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夫人也是聪明人,听边沐那么一说,随口猜测了一下:“怎么?她这病还属于‘胎里带’呐?!”
“那倒不是……不过,可能跟其生母过于善待有些挺特别的关联,所以……我得问问老太太的职业构成情况。”边沐笑着回应道。
“老太太是个文化学者,平时跟我处得还挺近的,遇上什么大型文化展出,只要时间方便,一般我都会上门接上她一同前往呢!”麦夫人笑着解释道。
一听这话,边沐心念闪动,随口问道:“老人家是不是属于那种琴棋书画多少都懂点的那种才女?”
“何止!老太太那可是样样精通,智商、情高都特高的那种前辈。”
“厉害!老人家近期身体还算康健?”边沐随口问道。
“好着呢!上周三,我还陪着老太太参加了一场珠宝展示会,后来,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老太太还嫌我精力不济,非要教我练什么‘易筋经十三式’呢!可有趣了!”麦夫人笑着回应道。
二人正在那儿聊着呢,尚经理那位表妹匆匆赶回来了。
“每一样我都买了点,边大夫!你看看用着趁手不?”说着话,那位中年女律师将手中的手提袋递给边沐。
驼色,小卷中粗尺寸,边沐挑选了一团纯羊绒的织线,找着线头就手打了个死结。随后,在麦夫人的帮衬下,边沐将那卷线团拆解成单股线盘在自己手腕上。
“尚经理!按照我们中医的理论,耳为宗脉之所聚,我得给您搭个耳脉,多年未用,可能有些手生,用时可能会稍长一点,您多担待一二!”边沐走到尚经理身旁,笑着解释了一下。
尚经理体虚得很,刚才边沐拉着麦夫人打听相关讯息的时候,她安坐在沙发上已经有点瞌睡了。
“瞧你说的!你还不是为我好啊!一切都听你安排!”强打精神,尚经理尽力直了直腰板,换了个坐姿态度和蔼地回应了几句。
“请您伸一下左手!”说着话,边沐让尚经理将左臂支在沙发扶手上,平平地竖起左手单掌,边沐手法娴熟地将羊绒线一头在她食指中指之间缠绕了好多圈,劲力宽松,边沐预留了不少收缩的余地。
“请你用食指和中指将自己的左耳夹住,力度适中即可,自然些就好。”说罢,边沐眼看着尚经理用自己的左手将自己的左耳耳廓夹在指间。
边沐抻了抻羊绒线,感觉了一下松紧度,随即向后后退了大约五六步的样子。
连同赶来看热闹的女保姆在内,三位女士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瞧着边沐将毛线抻直,调整好力度,突然伸右手轻轻弹拨了几下。
可能感觉效果不是很明显,边沐将毛线调整到180度角的另一侧,伸手再次弹拨了好多次。
毛线振动,边沐凝神一边观望一边用心倾听了好一会儿。
“可以了!就照这个样子,咱们换右耳耳廓!”说罢,依照相事的程式,边沐又搭了一次“耳诊”。
……
随后,边沐可能感觉信息量还是有些欠缺,从随身携带的小双肩背包里取出那盒“滚龙金针”,打里面挑选了两枚最小最细的金针,消杀过后,边沐在尚经理双耳同一穴位上各浅刺了一针。
边沐将小茶几摆放在尚经理跟前,他自己坐在一个小凳上,同时出双手给她再次搭了搭关脉。
……
“可以了!”说罢,边沐起身将那两枚金针取下,消杀好就手搁进针盒里。
“刚才我给您试着搭了个‘钩沉脉’,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那个‘历史钩沉’的钩沉,顾名思义,我得通过比较独特的诊断方式反向逆推一下您的童年、少年、青年……时期过往残余的脉象,我这么解释,您听得明白不?”说着话,边沐在尚经理对面找了个小沙发落了座。
诊断疑难杂症向来耗费精神,还没怎么着呢,边沐就觉着有些肩沉如铁了。
此言一出,在场四位女士顿时惊呆了。
“什么?!我姐小时候的脉象还能残存至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边大夫!你确信自己没开玩笑?”感觉此事太过离奇,那位中年女律师不由抢白了几句,不过,敬边沐是个当红名医,言语间,她的措辞还算比较客气。
“每个人都一样,只是我们平时给人看病,只问近况,不追溯十年之前的过往,所以也就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这一点,诸位不妨参考人类从事科学研究,尤其西方物理学家、天文学家,甚至数学家,他们用超级望远镜、超级巨型信号接收器,就是那种‘大锅盖’,几乎全年24小时指派专人监听,声波、图像……因光年单位的存在,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捕捉到的信号是不是好多亿前的各种文明信息的残存物?”边沐耐心地讲解了一番。
除那位站着旁听的女保姆之外,在座的其他三位女士全是高智商人群,边沐这个比喻一经说出,大家也就听懂了四五成。
“哦……明白了!好家伙,真看不出来,你年轻轻轻的,居然有这等医术,简直了……”话刚说出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那位中年女律师连忙住口不说了。
“原来如此……好家伙!简直神乎其神,理论上讲……你还真有可能钩沉出所有人童年甚至婴幼年之前的脉象残余……这简直是科幻剧本里才有的情节,服了!”麦夫人跟边沐早已结成忘年好友,心里怎么想的自然怎么说。
尚经理到底稳重一些,心里明白,嘴上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我可能得问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万一触及你们过往隐私,还请尚经理多多担待,另外,她们二位要不要回避一下?”边沐笑着解释了一下。
“没必要!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妹妹,跟亲妹妹没什么分别,小余,麻烦你出去给边大夫买点上好水果,不用急着回来,顺便上街逛逛啊!碰上自己心仪的东西,我买单!”说罢,尚经理把她们家女保姆打发出门闲逛去了。
女保姆自然很识趣,谢过尚经理,拎了个大号购物小推车,快速换过衣服出门走了。
“您小时候是不是容易啼哭,多多少少有点夜哭郎的意思?”边沐直言不讳地问了问。
一听这话,麦夫人跟那位中年女律师不由哑然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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