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正文卷第三百六十一章谁家的熊孩子,家长能不能管一管啊!目睹着张珂身后汹涌而暴虐的火海,熬炼着萨满神仅剩的残躯,在场的数十位地祇眼中不自然的闪过一丝阴鸷之色。
说句实话,祂们其实到的很早。
有冀州土地的前车之鉴,在凉州土地身感不适的时候,地祇们便迅速从搜寻的状态下脱离了出来,锁定方向直冲凉州。
在方位明确的情况下,张珂跟地祇之间的半日路程被极大程度的缩减。
跨越数万里的遥远距离,只花费了不到四个时辰!
但饶是如此,祂们也没能救下凉州土地,在祂们途经并州的时候,只是气息萎靡不振的凉州土地的情况便急转直下,自身的权柄被飞速的剥离,其气息跟生命能级也是一降再降。
更甚至,祂的身躯也呈现了腐朽跟老化。
不过是短短一刻钟的功夫,看似三十岁的壮年人,便化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头顶仅存的几根白发,也被飞行途中吹拂的气流根根割落.
自然,受到如此重创的凉州土地也不出意外的晕了过去。
而且,相比于冀州土地只是仓促晕厥还能弥补,凉州土地可要伤重的多了,那模样完全就是冲着天人五衰去的。
要不是豫州老大哥,见势不妙,让跟随到此,一直没受什么伤的徐州土地分了一座境内的山脉权柄给凉州土地灌输过去,不消片刻,眼前这个也得走荆州土地魂飞魄散,肉身消融回归天地的路子。
但即便如此,山峦地脉的存在也不过是截止了祂的继续死亡罢了。
这就像是给一个人换上了一颗狗的心脏。
先不提物种区别,跟排异等诸多方面上的难题,单是这颗供应狗的心脏,该如何供养人类这庞大且复杂的身躯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功能严重缺乏。
除非凉州土地能当机立断的自斩一刀,把肉身跟大半真灵舍去,只留下内核做一个纯粹的香火神,否则的话,不出百十年,祂仍然将会再次面对生死抉择。
当然,这都是等凉州土地清醒过来之后要做的决定了。
当下自身权柄尽丧,跟凉州的联系被完全割裂的祂,很难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
而至此,在张珂身上,大汉的地祇们已经造成了两死两重伤一无法参战的巨大损失,而在这其中,凉州土地又已经半废。
大汉十三州,十三位土地,除去要在北方防备匈奴跟蛮祸的幽州土地之外,现如今还跟随在队伍中的只剩下了八位,再加上若即若离的四渎水神,跟八九位与治水水神相差无几的水神。
二十出头一点点。
而这就是当下,讨伐张珂的主力军了。
其他零零散散的地祇倒也不少,甚至在地祇们压境路过的时候,一些“忠心耿耿”的诡神也被拉到了队伍之中。
但祂们能派上多少用场,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有同伴献祭的前提下,速度就是快,张珂刚接通了西域的地脉,祂们就已经到了凉州边界。
其实,不讲究一点儿,忽略下方那些生灵跟大汉百姓官兵的话,祂们已经能将张珂所在的位置纳入到攻击范围之内了。
但当有地祇跃跃欲试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北匈奴的父神满怀怒气的跳出来,见状,豫州土地毫不犹豫的压下了其他地祇正在酝酿的法术。
“虽是生死之争,但总归是我九州内部的纷争,如今牵扯到了北匈奴的蛮夷,那便再等等,等分出胜负之后,你我再动手,也省的日后被人提起,说我等以多欺少,趁人不备!”
