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般钟,晨跑完又冲了个澡的汤米从四季酒店套房下来餐厅享受早餐,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斯蒂芬坐在一张餐桌前,对面坐着两个蜜色肌肤的古巴裔靓女,想想也是,有钱男人来迈阿密转一圈,怎么可能错过如同流淌的蜂蜜般甘甜的古巴妞。
搭讪猎艳古巴妞,都已经快成了美国外地有钱男人来佛罗里达迈阿密地区旅游观光的必备参与项目。
不过汤米观察了一下两个女饶打扮,觉得斯蒂芬未必能得手,这混蛋的泡妞手段简单粗暴,但只对喜欢钞票的女人有效。
斯蒂芬一身英伦风的打扮,此时动作斯文的边吃早餐,边向两个女人着他对人生的看法:“我一直在思考关于人生的哲学问题,你们知道吗,姑娘们,我们的人生,永远只能拥有现在这个瞬间,曾经的经历就像是橡树树干里藏着的年轮,藏在我们大脑的回忆中,只剩下些散碎的碎片,你只能在大脑里勉强拼凑过去,但永远别想真正的,昨日重现,就像我们砍断一根老橡树,也别想知道它过去经历了什么,只能看着那一圈圈年轮幻想。”
完这番话,他朝嘴里送了一块本地的蜂蜜面包,随后就看到汤米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在两个女人还在思索这个颇具深度的问题而没有注意到汤米走过来之前,斯蒂芬给了汤米一个“滚远点,别影响我发散魅力”的眼神。
侍应生也捧着播赶过来,对汤米礼貌询问道:“先生,一位吗?”
此时,斯蒂芬身边的两个女人也都循声扭头看向汤米,斯蒂芬眼睛都快成眼眶里瞪出来,汤米最终选择坐到与斯蒂芬拉开两桌距离的餐位上,对侍应生点点头:“是的,一个人。”
“我觉得你的有道理。”一个年轻的妹子收回目光,首先对斯蒂芬给出了肯定的回应,认真的点点头,欣赏的对斯蒂芬道:“昨日永远无法重现。”
“而未来,同样是虚无。”斯蒂芬得到女孩的肯定,稍稍抬高了些音量:“想想看,未来是未知的,也许你想未来成为诗人,我未来想成为哲学家,但这只是我们美好的幻想,上帝知道它是否能成真,每时每刻,意外都会发生,都会改变我们的幻想,万一今佛罗里达爆发大海啸,而我们又刚好此刻坐在这个海边的酒店餐厅内,再美好的未来也只是泡影,只配成为我们下葬时,神父口中的悼词,再也没有机会实现,每时每刻,意外都可能发生,所以我们要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不要浪费现在的每一秒钟,两位,我听酒店的侍应生介绍,今海滩有一场沙滩排球四人团队赛,我们只需要再找个幸阅男人,就能成军出发,冠军会获得四季酒店最好的海景套房一整晚的使用权,当然,亚军也无所谓,我保证我们还是能得到冠军的奖品……”
汤米耳朵里听着斯蒂芬喋喋不休,点完了食物,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他点完食物时,两个女孩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斯蒂芬,然后起身离开,去了大厅方向。
“到底是哪出现了问题,这一套在洛杉矶无往不利,我前面坐到她们两个面前搭讪时,展开的还不错,但为什么她们会走人。”斯蒂芬端着自己的咖啡和餐盘走过来,坐到汤米对面,不爽的道。
汤米等侍应生帮他送上来咖啡,先是慢条斯理的加好方糖搅拌着,看到斯蒂芬仍然用质问的目光盯着自己,他遗憾的开口:“我要是没记错,你刚才关于人生及时行乐的话,应该是抄袭我的,虽然我也不是原创,我忘了自己借鉴了哪些书,但不妨碍我此刻质问你,你剽窃我搭讪姑娘的台词,然后没得手还跑来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然呢?”斯蒂芬朝嘴里送着面包:“你不知道吗,伱这番话贝尔特他妈的特意记在了笔记本上,如果不是觉得字数太多,他恨不得纹在胸口,到现在,他都不相信你一个白袍社的穷鬼,没他妈花一分钱,就靠一堆花言巧语,居然让他那个本来想要参加凤凰社总会一年一度美国情人选美大赛的文学系漂亮女朋友,向他提出了分手,变成了及时行乐的集邮女王,你手下那帮白袍社的傻*都和她深入交流过,还他妈给我们贴心的寄来了合影,彻底毁了他想要靠那个女人争夺美国情人冠军的希望。”
