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正文卷第二百七十七章来了,九州经典保留曲目!“走了?竟然走了?”
灵山天地,位于群山之巅一座庞大华贵到不似人间之物的硕大殿堂之中,正盘膝坐在正中位置上,全身被佛光笼罩的身影,此时正皱眉低沉道。
听着那道身影的呢喃,下方分坐在两侧的佛陀跟菩萨们面面相觑,神色之中颇为惊讶。
连凡俗之中的道统,在对待弟子的安危上都相当重视。
外出有祖师的护法道兵追随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手段,那些稍大一点儿的道统,往往都会取一缕弟子的命魂留在山门之中,如此既可以确认外出弟子的状态,也能在发生意外之时及时反应。
虽然能及时救下性命的情况较少,但大多数情况下也能帮忙收拢尸体,聚拢残魂,护佑着其转世投胎,以待后世再渡入山门,再续前缘。
但凡俗做不到的却并不代表着仙佛们无法做到。
在天庭有封神榜,护佑仙神的真灵,若是不慎遭劫,也只是丢失一具肉身,真灵不灭的情况下,仙神们还可以返回天庭重铸身躯,但重铸的总归没有原来的好用,这也是许多仙神们去轮回转世,渡劫历练的缘故。
看不上天庭制式的身体,只能通过轮回的方式来为自己寻找一副更合适的。
而在轮回当中洗练,再重修一次,也能纠正一些过往的错处,让自己变的更加完善。
当然,佛门的庇佑方式并没有这么复杂。
在佛祖背后的佛堂当中,就收拢了灵山诸多佛陀,菩萨以及罗汉的部分真灵,除此之外还截取了祂们的一部分肉身跟佛法修为,若是出现意外,完全可以舍去外在的那副身躯,在灵山的功德池当中以功德跟香火重新复活。
虽然掺杂了香火,多少要摒弃一部分本我,但总归不至于魂飞魄散不是?
更何况,佛门走的就是功德跟香火的路子,借众生信念成自身渡世宝筏,以达苦海彼岸。香火的影响,对祂们来说并不像其他的存在那样无法承担。
当然,轮回转世是更好的法子。
可惜,地府轮回之权在天庭手中,哪怕十殿阎罗的神位贡献出去,经过了一番利益交换,但佛门在地府当中占据的比例仍旧少的可怜,十殿阎罗当中只掌控了三位。
这每百年分到佛门的轮回数量少的可怜。
更别说,一些天地环境并不那么适宜的世界,在不支持仙神本体降临的时候,只能通过轮回转世的方法进入显圣,如此便更加重了轮回转世的分量。
但,轮回毕竟是天地运转至关重要的一环,些许仙神转生倒不妨碍,但却不能出现大规模的拥堵,不然占据了太多本该步入轮回的魂魄的位置,引得天地出现动荡就得不偿失了。
每百年之内,这个数量是有着严苛的限制。
机会就那么点儿,但盯着的除了天庭跟灵山之外还有人间的道统,僧多粥少。
原想着拿下最后空悬的那位,掰成六四,再加上驻守在地府当中的地藏,未必不能再多争夺几分话语权,可谁曾想,几经阻拦终究是没拦住,此等小事竟惹得昊天亲自开口,将一切可能钉死。
当然,佛门转生差是差了点儿,但也不必承担在轮回中真灵蒙昧的风险,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这无往不利的转生之法,如今却出了差错。
在金刚藏真灵命灯熄灭的那一刻就被诸多佛陀菩萨给发现了,但还没来得及抢救,忽的从那座命灯当中涌出了无数的天地之恶,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命灯腐蚀的坑坑洼洼,像是破铜烂铁一般。
而留存在其中的,金刚藏的真灵自然也逃不过去,跟命灯一起化作渣滓,再难用别的方法进行抢救。
如此自然惊起灵山诸多存在的惊诧,而一直端坐的佛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面临如此繁多的糟心事也再忍耐不住,派了自己的一尊化身下界,查明金刚藏魂飞魄散原因的同时,也将那作乱的恶贼拿到灵山当中来。
只是如今听来,事情好像并不顺利?