豫州土地如是说道。
当然,祂口中的言语确实不是做假,作为从夏朝末年便诞生的地祇,祂早已经习惯了一举一动遵循旧礼,虽然因为春秋战国的变迁,九州早已不复当初。
尤其是某位孙子的诞生,更是将九州推向了礼崩乐坏的深渊。
但神灵嘛,漫长的生命让祂们在对抗世事变迁的时候拥有足够的抗性。
不宣而战,无理开战.这些在祂看来都是叛逆的异端,虽然不至于像西方蛮夷那样,被吊在火刑架上作烧烤,但自身也是绝对不屑的。
先前阻挠同行的地祇围攻张珂便是,豫州土地自身理念的坚持。
只是,后来祂发现自己的策略有些失误。
这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小辈完全不讲武德,动辄就是奔着弑神去的,根本没给祂们战败之后,支付赎金,赔偿代价的机会,于是,豫州土地一改态度,主动主持围剿。
但不曾想,现在又牵扯到了北匈奴,几番斟酌,只能强忍着怒气,暂作等待。
当然,除了礼仪方面的考虑之外,豫州土地也很想再探查一下张珂的情报。
有先前的经历,再见到如今肢体健全,似毫无影响的张珂,祂很是好奇,那无头的形态究竟是什么原因,又有何等限制跟弱点。
而北匈奴之神,恰好当个合格的工具人。
单从实力上来讲,因为萨满·教,是原始信仰的缘故,其内部的一切都相当简陋,而作为萨满源头的神,也处在相当原始的状态,虽然神力强大,但各种法术神通体系并不健全。
这就像是原始人跟现代人进行厮杀一样。
单从体质上讲,在困难的生存环境中历练出来的原始人肯定更懂得该如何尽快的杀死敌人,即便是赤手空拳都拥有相当程度的杀伤力,更别说拿上武器。
但现代人,除非专精此道的士兵,否则大概率是打不过这些能征善战的原始人的,但是,耐不住现代人有热武器的支持啊!
对于仙神这种存在也是如此。
经过漫长时间的钻研跟发展,法术跟神通类比过去一定是推陈出新的,虽然未必是直观层面上的威力增幅,但总体性价比的提升,跟花样的复杂绝对是远超以往的,而千百年的时间过去,同一种法术的威力也绝不可能在原地踏步不前。
而在如此态势下,之所以,在神话传说里,有越古老的,越强大这句话存在的根基。
则在于,古神本就占据了时间的便宜,在后来者尚在襁褓中酣睡的时候,祂们早已经功成名就,而只要不是故步自封的存在,及时收割最新的成果,那古神方方面面都能压制新崛起的仙神。
萨满神,虽然在法术神通上不占太多的便宜,但总归年长了张珂数千年的岁月。
若是放在大汉地祇的行列中,除祂之外的其他十多位土地,单打独斗还真不是这个原始人的对手,要实现压制怎么也得两位土地,而要擒拿斩杀,总得四位以上的土地动手才有机会。
再加上曾经匈奴人被大汉打的太惨,有过去惨痛经历的萨满神也学乖了,除了跟大汉反复易手的西域之外,绝不踏出匈奴领地一步,借助权柄之地的加持,才使得北匈奴变的如此难缠,当然大汉内部纷争变换的内乱也是西域迟迟无法收服,匈奴不能灭绝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但作为工具神,拿祂来试验张珂的实力是绝对够用了。
倘若能逼出张珂的断首绝技,那更是惊喜!
真要是如此,等战事结束之后,豫州土地也会收拢对方的部分真灵,埋入地底,等个千百年后,自然诞生,让其以九州地祇的身份继续存活下去。
只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被当做试金石的萨满神,在张珂的手中连一招都没走得过去。
一刀尸首分离,而后葬身火海,汹涌而暴虐的烈焰迅速将其断裂的身躯焚烧殆尽,直至对方的存在彻底在天地间泯灭,也再没泛起一点儿浪花。
如此结果,显然不能让豫州土地满意。
但这么轻松写意的结束,也从侧面说明了,经过这些天的追逐,张珂的成长已经到了一种,连豫州土地都不得不正视的地步。
这还是张珂主动停下,选择在这凉州等待祂们。
如果,再像之前那样,打一枪就换个地方,跟祂们玩游戏的话,或许在大汉内多兜几个圈子,祂们这些现有地祇还真未必能如愿的拿下对方。
但好在,对方年轻。
终究不懂得隐忍的道理,有了些长进便要一鼓作气的复仇。
“呵,年轻人!”
轻笑的同时,豫州土地也在暗中指挥周遭的地祇。
而因为张珂之前展露的杀性跟当下展现的威胁,跟豫州土地只在实力上有些许差别的四渎水神,也默认了土地的指挥地位,在其指引下,驾驭云彩分别封锁了四方。
而在四渎的外围,则是构成七边形的其他几位州土地,以及站在祂们身侧随时准备策应的水神。
至于那些诡神跟其他的地祇,豫州土地并没有安排,只是让祂们随意行动,如果能够建功,之前在冀州答应的奖赏,当下同样适用
与此同时,张珂也没有停在原地不动。
面对来自副本大汉地祇的重视,张珂怎么也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才对。
但因为西域跟凉州地理环境的局限性,水属法术神通,在此地的效果要大打折扣,稀薄的水汽无法支撑起灾厄规模的灭世之洪。
更何况,即便张珂勉力调动,兴风作浪,也很容易被当下的四渎所阻拦。
本就先天不足的灾厄,再被削减一些,反倒不如没有血脉跟诸多技能加持的三昧真火了.
