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二天,郝刚心里五味杂陈,我这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郝刚今天见到了站在军训队列里的元月,心心念念的小白花一直都那么好看。
上辈子看了那么多遍,这辈子再看依然还是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新鲜。
枯燥的队列结束后,李老班适时出现在大家面前。如果说高中时代还有什么值得怀念的,李老班绝对算是一个。
李老班今天的重要任务是组织班级同学见面,一个好的班集体必须尽快互相熟悉,知道各自姓名爱好,大家才可以迅速打成一片。
高中是竞争力极强的一个成长时期,团结的班集体会产生强大的凝聚力,这股凝聚起来的大势会裹挟每一个个体向前、向前。
有着丰富经验的李老班知道怎么把这群从各地选拔出来的尖子凝聚在一起。
“我叫颜霞”
“我叫华骅”
……
都是熟悉的陌生人,郝刚没认真听青葱的同学稚嫩的介绍,他在琢磨怎么引起元月的注意。
“我叫樊元月,因为我是阳历一月出生,”
郝刚就等着这句话。
“你是几号?”
上辈子郝刚一直后悔没在元月自我介绍时插上这句。
“我学号是7号。”
“我问你生日?”
“也是7号,你也是正月出生?”
被打断话头的元月很容易就发现了那个捣乱的男孩,看着爽眼的男孩,突然就想知道他比自己大还是小。
“我不是正月出生,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生日。”郝刚表现的极其嚣张。
元月的脸红了,这算什么?是调戏吗?还是爱慕!
元月忽然感觉叛逆也应该是件挺爽的事情,要不试试?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生日了,别忘记到时送礼物。”
说完后,元月鼓励自己:表现应该算是落落大方。
郝刚不知道元月的胆子这么大,上一世也没试探过。
于是继续嚣张:“想要什么提前给我暗示,包括天上月亮。”
四周是一片崇拜的目光,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谁敢这么张扬?
军训的伙食集体供应,元月虽然不住校,也依然是在食堂吃的晚饭。
郝刚盯着元月打好了饭菜,欺到了跟前:“我叫郝刚,昨天怎么没见你报到?”
元月有点不知所措,海川的学生这么莽么?
但想到白天的交锋,还是老实的回答:“我爸爸调来海川工作,我跟过来上学,昨天没来及报名。”
“教室里给你留好了空位,做我同桌吧。”
郝刚拿出了好人卡,似乎是很大方:我做了好事,不用谢我。
“咦,你怎么会给我留下空位?你知道我?”
“我只是觉得班里其他人不配做我同桌,等会见。”
郝刚扭头走了,留下凌乱的元月神思不属的吃饭:我难道遇到了神经病?
郝刚呆在教室里偷看那朵向他飘来的小白花,晚饭后元月是和姚蜜一起回的教室。
女人的友谊是简单的,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个小女人仅仅一天就成了不弃不离的好朋友。
两个男人除了喝醉,否则勾肩搭背是可耻的,而成为闺蜜的女人则是上厕所也要搭伴一起。
姚蜜是双胞胎,姐姐是姚甜,可惜不在同一班,郝刚知道除了自己不知多少人对这对姐妹花抱有可耻的幻想,因为这姐妹俩确实漂亮。
姚甜松开元月的手,先一步到了座位坐下。
元月到了郝刚跟前,指着空着的桌子说:“我的?”
郝刚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元月没坐下,仔细打量了下课桌:新的,擦得很干净,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看得出是精心挑选的。
元月有点满意,这个同桌有点靠谱,也很用心,精神应该没有大问题。
元月放心的坐了下来,小心地没碰到郝刚。
“你要不要坐到里面?”
元月发觉自己被这个厚脸皮的男孩控制了,郝刚留给她的座位如果是靠里面,她就不准备会过来。
而现在,她确实是想坐在里面。
……
军训的生活是波澜壮阔的,眼高于顶的尖子生们终于认清了可怕的现实:“我不是最优秀的”。
初来乍到的喧嚣随着军训的进行而逐渐趋于宁静,短短几天的训练,不可能让高一新生脱胎换骨,但也慢慢洗去了表层的青涩和幼稚,忽然间孩子就长大了。
经过沟通,慢慢熟悉起来的同学们知道了自己在班级的排名,郝刚第六,元月第七,录取的顺序是按成绩的,学号是按录取顺序排的。
第一名是洪双喜,很喜庆的名字,来自偏远的农村,黑瘦黑瘦的,郝刚知道这家伙后来上了人大,成就很高,不过和自己没多少交集。
第二名是个女孩,叫颜霞,也是农村来的,脸色蜡黄,营养补上来后,颜值也很能打。
还有章华东、还有华骅……,总体来说农村孩子的成绩普遍高于城里的孩子。
但郝刚知道三年后真正的结果是城里孩子完胜农村孩子,吃苦不是农村孩子的专利,城里的孩子一旦开始吃苦那成绩就是像开了挂似的。
郝刚并不关心自己的成绩,上辈子都能考上重本的他,这辈子更是想考哪就考哪。
“我的通知书在元月手里”,郝刚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元月上辈子考进了燕京,他很遗憾去了金陵。
如果不去金陵,他就不会遇到惜夏,这辈子要不要再招惹惜夏,郝刚还无法回答。
和上一世一样,李老班对郝刚极为欣赏,任命郝刚做了班长。
但郝刚坚辞班长的任命,让李老班怒发冲冠。
“李老师,老班大人。”口花花的郝刚连老班大人都祭出来了。
“我是真有事不能干班长,不是担心学习,老班我向你保证每次考试年级前十,出了前十你打我。”
“老班啊,我有点小钱,以后我们班搞活动经费我包了。”
“老班啊,我还会点才艺,以后我们班的文艺演出我包了。”
“老班啊,我体育好,以后我们班运动会项目我包了。”
“老班啊,你抽烟,以后你的烟我包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少抽点,我不是舍不得啊。”
“老班啊……”
“打住!你怎么就那么能呢,你要上天啊。”李老班更愤怒了。
“老班,我说到做到。”
“每次年级前十”
“前十!”
“班级活动全包?”
“全包!”
“给我买什么烟?”
“全包…”
“啥?老师你真要啊!”
郝刚看着怒意犹存的老班,有种被黑的感觉。
“学生孝敬的我为什么不要,卖书挣了多少钱?”
郝刚突然觉得脖后一紧,“老班你怎么知道?”
“我有个同学练气功,描述了你和你小伙伴的模样,我猜到是你,就诈了你一下。”
郝刚吁出一口气,情况还好。
“不过,好像还有人在打听你们,你们自己注意,有事及时跟我说。”
“谢谢老班。”
“别谢了,刚才答应的一样不许少。”
搞定了老班,郝刚给自己以后夜不归宿埋下了伏笔,老班对自己一向宽容和信任。
上辈子是,这辈子应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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