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五百四十五章嫁娶之日袁熙本来想去找大乔去问刘氏的事情,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感觉体内隐隐躁动起来,他生怕丑态毕露,赶紧按住衣袍凸起,弓着身子回屋了。
袁熙走后不久,大乔才从屋角转了出来,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方才她想找小乔说话,远远听到其房中有动静,便轻手轻脚过来。
然后她看到窗户上的轻纱映出了屋内两人的影子,在烛光映衬之下,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让大乔瞬间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吗?
那凶虎其实看上的是自己的妹妹?
亏自己还想牺牲自己保护妹妹,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两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大乔心中气苦,看着窗子呆呆发愣,直到里面发出了叫声,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慌慌张张跑开躲了起来,偷偷看着袁熙离开。
她望着小乔的屋门,心情极其复杂,自从姐妹两人上次吵过架后,大乔便感觉两人只见若有若无地产生了一层隔阂。
别看两姐妹在刘氏来的的时候应对言谈如常,其实私下里面,这些天已经甚少说话了,今晚大乔过来,是想着自己身为姐姐,应该主动和小乔谈谈,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一幕!
一切都晚了!
她心内纠结起来,小乔到底是被凶虎骗了,还是被其逼迫的,亦或是心甘情愿的?
但事已至此,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大乔只觉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同笑话一样,她呆呆站在小乔门口半晌,最后还是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又过了两日,袁熙晚上陪吕玲绮散心,白天和陆逊太史慈整备水军,和沮授处理政事,调拨粮食,眼见万事俱备,只等后几日便启程出发,
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他将先前刘氏的事情抛到脑后,直到新上任的郡守李术遣人下帖,邀请袁熙明日去参加其子大婚,袁熙才渐渐想起先前的事情来。
他坐在书房里面,心道反正事情差不多了,明日倒是可以一去,他看着手中喜帖,上面写着女方是刘家女郎,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违和。
送喜帖的人过来时,袁熙还打听过,得知新妇是刘勋女儿,刚和离不久,心道李术这人倒是左右逢源,舍得让儿子娶个弃妇?
袁熙越看越觉得,这刘氏的事情,自己似乎很熟悉?
他突然灵光一闪,焦仲卿?
这个时候,他方才想起前日小乔说起刘氏的事情,感情这都凑到一起了?
他想了想,便让婢女去请大乔过来,过了一会,大乔穿着一袭殷红深衣过来了,进门之后远远站着,对袁熙躬身拜道:“使君召妾何事?”
袁熙见其语气冷冰冰的,心道自己这是怎么惹到对方了?
他也不以为意,出声道:“我想问问女郎,刘勋女儿刘氏的事情。”
大乔不知怎么,心中莫名有些愤懑之气,但她性情温婉,说不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冷冷道:“听闻使君身边女子众多,又何必想着待嫁的妇人?”
袁熙没有听出大乔话中的意思,开口道:“我确实对她很有兴趣。”
大乔咬着嘴唇,这凶虎果然无耻,竟公然承认了!
搞了半天,这人要不是喜欢年纪小的,就是喜欢人妇!
她咬着嘴唇,“刘夫人马上就要出嫁,使君若有逾距失礼之举,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她不知不觉间,语气也带了些许怨念。
袁熙一怔,“这是从何说起?”
他随即反应过来,“女郎怕是误会了。”
“我只是想问问,刘夫人的前夫,是不是叫焦仲卿?”
大乔还未反应过来吗,下意识酸溜溜道:“使君看来打探了不少刘夫人的消息,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袁熙又道:“刘夫人是不是叫刘兰芝?”
大乔惊讶地抬起头来,“使君怎么连女子闺名都打探得到?”
袁熙又不能说是后世得知的,只得搪塞道:“我粗通些观星之法。”
大乔满腹狐疑,就听袁熙说道:“我前日见女郎说话温婉动人,怎么今日带着些怨怼之气,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了女郎姐妹的生活安宁?”
“不过女郎放心,早过几日,我便要动身离开,到时候女郎姐妹若是愿意留在皖城,我会让太守派些侍卫,护得你们二人周全。”
大乔怔住,“使君要走了?”
她莫名有些烦躁不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低声道:“使君要对小妹始乱终弃吗?”
袁熙怔住,“我做什么了?”
大乔愣了,她心想难道前日晚上自己看错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渐渐都反应过来,袁熙苦笑道:“你看到了?”
