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四这家伙,这不过才一壶米酒便醉倒了,还好意思嚷嚷着要喝烈酒呢。来人,扶孤四弟下去休息,小心别着了凉!”
个多时辰后,看着毫无形象趴在残席上呼呼大睡的刘理,刘禅顿时不禁一脸揶揄的笑了起来。
“四弟年幼失礼,还望二哥勿要见怪……”
看着被宫人扶下去的刘理,仍是保持着清醒头脑的刘永,此刻却是赶紧起身替刘理的失礼赔起礼来。
“呵呵,老四此乃真性情也,又何来失礼之处。再说你与老四跟吾乃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又何须弄得如此生分?在这一点上,老四可是比你强多了……”
看着只比刘理大了一岁多,但却显得要‘成熟稳重&多了的刘永,刘禅却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挥手将其打断了。
“二哥教训得是!只是二哥与小弟虽是兄弟,但也是君臣……”
被刘禅打断了为刘理赔礼的话后,刘永却是随即话锋一转,又为自已的‘生分&解释了起来。
“呵呵,老三你这话说得……”
面对刘永这看似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解释,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刘禅,却是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
“跟为兄去昭文殿坐坐吧,为兄有些东西给你看!”
意兴阑珊之下,刘禅也懒得再委婉下去了,直接便带着刘永便往平日处理公务兼书房的昭文殿而去。
“二哥,小弟……小冤枉啊!这……这定是小人故意伪造,为的便是离间天家骨肉好以此邀功……”
昭文殿内,接过刘禅递来的几份文档证词看过之后,先前一直表现得成熟稳重的刘永顿时不由得慌了。
没办法,即便因为生在皇家的原因再早熟,但那也不过是个虚岁十三的半大少年而已。相比于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且从一州之牧再到世子、监国太子一步步历练起来的刘禅来说,却是还嫩得很。
“呵呵,小人?老三你说的是黄皓还是陈到?”
看着刘永那一脸惊慌的表情,刘禅却是不禁面带戏谑的开口笑了起来。
说起来,在原历史上,刘禅对刘永这个兄弟也同样十分疏远。当然了,这原因嘛,自然是被归咎到了黄皓这个‘奸佞&头上的。
但这一次,刘禅递给他的这几份文档证词里,除了有黄皓这个‘奸佞&所统领的绣衣卫所为之外,事实上陈到所统领的武德司才是真正的调查主力。
原来,在刘禅生以军议司跟解烦营重新整编重组了武德司这个大汉‘锦衣卫&后,调查刘永背后可能的怂恿之人,便被刘禅当成了武德司的‘毕业&考核。
当然,为了确保结果的客观公正,绣衣卫自然也是作为‘补丁&与监督出手了的。
因此,即便是黄皓想为了讨刘禅欢心而行舞弊之事,那也得看陈到这个同样深得刘备、刘禅父子信任的武德司统领愿不愿意答应才行啊!
更何况,这些文档证词中,其中最为关键的一份证词,还是刘禅亲自参与审问后所得来的。
所以,面对刘禅那带着戏谑笑容的反问,刘永顿时便不由得哑火了。
“既然你想争这个位置,那便拿出你自已的真本事来,而不是指望几个腐儒和他们背后那蛀虫一样的世家。否则即便你夺到了这个位置,那到时候我大汉是你做主还是那些腐儒蛀虫做主?”
看着瞬间哑火的刘永,刘禅却是反而一脸郑重的‘指导&起了他正确的争位夺嫡之法来。
“另外,你若真想争这个位置,最重要的便是小心谨慎。须知争位夺嫡之路一旦失败,那可就是杀身之祸!曹子建能够七步成诗救自已一命,汝能否?汝又需要几步?”
末了,看着在自已的‘指导&下一头冷汗的刘永,刘禅却是满脸戏谑的又将曹植这个争位失败的反面典型拎了出来,给他做了一人生动无比的展示。
“二……二哥……”
听到刘禅说起曹植的七步诗,原本还只是满头冷汗的刘永,这会儿却是瞬间便被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呵呵,这会儿知道怕了?你与那‘髨钳之囚&密谋时,可曾有过害怕?”
