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我愿意!”
很多本来就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已经顾不得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紧紧抱成一团。
情动的时候,生命都算不了什么,何况是世俗的眼睛呢。
“我愿意!”呼喊声里,郝刚清晰地听到耳边有轻若蚊蚋的呢喃声。
元月的?惜夏的?
左右一瞧,一边是元月不容置疑的眼神,另一边是惜夏倔强坚定的眼神,怎么办?
看到郝刚没有反应,元月用力地朝着舞台上大喊:“我愿意!”
惜夏丝毫没有犹豫,不甘示弱地冲着舞台用比元月更大的声音喊着:“我愿意!”
没有人瞧过来,大家都在喊,都在拼命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年轻人平时哪有机会这么放纵自己。
感觉到两边攥着的手越来越用力,郝刚抛开了所有的犹豫,上一辈子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元月和惜夏都揽在怀里,这一辈子难道还要继续下去?
那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郝刚扯过两个女孩,一边一个揽在臂弯,冲着“哥哥”大喊:“我愿意!”
元月和惜夏松弛下来,不管是不是被逼的,郝刚总算表态了。
该听的歌听了,该表态的也表了,新人们急不可耐地准备入洞房了。
晚来的人们有点遗憾,早知道这个集体婚礼这么有味道,还吃什么晚饭啊。
一顿饭才几个钱,错过了胡静和“哥哥”的演出,损失太大了。
尽管人们依依不舍,但曲终总要人散,郝刚目送老唐安排“车队”轰隆隆地把新人们送进统一安排的“新房”,拉着元月和惜夏离开。
金秋的夜晚,海川还是很清爽的,惜夏有点开心地傍在郝刚的身边,这种名正言顺依偎在一起的感觉她很喜欢,要是另一边没有元月就更完美了。
但元月有点不高兴,好东西被人分走一半,尤其是郝刚这样的东西,真的令人不爽。
但元月只能强装大度,谁让惜夏和吕丽娜是她亲自接来的呢,惜夏和吕丽娜没有联系郝刚,联系的是她。
大度,只能大度,没有足够的大度,以后怎么王者天下。
郝刚只能是他的,至于怎么让那些骚蜂浪蝶退避三舍,那就要看自己的本领了,要是连一个惜夏都搞不定,那就赶紧做好以后只能以泪洗面的准备。看書菈
郝刚就像唐僧肉,惦记的女人多着呢,不缺惜夏这一个,和惜夏斗斗,全当热身了。
元月相信自己是强大的,没有斗不过的女人,也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音乐节的后勤自然不需要郝刚操心,要是袁增可的手下连这点事也办不好,那郝刚就得考虑换地方发展了。
官僚主义和尸位素餐一样都是改革发展的拦路虎。
郝刚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已经到位的宣传氛围,欢迎标语、祝贺标语、彩旗、虹门,形形色色,在郝刚眼里很土,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很用心了。
身边有很多晚归的人们,像夜间出没的蝙蝠闷头闷脑地在海川的大街小巷乱撞着,音乐节期间,无需担心安全问题,最该担心的是找不到“探宝”的地方。
老祁面馆很热闹,已经多少年了,最迟八点打烊的规矩今天被打破了。
人头耸动的面馆内,丝竹悠扬。
老祁揉了揉酸疼的老腰,朝老板娘苦笑着。
生意好了,老板娘的兴致也更高了,可上了岁数的老男人不容易啊,这才忙了半天,腰就不行了。
老板娘恼恨地瞪了老祁一眼,叹口气,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今天就这个样子,明天更忙又该怎么办。
老板娘又有点心疼,老祁当年也是青葱精壮的后生,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滚回去睡觉,明天早点过来,咱家的面是海川的一块招牌,要是给海川人丢了脸,你对得起郝刚小朋友吗?”老板娘呵斥着。
老祁被训斥得笑呵呵的,说最难听的话,做最温柔的事,这是老板娘一贯的风格,真不枉老子当年从千军万马中把你弄到手。
“别总把郝刚挂在嘴边上,老牛吃嫩草也得看看你那模样,除了老子谁还稀罕你。”
老祁一点也不介意给自己编制柳条帽子,开自己老婆和郝刚的玩笑,他没感觉到吃亏。
“嘿呦,郝刚你还是妇女之友啊,你看老板娘都愿意倒贴你了。”
老祁的话正好让走过来的郝刚三人听到,惜夏笑弯了腰,元月不失时机地开始捅刀子。
郝刚嘿嘿一笑,大声说道:“老祁,你要是这么说,我可把老板娘今晚带走了啊,要哭你抓紧找个墙角先练习一下。”
老板娘哈哈大笑:“你要是把我带走了,你看他敢哭不?郝刚,想吃点什么?”
“三碗面,清爽点,我这两位朋友喜欢素净点的。”
“好勒,人多,你三人自己找地方。”老祁答应一声,老腰神奇地不疼了。
元月小声嘟哝着:“我要吃肉。”
郝刚眼一瞪:“女孩子晚上吃什么肉。”
惜夏偷偷拉了一下元月,趁着郝刚找地方的功夫溜走了。
老祁家的面味道确实好,但老祁面馆的氛围更好,郝刚坐定后,朝演出的小舞台望去,也不管元月和惜夏哪儿去了,反正女孩子事多。
舞台上一帮老家伙正在歇息,刚才一通忙活,有点累了,但累得快活啊。
一辈子土把式,临到老来还能张扬一把,并且是在一大批大学生面前张扬一把,这辈子玩音乐值了。
大学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年轻而贫穷,知识丰富但情感单纯,追求趣味上的洁癖但又极容易融入老百姓生活,老祁面馆就是他们最喜欢的场合。
这里有好吃的面,有极为便宜的价钱,有和蔼亲善的老板,还有新鲜的民间小调。
仅仅一个下午,老祁面馆就在大学生圈子里出名了,就像后世的网红打卡地,不来老祁面馆转一圈,海川算是白来了。
“前辈们,我能试试吗?”郝刚逡巡间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小伙子跳上小舞台,很激动地申请着。
几个场面先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传统手艺人都有忌讳,吃饭的家伙不愿意别人轻易触摸,倒不是这些人有洁癖,而是怕被弄坏了,都不是便宜的东西,一旦弄坏了下顿饭只怕就没了着落。
小伙子赶紧解释:“前辈们,我是学音乐的,见猎心喜,想借这个机会学习一番。”
几个伴奏的老伙计这次明白了,人家是科班出身的大学生,想露一手的,说好听点叫学习,说不好听的叫踢场子。
既然是和高手过招,就没了忌讳,都是行家,就不怕弄坏了吃饭的家伙。
都说武城人好斗,其实海川人一点也不弱,几个老伙计把家伙什一放,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一直都是我们表演给别人听,现在难得有人想表演给我们听,先说好了,我们可不付钱啊!”
“李进,加油!”有大学生在高声鼓励,看来这个披头散发的家伙是叫李进。
面馆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放个屁都能响遍全场,几人的对话当然瞒不了大家,听到有人喊加油,于是掌声哗哗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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