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正文卷第一百三十章你挑的嘛,偶像在帅旗被毁之后,突厥一方的兵马就逐渐陷入了混乱之中。
唐军中的将领眼见形势正在向着偏向大唐的方向扭转,赶忙下令吹号,全军冲锋。
而在另一侧,抢先对帅旗下手的大唐修行者们,此时却不敢再冒险,一个个严防死守,宁愿身上多一道伤口,也要拖着突厥的巫师,不让他们有腾出手的机会。
眼看着此处的战场又要溃败,伟大的突厥疆域又得损失一块,被逼急了眼的巫师们,一个个跟发了狂一般摧残着自己。
用随身的刀刃割裂手心,将血液涂抹到身前绘制的狰狞图腾上。
随着鲜血的浇灌,遍布整个上半身的图腾,散发出如血一般鲜红的光芒。
下一瞬,一个个巫师发出了不似人的吼叫。
他们身上的筋肉疯狂的鼓动,像是皮肤下藏了上千只老鼠似的。
这些巫师或是身形暴涨,或是平整的口中长出了尖牙利齿,更甚者双臂的皮肤下硬生生的钻出了无数羽毛,将手臂变成了鲜血淋漓的羽翼。
到后来这些这些变的人不人,妖不妖的巫师们口中已经无法再发出完整的人声,全是野兽的嘶吼。
而在短暂的适应了新的身体后,
巫师们也吼叫着,迎面顶着法术的伤害冲向了修行者们。
在场的僧道们悚然一惊,他们原来还以为这些巫师又在用请神附身的术法,他们也有样学样,请求最近的神祇帮忙...但到了后来,看着这些巫师区别于过去的苦痛挣扎,他们才发现。
虽然仪式的过程大致相同,但从本质上来讲,已经变换成了另一种迥异的邪术。
用妖魔的血肉做原料,给活人身上纹图腾,必要时鲜血灌入就能将这些巫师变成一个个妖人。
从外部看是这样的。
但只是这么简单的话,完全不可能有现在这般威势。
经过邪术的加持,这些巫师绝对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再加上如今瓢泼而下的灵雨,落在它们的身上被吸收后,原本就凶戾的气势变的更上一层楼。
面对变这么凶狠的巫师,他们也不敢放去冲击军阵。
只能一边面对这些突厥人的疯狂,一边再请了一边神灵。
在混战之中。
尤其是刚才一道雷咒炸毁突厥帅旗的道士,此刻受到了巫师们的最高规格待遇。
一头形似鹰隼的巫师跟一头长着牛角肌肉几乎要爆炸的巫师,一上一下将他包裹。
勉强扛下一击,飞出数米,看着弯曲的近乎要折断的法剑道士只感觉心口一痛,接着一股逆流涌上喉头一甜,但他赶在张嘴之前抬起了头。
而正在他头顶的天上一个双臂化作羽翼,双腿如同鹰爪般的巫师正急速从空中坠落,伸爪抓向道士。
正在这时,道士鼓荡法力,一口污血化箭喷涌而出,直接呲中巫师的胸膛。
下一瞬,白烟滚滚。
巫师的身前像是被烙铁烫伤一般,发出了烤肉时特有的滋滋声,它发出凄厉鹰鸣的同时,看到那柄直对自己的法剑,赶忙拍打着双翼调转方向。
看着鹰巫师的远去,道士的脸色才变的好看了一点,但他刚爬起来还没等松口气,身后便传来了隆隆震感,像是一座肉,山的牛头巫师伸展双臂抱向了他。
这要是抱实了,恐怕最好的情况也是,他被拦腰截断。
见状,道士面色一变,赶忙撑着起身跟对方周旋起来。
而周遭的修行者们跟他的状态也是相差无几,突出两个字——狼狈!
跟不远处高歌猛进,碾着突厥骑兵暴揍的军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混乱的战场中,也许是被打急眼了,有一道声音格外的嘹亮。
即便是在厮杀声沸腾震天的战场,也能清晰听到。
正在牛头巫师手里坚持的道士闻言,甚至还抽空骂了一嘴,但可惜他的话语并没有回音。
也不能说纯粹没有。
正沉浸在跟天地通感中的张珂,突然感觉到自身的状态出现了些许波动,紧接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暴躁且充满了怨气的声音。
张珂:
这就像是正在熟睡中时,听到了嘈杂的声响,虽然没有被直接惊醒,但也对外界发生的事有了感知。
朦胧中,张珂看到了一处法术乱射的高地,地上人气跟妖魔之气混杂。
最重要的是,那道充满了怨怼的声音,就是从这片高地上传来的。
张珂:哦,明白了,马上来!
随着他意志的变动,战场天上的漆黑如墨的乌云突然开始被搅动起来,无数银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中驰骋,隆隆雷声几乎要将人的耳朵震聋一般。
看着这一幕,地上的疲惫的修行者们再度打起了精神。
然而,听着其他人的欢呼,唯独道士一人,看着搅动的天空,双目失神,最终低声呢喃道:
话刚落下,天上电光一闪,紧接着暴躁的雷鸣响彻天地:
如同天河崩塌一般的场景在戈壁滩的天空中上演,银白的雷电从云中倾倒而下。
雷海铺天盖地!