金刚藏折了,恶贼也没捉到。
面对着嗔怒心作祟的佛祖,整个大殿,无数佛陀菩萨没一个敢开口的。
良久,当那团剧烈波动的佛光沉寂下来之后,佛祖突然从莲台上起身,扫视四周:“金刚藏之事,倒是贫僧失了计较,如今那座天地被天庭封锁,即便是贫僧也无法多做什么。”
“虽说我佛慈悲,但我灵山却不能如此遭人欺凌,若长此以往,还不得成了四海龙族,以免我灵山人心思动,贫僧准备去那上古一遭,找那防风氏分说一番,讨几分公道。”
见状,两侧存在纷纷应和。
也不知道是谁为那恶贼遮掩,导致一切卜算之术在其身上都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要想捉到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玩意儿,除非他主动暴露,否则任谁都毫无办法。
但即便主动现身,可以金刚藏的下场,这灵山之中,除了佛祖之外,能安稳将其拿下的为数寥寥。
与其去冒着陨落的风险,捉一个神出鬼没的玩意儿,还不如由佛祖出面,去寻其长辈。
子债父偿!
灵山承受的诸多损失,总得有个来填补的才是。
“我佛,可要我等随行?”
沉吟中,某道身影开口问询,但却被佛祖拒绝。
“此次贫僧是去讲道理的,诸僧无需陪同,等待好消息便可!”
话落,一道色泽七彩,仿若琉璃一般的光芒陡然从殿堂中升起,而后迅速破开灵山的天穹,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虚空之中,一切混沌无序,凡俗的时间在这也失去了作用。
在经过了相当久远的长途跋涉之后,七彩流光飞到了目的地,而摆在它面前的是,一片串联在一起,相互交织所形成的庞大世界网络。
大大小小的天地,犹如天空中星辰一般无法用数字来直观的形容。
而世界之间,相互勾连,交织的场景,又形成了一片在虚空当中也是极其少见,且壮观的景色。
而在如同陨石带一般密集的世界群系之中,有八个天圆地方的天地正井然有序的上下重叠在一起,而这几个世界又好似一条川流不息的长河。
不断有些奇异之景,从天穹上流落到外界。
顺流而下,落入到下方那片密集的世界群系当中,以一种凡俗无法理解的姿态,由虚转实,以小变大,一眨眼的功夫就形成了一片狭小的世界。
当然,这个狭小是相对于群系上方,那几片互相叠加的世界而言的。
而在这片庞然的群系当中还有更多纷呈的异象,只是,这道流光却并没有驻足观赏的心思,哪怕这些异象当中具备了许多在它看来也是闻所未闻的概念。
但,仅仅在这群系之外,驻足观看了一眼,它就感受到了复数的审视的目光,其中不乏有饱含恶意之辈。
不想与这些存在起什么争端。
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它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了群系,向那最下方的那片天地坠落而去。
短暂,且艰难的过程之后,流光穿过了天穹,出现在世界内部。
但还没等它落地,散去包裹身躯的光芒,就见到远方有两座形如山峦的身影正在向它所在的方向急速驰来,所过之处,江河倾倒,山峦崩塌,虫鱼鸟兽纷纷四下逃窜。
来者不善啊!
那双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双眸,冷冷的看向对方。
只见那两道身影,身上穿着某种野兽皮毛所缝制的衣裳。
外露的胸膛上,绘画着相当复杂且凶恶的图腾。
双耳之上有毒蛇盘绕,手中拿着泛着青铜色泽的短刃。
除此之外,倒没有别的什么异象呈现。
相比于被七彩光芒包裹,身上散发着慈悲,祥和之气的祂来说,这两位从卖相上看相当简陋了。
不过,对九州文明内的存在,并不能以肉眼观测的外表作为评判的标准。
“那异域蛮神,未经允许私自潜入我九州地界,找死不成?快快束手就擒,我等自会在人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给你个转生的机会!”
光芒散去,露出了佛祖那神异的身躯。
虽被人恶语相向,但祂的面庞上却丝毫不见恼怒,微微躬身一礼,道:
“两位容禀,贫僧也是九州人士,得天帝抬爱,得一五老神位,今日擅闯九州本非贫僧本意,实乃是万般无奈之举。”
“今有防风氏子嗣,祸害后世天地,惹得天怒人怨,天帝派贫僧来此,寻防风氏给个说法。”
“受命而来,还请二位给个方便,贫僧此来只为防风氏,并不会动此方天地的一草一木。”
说完,祂朝着面前的虚空躬身一礼。
然而,下一刻,祂只觉得周遭的环境突然黏腻,沉重起来。
下意识的抬头,便见到远方的天边飞来一个巨大的黑影,细细观之,好似一尊巨鼎?
“轰!”
下一瞬,天地陡然巨震,整片大地都变成了糜烂之貌,但那雕刻了山水,鸟兽的巨鼎却紧接着拔升,径直朝着天地之外撞去。
此时,若是有人仔细观摩,能看到在巨鼎的表面,附着着一道光芒。
只是相比之前,这道光芒却纤薄了许多。
与此同时,远在这方天地的另外一边儿,一片参天巨树密集的山林之中,一位面容沧桑,黝黑的汉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然道:
“祂昊天有事儿,自来与我分说就是,派一个癞子头来,我就那么好糊弄?”
