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地想,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笑脸……“
谢咚的声音响起,现场一片寂静,这歌谁都没听过,在没有任何心理预期的情况下,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开口就是先声夺人,后面还有没有更让人欣喜的东西,现场无论内行的还是外行的,都在期待着。
“可是可是我,却搞不清,你离我是近还是远……“
谢咚演唱的似乎很是不经意,但恰是这种不经意的文艺范和略显磁性的声音最能抓住女人的心。
此刻的谢咚丑得光芒万丈!
郝刚发现元月和惜夏都听得聚精会神,眼都不眨地盯着有点痞痞的谢咚。
哎,连向来理智的元月和惜夏都是如此,其他人的表现就可想而知了。
郝刚有点吃醋。
满脸青春痘的少年绝望地哀叹:“没想到谢咚这个丑货也是如此强大,士林传媒连一个马前卒都这个水平,让我怎么去追求爱姐啊。”
郝刚把头往前伸了伸:“哥们,革命意志不坚定啊,我要是像你这样的喜欢爱姐,早上去把谢咚打一顿了。”
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恋爱中的男人是狂躁的,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单相思都一样。
少年眼睛一亮:“哥们,还是你懂我,当年胡静还在一中的时候,我就练习过无数次表白了,咱海川的鲜花哪能插到外人头上。咱们一块去打吧。”
郝刚推辞道:“兄弟你都这么深情了,我哪好意思去争你风头啊,自己去吧,免得爱姐到时候看上我了,也不好给你交代。”
少年一翘大拇指:“哥们,讲究啊,那我去了!”
惜夏刚才确实被谢咚歌声给惊艳到了,但也仅仅是惊艳而已,等回过神时,正听到郝刚在给那个饶舌少年煽风点火。
看着少年消失的背影,惜夏不解地问道:“谢咚和胡静之间有啥呀,你干嘛鼓动这家伙去找谢咚麻烦啊。”
郝刚恶狠狠地说:“胡静和谢咚之间没啥,是我和谢咚之间有啥!”
“你和谢咚之间有啥?“元月插嘴问道。
惜夏能快速回过神来,元月当然也不会差了。
“但我仍然,仍然相信,你和我今生一定有缘……”
偏巧谢咚正唱到这一段,郝刚心中一动,顺势一手牵着一个,嘴巴朝颜霞那边一呶:“你们说该有啥!”
于是两人就看到一个满面潮红、眼巴巴地看着舞台的颜霞,估计那颗不安的心呐,早跟着“笑脸“飞了。
惜夏和元月马上反应过来,郝刚这是吃醋了,想想自己刚才也是这样一副花痴的样子,惜夏差点把脸塞到了胸脯里。
元月打开郝刚的手,红着脸不满地反驳:“郝刚你也真是奇葩,我没见过自己吃自己醋的。”
惜夏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元月对郝刚的表现有点小甜蜜,心情愉快地解释道:“《笑脸》这歌是他送给谢咚唱的,我们听入迷了,他居然还吃醋了。”
为自己吃醋,即使是郝刚自己吃自己的醋,那也是值得女孩愉悦的事。
《笑脸》很简单,听一遍就会了,所以元月就跟着台上谢咚的声音哼了起来。
“书上说有情人千里能共婵娟,可是我现在只想把你手儿牵,听说过许多山盟海誓的表演,突然想看看你曾经纯真的笑脸……”
“把你手儿牵”,元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郝刚手里牵着呢,这还敢得寸进尺,越界了啊。
“郝刚,给爷笑一个。”元月猛然抽出手,霸气地命令道。
郝刚懵懂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元月,不明所以。
惜夏吐吐舌头,戏谑地问道:“元月,你确定刚才郝刚是为你吃醋了?”
吃醋这说法,不同的场合是有不同的理解的。
元月腾地就红了脸,虽然心里把郝刚视为禁脔,但明面上肯定不能承认自己和郝刚关系的,这不是感情问题,而是规矩问题。
“是为你吃醋,他刚才是拉着你手说的。”
被惜夏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元月有点乱,忙着把大帽子往惜夏身上盖,惜夏的手现在还在郝刚手里攥着呢,多好的证据。
元月一边说一边还摇着双手,示意郝刚和自己之间很清白,女孩子之间的争执大抵都是这种互泼脏水方式。
惜夏微微一笑:“为我吃醋就为我吃醋,有人为我吃醋,我才高兴呢。”
元月一愣,这惜夏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能就这样承认了呢?你不害臊吗?
不过,女孩子要是不害臊,你还真拿她没办法,元月有点发傻。
我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和惜夏一起被郝刚牵着手了?
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和惜夏一起斗嘴了?
什么时候这一切变得那么自然了!
元月开始反思,这不对劲啊!
一直顺风顺水,海川无敌,现在连前沿阵地丢失了都不知道,要是郝刚和惜夏发生点什么,那绝对是自己绥靖轻敌的后果。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惜夏,你怎么这么可怕。
她有点惊悚,突然意识到在和平环境里安逸地呆得太久了。
“但我仍然,仍然相信,你和我前生一定有缘……”
谢咚依然在舞台上一本正经地倾诉着,仿佛真的有个爱得撕心裂肺的女朋友一样。
歌声中,惜夏没有在乎元月紧张的不知所措的眼神,用力紧紧地握住郝刚的手,轻声哼着歌。
“你和我前生一定有缘,我相信。“惜夏好像是在重复着歌词。
元月能唱,我为什么不能唱。
这是赤裸裸地宣战!
元月仿佛刚刚回过味来,直愣愣地看着郝刚,她真想甩头就走。
如果现在扭头就走,人格和道义固然高高在上了,可能输的筹码却输完了,这一走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眼泪含在眼里,元月没有走。
我为什么走?棋局才刚开始,就想让我弃子认输,那不是我元月的风格。
女人嘛,没有斗争哪有欢乐,惜夏,你的挑战我接了!
元月神情一变,眼睛里的泪花晶莹得能淹死人,柔弱地盯着郝刚的脸:“郝……嗯……刚……”
郝刚郁闷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两个女人玩的是什么把戏,他经历的可不是一次两次啊,咱们就不能好好地听歌吗?
“我一句话都没说,关我什么事呀!”
“惜夏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拉着我的手,这是要挑事吗,你确定在海川的地盘上能打得过元月?”
郝刚选择性地遗忘了两个女孩的手是怎么到了自己的手中的。
“元月你又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是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一样。”
“我啥也没干,不就是贪小便宜摸了摸你俩的小手吗,你们能不能大度点,大不了我敞开来让你们随便摸回去。”
郝刚一咬牙,把惜夏的手往元月手里一塞。
两个女孩一齐目瞪口呆,她们都知道郝刚无赖,却没想到无赖到如此地步。
臭男人,你有啥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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