那景象仿佛上苍发怒,要洗清人间一般。
妖魔?
那算什么,连凸起的高地都在第一时间被汹涌的雷海淹没,汹涌的雷霆之海甚至冲下高地,向着戈壁的四周奔涌。
雷海肆虐,所过之处,一切都在一片银白的光芒中变的模糊不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高地下,从震撼,恍惚中回过神来的将领才赶忙敦促士卒们往高地上爬。
至于趁机逃跑的突厥人...
没工夫去追了,救人要紧。
更何况在雷海倾覆之前,他们本就在突厥军阵中来回冲杀了数遍,这一万多骑兵已经损失过半,他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然而,真的等带着大军靠近之后,他们才发觉棘手之处。
从脚下到高地的土地全变成了一片焦黑之色,表面还有热气蒸腾,人踩上去没走几步,脚下就被烫出了水泡。
直接卡在了第一步。
他们连高地都上不去,更别说活要见人了。
将领目送着斥候离去之后,这才重新扭过头,看着面前这片灼热的焦土暗自头疼。
突厥人没能全歼,战功折半还是小事,自己军阵配备的修道者们受伤,这就意味着后续他的出战次数直线下降。
这很正常。
就连大军里的每一个士卒都征的是
良家子,更别提这些掌握法术的僧道,更得是名门正派或以类似举孝廉的方式举荐来的。
如此,数量自然稀少。
一万士卒,能配的修行者也就几十,这还是全分到了边界前线的大军身上,都护府内部的安危交给了那些民间散修跟牛诡蛇神。
当然都护府那边也有防止意外的手段,但这就不是将领需要关注的了。
他只知道,经过此战之后,自己可能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了,甚至错过整个西域的征战也说不准...光是想想他们全部受伤的样子,将领就觉得血压飙升,更别提最坏的结果。
万一这群人都噶了,他一定,一定...
他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能说出来。
......
直到半天后,焦土虽然还不能踏足,但那滚烫的温度总算不会一靠近,就感觉人仿佛要烤熟了。
与此同时,天上隐约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光点,随后迅速拉近,将领才发现那是一个脚踏飞剑,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
刚一落地,道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将领摇摇头。
闻言,道人呼吸陡然变的急促了一瞬,过了几个呼吸脸上的神色才恢复正常,开口向将领邀请道:
说着,没给将领回复的机会,便直接抓起他的手臂。
将领只感觉有一股巨力拉扯了一下,随后便是狂风袭来,吹的他睁不开眼,再睁眼时候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高地上,而当他刚感受到空气中灼热道人便在他身前贴上了一张符篆。
道人在说什么,将领已经完全没有听在耳中了,他双目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双眼扫视了一圈,除了一片焦土之外,剩下的便是在一些低洼处聚集,未能完全消散的雷霆了。
但相比于雷电劈啪作响的声音,让将领更毛骨悚然的是,他来回看了三遍都没有发现一个活人的踪迹!
将领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身侧的道人,声音沙哑道:
虽然中年道人现在整个脑子也是蒙的,但还是及时将一个封口的小法术印在了将领身上,随后才松了一口:
这可不是平日里道人劝人向善时说的话,因为此时此刻他们的头上正有一位,虽然这位有正事要忙,没工夫搭理他们,但你要是嘴欠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封住了将领的嘴,道人这才在这片焦土上转悠起来,且时不时挥一挥拂尘,从焦土下翻出一具焦黑的人形。
看到这将领才算松了口气。
但道人却始终面沉如水,因为在这些人形里,有三成的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焦炭,剩下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大多数人仅仅只剩一口气在。
好在他预料到了情况,带来了丹药跟符水。
一番忙碌,虽然没能把所有人都救下来,但至少现在还活着的人不会有生命之危了。
而这时,道人才擦了擦头顶的汗水,起身走向了其中一个不那么焦黑的人影,虽然他的面庞变成了一片焦黑,但只看身形还是依稀能辨别出对方的身份——那个召唤雷霆的道士。
轻轻搀扶起对方,将自身法力缓缓注入人影的身体,同
时开口呼唤道:
干涸的身体在得到法力的补充之后逐渐缓和了过来,焦炭一睁眼,便看到了中年道人。
只看了一眼,理智便如同溃堤一般崩塌,干枯的手臂抱着道人便是嚎啕大哭。
道士听了师傅的话,咬紧了牙齿。
本就脆弱不堪的牙齿在这股力道下直接崩碎,连带着他的下颚都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好在他师傅技艺精湛,一番折腾虽然没能把崩了的牙齿缝补回来,但接好了下颚他至少能说话了,然后在场的两人便听到了一声充满了怨愤的漫骂:
说着年轻道士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你嬢啊!
就这你还修行呢,你修!@#¥¥%%
道爷祝你被刚才的雷海劈成了渣滓,但凡你个狗东西敢剩个魂留下来,道爷也非得给你长长见识*……&a;%……
当战场这边,变成一地鸡毛的时候。
边界,还是那块耸立的巨石上,张珂睁开双眼的同时抬手接住了从天而落的神印。
而当神印落在他手中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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