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盛希平生病
盛希康两口子早就打电话来,说是他俩工作忙,请不下来假,今年就不回东北过年了。
盛云菲刚怀孕,也不好大老远的奔波回来,太折腾了。
吴毓丞今年都没回首都过年呢,更不可能回东北了。
至于盛云芳,她工作也挺忙的,说是得到年根儿才能回家。
八七年的春晚,也成了一代人的记忆,后来被评为历届春晚质量最高的。
见到盛新华盛新宇也格外亲切,三人各自踹了一兜子鞭炮,出去玩。
张淑珍也睡不着了,就坐在儿子身边,跟周青岚俩人守着盛希平。
可这些,都是身边至近的亲人,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孩子们也被勒令,不允许离着盛希平太近了,避免传染。
盛希平作为姑父,给俩孩子都预备了大大的红包。
这玩意儿,盛新华他们小的时候都用过。
当然,最主要一点,花花和虎崽在家呢,虎崽还太小,盛连成不放心。
此时外面已经没了动静,俩虎崽也安心趴着睡觉。
周青岚扶起来昏昏沉沉的盛希平,张淑珍抠开塑料膜,拿出两片药,给盛希平吃下去。
“乔大夫回松江河她儿子那儿过年去了,卫生所没人啊。”张淑珍一看儿子那样,也着急了。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改变的,他只是这世间最微小的一份子,他的力量微不足道,根本影响不了历史上那些大事件。
盛希平睡得很沉,周青岚叫了好几声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般情况下,去痛片吃了半个多钟头,烧慢慢就能退。
大初三,闺女姑爷回来团聚,周家肯定得预备好饭好菜招待。
还别说,那大夫给配的药挺好使,下午盛希平身上就松快了些。
盛希泰第一个觉察出不对,连着招呼了盛希平好几声,可盛希平没啥反应,脸上依旧是茫然的表情。
张淑珍拿着布包回了西屋,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小药瓶。
“哦,哦,行,那走吧。”盛希平急忙站起身来,领着弟弟和儿子,拎着一筐鞭炮去燃放。
“你穿件大衣啊,今晚上外头挺冷的。”
“你看,我说让你穿上件大衣出去,你就当耳旁风。
“大哥,大哥?你咋了?”
等张淑珍回过神来,都十一点半多了,正好这会儿又是歌舞,张淑珍急急忙忙去煮饺子。
孩子小嘛,少不得有点儿病啊灾的,孩子发烧高热,将猪砂研磨碎冲水喝了,很快就能退烧。
今年是腊月二十九除夕,过年早,就感觉特别忙。好像也没预备啥,一转眼就过年了。
周青扬和周青越两家,年根儿回来的,正好一大家子团聚。
吃完饭收拾下去,众人又闲聊一会儿消消食,这才各自回屋去休息。
八七年五月六日,大兴安岭森林大火的警报,震惊全国。
盛希平坐在那儿,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思绪却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只是嗓子疼,浑身骨节都酸疼酸疼的,头也疼的难受。
有能力的走到哪儿都有前途,没能力的,靠走后门也长远不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许多了,敞开柜子翻找,最后在最底层,找出个小布包来。
盛希泰一早就去大碱场那头请了人过来,大夫说盛希平这是心里憋着一股火,又受了点儿风寒,外火内寒夹击下,病倒了。
张淑珍一边念叨着,一边打着手电,去抽屉里翻找。果然,找出来一联白色的药片。
“咋地了?”一开口说话,发现声音不对,嗓子哑了。
直到屋里招呼着吃饺子了,众人这才跑回屋。
正是那年盛希平他们上山打了个大跑篮子,从跑篮子体内得到的猪砂。
“咋还感冒了呢?老大平日里体格挺不错的啊?”
