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八百六十二章秋雨连绵袁熙写着给诸葛亮的信,写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因为诸葛亮在来信中提了一个在青州遇到的问题,以诸葛亮的才能,也无法解决。
袁熙看完信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道这个问题确实很是棘手。
起因是同在诸葛亮和杨凤,因为太平道的事情发生了分歧,之所以产生分歧,是因为两人对于太平道的认识和解释并不相同。
杨凤将太平道视为张角的遗产,想着的是如何将太平道发扬光大,并将剩余的太平道众整合起来,传扬下去。
而诸葛亮总体是偏向儒家法家的,他认为太平道势大无论对于当前还是以后,都是弊大于利的事情,所以建议杨凤在保留最低限度的太平道组织的同时,想办法削弱其影响。
袁熙叹了口气,这事情的问题的根源,其实和士族相似,便是在皇权的体制下,不允许任何威胁到中央集权的存在,诸葛亮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杨凤自然不能接受,她可能这个时代最有反骨和造反精神的人,虽然她这种精神并没有明确的理论指导,只是单纯来自于朴素的反抗意识罢,她是那种只管造反不管建设的人,只负责打破枷锁,而至于打破枷锁的过程中会造成什么后果,她确实是没有思虑周全的。
袁熙头在隐隐做痛,这种天生的敌对性,确实很难调和,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将诸葛亮和杨凤叫到一起,好好谈谈了。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封建社会最适合的便是中央集权,什么资本主义三权分立全都在扯后退,不得不承认资本主义在促进生产力上确实有一套,但其在社会政治性上的下限极低,低到在某下情况下,让人发指的地步。
资本主义政治,也不过是将集权于一人的皇帝权力分散转移到议会上而已,这并不是其本意,而是不同势力角逐博弈,最后无法消灭别人产生的妥协性解决办法,和一群士族瓜分皇权并无二致,如果有人力量远超他人,那么议会转眼便能转化成独裁。
而为了防止这种想象,资本主义的解决办法就是尽量增加议政环节以增加内耗,最好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自然也就不会产生独裁了。
这和汉武帝想出来的让士族内斗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個是斗人,一个是自斗,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袁熙想了想,在信里写了几句话,让诸葛亮和杨凤同去想一个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来找自己。
这个问题便是,袁熙军现在想要采用的口号是什,如果这个口号,能被杨凤在太平道内也一样采用,两边自然便没有分歧了。
历朝历代起事,都需要一个明确的指导思想,去聚拢人心,显示和其他诸侯的不同。
而口号的境界高低,以及可执行方面的差异,将直接决定事情成败。
后世三国时期,曹操的口号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假的,但毕竟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吸引了很多有志于仕途的人投奔,但结合曹操重才不重德的倡导,其吸引的人很多道德下限都很低。
有人统计过,曹魏后期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污点,这些放在蜀国,可能早就被治罪了。
而刘备的口号是讨伐汉贼,兴复汉室,提出了人心思汉,这同样吸引了很多有志之士投靠,并且当时汉室衰微,兴复汉室希望渺茫,能支持这口号的,要么是重情义,要么是坚韧不拔之辈,相比之下道德水平要比曹魏高得多。
同时曹操打仗时为了鼓舞士气,提出了下城必屠的口号,以鼓励兵士奋勇作战,奖励便是屠城劫掠。
这固然一时能让兵士卖命,但其无论从道德还是可操作性上都极低,因为后期曹操不可能把所有城都屠了,而一旦这种许诺不能落实,兵士必然反乱,就像曹操死后青州兵集体逃跑一样。
这就像曹操颁布的踏青苗者斩首一样,结果他自己控制不住马,只能割发权代首,说明这种命令操作性太低,以至于才会反噬自身。
至于孙权,终其前半生,江东出兵时候,几乎是没有见到口号的,这种情况下北伐意义不明,从上到下都没有形成凝聚力,能打胜仗才怪了。
然而孙权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至少遗言引用了六韬里的话“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虽然不知道其是否真的这么想,但至少其是明白一些道理的。
然而孙权的问题就在于,他没有正当的名分,所以江东出兵,他即使打出一统天下的旗号,别人也要问一句为什么。
这也是袁熙的困境,他现在出兵,还能打着为袁氏报仇的旗号,但这最多也就对曹操有些用,他若是一统天下,别人也会问你袁家世受汉禄,奈何为贼?