看着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刘永,一脸冷笑刘禅也是逐渐阴沉了脸色。
说起来,在武德司与绣衣卫的联合调查下,却是并未费什么事,那个曾经被刘璋像狗一样戴上了项圈的‘髨钳之囚&彭羕,以及其背后纠集的益州世家却是很快便被武德司揪了出来。
原来,眼看刘备、刘禅父子对世家大族的态度都一样,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以彭羕为首的一些益州世族,自然便将目光放到了刘禅的其它兄弟上面,想以此来改变大汉的国策。
只不过刘备的其它子嗣中,除了早早就已经‘出局&且投到了刘禅阵营的刘封外,也就只有刘永、刘理二人了。
所以一番挑选后,年龄稍大,且母系勉强也算益州派的刘永,自然便进入了这些人的法眼。
只不过,面对无孔不入的‘大汉厂卫&,志大才疏的彭羕等人又哪是其对手?这才刚刚处于谋划发展的阶段呢,就已经被提前察觉的刘禅给一网打尽了。
“二……二哥,小弟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受了彭羕他们的蛊惑……小弟再也不敢了,求二哥饶过小弟这一回吧……”
看到刘禅那带着无比寒意的冰冷眼神,被死亡阴影瞬间笼罩的刘永彻怕了。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抱着刘禅腿脚便苦苦哀求了起来。
“哼,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你要争位,那便不能只想着成功后的风光,也要做好承受失败后果的心理准备!”
看着没几下就已经彻底崩溃的刘永,刘禅顿时不禁有些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二哥,小弟……小弟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之徒,哪配大丈夫之称!只要二哥饶小弟一命,小弟愿从此做一普通庶民,安份守已……”
面对刘禅的鄙夷,此刻只求保住性命的刘永哪会计较这些,只是抱着他的腿脚继续哀求起来。
“哼,起来吧!若非孤答应过父皇,不会再让兄弟阋墙的事情再发生于我大汉皇宫,孤今日……”
眼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一声冷哼过后,刘禅也是伸出手去将刘永拉了起来。
“二……二哥所说的可……可是当真?”
仰头看向刘禅那高大的身影,欣喜、庆幸与感激的表情,瞬间便浮上了陡然从死亡阴影中走出的刘永脸上。
“彭羕等人为兄已替你处理干净了,此等事情若再有下次,为兄也不得不辜负对父皇的承诺了。今后安生当好你的鲁王便是……另外,此事父皇尚不知晓,为兄弟不想父皇伤心,更不想父皇亲手杀子……”
“呵呵,姐姐你就放宽心吧。阿斗向来仁厚且重情,并非薄情之人。连公仲他都能容得下,又岂会容不下与自已血脉相连的骨肉兄弟……”
就在刘永于东宫昭文殿内‘过堂&之时,与东宫一墙之隔的大汉行宫椒房殿内,身为皇后的孙尚香也是正好言宽慰着一脸担忧之色的贵人吴氏呢。
“皇后娘娘之言虽然有理,只是,只是妾身这心里却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永儿这大半年来出宫次数日增,万一受人蛊惑做了什么错事,那妾身……”
面对孙尚香的好言宽慰,吴氏却仍是未能放下心来。
说起来,刘永虽然尚未‘出阁&,但对于这个儿子的所做所为,向来性情恬静的吴氏却是并不知晓。而对于刘永的这份担心,也只是纯粹基于母子间那种血脉相连的直觉而已。
“呵呵,既然姐姐不放心,那妹妹就陪姐姐一起去东宫看看他们兄弟吧!”
看着吴氏那焦急担忧的神情,向来性情豪爽的孙尚香,干脆主动提出了带吴氏往东宫的提议。
“妾身……妾身多谢皇后娘娘!”
委婉了半天,为的就是这句话的吴氏,在听到孙尚香的提议后当即便连声感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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