“那是小乔不小心跌倒的,彼时门都没有关,我还没那么不讲究吧?”
大乔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当时屋门确实还开着!
她闹了个大红脸,手指局促不安地搓了几下,心想难道要是关上门的话,你就会下手了吗?
袁熙想到前晚小乔扑到自己身上的反应,也是心里有些发虚,赶紧岔开话题道:“刘夫人要改嫁,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他想起当初诗中所内容,脸色一变,出声道:“坏了!”
大乔不明所以,就听袁熙说道:“刘夫人很可能会想不开,我要出去一趟。”
大乔一惊,“怎会如此?”
袁熙刚站起身,心道若刘氏真的是如孔雀东南飞诗中记载,应该是明日过门之后,还没道昏时拜堂成亲,等在青帐之时,趁着四下无人投水自尽的。
想到这里,袁熙暗探这刘氏处境确实左右为难,遵照家里的命令出嫁,然后死在对面家里,算是给了对方一个交代。
随后焦仲卿也吊死了,两家收敛尸体,合葬了两人,但最后包括郡守李术在内,三方都没有赢家啊。
他起身道:“女郎先回去歇息,我去找李术谈谈。”
袁熙带着孙礼,坐在马车上面,心道这件事情,自己该怎么介入呢?
一个不好,可能让几家都闹得不好看,毕竟要是自己强逼对方退婚,只会让李术面子挂不住,毕竟整个庐江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喜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家那边也骑虎难下,只怕他们宁愿刘氏死了,也不愿意将其带回家门吧?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无奈,无论男子还是女子的嫁娶,都不是两人的事情,而是事关两家的门第,梁山伯祝英台不也是如此吗?
退一万步讲,此世孝道为先,就是李术和刘家两边退婚,刘氏就能和焦仲卿破镜重圆了吗?
听说那焦母颇为难处,只怕以刘氏的性子,以后也会多生龃龉吧?
他手指在板壁上慢慢敲着,心想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的解决办法了?
车子到了李府,李术早迎了出来,对袁熙恭恭敬敬拜道:“末下惶恐,使君到来,让鄙所蓬荜生辉,与有荣焉。”
李术现在很清楚,他是个外来户,不仰仗袁熙的势力,在庐江寸步难行,所以他现在巴不得和袁熙拉近关系。
他随手拉过一边的儿子,将其按在地上磕头,说道:“犬子成婚,惊动使君,真是万分惭愧。”
袁熙听了,说道:“今日我便是为此事而来。”
“进去说吧。”
几人进去坐定,等袁熙把自己编造的理由说完,李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使君是说,根据观星看来,这桩婚事不详?”
“若是不妥善处理,只会让李家名声尽丧?”
袁熙微微点头。
李术满脸狐疑,“使君观星之能,术闻所未闻,使君要是不想让两家联姻,完全可以明说,术定当遵从。”
袁熙见李术将信将疑,笑道:“我可以和府君打个赌。”
“要是我所说的事情并未发生,那婚礼一切照旧,到时我给府君补上一份厚礼。”
“但如果此事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便听我安排,到时候我也能帮府君保住名声,免得受人诟病。”
李术见袁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当下拜道:“术谨遵使君之命!”
等袁熙回到府里,小乔已经从大乔处得知了明日刘氏出嫁,袁熙出门干预的事情,两女都不了解袁熙行事风格,皆是惴惴不安道:“明日刘姐姐有祸事?”
袁熙笑道:“明日便见分晓,也许能峰回路转呢。”
次日皖城之中,李家迎亲的队伍排成长长一串,占满了长街,全城都知道李家要迎娶刘勋那被休回家的女儿了,皆是在嘲笑焦家。
市井巷尾,有酒肆之中的醉汉笑道:“焦家这回可丢了大脸了,以为刘府君被打败逃走,生怕受到牵连,着急把人家女儿休了。”
“结果那袁使君对刘府君家人礼敬如宾,新上任的李府君看得明白,反而和刘家联姻了,这一相对比,这焦家简直像个笑话!”
另外一个醉汉笑道:“那焦家家主早逝,留下孤儿寡母,女子当家,就是短视啊。”
焦仲卿失魂落魄地走过,酒肆中的话语如同刀子般捅入他的耳朵之中,想到前日和刘氏相见分别是的话,更加让他心如死灰。
他听着远处长街上传来的热热闹闹的乐器声,又想到家中的阿母,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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