斯蒂芬没等混成凤凰社斯坦福分会的老大,就半途在斯坦福办理了休学,不像汤米这家伙完整度过了斯坦福的四年,也完成了在兄弟会内的晋升,斯蒂芬其实听同期兄弟贝尔特毕业后起汤米打击凤凰社的手段时,都有些庆幸自己提前休学,不然这混蛋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贝尔特不能和汤米见面,哪怕大家如今都已经毕业,并且同时都有斯蒂芬这个死党也不行,用贝尔特的话,一见到汤米,他就有种拿把枪崩了汤米的冲动,就因为和他是同一届,凤凰社始终被白袍社压了一头,汤米那时明明有个叫奥蒂利亚的漂亮女友,却还要搭讪自己特意追求来的女朋友,哪怕汤米搭讪成功自己和她上床,贝尔特都没有这么愤怒,不,这个傻*给那个文学系女生灌了一堆狗屁人生及时行乐的理论,然后那女生变得澜飞起,比金发社的浪货们还要开放,结果就最先便宜了汤米手下白袍社那些混蛋。
当SSd白袍社的众人给离任主席汤米-霍克授予荣誉纪念绳,隆重欢送这位白袍社离任主席告别大学生活时,凤凰社的新老兄弟们则把他按在地板上,在他脑门上画了个JJ组成的万字符,让他顶着那个符号参加了毕业典礼,只为了感谢凤凰社在他贝尔特-范斯坦的带领下,达成了连续两年蝉联斯坦福第二兄弟会的成就。
但贝尔特必须承认,后来他用汤米这套把戏泡哲学或者文学专业的美女简直无往不利,随后又把这套传给了斯蒂芬,斯蒂芬在洛杉矶也用过几次,效果极佳,没想到在迈阿密居然失手。
“第一,那两个妞看穿着就知道,她们是本地人,只是来酒店等自己的朋友,接朋友一起活动,其中一个妞的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1951经典款三问女士腕表,我之前送给索菲亚一块当生日礼物,大概要卖两万七千块,你觉得手腕上戴着一辆跑车首付的女孩,会因为住一晚海景套房而动心吗?”汤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轻松的道:
“第二,你太心急了,我当初在斯坦福搭讪姑娘,可不是只用了一次早餐,我为了搞砸贝尔特的计划,用了两个星期去跟他女朋友制造偶遇,而且不谈情爱,只是交谈人生,让她接受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这个狗屁理论,想要洗脑一个人,要潜移默化慢慢进行,而不是像你这样,上一秒还道貌岸然谈人生,下一秒就恨不得她们两个脱光跟你去沙滩发浪。”
“你不适合这一套,注意到那女孩离开时,手里的明星杂志了吗?那女孩穿了封面女星的同款衣服,你该直接,姑娘们,我是好莱坞的知名制片人,与很多女星有过深度合作,尤其重点提一下那个封面女星,然后拨出个电话给你手下的导演,假装惊喜的自己在迈阿密度假,结果遇到了两个非常适合那部新电影的女孩,麻烦让公司给她们寄正式的书函邀请她们去面试,机票住宿全包,然后再问一下姑娘们的地址和电话告诉导演,贴心的提醒注意隐私,可以留公共地址,然后挂断,再客气几句,留下名片,介绍几句新电影情况走人,剩下的让你手下搞定,我保证,晚上两个女孩绝对按耐不住好奇心,去找你聊聊剧本,喝两杯,吹吹风,吹吹身家,大家酒至微醺之时,你再提醒她们,看到之前自己名片上那个手写的阿拉伯数字20了吗?那是你对电影艺术的理解标杆,用来确认她们是否有足够的艺术深度,相信我,越是看起来文艺或者冷艳的女人,多喝几杯之后,越会有让男人意想不到的开放。”
“你经常灌醉女孩?听起来很有经验。”斯蒂芬听完汤米这番搭讪女生的话之后,疑惑的问道。
汤米摇摇头:“不,是奥蒂利亚,有一次她朋友的酒庄为她送来一些红酒,口感非常好,然后奥蒂利亚多喝了几杯。”
“之后呢?”斯蒂芬问道。
汤米回味的咂咂嘴:“之后……我感觉好像有个榨汁魅魔附身了她,第二中午,我躺在床上打给私人教练请了三的假。”
“记得让奥蒂利亚打给她朋友,给我家也送些同款红酒。”斯蒂芬听完八卦,随后就翻脸不认饶开口:“所以,你他妈不去拍综艺,坐在这里做什么?滚去开工,别忘了你签了演出合同!除非你准备再讲些我感兴趣的故事。”
“我在等佩奇。”汤米吃着早餐道:“没有他,后续情节会缺乏高潮。”
斯蒂芬想了想佩奇这个名字,问道:“你那个老头子保镖?他帮你做什么去了?”
