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事让大家这么高兴呀?掌声在大街上都能听到。”胡静的声音传了进来。
作为士林传媒目前的台柱子,校园民谣的现任掌门人,胡静是有资格耍大牌的。
“郝总好!”胡静俏皮地打了声招呼。
“师姐好。”
高考结束,胡静一身都是轻松的模样。
胡静挤挤挨挨地在郝刚旁边坐下,清幽的香味在郝刚身边晕染开来。
“什么香味?”郝刚耸耸鼻子。
胡静有点脸红,娇嗔地瞪了郝刚一眼:“你就不能憋着不问吗?”
几个女孩都捂着嘴笑起来。
有些东西可以做,但不可以说的,比如现在。
郝刚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孟浪了,但他确实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以前和元月在一起时,他都是这么问的。
“考得怎么样?”郝刚为了化解尴尬,转移了话题。
胡静把下巴高高抬起:“咱海川一中出来的岂是那些学渣可比的!”
这话说得很霸气,很有胡静的风格,郝刚发现岗岗和蓓蓓把头悄悄地往回缩了下。
郝刚特意观察了一下蓓蓓,蓓蓓的头缩得更厉害了。
郝刚明白了,胡静的攻击带有溅射效果,把蓓蓓和岗岗误伤了,这两人估计就是胡静口中的学渣。
为了照顾岗岗和蓓蓓的感受,郝刚没在高考上面多纠缠,好不容易从高考的折磨中解脱出来,胡静想张扬就张扬去吧。
高考是个鬼门关,没经历过高三的人,是不懂得这里面的痛苦的。
高考又是一道分水岭,短短一个暑假,从量变到质变,不仅分出了云和泥,也分出大人和小孩。
开学后胡静就可以以大人的身份活动了,尽管胡静已经超过了十八岁,但走出去一说是高中生,大家还是理所当然地把她当做未成年少女。
高中生身份是个护身符,也是个紧箍咒。
比如今年的青歌赛。
青歌赛的造星能力吸引着无数有明星梦想的少男少女,他们都渴望在这个舞台上一唱成名。
但就像彩票一样,中奖的永远只是极少数,可因为急功近利而失去勤恳致富机遇的却是数量更多。
所以,以顾教授为首的一批老音乐人是很反对青歌赛低龄化的。
胡静没参加今年的青歌赛,阻力就来源于顾教授和央音附中,他们明确表示,大学生可以参加,高中生不行。
在老一辈的音乐人心中,把胡静这些孩子送到青歌赛的赛场上是拔苗助长,不利于胡静的后面提升与发展的。
这是郝刚计划中很意外的一个环节,但郝刚更在意顾教授的看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郝刚相信顾教授可以看到很多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郝刚热衷胡静参加青歌赛的主要目的一是让胡静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名头,二是圆一下自己重生前的捧红胡静的愿望。
现在胡静已经被自己捧红了,再参加青歌赛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去看青歌赛了?”郝刚问道。
“看了,就那么回事,我要去也能拿奖。”胡静很膨胀。
郝刚皱了皱眉头。
文无第一,唱歌也是这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谁唱得好,还是看听的人审美倾向。
胡静这样说也不能算错,但明显心态不对了。
“师姐啊,你说美声和通俗唱法哪个好听?”郝刚一本正经地问道。
“这怎么比,都不是一个风格。”胡静想也没想就回答。看書菈
“是啊,不是一个风格没法比,不是一个人、一首歌那又怎么好比呢?”郝刚接着话头说下去。
胡静一惊,她意识到郝刚有想法了,于是直愣愣地盯着郝刚。
刘欢接话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央音的老师:“胡静啊,郝刚说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青歌赛比的不仅是歌,更多的比的是音乐认识和天赋功底,你觉得你的音乐基础比那些人更扎实?更广阔?”
在这个场合不需要掩饰,刘欢说得很直白,给胡静解惑就相当于给其他的歌手也上了一课,省得这些小家伙在蒸蒸日上的士林大旗下迷失了自己。
场子有点冷,蓓蓓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岗岗和静静都缩着头装作认真听着,帅毛倒是一副似有所得的样子。
胡静要是私下里还能和郝刚胡搅蛮缠,但在公开场合还是要收敛的,更何况后面的话是刘欢说的。
“我知道了。”胡静泫然欲泣,兴头上被郝刚打了一棒子,姑娘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王金花开声了,她最善于捕捉战机了。
“郝总不是在败坏各位的兴头,而是扎扎实实地给大家上了一课。要说才情、声望,你们哪一个能和郝总和刘大哥比,但是你们什么时候看到郝总和刘大哥张扬了?”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郝总这是在给你们校正道路,是怕你们走歪了,听点不愿意听的话总比走错了路不能回头要容易接受。”
王金花心里畅快死了,随着士林传媒的崛起,旗下这一批人也越发张扬起来,胡静只是最高调的一个罢了。
王金花正发愁怎么打压一下这些宝贝们的嚣张气焰呢,郝刚就把斧子递到了手中。
这么顺手的武器,王金花哪能忍住不砍下去。
但王金花也知道凡事都要见好就收,她是需要打压一下这些宝贝张扬的气焰,不是真想把他们一斧子砍死。
“郝总,咱们还是说一下音乐节的事吧。”
郝刚点点头。
“以后青歌赛的参赛门槛会越来越低,但观众的素质也越来越高,对青歌赛的品味也会越来越刁了。你们从现在开始都要学会怎么去提升自己,不要在以后的青歌赛上给我们士林集团丢人。”
青歌赛是华夏乐坛一个美丽的星工厂,一颗颗璀璨的音乐明星从这里飞出,点缀着华夏的音乐星空。
它还是一个奇妙而又科学的摇篮,孕育出华夏音乐人才选拔和培养的新机制、新思路,像一本普通的记录簿,记录着改革开放之后华夏歌唱事业的发展。
郝刚说这话的深层意思就是士林传媒会大力支持这些人去参加青歌赛,而且还要拿到名次。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胡静噘着嘴对郝刚说:“郝总,下一届青歌赛我一定给你捧个奖回来。”
蓓蓓也腾地站起来:“郝总郝总,我也能捧个奖回来的。”
郝刚冲她一瞪眼:“你还小,少凑热闹,先把大学考上了再说。”
蓓蓓也把嘴噘起来,嘟哝道:“那我不是还得几年才能有钱去买棒棒糖嘛。”
郝刚疑惑道:“花姐没给你生活费?”
“给了,但被没收了,他们说小孩子不能管钱。”
“那就没办法了?”郝刚故意扬起了声调,眼睛斜向身边的胡静。
蓓蓓马上腻声呻吟道:“爱姐……”
胡静没好气地呵斥道:“别喊了,烦着呢。”
摸出一张大票子扔了过去,百元大钞虽然发行不短时间了,但市面流通还是不多的。
一百元,对于胡静是随手一扔,但对于小屁孩蓓蓓来说,那就是巨额财富,可以换一书包棒棒糖的。
“谢谢爱姐。”
“滚,别烦我。”
“是,马上滚。”蓓蓓回答得异常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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