恰在此时,他的身旁响起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也差不多吧,毕竟三言两语就被骗上了——床,娶了青丘女,上古鲜少有闻,人王之中那更是.”
“咚!”
话还没说完,树林之中就响起了一声巨响。
随着一条常年浸泡水中,已被磨平了毛孔纹路的手臂缓缓收回,地上出现了一具无头的“死尸”。
良久,随着“死尸”的一阵挣扎,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脑袋从泥土当中拔了出来。
吐出了口中的泥土,翻了个身躺在地上,那双目犹如龙瞳一般的汉子,有气无力道:“话说,禹啊,你还要追我到几时?”
“天上的金乌都起落了三十多次了,还是这样,伱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不过是去豘山做了做客,踩了些花花草草,跟些小豘崽子玩闹了一会儿,至于你对我如此穷追不舍吗?”
“只是做客?那太行山脉都被你踩平了两座山峰,这叫踩了些花花草草?而且,玩闹——谁家玩闹会把别人的子孙放在火架上炙烤啊?还往上涂抹香料。
当时太行山神去找我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惨,那些小豘们,连排放都控制不住,把人王宫弄得一片狼藉.防风氏可真有你的,死而复生之事,我本不欲与你追究,结果刚出来就做下如此恶事,我恨不得把你再砍一次,解解恨!”
说着,站着的大禹伸脚在防风氏的身上踹了几脚,好似泄愤一般。
但躺在地上的防风氏,却嘿嘿直笑。
但凡眼前这家伙真对自己起了杀心,那就不是简单的踹两脚了。
大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王。
或者说人王之中,就没一个好脾气的!
若像是面团一样的性子,哪儿能处理得了人族这个庞大的摊子。
对内既要分割利益,平息争端,对外也得征服群神,震慑凶恶.
想要人王的荣耀,就得既要有足够的能力,也得有强大的人格魅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拳头得相当硬朗。
就像刚来的那个癞子头一样,管你是谁,先挨一九州鼎,打完没死才有资格说正事儿。
但现在看来,虽然没死,但挨了大禹一计,大概率不会回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当然他并不惧怕就是了。
别看他被大禹踢来踢去不吭声,但这是大禹,是当代人王,号令人族跟四方诸神的存在。
刨除掉这个,这天地间还没有几个他不敢去讲道理的,毕竟,曾想当初,他防风氏也是人王的有力竞争者,只是终归欠缺了一些,后来又遭了暗算.
“那头大豘打了我家崽子,碾了真灵,虽然人没事儿,但一番苦痛是避免不了得,它以大欺小,我这做长辈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繁杂的思绪清理出去,沉默了一会儿,防风氏开口道:“只是些小教训罢了,禹,若不是给你面子,我当时非得跟那大豘决个生死!”
“还生死!还生死!”
听到这话,大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次伸脚。
相比于先前,这次的力道无疑重了许多,连一直都是一副有气无力样子的防风氏,也龇牙咧嘴的赶忙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此事又非我之错,你追了这么多天,也打了十多次,既不准备再把我埋了,就得出完气了。”
“我看你挨的还是不够!”
虽然感觉自己还有点儿余愤没能发泄出来,但大禹总归是没动脚了,平静道:“既然死回来了,不回你那防风国待着,到处乱跑什么。”
“我知道,你因先前之事,对诸神,对我心中有怨,但自己的部族总不能不管吧?人族如今虽不似炎黄,诸神也按照先前契约,尊我为人王,但蛮荒大地总归不算平静,部族当中没人坐镇,风险太大了,况且你过去治水之时,对路过的水神可不算友好,明面上顾忌我祂们并不会过分,但私下里却少不了些许小动作。”
“祂们敢!”
说着,防风氏的双眼猛然化作龙瞳,鬓角下的胡须都无风自动张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腾云而去,但却被旁边的大禹伸手按了下来。
“你现在急了,晚了,这事儿都是老黄历了,我知晓之后已让应龙去教训了一番,挑了几个例子挂在山上以震慑群神。”
“此事还用不到你着急,太行山神那边,既然你折腾了一番,我也不好太过追究,此事不如就此结束,如何?”
