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六百零五章友好交流袁熙简单解释了城内情况后,张郃方才察觉形势凶险,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自己亲自向袁尚报信来的稳妥!
不然要是随便派出个信使的话,袁尚怕不是要怀疑张郃被扣住了,按照袁尚对袁熙的防备程度,只怕会觉得是袁熙早就设下陷阱,等着袁尚自投罗网。
但这样的,自己带来的两千兵马
张郃只犹豫了一下,便做出了决定,袁熙要真的想和袁尚作对,根本不需要和自己费这么多唇舌,直接让人把自己拿下就是了。
他对袁熙抱拳道:“末将现在就就赶回去报信,麾下兵马,还请使君代为照管。”
说完他翻身上马,带着几十亲卫出城,往黑山方向去了。
袁熙见张郃办事干脆利落,不由暗自称赞,不顾袁尚这种分为前中后军的做法,明显是对自己有所皆备,接下来要是让其放下戒心合作,也只能看张郃如何解释了。
袁熙有些烦躁,邺城的情况实在太过复杂,短时间根本理不清关系,但他明白此时千万不能焦急,只要自己抓准袁绍和袁尚这两个关键点,邺城的大方向就不会走偏。
这个时候,以对付曹军这个大前提,绝对不能硬来,否则只会让局面恶化。
袁熙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即采用非常手段得到邺城,但局面若如此发展下去,最终必然会是袁尚袁谭联手对付袁熙,这样不仅会导致袁氏三子提前内斗,更会在对付曹军上功败垂成。
他心中暗骂,这形势真让人憋屈,远远不如自己单干时来的舒心!
张郃走后次日,袁熙正在府里处理公文,孙礼便急匆匆跑了进来,说袁绍病情恶化,陷入昏迷了。
袁熙连忙赶往袁绍府邸,进去的时候发现奴婢们端着水盆等物匆忙进出,许攸等人则是站在庭院里面等着。
袁熙也顾不上搭理众人,飞身走入,却见华佗正在给袁绍施针,他眼见袁绍双目紧闭,脸色青紫,喉咙里面似乎有格格的响动,知道情势凶险,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在一旁等着。
华佗足足抢救了小半个时辰,最后缓缓将几十根银针拔出,此时袁绍苍白的脸色显出一丝红润,急促的气息也悠长舒缓了些。
袁熙见状心中一轻,对华佗悄声道:“先生,情况如何?”
华佗却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怕是寿数到了,没有几天清醒时日了。”
“我让人熬些药,要是能喝下去一些,说不定还能拖延几天,要是一点都下不去,怕就是这几天了。”
袁熙心情沉重,袁绍要是这个时候去世,单凭袁熙自己,是无法压服袁家和邺城恶,难道真要起祸乱不成?
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天,袁绍昏昏沉沉间,不知道是处于求生的意志,还是其他原因,竟是勉强喝下了些米汤药汁,撑了下来。
虽然其明眼可见的消瘦下来,但好歹是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又回来了,至于什么时候病情再度恶化,连华佗都无法确定。
而在第三天,袁尚终于是带着张郃逄纪等人及时赶了回来,他连夜赶路,疲惫不堪,模样已经是极为萎靡,看着大开的邺城城门,却犹豫起来。
有这种心理很是正常,谁知道进城之后,袁熙会不会对他动手?
张郃见状,对袁尚道:“公子,事不宜迟,郃愿为前驱。”
逄纪出声道:“不妥,焉知对方会不会将我们全部引诱进去?”
“还是我代替公子入城比较好,万一城中有变,两位将军也好帮助公子平乱。”
逄纪心中其实对张郃撇下二千先锋兵马回来报信,是有些不满的,就不怕对方把兵士贪了?
而且想到传闻中张郃和袁熙有私交,逄纪心里更是防备。
几人正说话间,几骑纵马来到城外,袁尚定睛一看,其中领头的正是袁熙。
袁熙缓缓开口道:“城内很多事都在等着显甫,如今在城外逗留,不怕耽误事情吗?”
“还是显甫在害怕什么?”
袁尚见袁熙孤身出城,又出言相激,也是心头火气,冷哼道:“不用你说,谁怕谁!”
他把马鞭一打,纵马往城里突入,逄纪等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袁尚便已经入城,只得赶紧催马跟上。
袁尚为了和袁熙斗气,头脑一热进了城,等反应过来,其实心里还是极为害怕的,生怕一声鼓响,自己被射成刺猬。
还好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袁尚一路回了袁绍府邸,也来不及见刘氏,直奔袁绍卧房,等看到袁绍昏迷不醒的样子,登时嚎哭起来。
袁绍被声音所扰,缓缓睁开眼睛,等看清是袁尚回来,登时面露喜色,艰难抬起手来,袁尚连忙上前扶住,就见袁绍艰难地张开嘴唇,说了几句话模糊不清的话。
袁尚没有听明白,就见袁绍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他连忙大声呼喝,此时赶来的袁熙见了,赶紧叫一旁的华佗过来诊治,袁尚却是抬起头来,伸手拦住,说道:“我去叫我的医士过来。”
袁熙心头火起,上前揪着袁尚的衣襟把他拖开,“什么时候了,你脑子坏了?”
