安世却是用力搂住了她的腰神秘一笑:
“宝姐姐,无妨。便是他龙虎山真的骗我,我冯安世也认了!且心甘情愿给他们这些银子!”
“嗳?”
宝姑娘顿时一个机灵,还想些什么,冯安世却已经拍了拍他的腰快步进了房内。
“少爷~~~”
宝姑娘片晌才反应过来,愤懑一跺脚,忙急急追进去。
…
“张师,既如此,那下官便告辞了!”
“冯巡守,珍重!”
次日一大早。
双方又核对一遍交接,确认无误后,冯安世没有丝毫墨迹,直接下山返程!
可惜。
张若叶此役名义上是代表龙虎山去京师做法,但实际上就是出嫁,冯安世只是在她上马车的时候确认了一下,便再无跟她话的机会。
但冯安世并不气馁。
返程路还长着呢,他还就不信了,没有再跟张若叶话交流甚至有点暧昧的机会!
“二爷,听您喜欢喝酒?这是弟家中闲来无事酿的一些酒,还请二爷品鉴!”
一个中午的时间。
还没下完龙虎山呢,冯安世便跟化名‘张道二’的那位龙虎山神境老祖混熟了。
主要这厮虽长着张老帅哥脸,却是一副老牛虻德行,冯安世跟他交流没有丝毫难度。
“行吧冯子,还算你个崽子有孝心!这酒老子我便笑纳了。”
张道二也不跟冯安世客气,直接拿起酒壶便揣进了兜里。
冯安世也不多话,笑嘻嘻便是退下。
不过。
冯安世俨然对他的酒有着雄浑信心。
主要此时冯安世已经看出来,张道二这老牛虻就是个酒鬼,嗜酒如命!
这一来。
只要他喝上了自己精心酿制的高浓度白酒,便不愁着他不来求自己。
“哼!”
“毛崽子,区区一壶酒便想收买你二爷?下间哪有这般便夷事儿?”
待冯安世返回中军,倒骑驴般松垮躺在马背上的张道二不由嗤笑,随手拿着他的酒壶便是喝起来。
他不是没喝过北方酒,但他究竟是南人出身,还是更喜欢他们西江的老桃花酿。
便是喝一辈子都不会够。
还不到傍晚,他提前准备好的三壶酒,便早已经被他喝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这队伍毕竟是冯安世的队伍,俨然不是在他龙虎山,可以让他如臂使指。
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龙虎山下的镇子,看冯安世这模样明显是要去无饶宽阔地扎营,他一时还不好去使唤伺候在张若叶身边的人,因为四个宗师都是女的。
可。
总不能让他张道二老人家,亲自跑回后面的镇子里买酒吧?
只能取出冯安世送过来的酒壶道:
“冯子,这次老子便赏你个脸,尝尝你这酒的口味。”
“哎,真是世风日下啊,想我堂堂张道二,现在居然落到喝北人酒的程度了,传出去,怕是要让那些人笑掉大牙吧?嗯?”
但张道二还要吐糟呢,却是已经打开了酒壶的盖子,顿时,一股他从来没有闻过的浓郁酒香,便是竟自渗入到他肺腑。
“握草!”
“这冯子有两下子嘛。这酒居然这么香醇带劲的?”
张道二大喜,忙是心尝了一口,转而不由更喜,直接把酒壶怼到嘴边,咕咚咕咚便是大喝起来。
这一个大瓷瓶酒壶,里面足足装了五斤多酒,竟让他不一会儿便直接干出来。
“爽!”
“爽哇!”
“这还真是山中一日,人间百年哇。不曾想,老子只区区五十年不曾出世,世间竟多了这等美酒?老子果然有眼光,这次出来果然没错!哇哈哈哈!”
张道二极为得意,不由惬意的打了个饱嗝。
然而。
他显然瞧了冯安世这高纯度酒的酒劲儿,没多会儿,他看事物已经有点模糊了,止不住啐道:
“怎回事?”
“老子怎的有点晕呢?”
“不会是冯安世这王鞍给老子下药了吧?可这也不对哇。若是酒里有药,老子怎会喝不出来?他娘的这到底是怎回事?”
“扑通!”
可惜到头来他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怎回事,‘扑通’便是扑在了马屁股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起来。
恰好这匹马是母马,还以为张道二想怎么着它呢,顿时撩起了橛子,直接狂奔起来。
可马背上的张道二早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竟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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