张珂如是想到。
下一瞬,覆盖在西域土地上暴虐毁灭的火海,转瞬间朝着凉州所在的方向聚集,其势汹涌,不过是眨眼间的掠过,便将下方的草原,荒土化作了一片焦黑。
如此,一场杀戮就此揭开序幕!
“快,再快点,趁着火海还没到来,赶紧顺着佑灵王开辟的道路冲出去!”
凉州刺史卢天祚顾不得被汗水浸湿,睁不开的双眼,推着左右的官吏,赶忙去带着百姓转移。
此时,刺史的内心活动相当复杂。
倘若面对的不是仙神的话,他是真想搜肠刮肚,写上数十篇檄文来谩骂一番,宣泄下心中的悲愤。
好不容易,凉州这荒芜之地有了点改善,一场绵绵细雨,使得这焦黄的大地泛出了点点绿色,但紧接着就收到了新神的告知。
凉州跟西域即将变成众神厮杀之地。
战况激烈,恐难有余力庇护百姓,让他跟各方县令一起,带着百姓们出逃凉州,去并州或益州避难。
消息来的很仓促,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思考的时间。
下一刻,当西北方的大地传来隆隆震颤声的时候,晴朗明媚的天空便陡然间阴沉下来,一道道笼罩在绚烂光芒之中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天空之上,凌冽的气息,哪怕是距离遥远,也让刺史胆战心惊,他都如此,那些百姓跟普通的士卒就更不用提了。
好在,这位新来的土地神,心中多少还挂念他们这些普通百姓。
调地脉之力,凝于官道之上。
即便是不通法术的普通人走在上面,也能奔跑出日行千里的狂野速度,且除了之后筋疲力竭个两三天外,不会有太多的后遗症。
当然,前提是不能带太多的辎重,不然即便有千里神行的效果,背上太多的东西,也会让其大打折扣。
倘若最终,真跑不出去,那也怪不了谁。
不过,好在凉州这地方,虽然荒凉,但也有荒凉的好处。
汉家百姓,几乎都聚集在仅有的几个城池之中,士卒们能够很快捷的将其打包带走,而遇到那些瞻前顾后,舍命不舍财的,也能将他们强行拉走。
如此,在火海蔓延到凉州的时候,整个凉州的百姓,大多都已经踏上了逃脱的路途。
而在这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路过的诡神。
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路过,一些平日肆意惯了的诡神,有些忍不住想动手打打牙祭。
反正,在这种等级的战斗中,它们也不过是些炮灰罢了,派不上什么用场,倒还不如搞点零嘴,到时候站在高处,边吃边看。
想到就做!
只是,当狂笑的诡神,去追逐这些百姓的时候却发现,这笼罩在官道上的光芒并没有分润到它们身上,面对那一个个几乎拉出了幻影的人,诡神们陡然发觉好像这零嘴也挺难吃到的。
而在下一瞬,头顶阴云密布的天上,突然间闪现了无数火光。
一簇簇暴虐的火焰,朝着它们径直砸落。
下意识的想要逃窜的时候,这笼罩在官道上的光芒却又分润了过来,只是不同于百姓们身上如有神助的加速,落在诡神身上的光芒,凝聚成了一颗颗硕大的山石,就这么背负在诡神身上,让它们腾挪的速度慢了不止一筹。
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狰狞的烈焰砸在自己身上,伴随着火花迸射,一个个会走的火炬,为百姓照亮了逃难的前路。
而当彻底远离,那被肃杀,炽热之气包裹的凉州之后。
凉州刺史总算有时间擦一下,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
回过神来,眺望身后,沉没良久,轻叹一声:“愿您武运昌隆,得胜归来!”
汲取了先前的教训,有了豫州土地的科普那斩下荆州土地头颅的断刃的来历之后,如今剩下的地祇,大多数都已经知道了轻重。
虽然人数上已经呈现绝对碾压的姿态,但也打定主意不跟张珂近战。
在内外几环套叠的情况下,起风下雨,操使雷电来进行战斗,与此同时,还不间断的对凉州地脉下手,试图从张珂的手中将地利夺过来,增大己方的胜率。
只是,蔓延,覆盖整个凉州的暴虐火海,却成了诸多地祇不得不去面对的一个难题。
凉州地处西北,远离海岸,空气中稀薄的水汽阻挠张珂施法的同时,也助长了三昧真火的燃烧,而面对这三昧真火,诸位地祇们也拿不出太好的办法。
只能由四渎不间断的耗费大量的法力,从遥远的四海,调集云雾,跨越数万里山河,来此行云布雨。
就这,受到地上火海的影响,消耗巨大的水汽,还要再被蒸发一部分。
真正变做雨水,滴落下来的水汽,能有一开始的三成就已经是万分幸运了!
