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内容,很温柔。
除了如当头一棒的“水银舰队”以外,之后的内容都比较常规。
执行了包括“隐身巡航”、“电子干扰”、“阵型变换”等内容。
甚至还有一些项目,观察员们难以察觉,只听了个响。
说白了,还是海上搞事情成本高,大场面预算留给了明天的“海空协同”。
唯一比较特殊的项目,是后半段的“项目六:仿生侦查”。
“水银舰队”中,一艘护卫舰上,舰尾处打开两个小洞,数十个“小东西”被机械设备抛了下来。
这些东西入水后迅速沉没,消失在护卫舰的尾流之中。
就在观察员们莫名其妙的时候,广播提示到:“请注意2点钟方向。”
只见海面之下,几条游鱼急速而来,观察员们趴在船舷边缘。
“那是.鲨鱼?还是海豚?”
“不对.没那么大,而且感觉很奇怪.”
周托瑞上线,轻咳一声,说道:“这是我司的仿生侦查设备,也叫‘鱼式智械’,参考了多种鱼的生理结构,用于侦查海面状况。”
仿生鱼智械是非常成熟的技术,智能乐园时期就有了,清理水体,给乱扔垃圾的游客赏一发“水枪”之类的。
眼前这个些是军用版本,主要功能是侦查、而非攻击,实际上以这种体长一米左右的小家伙,很难对现代战舰造成什么有效打击。
但它们有两个绝妙的功能,一个是区域警戒,有一种类蝠鲼结构设备,速度慢,续航长,可以利用洋流潮汐低效发电,在海里待机数个月之久,以此发现闯入的船只。
那个这次没展示,节奏太慢了.而且也没必要,留点惊喜更好。
另一种则是眼前这种“快速型”,它们虽然不能攻击,但有一种功能更致命,周瑞称之为“贴贴”。
比如眼前这些,速度最快40节,超过大部分大型舰船。
发现目标后,会直接潜入船底水域一直跟随,并持续反馈信号。
以现代战舰的设计思路和配置,对于船底下一个一米大小的跟随设备,可以说毫无办法,除非停下来派潜水员去单挑.
所以哪怕他们知道了脚底下有东西,也只能如同被标记了一般。
而这个标记不只是标记位置,而是可以协助制导,大大增加其他攻击的命中率。
“智械鱼群”在兰市舰侧舷露了个脸,然后一个猛子,成群结队的消失在了海洋里。
一些观察员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战舰舰长,眼睁睁看到这些东西潜伏在四周,能做什么?
做什么?赶紧跑啊!通讯频道劝别人不要冲动啊!
第二天的演练,没有任何爆炸发生就安静结束,但依旧给观察员们带来了巨大冲击,估计又是个不眠之夜
“兰市舰”掉了个头,朝着琉球返回,这又是两个多小时路程。
所有观察员都很疲惫,甲板上风吹日晒了一整天,关键是他们不被允许进入船舱,只允许在甲板活动。
有几个人返程的时候,直接坐在了甲板上。
多少有点没正型,但也没人说什么。
鲍贵龙走了过来,找到了正在把玩打火机的周瑞,主动掏出一包烟:“周总来一根?”
周瑞摇摇头:“我抽的少。”
鲍贵龙没多说什么,自己点了一根,笑道:“今天是超量了?周总很自律啊。”
周瑞:“不,我一年就抽三根,今年已经抽了两根了。”
鲍贵龙呛了一口烟:“咳咳.您这习惯还挺别致的.”
缓了一会儿,鲍贵龙说道:“周总感觉如何,您应该是第一次登舰吧?”
