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五百六十二章围城之困孙策和周瑜来到桥府的时候,看到门口还站了两个兵士。
周瑜一问,竟然是袁熙的幽州军,当初奉袁熙之命,从合肥护送桥蕤返回皖城,然后留下来护院的。
孙策听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舒服,带着周瑜往里面就走。
到了桥蕤卧室前面,他却见两个妙龄女郎穿着交领深衣,低头敛衽迎接二人。
孙策和周瑜还是初次见到大小乔,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两人方才明白桥蕤平日喝醉了酒后,吹嘘自己两个女儿国色天香,竟然是所言非虚!
大小乔推开门,将两人引了进去,孙策周瑜进去,就见桥蕤半躺在榻上,勉强侧过身子,对两人苦笑道:“伯符,公瑾,恕我不能起身,失礼了。”
孙策见其气色灰败,胸前缠着麻绢,上面隐隐渗出血来,赶紧上前两步道:“桥公何至伤重若此?”
“为何不找人治疗?”
桥蕤摇头道:“治不了了,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等死罢了。”
孙策不信,出声道:“我有随行医士,现在就让他进来,帮桥公诊治!”
桥蕤强拗不过,只得让孙策将手下最得力的医士召进来,那医士近前,小心翼翼掀开麻绢,顿时一股难闻的恶臭弥漫在屋内。
那医士往伤口一看,脸色便难看起来,最后又犹豫着看了几眼,方才小心把麻绢缠回去,对孙策拜道:“病入肺腑,末下实在无能为力。”
周瑜问道:“能不能开些药方,让桥公缓解?”
那医士摇头道:“这个时候,药石皆已经无用了。”
“索性之前的医士把伤口处理的极为高明,延缓了伤势恶化,我说的大大不如。”
孙策听了,更不高兴,挥手让医士退下,转头对桥公道:“桥公非要回寿春,这是何苦来!”
桥蕤笑道:“这样也好,我行事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而且能在死前见到两位,也算无憾了。”
这时大小乔端茶进来,闻言眼圈瞬间红了,桥蕤见了,对两女道:“你们先退下去吧。”
孙策见两女离开,叹道:“桥公倒是养了一对好女儿,将来桥公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家里人怎么办?”
桥蕤听了,淡淡道:“她们自然有她们的活法,到时候顺其自然罢了。”
“何况皖城如今地处战线后方,袁使君待城里百姓不错,南面是伯符的地盘,伯符又和袁使君交好,想来这几年内,此地都应该是太平的。”
孙策和周瑜一听,倒不好说自己两人是来取皖城的,只得和桥蕤寒暄半刻,孙策便起身道:“这几日我都会在这城中,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派人来找我。”
桥蕤应了,派人将两人送到府外,孙策叫过医士,问道:“桥公还有多少日子好活?”
那医士想了想,出声道:“也就个把月样子了。”
孙策听了,对周瑜道:“真是奇怪,按两边的交情,他应该向我们托孤才对啊。”
周瑜冷笑道:“看了这门口的兵士,伯符还看不明白么?”
“八成桥公和那凶虎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
“桥公竟然选择相信凶虎那种人,真是糊涂了!”
“我怀疑他这两个女儿,都是准备要送给凶虎的吧?”
孙策摆手道:“无妨,眼下咱们还是图谋庐江要紧。”
“至于她这两个女儿,”孙策笑道:“公瑾是不是看上了?”
“我记得前几日你还想纳妾吧?”
“要不我为公瑾和桥公说说?”
周瑜摇头道:“算了,看桥公那紧张的样子,怕是要给女子嫁给别人做正妻的,怎么舍得让其做妾?”
孙策听了,不以为然道:“他要是把女儿送给凶虎,不也一样是给其做妾?”
“不过此时确实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若等桥公去世再说,到时候桥家只有两个孤女,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周瑜见孙策站在桥府门口,大咧咧地口无遮拦,连忙道:“伯符,此事回去再说。”
两人这才上马去了。
等马蹄声远去,桥府院墙的另外一边,大小乔才从草丛中站了起来,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两人沉默着往后院走去,路上小乔结结巴巴道:“也许是两位将军担心我们今后的着落.”
大乔突然开口道:“小妹平日里面最爱穿低胸襦裙,怎么今日临时换了高领深衣?”
小乔一慌,掩饰道:“有吗?”
“深衣比襦裙正式得多啊,我.”
大乔心道那你为什么在袁使君住在桥府时,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她试探道:“要是阿父将要把伱嫁给公瑾先生,你会同意吗?”
小乔心里一慌,掩饰道:“怎么可能,公瑾哥哥都有正妻了”
大乔盯着小乔,“小妹对哪家还没娶亲的少年郎有意?”
