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和哥哥肯定是一伙的,两人看到发哥走了,很满意发哥的识趣。
梅姐在前,哥哥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房间。
“哥哥姐姐,你们这是打算车轮战啊,香江人是不是都喜欢大人欺负小孩。”郝刚看到梅姐和张国荣进来,赶紧叫起苦来。.
张国荣问道:“怎么了,被费翔敲诈了?”
梅姐却是调笑着:“别信他的,谁敢把他当小孩看,内裤都得亏掉了。”
“梅姐,别污蔑我啊,我没收集内衣的爱好啊!”
郝刚这话说得很风骚,一点也不在意梅姐是个女的。
“小鬼头,找打噢。”
梅姐轻嗔薄怒,把哥哥都看呆了。向来豪爽大气的梅女侠啥时候也有这么迷死人的一面。
说笑一通后,三人进入了正题。
“姐姐,检查结果如何?”尽管知道梅姐有家族病史,可现在有没有症状,郝刚真的不知道。
梅艳芳有些紧张:“不太好,我姐姐症状已经很明显了,好在你提醒的早,现在还不是太糟。我自己也有点情况,但是不明显。”
梅姐一边说,一边后怕。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面临生死抉择,一般人很难淡定的。
郝刚也没去安慰她,上一世梅姐死于癌症,其实有自己懈怠的原因,郝刚希望不是梅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都说相信科学,那自己重生这事怎么解释!
希望自己的小翅膀能让梅姐躲过这一劫数吧,郝刚觉得好人都应该长命一点。
郝刚看向张国荣。
张国荣还是有点忧郁的,这股气质真的很迷人,但绝对不是好现象,每次看到他,郝刚就会想起《病梅馆记》。
都说天妒英才,其实“英才”才是一切不幸的源头,尤其是演员,入戏深了,很难出来的。
哥哥恰是演艺界最专业的那一批“英才”,所创造的经典都是拿命换来的。
“哥哥,你呢。”郝刚偏头问道。
哥哥挤出点笑容:“我觉得好多了,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朗诵那两句诗,心情马上就开阔了许多。”
郝刚开始给张国荣解说:“那两句诗来头不小的。”
“谭嗣同舍生取义,豪气流传千古,其人、其文传下的是一个‘侠&字,你知道继承谭先生学问最好的人是谁吗?”
哥哥回答:“是谁?”
梅姐回答:“不知道。”
两种回答看起来是同一个意思,但体现出的两人性格上的差异却是一目了然。
郝刚恭敬地说道:“是杨昌济先生,杨先生有个学生,他写出了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伟人!”哥哥和梅姐齐声喊起来。
“《沁园春.雪》,一词既出,群雄俯首,常凯申号令天下书生群起而攻之,最后也只是落得寂寞无声。”
“都说文无第一,诗词歌赋之辞藻意境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纵论古今诗词,无论见仁见智,能与之比肩的总归是凤毛麟角。”
“谭先生舍生取义,舍生为得是民族大义,伟人于艰苦卓绝中隐忍,隐忍谋的是国家大义。”
“所以,哥哥,读诗的时候不能只读字义,要想着诗中大义,我自横刀向天笑,敢笑是因为看透了世间万象,明白了人生大义。”
“只要心中有大义,些许宵小又算得了什么呢?凤凰何曾与乌鸡比美?”
郝刚追问道:“哥哥,知道什么是大义吗?”
张国荣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
大义,可不是说说而已。
大智者知道大义,大勇者理解大义,大愚者践行大义。
国难当头,谁敢去死?大勇者、大愚者,但绝没有大智者。
和平时期呢?什么是大义?
郝刚笑笑:“我给你找了点事做,希望你能接受。”
梅姐好奇地接话:“你说啊。”
郝刚笑笑:“梅姐,你急什么啊。”
梅姐瞪了郝刚一眼:“姐姐我也想去做。”
郝刚好奇了:“我还没说什么事,你就想着去做了?”
“反正是好事。”梅姐很肯定。
郝刚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被人信任也不是轻松的事。
“每年都会有一批优秀学生因为经济困难而辍学,所以我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资助一些贫困家庭和贫困学生,但缺少有影响力的人来领头,所以影响力很小。”
“马上高考了,这个基金又要开始活动了,我希望你能牵头把这事做起来。”
郝刚用简短的语言把士林助学基金的事说了一遍。
接着又补充了一点:“这可能会对你的事业和经济暂时产生影响,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张国荣沉思了一会,梅姐也不出声,等着张国荣发表意见。
在一阵令人压抑的沉寂之后,张国荣给出了答案:“我干了。”
郝刚看到梅姐明显松了一口气。
哥哥的情况,梅姐看得到,但不知道怎么解决。
性格决定命运,在梅姐身上绝对不会出现抑郁和自卑这样的情绪,有些人天生就是豪侠性格。
但哥哥不一样,正值事业巅峰的他,也恰恰是心魔最容易入侵的时候,这时候跳出名缰利锁的纷扰,是对他非常有利的。
哥哥的决定不仅让梅姐松了一口气,也让郝刚放下心来,要是哥哥不答应,郝刚也可以换用其它方式去尽力挽救,但绝不如现在这个方式有效。
至于事业和经济利益,在郝刚安排下,精神境界得到升华的哥哥,还怕没钱没事业吗?
“现在还不急,我们先把音乐节的事处理好,助学的事你等我通知就行。”
想了想,郝刚评论了一句:“去留肝胆两昆仑,莫不是也应在你们二位身上?”
郝刚的这句评论可谓是重了点,梅姐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笑得都变了形。
哥哥却是不好意思承受这样的评价:“这也太夸张了,我承担不起的。”
梅姐大咧咧地说道:“有什么承担不起的,没做到的咱们继续做,做的不够的咱们补足了就是了。总有我们承担起的那一天。”
郝刚朝梅姐竖了个大拇指,这女人的确大气,事实上,上一世梅姐的绝命一唱也确实担得起这样的评价。
哥哥也反应过来:“惭愧,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梅姐看得开,你的这句评语我先接了。”
梅姐柳眉倒竖:“哥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如梅姐看得开,看不起女人是吧。”
哥哥赶紧赔罪:“梅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巾帼英雄、女中豪杰,我肯定不如你的。”
梅姐得意扬扬,在哥哥低眉顺眼的赔礼声中,气场越发强大了起来:“基金有多少钱,我添点进去。”
哥哥这次倒是反应很快:“就是啊,我去牵头办这事,不出点钱也不像话是吧。”
郝刚笑笑:“随你们吧。”
助学基金当然是越多越好,哥哥和梅姐参与进来,更有利于香江和内地的感情发展。
郝刚可是不会忘记,回归之后那一帮“香蕉人”与祖国的隔阂是多么的深,他既然有能力消除这种隔阂,当然不会错过。
他的脑子里,除了助学外,什么交流生、辩论赛、祖国风光月月行……各种活动多着呢,不深入华夏老百姓的生活,哪有对华夏的感情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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