见华佗上前施针,袁尚犹自不服,出声道:“谁知道你带来的医士是不是庸医,说不定就是他把阿父治疗坏的!”
下一刻,袁熙的拳头狠狠砸在袁尚脸上,将他打得翻了个筋斗,重重摔在地上。
随后赶来的张郃文丑在外面看了,倒吸一口凉气,文丑就要上前阻止,却看到袁熙几个将领已经挡在前面。
文丑叫道:“伱们要做什么!”
张郃不来的时候,随口几句寒暄话,便已经知道这几个将领乃是袁熙手下大将太史慈高顺等人,文丑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当下上来打圆场,对文丑悄声道:“咱们外姓不好掺和袁氏家事。”
文丑听了,只得闷闷站着,袁尚捂着脸勉强爬起,嘶吼道:“你敢打我!”
“你是不是觉得阿父病重,压不住你了!”
“我早知道你有野心,你.”
袁熙一脸冰冷,他揪住袁尚衣领就往隔壁厢房里面拖,心道这就是袁绍找的继承人,这个时候缠夹不清,想要葬送袁氏不成?
袁尚只觉袁熙力气大的异乎寻常,自己像死狗一样被拖在地上,根本无力反抗,想到对方凶名,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嘴里叫嚷道:“干什么,你想当众行凶?”
袁熙将他拖到屋子里面,顺手拉上房门,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在袁尚怀里,“这是什么?”
袁尚下意识捡了起来,仔细辨认后,有些心虚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袁熙强压怒火,将这五石散的害处说了,他冷冷道:“阿父身体,本不至于此,但此物腐蚀内脏,已经没有药石可解,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袁尚听后,惊慌失措道:“不,这不可能!”
“你骗我,那庸医说的,做不得准!”
袁熙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庸医?那是华佗华元化,天下有数的名医!”
“他说出的症状,是得到阿父的认可的!”
“你是不是为了袁氏家主的位置,故意给阿父下药?”
袁尚已经相信了五六分,连忙叫道:“怎么可能!”
“我也在吃,发觉有效才献给阿父,要是知道这东西是这样,怎么敢给阿父!”
袁熙心道若真是这样,说明调配这五石散的人谋算深沉,因为袁尚年富力强,内腑康健,他吃下五石散,受到的伤害远远小于袁绍,自然看不出害处。
他走前一步,就这袁尚的领子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袁尚身体一哆嗦,“是太平道的方士巫女”
袁熙淡淡道:“我正等你这句话。”
“我已经把最有嫌疑的几个人,关在隔厢府邸,现在我需要你和他们对口供。”
“你要是想找出真相,给阿父报仇,变跟我来。”
文丑见两人进了屋子,不断有吵闹声传来,正自焦躁不安,却见屋门来开,袁尚耷拉着脑袋,跟着袁熙走了出来。
等两人经过,走了出去,文丑不由摸了摸脑袋,很快啊,发什甚么事了?
而随后赶来的逄纪,却是全程没有动作,他身为谋士,远比文丑看得清楚,他现在生怕激怒了袁熙,导致其对袁尚不利,所以只得老实旁观。
两人进了隔邻府邸,从地上通道走到地下,却见里面十几个屋子都关着人,有男有女,皆是倒在稻草堆上苟延残喘。
袁尚看到这些人身上的伤痕,不禁暗暗心惊,他先前听到袁熙凶虎之名时,还颇为不服气,觉得都是吹出来的,但如今看到这些犯人遭受的对待,袁尚才对袁熙的行事有了最为直观的认知,不禁从脚底涌出一丝寒气来。
也难怪袁尚不适应,此时天下阶级分明,天子往下,依次便是公卿士族,地主豪强,士农良家,工商贱业,最下一层便是奴仆。
高一层级的人,是不把最下面的人当人的看的,但士族看其他低阶层的人,往往带有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同时还掺杂着不与其为伍的清高。
视人命如草芥,但并不会对草芥过多重视。
但袁熙给袁尚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他认真对待每一个人,包括朋友和敌人。
袁尚不知道袁熙如何对待朋友,但如今算是领教了其如何对待敌人。
如今这些被袁熙认为是敌人的,被袁熙用最为认真的手段对待,遭受了最为认真的讯问拷打。
所以他们看向袁熙时,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袁熙扭过头来,看向袁尚,“好了,你现看看,有没有熟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