小乔更加慌了,“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姐姐呢?”
“姐姐觉得那孙伯符这么样?”
大乔没料到小乔反客为主,但她毕竟比小乔老成,便淡淡道:“我等阿父安排。”
小乔气得跺了跺脚,这算什么回答!
孙策正在皖城举棋不定时,北面合肥,袁熙正紧锣密鼓地筹划攻打寿春。
在天下所有人都以为袁熙要坐山观虎斗,等曹操袁谭先击败袁术军主力后,再出来坐收渔利时,袁熙却突然下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抢在所有人之前,强攻寿春!
当北面正在和袁术大军混战的各方得知袁熙军全面攻向寿春的息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寿春可不是合肥那种规模极小的土城,那可是有着十几万人口的大型坚城!
对付大城的办法并不多,如果不采用极端措施的话,打个一年半载是很常见的事情。
而且最有效的办法,也不过就是将城池围困起来,断绝其外部补给,让城内缺粮。这个过程其实非常漫长,城内只要控制粮食消耗,撑个把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攻城方若是不能在这段时间内打下城池,便会被后面赶来的各方势力所趁,同时围城所需的兵力并不少,这对于补给线也是个极大的压力和考验。
而且从兵力上来看,袁熙在各个势力中兵士是最少的,其经历过数场大战后,满打满算其能动用的兵力也不过万余,虽然有刘备军相助,但撑死也就三万人,比寿春城中的守军数目还少。
而且其补给线也不短,虽然是走水路,但是从广陵运到合肥,也只要走上千里路,徐州一地的粮食,又能支持多久?
所以在曹营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满腹不解,袁熙这是哪来的自信,做出这种违反兵法常识的事情?
曹操召集众人,说道:“诸位对这事怎么看?”
“到底是那凶虎真的想赶在所有人之前打城,还是故布疑阵,利用我们攻灭袁术军?”
程昱胸前还吊着麻布,将胳膊兜了起来,上次他被袁熙射伤后,伤势一直没有好,还时常发烧,让程昱一度怀疑那凶虎在箭上抹了毒。
他出声道:“算算得到消息的时间,凶虎怕是已经在打城了。”
“但我实在想不出,凶虎能在短时间内攻下寿春的凭峙。”
“除非他能决淮水以淹寿春。”
众人听了,都是神情一凛,他们都是先前攻打陈留时,水淹过濮阳城的,都明白使用水攻会造成什么后果,真要是淮水倒灌入寿春,只怕城内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
荀攸出声道:“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
“凶虎治下以仁义著称,不管是不是装的,如果其冒天下之大不韪水淹寿春这种大城,等于之前所做,皆是前功尽弃。”
“而且决淮水没有那么简单,需要征发大量的民夫开挖沟渠,至少需要一两个月,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赶到了。”
“所以下官以为,其杀手锏还是在于水军。”
“只要打通几个水上关隘,其水军便能从淮水进入寿春的护城河,然后有如攻打合肥一样,用战船做桥,攻击城下。”
曹操目光一凛然,“公达是说.”
荀攸点点头,“下官以为,凶虎到现在为止,还隐藏了一些攻城底牌。”
“要知道,袁氏依仗的冀州军,是以善于营造攻城工事出名的,易京之战,便是例子!”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公孙瓒筑高楼防守,却被冀州军工兵打地道烧榻地基,让众人听说后,也是赞叹不已。
夏侯渊斜着身子坐着,纷纷不平道:“那凶虎实在狡诈!”
“上次花了这么大力气,最后功败垂成,我实在是对不住主公啊!”
他现在和程昱同病相怜,皆是在徐州攻打袁熙时被射伤,到现在还行动不便。更让他憋屈的是,连他的侄女都赔了进去,倒贴给张飞后就下落不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每每想到此事,他就感觉颇为愧对去世的从弟,但主意是曹操出的,他有能怎么样?
曹仁出声道:“妙才不必自责,我表现的不是比你还不堪?”
“既然使君说一切揭过,就不要再提了,在今后寻找机会,将凶虎灭杀便是!”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但都是心中没底,眼下这形势,真有机会将凶虎杀死吗?
要知道,曹操在中间,其东西两路的袁谭袁尚,都是袁氏子弟,其再和袁熙不合,最后八成还是要联合起来对付曹操这个外人的!
众人都不由看向曹操,这个时候,就需要曹操决断了!
结果曹操一出声,便震得众人头脑发懵。
“咱们不向前了。”
“诸位难道不觉得,如今袁氏三子带着的兵马,已经几乎是袁氏全部的实力,而且都离着邺城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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