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郝刚微笑着问。
都是给自己打工的下属,郝刚倒也不吝啬给点笑脸,再说了这个邱水长得也挺养眼。
元月和惜夏听到郝刚和人说话,都回过头来。
常天忙回答道:“感谢你们的指点,我们去面试了,先生对我们很好,决定让我们留在士林重工实习了。”
常天的话里透露出很多信息。
一是感谢李二少的指点,这人情他记着了。
二是实习的事确定了,既然这几人现在能帮自己走后门,那将来肯定也会有用得着的地方,现在巩固一下感情没坏处。
最重要的是“先生”这个称呼。
郝刚思量了一下,萝卜丝对这两人很重视?
“那恭喜你们了。”郝刚说得真心实意。
元月和惜夏偷偷地打量着邱水,没想到邱水也在偷偷地打量着两人。
女人之间的交锋都是意外的,很多交锋没有理由,纯粹是心情。
元月想的是这个邱水长得挺好看,也就比惜夏差点。
惜夏想的是郝刚这个花心大萝卜,挑人都带桃色眼镜的。
邱水更是不堪,她想的是这个郝刚年龄不大,玩得倒是开,一边一个绝色美女,你当自己会双手互搏啊。
“花花公子”“纨绔子弟”,邱水在心里给郝刚下了定义,女人最看不得男人这一点了。
邱水紧紧地抓住常天的胳膊,招呼打过后巴不得马上离开,跟着郝刚这样的人,千万别把常天带坏了。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元月和惜夏都发现了邱水眼里对郝刚的敌意,这倒是喜闻乐见的事,要是邱水一脸感激或迷恋的表情,那她们就该头疼了。
常天倒是没有察觉身边微妙的气氛,好奇地说:“我们听朋友都在传,凤凰广场这边士林传媒都唱疯了,大家都在往这边赶,怎么现在那么冷清啊。”
郝刚抬头朝后面看了看,果然人多了许多,远处似乎还有络绎不绝朝这边跑的。
好现象!
郝刚指着元月和惜夏还没干透的眼泪:“冷清不是歌不好,是岗岗和帅毛把人都唱哭了,大家都伤心着呢,谁还有心思去闹腾啊。”
邱水仔细一看,元月和惜夏脸上果然有泪痕,梨花带雨也不过如此。
邱水心中泛起同情心,对元月和惜夏说:“歌就是歌,又不是生活,听完了感动过了就让它过去,再窝在心里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对,岗岗和帅毛唱得那么好,不给他们点掌声显得我们太刻薄了。”
惜夏本来对歌里的悲情感悟就不深,流泪纯粹是出于女生的本能,现在邱水这么一提醒,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元月也帮腔:“我们鼓掌吧。”
三个女人瞬间就达成了一致,掌声响起来。
郝刚和常天自然乐得奉陪,不花力气的讨好行为,傻瓜才无动于衷。
盲目的人群和羊群没什么区别,元月三人的掌声响起后,跟风的人就多了起来。
凤凰广场发生了罕见的一幕:在歌手谢幕时,没有掌声,但在岗岗退场,帅毛尴尬地不知所措时,掌声却震天般地响起来了。
帅毛目瞪口呆,王金花也是目瞪口呆,这个场面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啊。
王金花瞧瞧掌声最初响起的地方,发现郝刚带着几人拍得正起劲呢。
郝刚啊,怎么到哪儿都有你啊!
帅毛看到场子又热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
歌手最怕这个场面,不管前面是太热了还是太冷了,后面的人都不好接的。
“我造的孽,我自己来承担,刚才把大家唱伤心了,我再想办法把大家哄回来。”
帅毛自嘲着,把现场气氛往正常方向上拉扯。
“那你唱《涛声依旧》,岗岗走了,你再把她唱回来。”
下面有人接着帅毛的话起哄,说得可笑但又颇有道理。
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新娘,自己只能在飘雨的夜里,默默地想起。
这是悲剧!
那么多年以后呢,这一张旧船票还能不能登上你的客船?
一样的千年风霜,一样的当初夜晚,只要情还在,就能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就是大家希望的喜剧。
故事性很强,逻辑性严密,没毛病!
帅毛从善如流,大声说道:“那我就把岗岗再给唱回来,《涛声依旧》,请大家给我力量。”
“哗哗哗”,掌声分外热烈。
看来“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仅是每个人对自己的期望,也是人性的共同点。
“带走一盏渔火,让她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音乐响起,帅毛化身思念多年的情种,痴想着遥远的恋人。
“无助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这首歌流行度很广,会唱的人很多,帅毛起了个头,后面大家就跟着唱了起来。
“又回到你面前”,这是善良的期望。
仿佛人多力量大,仿佛唱了歌就能给帅毛提供了助力,就能把伤心离去的岗岗给找回来。
大家声嘶力竭地吼着,清雅质朴的古典风被糟蹋成了张牙舞爪的摇滚。
别管是摇滚,还是情歌,能深入人心的就是经典,凤凰广场上,《涛声依旧》再次成为热点。
现场的音乐评论人洒泪写下这样的话:“今天是内地流行音乐值得记住的日子,谢咚、岗岗、帅毛等士林传媒的歌手们用自己的表现征服了凤凰广场,海川音乐节将借此成为华夏流行音乐的里程碑。”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元月喃喃地哼唱着,尽管她知道岗岗落寞离去的身影是假的,但帅毛手足无措地慌乱的神色和真的没有区别。
愿老情人再成眷属,愿旧船票依然没有过期,这是元月此时最真实的心声。
惜夏却是把眼睛盯在郝刚身上,从火车上见到他的第一眼起,郝刚就对她产生了神奇的吸引力。
和郝刚接触的越多,惜夏就越觉得郝刚不可思议,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挑逗着自己的神经。
帅毛幽怨的歌声落到她的耳朵里,她没有失落、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老友重逢的喜悦。
这不正常!
惜夏说服不了自己,感觉是骗不了人的,难道我和郝刚之间真的有一张旧船票?真的有一艘老客船?
那谁是旧船票?谁是老客船?
如果说昨天的惜夏心里还是少女炽烈的情怀,带有着奋勇和倔强,那么现在的惜夏心里就只有一种知己的温馨。
一句“回来了”,淡淡的问候胜过耳鬓厮磨。
伸手拂去衣服上的轻尘,贴心的关爱胜过举案齐眉。
所谓知心就是我端起碗,你就会盛好饭。
“常天,你有旧船票吗?”
身边响起邱水恶狠狠地质问声,男人在这时候最容易遭受无妄之灾。
“我就上过你这一艘贼船,你还没卖票给我呢。”
常天倒也聪明,先用话把邱水套住了。.
看着邱水满意的表情,元月和惜夏也跃跃欲试起来。
郝刚扭头就走,要是等会元月和惜夏也问出这句话来,他可没办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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