而经过词条加成的三昧真火,对四海之水的抗性远超原版,再加上张珂法力源源不断的供给,火海的范围只是略作衰弱,但仍在凉州大地上肆意的燃烧。
地祇们没有办法,只能腾云驾雾,飞到高空跟张珂作战。
但那些来助威的诡神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在沾到火焰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个活动的火炬,在烈焰包裹之下,魂魄,法力,乃至血肉骨骼都在飞速的消融,根本没有逃脱多远的机会,就被焚成了一撮灰烬,随风飘散。
这些诡神,要不是它们的死亡能带来任务条的进度增长,张珂连看一眼都欠奉。
一群臭鱼烂虾,其中跟之前他在荆州,挑大头割韭菜的诡神都比不上,也就是庞大的数量,弥补了质量上的缺失,数以十万计的死亡,一鼓气的将不到30%任务条拉到了65%的程度。
但也就是如此了。
当脚下的大地,尽数被火焰所笼罩,阴暗的天空都被灼灼火光所照亮的时候,张珂的血脉也自杀戮中感觉到了躁动。
凶恶的一面自心脏中不断泵射,流转全身。
手中的虎魄面对诸神环伺的场景,发出了尤为亢奋的震颤,肃杀的气氛,让其中残缺的虎魂想起了跟原主人鏖战厮杀的过去。
下一瞬,呼啸的刀光斩碎阴暗的天穹。
来源于诸神法术激射,在天穹中形成的绚烂虹桥被骤然撕裂,呼啸间,空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身处刀锋前线的长江河伯,下意识的拎起了手中的长戈。
“铛!”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骤然响起。
迎面直对的长江河伯,在恐怖的巨力激荡下径直弹飞了出去。
而有曾经益州土地的前车之鉴,周围地祇略作犹豫之后,默契的选择不去理会,继续调动风雨压制火海的同时,手中的法术化作一道道璀璨的虹光刺向张珂。
“轰隆!”
一声轰鸣,大地猛然震颤。
倒飞了数十里,砸塌了一座山峦之后,河伯才从那无可抵御的巨力之下挣脱出来。
凹陷的深坑中,一身尘土的长江河伯踉跄的站起身,吐出口中沾染的灰土,骂骂咧咧道:“豫州,你还在等什么,非要等到我等再度折损,你才动手?”
“我可知晓,这小子跟荆州冲突的原由便是诡神,别人不知,但至少我等四渎跟那些凶魂牵扯可不算深,你若再观战,我等便走了,任你们这些山川之神厮杀去!”
随着河伯的怒目而视,站在包围圈外的豫州土地闷声开口道:
“急什么,我总得封了他的后路才行,快了快了,再坚持一刻钟,我马上就来!”
“废话,挨揍的又不是你,自然不怎急切!”
一边聚拢着四海之水,浇熄身上烧灼的火焰,一边腾空的河伯开口抱怨。
但当祂重新回到战场之后,看着伴随张珂每次冲锋,便骤然凹出一个巨坑,差点被撕裂的阵型的时候,额头不免生出一些黑线。
但也能理解。
便是自己,也被含怒一刀蹦飞了去。
其他人被斩上一刀更讨不了好,除非是黄河河伯那老东西.
不是,上古跟九州不是割裂了吗?
眼前,这小玩意儿,是从哪条路偷渡来的啊!
这一身蛮力,再搭配上那上古凶神的随身兵刃,真让神头疼。
家中长辈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吗,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就没发现你家崽子丢了?赶紧来个人抓回去啊!
“轰!”
手中的虎魄几被张珂挥出了重叠的影像。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击伤,杀死这些地祇,但凶戾的兵煞涌动之下,诸神都避之不及的将包围扩大了数圈。
更加稀疏的包围圈下,张珂也获得了更加充足的活动范围,四下扫视的目光猛然一定,便盯上了在外围游离的并州土地。
伴随着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并州土地猛然打了个冷颤。
当祂看到张珂笔直朝自己冲来的态势时,更是想也不想的转头就走.
好像感冒了,一天打喷嚏,晕晕乎乎的,今日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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