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母亲早已准备了一些水果拼盘,茶水也沏好了,一进门,连忙招呼着女儿出来会见客人。
见边沐进门,瑛脸上不由地微微泛起几丝红晕,一时间,边沐也拿不准她是有些害羞,还是自认为自己家境一般甚至有些偏下,担心边沐嫌弃。
瑛母亲正准备往茶杯里沏茶,边沐笑着拦了一下。
“伯母!待会儿我们自己倒吧!如果不介意,我现在就给她号号脉。”为节省时间,边沐笑着提出马上开始诊治。
“好的,好的!给你添麻烦了。”罢,瑛母亲徒一边落了座,神情颇为复杂地盯着边沐他们三个。
“妈!您还是上班去吧,省得你们组长三道四的,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边先生也不是外人,我跟他有啥啥,再了,这不还有雯陪着了嘛!您就放心吧!”瑛似乎有点忌讳她妈妈在旁边陪着。
当然,也可能是边沐多心了,瑛母亲工作单位人文环境可能不是很好,顶头上司或许时不时会为难她一下。
“那……好吧!雯雯!边大夫看完你一定记着给我打个电话啊,省得我在班上也不安心。”到底是亲妈,时时处处透露出对瑛姑娘的关爱。
“阿姨!您就放心上班去吧!刚早就上学去了吧?”着话,苏琳雯从果盘里抓起半个削好的苹果咬了两口,起身跟瑛她妈客气了几句,她这是准备代边沐礼送一下瑛她妈。
“他跟他姐可亲了,听家里来医生给他姐看病,非要请假在家陪着,唉!淘气得很,口口声声一口咬死他姐根本没病,都是社会上坏人太多,成欺负他姐,还什么等他将来长大了,一定要考上警校,把那些坏蛋全都抓起来,我了他几句这上学去了,老大不情愿呢!我估计呀,自习课他就敢跑回来,唉!不放心他姐呀!这孩子……”
“还是刚懂事,将来不定还真能成长为一个秉公执法的好警官呢!阿姨!您路上慢着点啊!”着话,苏琳雯代边沐客客气气将瑛姑娘的妈妈礼送出门。
瑛她妈前脚刚走,边沐就发现瑛脸上的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自然了许多。
“咱们也算是一起患过难的朋友了,你又受过高等教育,跟苏琳雯还亲如姐妹,有些话我可就直了啊!”边沐笑着道。
“嗯!有话请讲,我百无禁忌的。”着话,瑛姑娘起身沏了三杯热茶,客客气气给边沐他俩摆放好,她自己端起茶杯双手捂在掌心,好象有点借杯子边上的余温暖暖手的意思。
“你现在手脚有些发凉吗?”边沐表情严肃地问道。
“嗯!打就这样,有时候,大夏,室内热得都冒汗,我还觉着手脚有点凉,后来,我高中不是住校了吗?这方面才稍微缓解了些,也看过中医,他们好象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把把脉。”边沐道。
“嗯!给你添麻烦了。”着话,瑛姑娘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到茶几上,但出左手请边沐把脉。
边沐事先准备了一个普通棉质脉枕,外面包裹着一层皮革,上衣口袋就装得下。
将瑛姑娘左手垫在脉枕之上,凝神静气,边沐开始把脉。
十分钟过去了,边沐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又过了三五分钟,边沐这才让瑛换了右手。
这一次,边沐用时就短多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也就结束了。
“我得查看一下舌苔。”边沐道。
听闻此言,瑛本能地朝苏琳雯所坐位置瞧了两眼,眼神里浮现出难为情的神色,看那意思,她这是在向好友求助,她可能想让苏琳雯帮她几句话,当着同龄男子伸舌头,那也太有失斯文了,反正她是有些不好意思。
“边大夫现在也算是跟咱们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呢!怕什么嘛!边大夫!你先帮我看看,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着话,苏琳雯起身走到二人跟前,坐到瑛姑娘旁边,大大方方伸出舌头任由边沐诊断。
“呵呵……还好,多少有些痰气,多喝点水就没事了。”边沐笑着回应道。
这时候,瑛姑娘紧张的心情似乎缓解了一些,羞涩地伸了伸舌头。
“舌色青紫伴生有刺状突起,看来,她已经确有实症了,这病得还真不轻呢!不大好治啊!”想到这儿,边沐不由地皱了皱眉。
察言观色,苏琳雯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连忙追问了一下。
“怎么?!情况不大好?”
“怎么呢……跟你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我感觉她应该是虚症,或者虚症在先,实症随之而后生,通俗地讲,就是心理层面的问题比较多一些,原则上,做点心理辅导什么的可能就会好一些,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她身上是有些实症的。”着话,边沐将脉枕收进衣服口袋里。
“麻烦你帮我取纸笔过来,我得记些东西,省得再有什么遗漏。”边沐冲瑛姑娘道。
“你坐着!我去拿!”罢,苏琳雯起身上瑛姑娘卧室去了。
“现在就我们两个,彼此距离也挺近的,你会不会感觉有些紧张?”
轻轻摇摇头,瑛姑娘略微迟疑了一下,缓缓回复道:“承蒙你那及时出手相救,我对你自然特别信任,心里怎么会忌讳你呢!现在又是在我自己家,不紧张的,这要是换了别人,我立马就起身离开了。”
“你对男子都深怀戒心吗?”
“不至于……不过……对于大多数男性,尤其是成年男子,有意无意的,我是不大愿意正面接触的,但凡条件允许,能回避我是肯定会主动回避的。”瑛姑娘如实回复道。
正在这时,苏琳雯拿着纸笔回来了。
边沐接着询问道:“你平时有手抖症状吗?我指自然状态下。”
“没有吧!我其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胆怯,不过……自从那从‘崎晶’大厦回来,偶尔,我的手也会发抖,不过,今好多了,好象没有再出现那种特别紧张现象了。”
“平时做梦多吗?”
“多!有时候整夜都在做梦,似睡假醒的。”
“梦境片断相互之间毫无联系,还是那种逻辑性比较强的‘连续剧’式的梦境?”
听闻此言,瑛姑娘突然把头一低,闭口不话了。
边沐、苏琳雯相互对视了几眼,二人心里猜测得差不多:“她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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