这一试不要紧,只觉得盛希平的脸烫人。
婆媳俩守着盛希平到快四点了,总算盛希平的烧退了下去。
“你等一下啊,我回屋再找点儿药来。”忽然,张淑珍想起来一样东西,赶紧回东屋去。
于是,腊月二十五这天,盛家兄弟开车,载着家里人,还有好多年货,一起回了林场。
晚上,央视又上演了一台精彩的晚会。
瞅你这阿嚏连天的,等会儿赶紧吃两片去痛片。”周青岚一见这情形,气的白了盛希平两眼。
盛希平初一晚上就精神了挺多,第二天也没出门,搁家歇着。
自重生以来,他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也改变了许多事情。
今年的晚会很精彩,大家伙儿光顾着看晚会,忘记时间了。
除夕和大年初一的两场晚会,可以说是将过年的气氛烘托到极致。
盛希泰急了,用手推了推他哥。“哥?想啥呢?我叫你好几遍了,你也没听见。”
整个儿《西游记》剧组的演员,除了扮演阎王的演员没到之外,其余演员都到场,还表演了节目。
不少人都是听说了华阳木制品厂要扩大招工的消息,想进厂子找份儿工作。
只能劝着周明远,反正这么大岁数了,没几年就退休,在哪儿都一样,去省城还能给周青越帮把手。
盛希平一身寒气进屋,被屋里暖气熏的,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
周青岚一听丈夫那动静就知道,这是感冒了,于是赶紧披衣服下地,去东屋找张淑珍。
盛连成觉得,还是在林场过年热闹。
只是这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出现一个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的混血年轻人。
婆媳俩一看,事情不好,这是病的挺重。
林场卫生所的乔大夫去松江河过年了,没法拿药。
“猪砂啊?”周青岚一看那东西,就知道是啥了。
“妈,希平感冒发烧了,家里还有去痛片么?我给他吃两片。”周青岚轻轻敲了敲门,小声说道。
这些事儿,盛希平不插手,只说谁乐意,就去厂子报名。
如果都算上的话,损失超两百亿。
事后调查起因,竟然是几个盲流子在清林中使用割灌机,违反操作规程和野外吸烟,引起了山火。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三.二零七
盛希平吃下去药,稍微坐了会儿,又躺下睡觉。
盛希平坐在电视机前,看着里面那男人的劲歌热舞,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到这时候了也顾不得那许多,张淑珍从小瓶里倒出来些颗粒在纸上,然后拿着擀面杖使劲儿碾压。
周青岚怕开灯晃的孩子们不舒服,于是转过身,抬手往盛希平脸上试了试。
周青岚一骨碌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盛希平,“希平,希平,你醒醒,你发烧了。”
岁数大的人睡觉轻,张淑珍听见动静,赶紧披衣服下地。
拧开药瓶盖儿,从里头倒出些暗红色不规则的颗粒。
婆媳俩拿着药,去外屋倒了杯温水,回到西屋。
屋里的人都被五位相声演员幽默风趣的表演,逗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只有盛希平,一脸麻木,什么表情都没有。
盛希平吃了一盘热乎饺子,又去盛了碗热腾腾的饺子汤喝下去,自己感觉挺舒服的。
反正盛欣瑶也大了,担是非,家里多烧点儿火,一样暖和。
除夕的夜里格外冷,盛家屋里烧的很热乎,这一出来,顿时觉得冷风阵阵往怀里钻。
周青岚见盛希平就穿了件棉袄,也没戴帽子,便喊了他一声儿。
“没事儿,就放几挂鞭,一会儿回来了。”盛希平心里想着事呢,没太在乎,摆摆手就出去了。
刚吃了俩,十二点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了。
八七年春季,受贝加尔湖暖脊东移影响,形成了一个燥热的大气环流,致使东北大兴安岭遇到了超常的干旱。
说那首歌就是火灾的前奏曲,应该严厉处分这些人,说那不是歌星,纯粹就是灾星、丧门星。
事发之后,就有不少人传言,说什么火灾都是春晚那个海外歌星,唱什么《冬天里的一把火》,把火神给引来了。
周青越家的儿子周旭弘,去年七月份出生的,现在六个多月,长得虎头虎脑挺招人稀罕。
早晨送了年,盛希平夫妻领着四个孩子,回周明远那儿。
盛希平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跟弟弟将鞭炮挑起来点燃了。
