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当飞军果不愧为‘天下第一军&!不过,大丈夫只有站着生,岂能跪着活?”
面对沙摩诃等人的好言招降,一名刚刚顶上来的魏军都尉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兄弟们,你们可有愿降者?咱们是死战到底还是屈膝投降?”
末了,在拒绝了沙摩诃等人的招降后,这名都尉却是随即又转过头冲着一众魏军将士吼了起来。
“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刹那间,没有半分犹豫,‘死战到底&的高呼声,顿时便从这城头之上,顺着那些不断涌来增援的魏军蔓延到了洛阳城中。
事实上,无当飞军负责的西阳门这边,虽然被阻,但好歹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只是暂时被魏军以无数将士的血肉、性命硬生生拖住了而已。
但其它几个方向,在魏军那高涨的士气下,却是真正与汉军打成了平手,甚至还有略占上风的。
因此,只片刻间,这由沙摩诃及无当先登招降所引发的‘死战到底&呼声,却是很快便由城西蔓延到了整个洛阳城。
“既如此,那就战吧!”
眼见魏军这抵抗之心甚坚,手中铁蒺藜骨朵一紧,沙摩诃也是不由得面色一凝,准备再次向对面的魏军发起新的进攻。
“当当当当……”
然而,就在沙摩正准备下令继续进攻之时,突然间,一阵清澈悠扬的铜钲声,却是十分突兀的从城外四面八方传入了汉魏双方将士的耳中。
不用说,面对魏军这暴涨的军心士气,为免不必要的伤亡,此次攻城本就属于佯攻的刘禅,却是下达全军收兵的命令!
“后退变前队,依次撤退!”
正所谓击鼓则进,鸣金则退。面对这代表撤退的铜钲声,虽然有些不甘,但沙摩诃还是干脆利落的下达了撤退命令。
“赢……赢了?”
“咱……咱们真的打赢了?打赢汉军,打赢无当飞军了?”
看着一名名沿着行前攻上城头的‘踏橛箭&,迅速撤回城外的无当飞军将士,西阳门上,一众负出了极为惨重代价的魏军将士,此刻是忽然有些不敢相信了起来。
开玩笑,这可是无当飞军!自组建成军以来,向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无当飞军。
但就是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无当飞军,现在却是被他们打成了平手,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打败了,这能不令他们感到难以置信吗?
“哈哈哈哈,没错,咱们赢了,咱们打赢汉军、打赢无当飞军了!”
看着一众满脸难以置信的将士,先前那名拒绝沙摩诃等人招降的魏军都尉,顿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赢了!咱们真的打赢无当飞军了,哈哈哈哈……”
在确认了真的打赢了无当飞军后,一众魏军将士也是忍不住满脸激动的放声大笑起来。
“万胜!万胜!!万胜!!!”
片刻之后,就在汉军尚未消散的清澈的鸣金声中,如同先前‘死战到底&的高呼声一样,这兴奋激动的‘万胜&的高呼声,也是再次率先从城西响起!
随后,如同丢进油桶里的火柴一般,只刹那间,阵阵山呼海啸般的胜利高呼声,随即也是再一次从城中猛的迸发而出,直冲天际!
“秦叔,咱们打赢了!”
“大将军,咱们赢了!”
在这山呼海啸般的‘万胜&高呼声中,曹爽、夏侯献等一众魏军将领,也是纷纷来到了秦郎所在的中军大帐‘缴令&,或者说是报喜。
“哈哈哈哈,将士们大胜难得!传本将令,每伍赏羊一只,美酒四斗,犒赏全军!”
听到众将的报喜,对于这事实上不过是一次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胜,秦郎却是没有半分吝啬,大手一挥之下,随即又是赏下了比先前‘辟谣&时重了一倍的犒赏。
“启禀大将军,这羊倒是好说。只是这美酒,如今城中怕是……不如暂且记上……”
就在秦郎这丰厚无比的犒赏命令话音刚落之时,一旁的军司马却是不由得一脸为难的朝他望了过来。
没办法,即便有粮食,酿酒那也是需要时间的。之前‘辟谣&时才刚刚犒赏了一次,这城中的酒水可是早就耗了个七七八八了。
“将士们浴血拼杀方有此胜,岂能记帐?传本将令,尽起宫中美酒……”
没等军司马把话说完,向来低调谨慎的秦郎,这回却是霸道无比的直接把主意打到了皇宫的存酒上。
“宫中美酒?大将军,这……这是否有些不妥?”
见向来低调谨慎的秦郎都敢嚣张的从皇宫抢东西了,军司马顿时不由得一阵惊讶。
“无妨,陛下那里,本将……本将自会有所交待,汝尽管取酒便是!”
没有在意军司马那惊讶的表情,秦郎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开玩笑,为了明天就要即将迎来的真正决战,别说从皇宫搬些酒水了。只要能保持士气的高昂战胜汉军,就是让他把皇宫拆了,他现在照样都能干得出来。
“末将……末将等无能,未能攻破城池,有负殿下所望,还请殿下治罪!”
世间事,有喜就有忧。就在城中魏军将士正为成功“击败”汉军攻城而欢呼不已之时,城外的汉军中军大营,沙摩诃、吴班、吴懿等一众将领,此刻却是人人羞愧得头都快钻地缝里去了。
事实上,羞愧的又何止是这些将领,就连一众普通的汉军士卒此刻也是照样人人羞愧得不行。
没办法,且不说他们有着远比魏军更为精良的甲胄、兵器。单是自汉军起兵北伐以来,由京营跟陇右驻军组成的中、西两路大军,何曾有过这种攻而不克的事情?
尤其是无当飞军,这一次的攻城不但攻而不克,更是还被人给逼成了平手,直接一下给无当飞军开了两个‘先例&,这又怎能不让他们为些感到羞愧?ap.
“哈哈,击鼓则进,鸣金退兵乃是铁律。若非孤失察之下鸣金收兵,想必此时洛阳城已然攻破,诸位将士不必为此介怀……”
看向沙摩诃、吴班、吴懿等一众满脸愧疚的营中将士,哈哈一笑间,刘禅却是直接把这个责任揽到了自已身上。
“殿下……”
面对刘禅这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给自已找理由开脱的举动,一众攻城无果的将士,感动不已的同时,却是反而更加愧疚了。
没办法,全军上下谁不知道,刘禅这位太子殿下对士卒的伤亡却是看得比战果还大。
所以,若不是他们迟迟不能破城,又岂会有刘禅担心伤亡过大而下令收兵的事情?
“行了,都是我大汉堂堂热血男儿,岂能如此婆婆妈妈?打平了又怎样?打输了又如何?下一场再赢回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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