周瑞想了想,好像还真是第一次上战舰。
“还不错,挺新鲜的,也很霸气。”
毕竟动辄几千上万吨的钢铁造物,还是很能触动男人心巴的。
鲍贵龙道:“其实我是海兵出身的,虽然早早就转了文职这次三家人都拿出了点真家伙,不过海军的东西最少。”
周瑞:“少不少不重要,看有没有效,隐身战舰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三军之中,唯独海军装备方面,是周瑞没怎么参与过的,虽然“磨刀石计划”已经覆盖到了舰船之上,但比起空军和陆军的飞跃式进步,多少慢了一些。
不过周瑞并不觉得影响会有多大,在“新王登基”的过程中,这只是一个注脚。
战争的形式是随着科技变化的,海战曾经追求“大舰巨炮”,现在追求“D弹点名”,吨位、航速等传统概念,已经不是战场决定性因素了。
雷达比你先进,D弹比你先进,500吨的导弹艇,也有机会干掉十万吨的航母。
甚至在同样功能下,小体积具有更多优势,廉价又造的快。
现在嘛.有了“刑天”这样全球打击的空天战机,甚至航母的战术意义都在削弱。
自家的海军也不是停滞不前,相反是全球进步最快的,只是和同门师兄弟比起来逊色一些。
鲍贵龙嘿嘿一笑:“也许可以更多呢?您要是有机会,能来我们船舶设备研究所看看么?那也是马院士的工作单位.”
工作单位四个字咬的比较重。
意思是人是不是能还回来了?
我那么大一个电磁真君,是要成了太仓常住人口了是么?
显然鲍贵龙估计是受到什么老领导嘱托,来商量一下。
硬要人.他们也要不回来,先不说周瑞面子硬不硬,马院士自己好像也没回去主持工作的意思.
此间乐,不思海也.
周瑞心说原来在这等着呢.脸不红心不跳。
他万户基地扣下的人又何止马卫明院士,但这人确实不能放,因为按照规划,回去就该着手“殖月计划”了,电磁真君很重要。
只能搪塞道:“马院士是科研人员,有时候灵感来了,拦不住的!他自己兴致好,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回头好好问问他!”
鲍贵龙也不知道几分真,正准备继续张口时,周瑞突然小声说道:“注意你右边,三点钟方向那个人。”
鲍贵龙不动声色,眼珠微微侧瞟,右边不远处,一个观察员坐在“地上”,靠着舰舷,似乎是累瘫了。
大家都累,就他最没正型,这人鲍贵龙有印象,“吠”方的观察员。
周瑞眼神盯着海平面的落日,嘴上说道:“他的手,在扣地板.”
鲍贵龙眉头一皱,明白了周瑞要表达的意思,暗自点头,没有打草惊蛇,从另一边离开了。
周瑞见终于支开了鲍贵龙,松了一口气
想抢我电磁真君?不可能滴!
兰市舰返回琉球的时候,天都黑了。
众人下船,正准备依次乘车离开时,一个“吠”方的成员突然被两个海兵架住,吓得这位哇哇大叫。
两个海兵也不客气,当着所有观察员的面,从对方口袋里搜出来一些不明“残渣”。
这家伙也是心狠,硬是用指甲抠出来点东西,虽然可能大部分成分就是他自己磨损的指甲。
从技术层面来说,这样意义不大,但性质却很恶劣。
之所以最后才出手,就是要所有观察员都做个见证。
“吠”方人员被带走了,等待他的应该不会是“牢狱之灾”,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明天的内容“吠”方能不能参加也两说了。
周瑞和鲍贵龙对视一眼,坐上了自己的车。
这一整天搞得还挺累的,在甲板吹海风吹的脸都麻了.
也就是他不怎么出汗,那些观察员海风里晒了一天太阳,脸上都快拉丝了。
回到酒店,坐上专属电梯,返回了自己的套房。
一进门,就听到了浴室传来了淋浴声。
但凡高级酒店,浴室的设计都带一点“可视化”。
朦胧的毛玻璃后,两个纤细的人影正在打闹,隐隐还有娇笑声传来。
周瑞沉思了三秒
“其实我身上也挺黏的,当务之急,是排除万难先洗个澡。”
于是七秒钟后,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很快,“娇笑”变成了“娇怒”,“娇怒”又变成了“娇呼”。
有道是山锐且高,水狭且深。
智者乐水,仁者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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