防风氏虽然心中不悦,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其他人可不知道自己在后世还有一个崽子,但自己又不愿招摇,省的一些老东西起别的心思,趁自己没有空闲,去为难一个小孩子。
虽然自己给张珂也找了两个靠山,但这两个也是一言难尽,手伸不了那么长,管不了太多。
如此,从客观的角度上看,倒是自己没道理了。
不过,有大禹接过,也不算什么了。
人王嘛,虽是人神共主,但终归还是人族的王,坐上这位置,他就活该给人族擦pg。
“你的事完了,你死而复生,打脸人王的事,我也不准备追究,如此,你我恩怨能算一笔勾销,我俩还是好友吧?”
防风氏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做我打你脸
这死而复生是那个时间线的防风氏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自己活过来了,总不能再立马钻回土里埋起来吧?
这不是任性,是纯粹有病!
况且,说到底,他跟大禹的矛盾的罪魁祸首也是那些水神,并不是不可调节,自己既不准备去死,那重归于好是必然的结果。
但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气。
他这三十多天的日升月落的打,白挨了?
见防风氏默不吭声,大禹也索性当他答应了,反正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不和好大不了再打几顿嗯,好友之间怎么能叫打呢,那叫玩闹。
心中想着,大禹伸手揽着防风氏的肩膀,与此同时他神色肃穆的往周围环视了一圈,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后,才靠到防风氏耳边,轻声道:
“既是好友,那好友落难了你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前所未有的心慌,自身真灵彷徨不安,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还没等大禹说出来,防风氏就知道这话自己绝对不能听,一旦听到,就会被卷入一场麻烦当中。
但被追逐了数日,又跟大禹数次争斗,哪怕这之中放水的性质更多,但直到现在,防风氏也是筋疲力竭,不然的话,他先前就不会是那副疲软,颓废的样子了。
而此时耷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又涌出前所未有的大力,禁锢的防风氏根本挣脱不开。
哪怕防风氏屏蔽了自身的五感以及真灵对外界的感知,也硬是被大禹撬开封锁,听着那宛若恶魔一般的低语:
“你我如此,再追逐月余,下手狠点,之后回去我也好给太行山神跟诸臣一个交代,不然若是这么轻松放走了你,我也不好说,你说呢?”
被这么禁锢着,防风氏也只能听着。
随后,看向大禹的眼神就发生了些许变化。
你是给太行山神跟诸臣交代呢,还是给青丘那位交代呢?
毕竟,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典故,现已被史官记录在册。
防风氏虽然久在地下,但真灵并未蒙昧,也听说过。
据说,从此之后,不管在家,还是外出,那位都跟的相当紧。
但凡大禹出没之处,必有青丘的身影。
话说,你这么说,就不怕被那位听到了.
看着防风氏紧张的扫视周围的动作,大禹无奈一笑,这一遭看来是过不去了,连一个死人都知道了,估计这蛮荒地界也没几个不知道的。
“放心,我已经看过了,她并不在此。”
大禹拍了拍防风氏的肩膀,放心的安抚道。
而且,他家那位,也只不过是因为先前治水的事儿,有些担忧跟后怕,只有看着才放心。
倒不是什么悍妇,并不会对他的行踪有什么干涉。
现在不在也不例外。
往往只要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就不会现身。
现在兴许是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被吸引了注意吧!
毕竟,青丘,多出顽劣之辈,而自家那位性子更是活泼好动,精灵古怪,也是趁着她不在,大禹才敢密谋这些,不然日后难免落妇人口舌,成了被取笑的对象。
话说,这一直跟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给她找点儿事做?
心中想着,大禹的目光就渐渐落在了防风氏的身上:“吾之好友,刚才似乎听说你家出了个崽子,既能让后世蛮夷以昊天之名来我九州招摇撞骗,估计也不是个庸俗之辈。”
“你看,你我为至交好友,不若再行亲上加亲之举”
“不行,你想也别想!”
防风氏伸手一推,立马推开了禁锢着自己的手臂,站在远处愤愤的看着大禹。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我先前还一直担心泄露了消息之后,有别的老东西拿着这事儿去烦扰我家崽子,结果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什么一笑泯恩仇,什么你我好友。
呸!
感情,你这老东西一直在这儿等着我呢?
只一瞬间,防风氏就涨红了脸:“我家崽子如今尚且年幼,若以蛮荒计年,尚不足一岁,即便以后世计算,也刚及冠,你这老东西也敢惦记!娶一个老婆子,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这话怎么说的也太难听了些!”大禹上前,却被防风氏果断推开,但他也不恼,只是笑着搓搓手:“我家女儿均以婚配,剩下的也是年幼不知事的,拉个娃娃亲嘛!
况且,我家女儿虽不是国色天香,但放在蛮荒姿色也是上上之选,走,咱们回去,我那些女儿你看上哪个随你挑!”