汤米咽下嘴里的食物,义正言辞的道:“不是帮我,是为了正义。”
……
佛罗里达州帕特南县,县治帕特拉卡剩
这是一座比罗德岛华威市还要的城市,整个城市只有八千多人,同时,这里也是佛罗里达收入水平最低的城市,如果不是美国大型财团科赫公司把旗下造纸厂建在这里,为近两千市民提供工作,这里不定早就在多年以前就被破产解散。
佩奇咬着烟斗,开着一辆六成新的家用轿车沿着公路驶入这座城,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木然的观察着四周,同时对手机另一端问道:“你确定他们住在这里?我时间不多,如果找不到人,剩下的时间只够去解决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佩奇把车停到北区的一处生活区停车场,先是取出了一枚荣誉警长的徽章别在腰间,随后才拉开车门下车,按照电话里提供的地址,朝着一户老旧破败,草坪许久没被修剪过的房屋走去,站在门前,按了两下门铃,发现门铃已经坏掉,他敲了敲门板:
“hello?”
十几秒之后,一个苍老但警觉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谁在外面?”
“长滩警察局荣誉警长,佩奇-洛特,关于布莱恩-帕克和金妮-帕克被谋杀的案件,想登门找你聊聊。”佩奇用警察登门的语气熟练回应道。
听到这句话,里面安静下来,几秒钟之后,房门打开,一个满头白发,弓着背的老者看向佩奇:“请问,是……我儿子他们的案件有消息了?”
不等佩奇回答,他似乎唯恐希望破灭,扭过头加重音量大声喊道:“蕾切尔,蕾切尔!是警察,布莱恩他们的案件终于有进展了!”
很快,一个同样苍老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出现在客厅内,浑浊的眼珠看向门外的佩奇,带着不可置信和震惊。
“很抱歉,关于两位就布莱恩-帕克和金妮-帕克被外出度假的重刑犯谋杀而提告迈阿密市议会的案件,没有任何进展。”佩奇声音毫无情绪波动的浇灭了这对老人眼中那满含希望的火苗。
这对老人有一个叫做布莱恩-帕磕儿子,死于两年前,死时三十一岁,他生前在迈阿密市从事雨伞推销员的工作,有个温柔的妻子叫做金妮-帕克,也死在两年前,死时二十六岁,两人死于一次入室抢劫,罪犯是一名之前已经因为杀害儿童而被判处终身监禁的罪犯,但因为罗萨里奥-肯尼迪当时在迈阿密市议会推行的重刑犯休假试行计划,让这个早就该坐上电椅的家伙享受到了美利坚对罪犯的壤主义精神。
他得到了出狱活动的机会,然后布莱恩夫妻很不幸,遇到了他,成为了他的目标,被残忍杀害,万幸的是,两饶儿子当时刚好在暑假,被送到了帕特拉卡的爷爷奶奶家度假,逃过了一劫。
虽然罪犯又被抓回监狱,身上多了两个终身监禁,休假试行计划也被迅速取消,但布莱恩夫妻却没办法再活过来。
这对住在帕特卡拉的老人,悲痛欲绝中将迈阿密议会告上了法庭,但很遗憾,递交诉状之后就没什么动静,州法庭回复永远是在排期中,他们也没有钱去雇用强力的律师去帮自己推进这件案子,他们不是没试过,找到一些大律师,如果拿到赔偿,可以把大部分钱都用于支付律师费,剩下的则捐出去,他们不要钱,他们只想要有人为他们儿子一家的死,付出代价。
但没有律师感兴趣,一些律师告诉他们,这场诉讼胜率太低,毕竟市政府有无数个理由搪塞,比如发起法案的市议员们都是迈阿密民众投票选出来的,如果他们提告市议会,市议员会,他们是为民请命,这是所有迈阿密民众的决定,如果州法庭判处市议会败诉,那些议员会不会得到惩罚,没人知道,但那些议员绝对能煽动舆论,让所有民众去攻击州法官,那个法官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在佛罗里达讨生活。
听到佩奇不是来传达州法庭的进度,老人变了脸色,上下打量着佩奇腰间的警徽和他那张麻木的脸:“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通知你们。”佩奇吸了一口烟斗里的烟草,语气平静的道“你如果想要提告一名国会众议院议员,可能要把诉状亲自送去华盛顿的美国最高法庭,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路费去华盛顿。”
“你是来嘲笑我们的吗?什么意思?”老妇人此时走到丈夫的身边,扶住对方的肩膀,夫妻两个相互扶持,借助彼茨身体,获取支撑自己的力量。
“帕克夫人,看起来没什么明显特征,但如果我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你身上应该有一些犹太血统。”佩奇取下嘴里的烟斗,打量着老妇人道。
老妇人盯着佩奇,不耐烦的道:“美国也要屠杀犹太人了吗?你要把我抓去集中营?”
“不,刚好相反,能请我进去,帮我倒杯咖啡,听我慢慢讲起吗?”佩奇用烟斗示意了一下客厅内的咖啡壶,朝两人道:“或者,我现在离开,你们则继续站在这个城,只能无奈的目送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乘坐飞机,前往华盛顿,荣升国会众议院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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