睡到两点多钟的时候,周青岚就觉得不太对劲儿,耳边的呼吸声又粗又重,还不是花花的动静。
婆媳俩这才松口气,张淑珍回东屋休息,周青岚也躺下歇着,不过她没敢睡太沉,过一会儿就伸手摸摸盛希平的脸。
周旭弘还小,不知道红包是啥,抓过来就往嘴里塞,得亏韩曼雪眼疾手快,给抢了过去。
电视里歌舞已经表演完,开始表演群口相声。
盛希平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林场,家里的客人走了这拨来那拨,就没断过。
盛希平摆摆手,端着饺子进屋了。
从此,这首歌红遍大江南北,凡有人处,无不存在“火、火、火”的歌声。
当然,盛希平是大人了,这玩意儿有没有用,不太清楚。
对于那些影响重大的事件,盛希平知道他没那個本事,也不敢做什么。
刚才放鞭炮的时候,俩虎崽也吓的够呛。
好在大家都有经验了,西屋门关的严实,那虎崽害怕只能往花花肚子底下钻。
“这可咋整?要不,送卫生所打针吧?”周青岚着急了。
“没事儿,可能就是让风给扑了一下,等会儿吃点儿饺子,再喝完饺子汤,就好了。”
好在隔壁大碱场村子有赤脚医生,哦,现在应该叫乡村医生了。
盛欣瑶早就困的不行,睡觉去了,盛欣玥、盛欣琪她们下午睡了一大觉,这会儿瞪着眼珠子溜圆。
正月初三起来,盛希平就觉得身上不难受了,精神也恢复了过来。
还不包括重建费用和林木再生资源的损失,以及多年后林木减产、林区人员重新安置等费用。
“晚上那会儿我就说让他多穿点儿,外头挺冷的,他非得说不用。
大火导致两百多人丧生,直接经济损失四点五亿,间接损失八十多亿。
周旭东虚岁八岁了,那小子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皮的很。
“咱妈去煮饺子了,让咱去放鞭炮。走啊。”
南北炕中间摆上靠边站,一家人围坐桌边吃饺子。
加上春季多风,树木干燥,加大了林区的火险等级,给春季防火工作带来了严峻的考验。
盛希平这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我刚才想事情想出神了,有啥事儿么?”
可盛希平绞尽脑汁的想,他也想不出来,他究竟能做什么。
王春秀领着闺女和儿媳妇在外屋做饭,盛希平跟俩舅子陪着周明远在屋里打扑克、聊天。
盛希平盯着屏幕,一时间心绪翻涌。
好在盛希平不发烧了,也就不需要打针,吃点儿药就行。
好在,盛希平没再继续发烧,等早晨起来时,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以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歌曲,和大幅度动作的舞蹈,迷倒了电视机前亿万青年男女。
这一场大火直接过火面积一百多万公顷,烧毁贮木场存材八十五万立方米,各种设备烧毁两千多台。
桥涵、铁路、通讯线路、房屋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粮食损毁三百多万公斤。
“爸、妈,过年好。”众人就在餐桌上,给盛连成夫妻拜了年。
可也不知道是盛希平病的厉害了还是咋回事儿,这烧一直也不退,盛希平烧的脸通红,嘴里还开始说胡话了。
然而此时此刻,盛希平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有那个力量,做点儿什么来改变既定的一切。
于是,大初一的,盛希平哪都不能去,直接在家里躺着。
这下好了,感冒发烧,脑门子都烫人。”周青岚气的直嘟囔。
盛希平夫妻领着四个孩子回了西屋,花花和俩虎崽都在地上大花筐里趴着呢。
盛新华几个孩子挑了好多烟花要放,兄弟三个就陪着他们把烟花都放完。
八七年的春节,跟往年好像也没多大差别。
将颗粒碾碎成粉末,冲了温水,又给盛希平喝下去。
“好,好,都好,先吃饭啊,吃完饭给伱们发压岁钱。”盛连成笑呵呵的招呼孩子们赶紧吃饭。
周青扬和周青越也都知道了父亲即将调到省里的消息,对此,二人也没什么办法。
周明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开了,反正当着儿子和姑爷的面儿,他说的倒是挺通透。
众人见此,都松了口气,只要周明远不往心里去就行,他们也能少操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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