要是刘邦起兵口号是反抗暴秦,朱元璋起兵是反抗暴元,从而否定统治阶级的正当性,袁熙这边也需要一个借口宣扬汉室失德,这便不可避免要用到太平道在其中发挥作用,但诸葛亮也同时看出了其中隐患,因为天下士人皆从儒,是不允许在道家基础上建立新朝的。
袁熙对诸葛亮的想法心知肚明,他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暂且拖着了。
他终于是是将信写完,站起身来走到小楼窗边,看到院子里面已经有秋叶落下。
袁熙突然想起来,自己处理军政要事时看吕玲绮无聊,让其去找糜贞了,他扶着板壁慢慢往楼下走去。
小楼二层是杜夫人的卧房,先前袁熙得病的时候,派传给杜夫人和孩子,便让杜夫人带着孩子暂时去别屋居住,如今袁熙病情刚好,却担心疫病没有好利索,也暂时没有让其母女回来。
他坐在杜夫人窗边,想到一年多前两人在这里近乎偷情般的举动,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来。
未几,脚步声传来,杜夫人却是提着食盒上来,她本来是给袁熙送饭,抬眼头却看到袁熙在自己房里,便啊了一声,连忙走过来道:“公子饿了吧,在等着妾送饭?”
袁熙微微一笑,拉着杜夫人的手,将其揽到怀里,说道:“倒不是很饿,只是在等你。”
杜夫人感到袁熙的手很是温暖,俏脸微红,“妾也是很思念公子,但公子病体刚愈,还是保重身体为主,毕竟来日方长”
袁熙笑道:“我晓得,你陪我说会话好了。”
杜夫人倒在袁熙怀里,却没想到袁熙如此听自己的话,感动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微微的失落,毕竟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袁熙就走了。
袁熙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出声道:“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多呆些时日。”
“你和糜家女郎事情,我也不想拖了,正好一起解决掉。”
杜夫人听明白了袁熙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毕竟她现在身份尴尬,要是成了袁熙内眷,便少了很多不便。
不过让她欣喜的是糜贞终于有了名分,她斜了袁熙一眼,“你还记得糜家女郎,你让人家等了几年?”
袁熙摸了摸眉毛,“我也不想的,这几年要不是这场病,我可能还闲不下来。”
“不过今年打得太过头了,接下来也该与民修养生息一段时间了。”
杜夫人道:“你和糜家女郎提过了?”
袁熙摇头道:“没有,这段时间病刚好,我还没有来得及见她。”
杜夫人听了,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刚就想着去帮忙张罗,看来太急了,怎么也要公子亲口去说啊。”
袁熙笑道:“还叫公子?”
杜夫人轻笑:“是妾口误了,还请夫君见谅。”
杜夫人其实年纪尚轻,比袁熙还小一点,兼具少女的活泼和的人妻的风韵,神色极有韵味,这让袁熙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不由把手往杜夫人袖子里面又伸进去一些。
杜夫人轻呼一声,媚眼如丝地嗔怪道:“夫君真是想法独出心裁呢。”
袁熙一脸坏笑:“这才哪到哪,还没深入交流呢。”
杜夫人很快便气喘吁吁起来,两人都是压抑许久,渐渐都开始把持不住,不一会杜夫人的衣襟便被拉开,下面的里衣掩不住春光乍泄,两人很快便进入了一触即发的态势。
杜夫人小声道:“夫君身体.”
袁熙回道:“没关系,我心里有数,会留着三分力的。”
窗外的秋雨很快便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另外一幢小楼窗前,吕玲绮和糜贞坐在窗前,见轻纱般的雨雾笼罩了整个庭院,连带着外面的海面都升起了一层朦胧的海雾。
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叹道:“这雨要是夜里下才好,正好助眠。”
糜贞听了问道:“夫人耳鸣之症可好些了?”
吕玲绮摇头道:“也就这样了,有时候夫君为了不打扰我休息,只得分房睡。”
糜贞轻声道:“这岂不是对夫人来说,很是难熬?”
吕玲绮哈哈一笑,“难熬什么,一年三百多天,我几乎一半都陪他睡营帐,在一起的次数,可比甄夫人她们好多了。”
“倒是女郎伱,我看夫君也该给你个说法了。”
糜贞听了脸上一红,“夫人这是在戏弄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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