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她
和我一样的短发
和我一样的不爱说话
只是她的眼睛比我大
我的成绩比她差
对面的她
和我一样的短发
和我一样的不爱说话
....
....
俞冬青听出来了,是上大学时候玩乐队时创作的歌叫《我和她》,现在听起来真有点幼稚和青涩,不过这吉他弹的可真溜啊。
原来在乐队里张扬就是贝斯手,吉他水平当然不差,又开了琴行这些年手上的功夫没放下。
一曲歌罢,张扬又把吉他递给杜辉:“你唱!”
“得....我可不敢在你跟前弹吉他班门弄斧,我轻唱几句可以吧?”杜辉笑道。
“行,你唱,哥们给你伴奏!”
杜辉也不客气,喝了口啤酒轻轻哼唱起来,是一首小调: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很多很多的书
一起探讨小说散文诗歌戏剧
一起喝下午茶
充满柔情的看着你的明眸
一起走在春光的午后
一起.....啦啦啦.....
“不好意思,忘词了。”
杜辉笑了下,继续啦啦啦
.....
这也是他们乐队写的歌!
《夏日》!
不过这事到后期明显比前期成熟的多。
杜辉的原来嗓音还不错,中音区很饱满,是原来乐队里的第二主唱,主攻键盘,这么多年过去嗓音明显差了许多歌词也忘了,不过大家都是玩,开心就好。
杜辉唱完,刘益民看到张扬望着他,赶忙摆手:“你知道我就是个打鼓的,唱歌不关我的事。”
听了这话,张扬放过刘益民,看着俞冬青:“冬青,你也来段,都是哥们随便玩玩。”
很明显,张扬有点顾忌俞冬青变得沙哑的嗓音。
俞冬青笑了笑,接过吉他。
酒精的刺激让他也很想吼两嗓子。
“哥们,刚才唱了两首写给姑娘的歌,我今天再写一首!”说完他轻拨琴弦,前奏过后,唱了起来。
你曾经对我说
你永远爱着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
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
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
......
罗大佑的《恋曲1980》!
其余三人一听顿时都眼睛一亮:
好歌!
“冬青,新歌?你写的?”刘益民忍住不问道。
俞冬青点点头继续唱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
节奏简单明快,曲调朗朗上口,特别是俞冬青那破锣嗓子,唱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刘益民他们听着听着,也忍不住会跟着节奏哼起来。
等俞冬青唱完,张扬忍住不说道:“哥们,这叫啥歌?”
“恋曲1980”
“为什么是恋曲1980,不是2020?”张扬有些不解。
“伱说,现在还有这样的爱情吗?!”俞冬青反问道。
“高!”张扬一翘大拇指:“赶紧把词谱写下来,我也唱!”
俞冬青只好找来纸笔,几下写下歌词又在上面谱好曲,四人又敲着筷子打着节拍唱起来:
你不属于我
我也不拥有你
姑娘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
或许我们分手
就这么不回头
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借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
几个男人在院子引吭高歌,很快惊动酒吧里的客人,大家纷纷跑到后院。
瓢虫乐队也停止演唱,主唱张伟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同伴,示意大家也跟着去看看。
张伟来到后院只见四个男人挽着袖子敲着筷子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中间那个穿着大裤衩的男人抱着吉他边弹边唱,破锣嗓子特别引人注目。
“他谁啊?”同伴悄悄问道。
张伟仔细看了会,突然想起什么:”他好像叫俞冬青,好多年前曾经做过写过歌做过歌手,后来嗓子坏了,就很快销声匿迹,现在好像在一家公司音乐部音乐编辑但也很平庸,有人说他是江郎才尽。”
“江郎才尽?可这首歌写的可真好!还有他这破嗓子,唱这首歌简直是绝配!”
“这我就不清楚了。”张伟摇摇头。
同伴又听了会突然又说道:“喂,你说咱们到时候唱这首歌怎样?”
“你说是在迷笛音乐节上?”张伟反应过来。
“对,咱们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曲目,这首就最好!”同伴说道。
虽然瓢虫乐队主要演唱自己写的歌曲,但并不排斥演唱别人的,特别是非常好听的歌。
这是瓢虫乐队第一次参加迷笛音乐节,自然想一炮打响。
“你说的有道理!”张伟顿时兴奋起来。
”可是,人家愿意吗?”同伴又担心起来。
“我们付钱。”
等几人一曲歌罢,张伟走过去很恭敬的问道:你好,俞老师,我们是瓢虫乐队,我非常喜欢你刚才唱的这首歌,想在迷笛音乐会上演唱,至于歌曲的报酬,您说。”
“不给。”俞冬青头也不回说道。
张伟没想到俞冬青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有点惊讶,又说了几句好话旁边的张扬却不耐烦了。
“我说哥们,脸这么厚?人家说了不愿意给你,还啰嗦什么?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几个喝酒唱歌!”
说完又冲着俞冬青说道:“冬青,吉他响起!哥们瘾还没过足呢!”
于是院子里又响起几個老男人的歌声。
张伟顿时尴尬无比,想走又实在舍不得这首歌,最后还是刘益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怏怏离去。
这只是个小插曲,大家又继续喝酒唱歌,直到晚上十点这才各自散去。刘益民到门口送他们,张扬开着自己的宝马5系,杜辉是奥迪A4,却看到俞冬青竟然骑上小踏板!
“你没开车?”杜辉惊讶问道。
“骑这个方便.....不像你们还得找代驾。拜拜,走了!”
说着俞冬青一脚油门,小踏板后面突突冒出浓烟一溜烟就没见人影。
“喂,哥们你们发现没,今天俞冬青好像变了个人,不像以前那么沉默寡言。”杜辉冲着其余两人说道。
“是啊....看来要从明蕊的的病逝中走出来了,是不是遇到那个姑娘焕发了第二春?!”刘益民说道。
“有道理!”杜辉也插话进来:“像咱们这样的男人,也只有年轻姑娘的身体才能燃起对生活的热情。”
“妈的......果然网上说,你们这些果然白天教授,晚上禽兽!”张扬忍不住笑骂道。
杜辉也不恼,嘿嘿笑起来。
在学校教书得正正经经,只有在一帮哥们面前借着点酒意才能彻底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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