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祠堂,此日恰好轮到胡天进来打扫。
清扫到一半时,他忽然听见狐仙的声音:
“往后在外对付鬼怪,可点燃青香,默念吾之尊名即可借用灵力,但每次借用灵力都需耗费一定的寿元,所以尔等收取报酬时,可要延寿之物。”
胡天愣愣的听完,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胡家家主便带着胡家的人跑进来。
点燃青香跪在蒲团上,见胡天还愣在原地便招手道:
“还不快跪谢狐仙,多谢狐仙赐予灵力的机会。”
“柱叔,你也听到狐仙的声音了?”
“废话,狐仙庇护我胡家,我胡家的人都听到了。”
······
转修功法后,陈元第一时间通知了胡家,随后便返回地仙界修炼《灵火天元阵》。
此阵的最初阶段,便是借鉴了‘三才’的理念。
设下‘天火’、‘地火’、‘人火’三种火势。
阵法一成,灵火威力即可提升三倍不止。
而陈元突破至三尾灵狐,每条尾巴都可操控一朵本命灵火,刚好可以布置这道阵法。
为了不引起山火,他特地来到溪流中修炼此阵。
只见他端坐溪水中,三条尾巴立起,顶端泛起三朵赤红火焰。
燃烧片刻,赤红火焰脱离狐尾,漂浮在他上方呈三角形的规律急速盘旋,拖出三条赤红焰尾。
蓦然间,这三朵赤红火焰停下,但它们拖出来的焰尾却没有消散,而是与三朵赤红火焰连接成阵纹。
此阵一成,周围温度急剧攀升,陈元心念一动。
漂浮在他上方的‘三才阵’弹射出一枚赤红泛金的火光。
火光速度极快,瞬息落在前方的溪水中。
“嘭!”
大量水蒸气升腾,溪流断隔,河鱼成焦炭,水中的乱石变焦黑。
见此情形,陈元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散去阵法,收起狐火开始调息。
此阵的威力确实大,但消耗的灵力也大。
毕竟每朵狐火的温度都极高,要想令它们以稳定的姿态落在阵眼中,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陈元能一次成功,还是因为这是他本命狐火,完全受他掌控所致。
若换了其他灵火,恐怕刚靠近就炸了。
半刻钟后,陈元睁开眼:
“多熟悉熟悉,应该还可以加快催发的时间。”
······
竖日清晨,陈元再次来到山巅。
老狐狸抬眼看了看他,换了个姿势趴道:
“下次去其他山头玩,吵闹得很。”
“晚辈下次一定注意。”
陈元尴尬的应了声,随后便看到一道剑光从天边飞来,落地后现出赵括的身形。
“前辈,狐兄。”
赵括打了声招呼,老狐狸“唔”了声,便不再理会,似乎困乏难当。
陈元见状跳到赵括的飞剑上面催促:
“走吧走吧,别在这打扰前辈休息了。”
“好。”赵括应了声,驭使飞剑飞离狐儿山,同时和陈元讲述此次的任务。
御兽宗作为地仙界有头有脸的宗门,占地极广,辖内管理的国度就有三个。
而辖区太过广阔,也代表了难以管理。
有邪修在外惹事后,隐姓埋名逃入某个凡俗国度,或是山脉,想找出来并不容易。
除非是被留下了印记的,那还有迹可循。
此次陈元他们的任务,就是抓拿一名邪修。
此邪修杀了个三流门派‘铁剑门’的亲传弟子,被铁剑门留下了印记。
一路追到此地,上告御兽宗后,御兽宗便将此事分派给了门下弟子。
毕竟这‘铁剑门’也算是御兽宗的附属宗门之一。
听完任务来源,陈元好奇的问道:
“嘤···(铁剑门虽然只是三流门派,但能杀掉亲传弟子,那邪修的修为不差吧?)”
“据铁剑门的情报所言,此邪修是筑基期顶峰,不过已经受了重伤,此时战力应与筑基初期相当。”
赵括一手捏着兽语符,另一手取出两张符箓:
“狐兄不用担忧,为了此次任务,在下特地换了两张符箓。”
“一张是二阶的囚木符,有困锁之效。”
“一张是品质不错的二阶剑符,可催发出筑基中期剑修的全力一击。”
陈元闻言点点头,甩了甩带着储物环的狐尾道:
“嘤···(我这有一张三阶的神行符,逃命的话无须担忧。)”
赵括窒了窒,略为不解的道:
“狐兄对此次任务无把握吗?在下已突破筑基,狐兄你也突破三尾,又有符箓助阵,只要配合得当,对付那邪修应当不是问题才对。”
陈元趴在飞剑上,看着下方的山川河流道:
“嘤···(能在铁剑门一路追杀下逃进我们御兽宗范围,这邪修的手段恐怕也颇为不凡。)”
赵括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抱拳道:
“狐兄说的有理,看来是在下突破筑基后,有些狂妄自大了。”
“嘤···(我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毕竟对方受了重伤,只要小心谨慎就好。)”
“对,还是狐兄想得周全。”
陈元疑惑的偏了偏头,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听过。
闲聊间,一人一狐离开灵兽山脉,进入西面的凡俗国度,落在一座荒山中。
“狐兄,根据铁剑门的感应之物,那邪修便在前面的红叶城中,若贸然飞入城中,定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到时不利我们动手。”
“嘤···(嗯,你换身衣物再过去,我跟在你后面,你在明,我在暗。)”
“好。”
一盏茶的时间后,赵括出现在红叶城中。
此时的他穿着得体的袍服,手持折扇,仿若哪家的富贵公子出游。
只见他在市集上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一间酒楼。
没理会上来招呼的小二,他直径登上二楼。
却见二楼中也有三桌客人,靠窗的位置是一男一女,似乎是对夫妇。
另外两桌,一桌是个独自饮酒的男子,另一桌是三个商人在低声谈论生意。
赵括推开想要引路的小二,来到靠窗的位置,对着那对夫妇道:
“起开,这位置本公子看上了,你们到旁边去。”
说着,他扔出一小袋碎银,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看着对方。
他声音不小,也引起了另外两桌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移过来。
坐在窗前的夫妇看了眼桌上的碎银,男人气得脸色涨红,站起身骂道:
“你这人好生无礼,以为有钱就能欺辱人么?”
赵括冷笑一声,扬了扬下巴道:
“给你们银钱已是给你们面子,莫要不知好歹!”
“呸!谁稀罕你这几个臭钱!”
夫妇中的女人骂了句,但不想招惹麻烦的她还是拉着丈夫道:
“笙哥,别理会这种人,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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