说着就要上前拉扯防风氏,但却被果断拒绝。
就在两个壮汉互相拉扯的时候,一旁的古树之上,忽然传来了一道银铃般的笑声:“禹,你这强人所难的习惯可是得改改了。”
话音落下,一位身材窈窕的明眸少女从高达上千米的参天巨树上跳了下来。
平稳落地。
“若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女儿你看不上,我青丘之中可还有许多小狐狸,正是桃花浪漫之时,不若你去挑.算了,你跟禹一样呆头呆脑的,能有什么眼光。你们继续,我自去寻那后辈,青丘狐族千万,总有适合他的一款。”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大禹张了张嘴,但看到少女衣裙后撑起来的一角,以及裙边隐约闪现的狐尾,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却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作为枕边人,他哪儿还不知道自家这位的脾性。
作为青丘狐族,祥瑞本人,能让她都控制不住暴露出本相的只能是遇到了感兴趣的事。
往往这个时候,什么劝阻的话都不管用,哪怕严加看守,仍然会被她找到疏漏之处,而后一次击破。
哪怕是自己都在这上面栽了不少的跟头!
只能希望,自家这位有点收敛,再不济,也别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使自己当初的那套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
事已至此,只希望那后辈能多抗一些时日,让自己多清闲两天。
但大禹没话说了,可不代表防风氏也抱着同样的念头。
他还是个孩子!
还是孩子啊!
太早婚娶,日后可怎么办啊!
可青丘这位,又不是自己能拦住的。
毕竟在蛮荒能混到一族之主的存在,都不是什么好像与的对象,更何况这位还承担了上古祥瑞的概念,其实力也深邃的可怕。
虽然防风氏并不畏惧祥瑞之名。
但别忘了,在青丘这位的背后,站着的可是处于蛮荒顶点的人王。
换句话说,别看他俩在这勾肩搭背,但倘若防风氏追上去阻挠,甚至做过一次场,分分钟大禹就要手持九鼎亲自下场了!
一时之间,防风氏的脸上阴晴不定。
而恰在此时,一旁,先前少女跳下的那颗古树上,忽然一阵变换,露出了一个苍老的面庞:“禹帝,今日之事实在非老朽之错啊,您.她威胁老朽,若是敢吭声就把青丘的狐族们都待来,在老朽树根下刨千百个洞窟,老朽不敢说,不敢说啊!”
这确实像她能说出来的话。
但看着这哭哭唧唧的面容,大禹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像自己是个摆设,能放任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没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伤心人吗?
没点儿眼力见。
大禹摆摆手,开口道:“行了,不用这般作态,我并不会怪罪,去忙你的吧!”
“谢禹帝体谅,老朽去了”
看着大禹那明显不太高兴的神色,树上的脸庞也不敢多待,匆匆一拜之后迅速借助地下树林的根系迅速远去。
而回过头来,看着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灰白色的防风氏,大禹挠了挠头,斟酌着开口道:“你看,反正事已至此,不如考虑考虑我家闺女,毕竟,再怎么说总归也还是人!”
“滚!”
骂了一句,防风氏转身就走。
大禹则跟在后边:
“哎,你这人,不识好人心啊,我家女儿相貌,能力皆上上之选,又不亏待你。更何况还有我这个亲爹在这,若是你我结了亲,哪儿还有太行山神那种不长眼的敢欺负你家崽子。”
“再说了,你家崽子我还没见过,这也是你我好友我才如此,别不识好人心啊”
声音渐行渐远。
而目睹着那两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树木茂盛之处,有一年迈老朽的身影从地下钻了出来。
宛若枯树一般的双手在额头擦拭了多次,但仍旧擦不干渗出的汗水。
这又是何苦来哉!
自己这颗老椿树,已经尽量挑荒山野岭落户了,但谁能想到,今日还能遭此厄运。
它可不觉得窃听这些秘闻算什么好事儿。
要知道,若没有足够的实力,秘密这玩意儿可是催命符,随时随地都会让你暴毙。
只是,人王夫妇总归大度,并没有因此就对自己做些什么,甚至哪怕一句警告的话都没有。
但即便这样,老椿树也决定彻底遗忘了今日的遭遇。
只见它伸手往地下一捞,随着大地的微微动荡,一根宛若碧玉一般的树根从地下伸展了出来,老迈的手掌此时宛若刀锋般锋锐,轻轻划过,就将树根一分为二。
紧接着树林中刮起了一阵狂风,将被分离的树根搅的支离破碎。
虽然脑袋疼痛难忍,但老椿树的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而在跟上古蛮荒有无垠距离的后世。
津门,山下的一所小院中,忽然有一道光芒闪烁.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波纹了,撒来点赞美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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